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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恩爱缠绵过后,玄冰蜷缩在丈夫怀中沉沉睡去,梦中唇边犹自噙着餮足而甜蜜的微笑。
然而,睡至半夜,她却因莫名而起的一阵心悸猛然惊醒。惴惴地睁开眼来,她发现载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被窝,一扭头间,竟见他正用亵衣捂住嘴,侧身伏在床边微微颤抖着,似是在努力隐忍咳嗽或是呕吐之类的不适感,那眉头紧拧、面色泛白,额上已沁出一层汗水的样子看起来痛苦极了。
“你怎么了?”她吓了一跳,立刻睡意全消地爬了起来。
发现妻子醒来,载淳也吃了一惊,本能地想把那亵衣往枕头下藏,却被玄冰一把夺了过去。衣裳入手的瞬间,玄冰感觉到手心里有些湿粘,低头看去,只见那纯白的亵衣竟赫然染上了一大滩猩红!
“你……你呕血了?怎么回事?”她顿时骇得花容失色、魂飞魄散。
☆、沥血销魂 只为柔情顾3
“你别……别紧张,没事的……”载淳试图解释,一时间却有些缓不过气,话音未落,玄冰已是惊惶不已地揽住了他的身子。
感觉到他的体温异常的低,她不假思索地扯过他的手腕探了探他的脉搏,她虽不是大夫,但习武之人对某些与武功有关的特殊伤病还是有所了解的,那时而若有若无,缓慢得几乎消失,时而却又凌乱不堪的脉息让她霎时间心头大震。
“你用过冰魄宁心诀?是在最近一个月之内?”隐约悟出些什么,她的心跳遽然加快,若非现在是三更半夜,她几乎就要大声尖叫了,“那个时候,应该是你快要离开安普拉族的前几天对不对?你不是说一切都很顺利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这样?”
“玄冰……”疲惫地靠在床架上,载淳心知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再也瞒不过去,兀自挂着血丝的唇边不由得浮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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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内力助载淳调息,确定他的情况稳定下来之后,玄冰才安下心来细细问起了事情的原委。听罢丈夫的解释,她又是心疼又是气恼,愤愤然道:“那该死的古丝丽,你助她当上了大首领,她非但不知感恩,反倒这样算计你,要不是我们已经回了中原,我非去找她理论不可!”
看着妻子烈焰灼灼的目光,载淳没有接口,只是紧了紧圈在她腰间的手,埋入她怀中的脸庞上隐隐掠过一丝忐忑。想了想,他正要开口,却被玄冰再次抢去了话头:
“你明明知道,用过冰魄宁心诀,一个月之内是不能……不能有情/事的,否则会因为残留的寒气反噬而受内伤,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拒绝我?”
听出她的语气已明显由刚才的激愤转成了含着疼惜的责备,载淳心弦一颤,怔怔地抬起头来。神思凌乱间,一滴温热的液体陡然落在他腮边,又无声地滑进他的嘴角,让他的舌尖瞬间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她哭了?他惊愕地凝视她红湿的双眼,目光凝固片刻后,迷离的黑瞳中陡然云开雾散,流光溢彩。
“那是我这辈子最丢脸的事,我不想说……”用脸颊轻轻摩挲她颈边那黛云黑瀑般散发着迷人幽香的万缕青丝,他低哑地叹息着,“我很害怕,怕你知道了以后,会气我没有从一开始就避免那些事情的发生,会因此……而讨厌我……这一路上,我一直很不安,今晚……见你这样,我不知有多高兴。我不想拒绝,我想要……那种和你融为一体的幸福感觉,更想……看到你喜书…提供下载)欢我给你的快乐,那让我觉得满足,觉得安心,哪怕再承受百倍千倍的痛,我也想要……”
玄冰娇躯深深一瑟,原本已百转千回的柔肠更是因这漫溢着依恋与庆幸的痴迷情语而纠结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傻瓜,都是当爹的人了,怎的越变越笨了?把自己在冰冷的河水里浸了一夜就够傻的了,现在……现在更傻……你又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讨厌你?你用得着……用得着这样诚惶诚恐的来取悦我吗?真是傻透了!没出息!笨蛋……”
语无伦次的斥责声中,她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驱走眼前的朦胧,结果却让更多的水雾泛滥成灾。怀着弥漫心房的慰足与柔情,载淳坐起身来,轻轻吻干了她眼角的泪水,那一刻眼中的幸福神采,绚烂得仿佛照亮了尘世间所有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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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让众人担心,更不愿因自己的私事而耽误行程,载淳劝玄冰不要声张自己受伤之事,只私下去向朱斌要些不必煎煮的丸药来服用就好。玄冰听了他一半的话,答应保守他受伤的秘密,但坚持在客栈里多留一天让他休息,理由是坐了那么久的海船,大家都需要休息调整一下,反正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听到什么文沙国使节闹出乱子的风声,迟个一两天入京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要紧。
次日一早,玄冰说出这个建议以后,所有人包括晏晏在内都表示赞同,载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众人留在这条件虽然艰苦,但周遭环境也别有一番情趣的乡村野店里享受了难得的一日清闲。载淳的功底毕竟深厚,服了朱斌所给的药之后,情况已有所好转,但玄冰心疼丈夫,想着店中饮食粗陋,总得另寻些什么给他补补,于是托店主余老伯去附近村子里买了两只鸡,道是要给大家换换口味,便借了店里的厨房鼓捣起来。
百般犹豫着踱到厨房外的院子里,萨伦远远站着发了好一阵的呆。
为了得到默默跟随她的那一丁点卑微的权利,他不顾后果,背井离乡来到了中原,为了得到一件留有她的气息,可以象征性地捧在手心,贴在心口的东西,他生平第一次沦为了小偷,为了捍卫留在她身边的权力,他冒着跟载淳翻脸的危险说出了那番“大逆不道”的话……
心底那份虚无缥缈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无怨无悔真心付出的爱,让从来谨小慎微的他做出了那么多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的事情,可现在,他却该死地僵在这里,连走近她的身旁去跟她说几句话都不敢,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许,这一切只能归结于做贼心虚,谁让他已经有了“前科”呢?现在,即使他只是在她忙碌的时候过去帮把手,像朋友一样跟她聊聊天,看起来都会是可疑的吧?载淳能容忍他一次已是侥幸,如果再有一星半点的不谨慎,恐怕,就要连这样远远看着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反复权衡着,他不敢靠近,却又舍不得离开,因迟疑不决而变得重浊混乱的呼吸惊动了玄冰敏感的耳朵。回头向窗外瞥了一眼,她立刻发现了篱墙后那躲躲闪闪的身影。
“萨伦,找我吗?站那儿干吗?有事就过来说啊!”她走到门口诧异地呼唤。萨伦惊了一跳,此时要回避已经来不及了,想了想,他终于横下心来迎了上去。
“夫人,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忙,我……想帮你,行吗?”迎着那双秋水般澄澈的墨黑眼眸,他的心跳骤然加快,忽然忘却了所有的顾虑。
“这算不上什么忙,权当是消遣罢了!”玄冰满不在乎地笑笑,见萨伦一脸失望地垂下头去,似乎很是受伤的样子,她心中有些不忍,便改口道,“不过,你要是愿意帮忙……那也好!在安普拉族的时候就听说你厨艺不错,只可惜被妒忌你的那班人搅和了,现在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呢。”
想起自己正是因那锅被故意打翻的鸡汤与她解下不解之缘,萨伦的心头顿时涌起了苦涩与甜蜜交织的暗流,那隐隐的牵疼中,更深刻的是对上苍作出如此安排的感激。
“夫人看得起我那些拙劣的手艺,是……萨伦的荣幸!”他开怀地扬起唇角,跟着玄冰走进了厨房。
当初的那锅鸡汤虽然被打翻了,但萨伦做准备工夫时极强的领悟力和娴熟的基本功玄冰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如今,事实更证明了他的记性也很是不赖,生平只做过一次而且没有全部做完的这道中原菜,所有的工序他记得是分毫不差。成品出炉后,那扑鼻的香气令玄冰食指大动,忍不住先尝了一口。
“你可真行,我才教了你一回,结果你做得比我还好!”
她的称赞让萨伦心神俱醉,她眼中点点簇簇跳跃闪烁的光芒如柔暖的清风撩拨着他的心弦,明知不该有却依然不受控制泛起的涟漪,一拨又一拨地扩散开来,融入骨血,挥之不去。
“大家一定都会喜书…提供下载)欢的,今儿个,真是要叫他们大大惊讶一回了!”
玄冰笑语着把那炖锅从灶上端了下来,想要拿到前面的大堂去。一低头间,鬓边一绺碎发滑落到额前挡住了视线,她本能地甩了甩头,却仍觉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