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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餮足之色的云桑馨泽,他不由得心情复杂地苦笑。难道,陷入情网中的女人真的会变笨,就连她那样满腹心机,狡猾强悍之人也不例外吗?还是,她的心从来都与常人不同,以至于空有着聪明的头脑,却想不通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真爱了一个人,就不可能不嫉妒,不可能大度到能够若无其事地容忍对方同时爱着别人?
洛嘉表面上的妥协,只不过是因为已经和他定下了交换条件而已。虽然,洛嘉答应帮助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逼他去死,但他一点都不恨他,相反,还深深同情着他——世间温婉善良的女子数不胜数,可他却偏偏爱上了这样一个女人,这就注定了,他的心要比常人多受上百倍千倍的煎熬。这片痴心,不仅局外之人难以理解,就连他所深爱着的女人恐怕都不理解吧?如果她真的懂他的心,又怎会有如此荒唐如此伤人的想法,竟然妄想获得两全其美的结果?
“罢了,这本就是我自找的……”瞥了眼那只仍在替他揉着伤处的纤纤素手,杜正清顿住了神情,忽然有些别扭垂下了眼睑,“而且……你也已经补偿过我了不是吗?有时候我在想,既然已经接受了现实,又为什么……总是放不下那点该死的倔强,总是跟你过不去,也跟自己过不去……我在这里让自己不好过,杨承秀她知道吗?会来安慰我吗?我又何苦,不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呢……”
这听起来已是越来越软弱,越来越堕落的话让云桑馨泽满意地笑了:“你能早这样想不就结了?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舍得对你下这么重的手?以后,我们就好好在一起,我绝对会让你体会到,什么才是做男人的真正乐趣!不过……”半眯起凤眼,她沉声道,“你必须明白,我们能好好在一起的前提……”
“我懂!”杜正清轻轻叹了口气,“对你来说,洛嘉永远是第一位的对不对?放心,我不会再去招惹他了,我早就已经不是正常的男人,赌这口气又有什么意义?能得意时且尽欢,其他的,都当是它幻梦一场吧!”
“真是个懂事的乖孩子!再赏你一个,好不好?”云桑馨泽的眼中再度现出了柔媚入骨的挑逗之色,凝脂玉臂水蛇般缠上了杜正清□于被底的瘦劲而健壮的腰身……
☆ ☆ ☆ ☆ ☆
天亮之后,云桑馨泽又如一缕幽魂般神出鬼没地消失了。为了不让云桑馨泽看出自己的异样,杜正清一直在努力控制着体内凌乱的真气,熬到此时,已是几乎筋疲力尽。见云桑馨泽终于离开,他松了口气,强忍着昏聩乏力的虚弱感咬牙爬起,捡起床边那散落一地的衣物慢慢穿到了身上。
挣扎着下床,他找来了一只碗,与自己的照日宝剑一起放在面前的桌上,然后试着凝神行气。片刻之后,他捋起袖管看了看,只见一道湛蓝的色线沿着他的手臂飞快下行,不多时便移动到了手腕处。
记得当日,自己把云桑馨泽用同命蛊控制承秀之事告诉洛嘉以后,洛嘉沉默许久,终于刷白着脸,艰难地道出了这个法子:“要解同命蛊,只有一个办法……利用与她同房的机会把她的离蓝真气吸收过来,通过阴阳交合进入异性体内的离蓝真气与血液相融之后,就是同命蛊的解药!”
一口气说出这个办法之后,洛嘉咬牙死死盯着他,凄厉地惨笑道:“她对我的武功太过熟悉,如果我想窃取她的真气,一定会立刻被她发现的。所以,这件事只能由你去做了,我会教你逆行真气吸取她功力的法门,但是你记住,这是我能容忍你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是的,这的确是最后一次了,只要承秀真能因此得救,即使洛嘉不逼他以命相抵,早已对自己厌恶至极的他也没有力气再在这世上生存下去了,其实,他倒真是很期待那解脱时刻的到来呢。
铮然拔剑出鞘,他对准自己腕上清晰可见的青色血脉毫不犹豫地划了下去。银光一闪间,鲜血喷溅而出,流水般滴落在他面前的碗里,那血色与正常的殷红不同,红中带着湛蓝,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放满一碗血之后,他撕下片衣襟草草包扎了手腕,随即取出一包洛嘉事先交给他的药末倒进了碗里。
哧哧声响中,只见一片蓝光腾起,碗内的血液迅速凝结、收缩,变成了一团固体的膏状物。他又拿来另一个空瓶,小心翼翼地把那团药膏装了进去,然后,从手边的抽屉里取出一颗药丸吞入了腹中。
这药,也是洛嘉给他的,因为在经过窃取真气又放血制药的过程后,他的身体会极度虚弱,如果不服下那特制的补气提神之药,他便会卧床不起,什么都做不了。得到解药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还要想办法在不被别人发现的情况下让承秀把药吃下去,然后看着它产生效果,在完成这些事情之前,他绝对不能垮。
再次静坐调息片刻后,他清晰地感觉到力量逐渐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到目前为止,洛嘉告诉过他的事情都应验了,如此看来,那药可以救承秀多半也不会是假的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精神一振,于是把那装着救命灵药的瓶子收进怀里,推门匆匆走了出去。
☆、鬼面幽光1
三天后,玄冰在载淳的陪伴下离开皇宫回到了巴岩家。她内功底子深厚,体力已基本恢复如常,但她并没有拒绝载淳的搀扶,只是惬意地享受着他的关怀照料,眉间眼底尽是幸福女人的神采。
其实,现在的她有的是独来独往、纵横四海的能力,但她还是喜书…提供下载)欢他像对待一个小女孩般疼着自己,宠着自己。敞开心胸接受对方的爱,也给对方尽情释放爱的机会,这对双方来说都是一种幸福,一个聪明人,懂得爱的人,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愚蠢地逞强的。
进门的时候,这对幸福的伴侣顿时惹来一片羡慕的赞叹声。如今,众人看着玄冰的眼光中都多了一份深深的敬意——她和她的徒儿铁虎啸,可是国王和王后的救命恩人,那就等于是整个文沙国的恩人,谁又能不对她另眼相看呢?载淳虽不曾直接参与此事,但别人送给爱妻的钦佩眼光,却让他比自己受到什么礼遇都更觉欣慰,因此瞧着玄冰的眼里也尽是引以为荣的骄傲笑意。
在所有人都心情愉悦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因眼前的情景如中雷击地定在了原地,玄冰无意中瞥见了那个明显游离于群体之外的落寞身影,于是开口唤道:“萨伦,你怎么了?”
若换作从前,萨伦见到他们回来,定是会过来迎接行礼的,而且也一定会因她的康复归来而表现得十分高兴,玄冰并不是做主子做上了瘾,喜书…提供下载)欢看别人对自己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只不过觉得萨伦的反应很不正常,因此忍不住问了一句。
似是被她的话突然惊醒,萨伦身子一瑟,失神的目光顿时清明起来,但在瞥向载淳的时候,眼中却多了几分慌乱和窘迫。努力定了定神,他低下头去轻声道:“见过公子,见过夫人。”
“不必客气!”玄冰温婉地笑了笑,又随口问道,“刚刚怎么在发呆呢?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不不,没有!”萨伦急忙摇头,“夫人辛苦了,我去叫厨房准备茶点。”说罢,他立刻转身离去,速度之快几近于落荒而逃。
“你有没有觉得,他今天特别奇书…提供下载…)怪?”
听着玄冰满腹狐疑的询问,载淳的心沉了沉,下意识地不想把那事告诉她:“好像……是有一点吧。你这才刚回来,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回头咱们再找机会问他。”
玄冰觉得有理,也就不再多问了。两人回了玄冰原先所住的那间客房,乔德管家已经在载淳进宫前替他把行李都搬了过来,一进门,玄冰便被桌上新添的一个长方形锦盒吸引住了目光:“这是什么?”
“猜。”载淳眸光一闪,唇边浮起了神秘的笑意。
“故弄玄虚!”玄冰娇嗔地横他一眼,撇撇嘴道,“送女儿的礼物吧?”
“我的掌门娘子真是太英明了!”载淳终于笑出声来,“不过,是什么礼物,我赌你绝对猜不到。”
玄冰不服气地报出一连串答案,结果都不对,最后,快被好奇心憋死的她干脆放弃脑力改用武力,衣袖一拂掀开了盒盖。霎时间,一匹作昂首嘶鸣状、眼珠清亮、神气活现的小陶马闪亮登场,同一瞬间,她只觉眼前流光溢彩、满室生辉,连屋里原有的那些玉雕摆设的光彩都被比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宝贝?”她顿时看傻了眼。
“宝贝?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我自己笨手笨脚用泥巴做的,然后再镶上去两块鱼骨头,你信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