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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的遥不可及。
瞬间的失神后,载熙迅速收拾了心情,没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伤感。这时,恰见云桑雅朵款款而来,温婉一笑道:“皇帝陛下,公主殿下,二位方才突然到场,雅朵可是被你们神人天降般的风姿惊傻了眼,居然忘了跟大家一起行礼,这会儿补上应该还不算迟吧?”说着便轻提裙摆,打算行文沙式的屈膝礼。
“公主可千万别客气!”载熙赶紧伸手一拦,“朕本就说过今日大家都不用拘礼,更何况公主虽非国君,却是国使,是代表贵国国王陛下而来,论身份不在朕之下的,倘若老是动不动就行礼,那不是存心让朕汗颜吗?”
承秀虽因意外见到杜正清而心神凌乱,但她如今也是懂人情,知分寸的人,云桑雅朵曾经很热情地和她攀交,这会儿眼看着人家走过来了,自己难道还能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吗?于是她也迎上前去道:“就是啊雅朵,你请我去的那趟,可是说好了我们要做姐妹,做朋友的,还说你们文沙人生性豪放,最不喜书…提供下载)欢那些繁文缛节,怎么今日自己倒想不开起来?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
“好了好了,你们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我可说不过你们,举手投降了还不行吗?”云桑雅朵恢复了豪爽之态,笑着拉起承秀的手道,“你不是总说不喜书…提供下载)欢出入应酬场合吗,怎么,今天竟然也肯露脸了?”
“还不是我那皇帝哥哥!”承秀佯作不满地瞥了兄长一眼道,“他说今天来参加交流的女宾也很多,若是没有个女主人出场,会让她们觉得不自在,也显得对她们不尊重!你也知道,我皇嫂的身子是一天比一天重了,哪里还能出来?我哥又是个出了名的痴情种子,那位娘娘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这不,最后只好把我这个妹妹抓来服劳役了!”
“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真是羡煞天下臣民!”云桑雅朵客套着捧了载熙一句,却让那位方才还侃侃而谈的一国之君如情窦初开的少年般红了脸。眼珠一转,云桑雅朵忽又回身招手道:“杜教头,你一个人呆在那里干嘛?没见我们秀公主在这里吗?还不快过来?”
她这句貌似无心甚至是好心的话,顿时让承秀与杜正清二人同时如遭雷击。载熙不知道内情,见杜正清神情尴尬地僵在那里,而妹妹也低下了头没有看杜正清一眼,只以为他们是碍着有自己和云桑雅朵在场,不好意思走到一起。于是,他行至云桑雅朵身边,笑道:“公主,你若真有心让杜教头过来,便得先替他消除障碍才行。不如,咱们去那边看看如何?”
“皇帝陛下所言甚是,倒是雅朵糊涂了!”此时的云桑雅朵也不知是什么心思,居然连连点头称是,二话不说便和载熙一起走了。
各自身边的同行之人都离开之后,杜正清与承秀就这样隔着五六步的距离呆呆站着,谁也没有出声,谁也没有动。许久的沉默之后,终是承秀先开了口:“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你。”
杜正清仍是低头沉默着,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涩声道:“是,卑职……的确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公主。”
承秀本也是低着头的,听了他的话,却是蓦地抬起了头来,不敢相信似的瞪着他:“你……你说什么?卑职?公主?杜正清,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不然该是怎样?正清并无正式官职,还没有资格自称‘臣’,如今只是沿用在文沙使团执教时的自称而已,倘若公主认为不妥,那么,正清自称草民也无不可!”
杜正清依旧没有抬头看承秀一眼,语气也是冷冷淡淡的,只有老天知道,此时的他内心正经历着怎样的风暴。
虽然,他与承秀闹翻后不相往来的日子并没有多久,可对他来说,已经漫长得仿佛经历了几生几世。今天突然在这里见到她,他有过那么一瞬间的狂喜,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几乎想要抛开一切的顾虑,飞奔过去把她搂进怀里,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她,再也不放手,可是,冷静下来的他,很快就想到了一连串的问题:
云桑雅朵作为文沙国王的代表,在今天的交流大会上也算是半个主人,她事先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承秀会来吗?她今天带他来,是不是早有预谋,就是想让他和承秀在这里“偶遇”,以便试探承秀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的事,考验他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又和承秀旧情复燃呢?不,他自愿踏入泥沼,就是为了把承秀从那滩污浊中救出去,如今,他绝不可以因为一时的冲动,就把她重新拖下来,甚至让她陷得更深。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绝不是杞人忧天,凭着杀手生涯锻炼出的敏锐直觉,他清晰地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悄悄盯着自己和承秀,其间透出的森冷阴鸷,让他只觉一股寒气沿着脊梁骨丝丝地直冒上来。所以,他心中纵有千般柔情,又怎敢表露半点?唯一的选择只能是给自己带上冷漠的面具,以这样伤人的态度来对待承秀。
果然,那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成功地把承秀气得脸色发白,浑身颤抖起来:“杜正清,你……你就真的要这样与我划清界线了吗?草民,好一个草民,撇得还真干净!行,那你就做你的草民去吧,本公主不与你一般见识,免得无端掉了自己的身价!”
咬牙转身的那一刻,她清楚地瞥见杜正清死命攥紧了双拳,那用力之狠,就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血肉骨骼生生捏碎,又像是要疯狂地捣碎些什么,甚至是毁天灭地,毁掉自己的灵魂……那种绝望的恨和无力的挣扎深深刺痛了她的心,也让她更加肯定了自己最初的判断:他的冷漠,他的傲慢全都是伪装出来的,他的内心,根本不像他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静。
杜正清,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是宁可选择独自面对、承担那个秘密,却用谎言和伪装把我挡在你的心门之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会就这样认输的,你等着,我一定会揭开你的秘密,我会的,一定会……
☆、悲骨肉 疑恨竟成仇1
这日傍晚,古丝丽照例又来到了载淳的住处。自从载淳答应帮她谋划大事以后,她似乎是有了理由,不管为公为私,有事没事的就往他这里跑,载淳毕竟是客人,总不好说不许主人过来,也只得由她去了。
这会儿,看到她进门时神采飞扬的样子,载淳不禁笑道:“看大小姐如此春风得意,今天一天的进展应该又是不错吧?”
“这还不都是杨大哥你这个幕后军师的功劳?”古丝丽俏皮地笑笑,在载淳对面坐下后,她忽又收敛起笑容感叹了一句,“说起来,其实阿爸才该是最大的功臣才对。每次看着他留下的那些手稿,我都在想,他花那么多心血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我和阿妈,让我们的族人都过上好日子吗?我就不明白了,阿妈她……难道就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爱吗?”
载淳一时无语,只能在心底暗暗叹息了一声。说实话,他真的很敬佩古丝丽的父亲豪尼瓦——那个才华横溢的男子,从他生前所撰的手记来看,他曾为德努曼加拟制的种种革新之计都极为切实可行,如果那些计划没有中止的话,今日的安普拉族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古丝丽自幼受了父亲的熏陶,对于要做什么,已经很有自己的想法,如今的问题在于怎样去做。对此,载淳给她的建议是,循序渐进,不可超之过急,必要的时候以退为进。
安普拉族的那些旧传统由来已久,根深蒂固,如要废除,虽然从大局上来讲对全体族人有益,可一旦动手,必然触动某些人现有的利益,而这些人多半都是手握大权的长老、贵族,万一她们联合起来作乱,那些计划初衷再好,也很可能胎死腹中,甚至适得其反,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所以,在涉及这些人眼前利益的问题上,只能先在她们能够容忍的限度内做一部分改变,有时也必须在双方谈判时做些让步,待其适应现状、接受现实之后,再往前推进下一步。这道理,就跟元熹帝当初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向长老会妥协,牺牲自己儿子的前程一样,暂时的让步,是为了长久的安定和更稳妥有效的变革。
“这是其一。其二,你可以联络一些你信得过,在族里也比较有威望的人,让她们在你行新政的时候带头做个姿态,以收引导、安定人心之效。另外,你要尽可能让所有人了解,你的做法,也许短期内会让她们不习惯,甚至不痛快,但最终的目的却是让大家都有利可图,这样她们才会真心支持你。”
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