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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到萨伦身前以后,他又以“绞剑式”带过一人的链子锤,同时解决了一个使鬼头刀的、一个使蛇形剑的和一个使双刀的,左手也没闲着,以指力使出“幻剑式”,从意想不到的方位点出,戳中了一个使小花枪之人的后脑,那人倒地后,手中落下的枪杆被他飞足踢起,插()进了那正因砸碎了三个同伴的脑袋而愕然的使链子锤汉子的背心。
载淳这辈子还不曾对人下过这么狠的手,只因眼前的敌人太多太强,若有半分手软,萨伦就可能性命不保,可饶是他竭尽所能,还是只解决了七个人,仍有一个漏网之人挥舞手中的毒龙鞭朝萨伦卷了过去。
☆、刀光剑影 何尝寸心改2
那毒龙鞭上芒刺遍布,淬有剧毒,若是被挑破一丝丝的皮肉立刻就会毒发不治,这时,载淳手中的剑又被一个刚刚冲来替补的使锯齿刀之人纠缠住,说什么也抽不出来。情急之下,他仗着自己不怕毒,左手一把抓住鞭梢,几番运劲扯夺后,把那鞭子抢了下来。
那点毒对他自是并无威胁,若在平时,他把功力运到掌心,也可稍稍抵御一下那些尖刺的伤害,可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却是有些力不从心,那一抓之后,大片的硬刺顿时扎进了手心,与对方夺鞭拉扯时,更是被硬生生撕下一大片皮肉来,霎时间血肉模糊,剧痛钻心。
更糟糕的是,这一瞬间的分神削弱了他右手剑招的威力,那使锯齿刀的汉子见有机可乘,便突出狠招摆脱了紫电剑的压制,一刀削中了他的右臂。他吃痛地一晃,但反应仍然迅速,反手一挥间,已用那夺下的毒龙鞭缠上了对方的脖子,一声惨叫中,那人立刻两眼上翻,口吐白沫地倒在了地上,不消多时便浑身淤黑,死于非命。
这一连串只争须臾的攻击极耗内力,载淳的内伤本就没好全,用力过度之下,顿觉喉头泛起了隐隐血腥气。然而,敌方的攻击并不会因此停止,眼见又是一拨人冲了上来,他脚下一个旋风急转,紫电剑横扫而出,竭尽所能挡下了对萨伦的所有攻击,可自己胸前却是又挨了一剑。这一剑从左胸上挑到锁骨处,真是好不凶险,还多亏了他缩身得快,剑锋未及深入胸腔,才不至于造成致命的伤害,但那道伤口着实不小,对方将剑拔出之时,血在他脚下洒了一地。
这一幕把萨伦惊得目瞪口呆。见载淳脸色惨白,额上冷汗淋漓,却仍是强撑着一口气拼命抵挡,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他一直认为载淳看自己不顺眼,却没想到危急关头他会这样不顾性命地护着自己。瞬间的茫然无措后,他终于再也看不下去,忍不住哽着声焦急地催促道:“公子,公子你快走吧,别管我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在这里的!”
载淳咬牙不语,只是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来跟萨伦争论走不走的问题了。就在他挡得筋疲力尽,就算再有心也已经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林外人声忽起,一声惊痛的呼唤中,只见玄冰翩然掠来,一剑震飞了迎面直奔他而来的又一个敌人。
这时,刚才走在玄冰身后的四名文沙国侍卫也已赶到。这里离客栈虽远,但玄冰功力深厚,终究还是听到了打斗声。晏晏知情后立即用哨声召来了潜伏在附近的侍卫,因为敌情不明,怕还有人会袭击客栈,玄冰坚持让其他人都留在客栈保护晏晏,自己只带了十名文沙国侍卫中的四人赶了过来。
见丈夫被人伤成这样,玄冰不禁又痛又怒。匆匆替载淳封了伤处的穴道,她又对过来帮忙的两名文沙侍卫轻道了声“照顾好他们”,随后便与另外两人一起杀入了敌群。
玄冰此刻心中怒极,出手更见凌厉,一招“绞剑式”一招“奔雷式”交替使过,场内惊呼四起,兵器纷落,已有十余人重伤倒地。最鬼的博拉一直躲在人群之后,看到玄冰清除了障碍,下一招就要奔自己来,他心念急转,一物随之滑出袖筒悄然落到了掌心里。
玄冰眼角余光一瞥,恰好见到了他的这个动作,又看到了那东西上隐隐冒起的火星。她神情一变,立刻接连两掌把身边那两名文沙国侍卫远远送出,同时放声疾呼道:“是雷火弹,大家快退!”
载淳虽然和萨伦一起被搀扶着退避到一旁,但目光始终紧盯着场中不放,博拉那个极其隐蔽的动作,他也发现了。不知哪来的力气,他一把推开在旁护持自己的那名侍卫,在其他人都后撤伏地的同时,掠上前迎住了最后撤退的玄冰。
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四下里砂飞石走,烟雾弥漫,他堪堪来得及抱着玄冰一起伏下,把爆炸产生的强烈气流和飞溅的碎石树枝全都挡在了自己身上。那一瞬巨大的冲击力让他那本就是苦苦压抑伤痛的身体在雪上加霜的一震之下全线崩溃,终于支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片刻后,硝烟散尽,众人心有余悸地起身,只见原先的战场上满地都是断肢残骸,那狡猾又狠毒的博拉为了逃走,竟是不惜连受了伤和跑得慢的自己人也一起炸死了。玄冰根本无心理会这些,只顾急着抱起了载淳绵软无力的身子,又是心痛又是焦急地含泪斥道:“你过来做什么?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我现在自己应付得来,用不着你这样,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听?”
“对不起,我……习惯了!”尽管体内和体外的伤同时刀砍斧凿般狠狠作痛,但感受着眼前那水漾目光中恨不得将自己揉入心扉的疼惜,载淳沾满血污的唇边仍是浮起了如讨得宠爱的孩子般心满意足的微笑。靠进她温暖的怀抱中,什么都没有力气再想的他难得任性地无视周遭的一切,安心而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 ☆ ☆ ☆ ☆
在玄冰焦急的注视下帮载淳处理好了伤口,又让他服下了一颗能够快速遏止内出血的护血养元丹,朱斌回头宽慰地一笑道:“沈女侠,别太着急,杨公子并无大碍,好生歇息个几日便是了。”
“真的?”虽然明知朱斌不会骗自己,但玄冰还是忍不住追问了一句。话音落后,却是躺在床上的载淳接了口:“自然是真的。你不是……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吗?我想收买朱大先生……也没有机会啊!”
“都这副德行了,亏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看着他明显气血不足的脸色,玄冰赌气地咬牙,“下次再这样,我直接绑了你让人运回黎山得了!”
“咳咳,掌门人,朱大先生还在这里,你要执行门规……也别这么急,好歹……给我留点面子成不成?”
听着载淳毫无诚意的“服软”,玄冰眨眨眼,没辙地叹气。自己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她还能不知道?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除非真一辈子把他锁起来,否则,这种事情恐怕是防不胜防吧。
知道威胁劝导都折腾不出什么名堂来,玄冰只能闭嘴认命。朱斌随后又开了副方子,药抓来后,玄冰便急着亲自去煎了。
载淳独自在屋里休息,人虽躺着,心可没歇,脑海中反复思量着今日之事。文沙朝廷下旨通缉阎墟帮余孽,四处搜捕无果,没想到博拉等人竟然已经出境到了中原。无涯关防守向来严密,这些人如果没有合法……至少是看似合法的身份是入不了境的,那么,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莫不是,那云桑馨泽除了掌握黑帮势力以外,在文沙官府里面也有人脉?这个十六岁的丫头,还真是不简单。
如今,博拉带着几名幸存的帮众逃匿无踪,根据萨伦所听到的情况,他们应该会去京城找云桑馨泽,并且还有另一批帮众稍后会赶来和他们会合。这些亡命之徒,不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有让官府知情,才能防止情势失控,况且,刚才这里发生了如此激烈的打斗,死了不少人,用不了多久,官府一定会介入,他们也是必须出面解释的,现在看来,照晏晏原先的想法,先不公开姐姐假冒她之事怕是行不通了。
他明白,要晏晏来做这个决定,的确是很难为她。其实,他也很同情云桑馨泽,她本该和晏晏一样拥有公主的身份,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而且她身为长女,很可能连王储之位也是属于她的。然而,就因为一块所谓的不祥胎记,她失去了本该拥有的一切,更令她伤心的,应当是亲人的遗弃和背叛,将心比心,她的仇恨,她的疯狂,也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愿,能够有一个妥善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在阻止她继续伤害别人的同时,也让她得到一个公平的交代。
正思索间,只听敲门声响,一个低哑的声音随之响起:“公子,方便……和您说几句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