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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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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屋舍床榻,珠帘软帐,博古架上还摆着父亲给她搜罗的有趣物事,伽罗挨个把玩,总算寻回些许安慰。她极力不去想姚谦突然变脸,转而迎娶徐相之女的事,将屋中旧物摩挲,又取出长命锁握在手心。

    那是娘亲留给她的东西,这些年伽罗总是贴身佩戴。

    伽罗的父亲傅良绍是傅老侯爷的第三子,年轻时也曾是京华才俊,颇得老侯爷欢心。后来他游历北地,遇到了伽罗的母亲南风,执意要迎娶为妻。南风是异族人,来历不明,老侯爷夫妇不愿要这等儿媳,自然竭力反对。谁知傅良绍心志坚定,见父母执意不许,竟自作主张与南风结为夫妻,还给南风寻了个身份,便是伽罗外祖父高探微之女。

    木已成舟,老侯爷夫妇只能认了,却就此深恨南风,认为是她蛊惑儿子的心志。

    就连伽罗出生后,他们也极度不喜。

    傅良绍自知婆媳不睦,便寻机会外放为官,带着妻女在外生活。

    那是伽罗记忆里最欢快的一段时光。

    然而八岁那年,母亲无故失踪,据父亲说是意外丧身尸首无存。傅良绍悲痛之余,将伽罗送回府邸,却因老侯爷夫妇的成见,处境艰难。傅良绍无意另娶,又难以照顾教养伽罗,更不愿她在府中受委屈,及至伽罗十岁那年,便将她托付给淮南外祖家,而后往汶北为官,居于丹州长史之位。

    外祖母待伽罗极好,亲生孙女般疼爱,让伽罗安安稳稳住了数年。

    而今朝夕变故,不止傅家倾塌,高家恐怕也离倾覆不远了。

    伽罗闭上眼睛,将长命锁握得更紧。

    *

    次日清晨从睡梦中惊醒,外头已是天光大亮。

    匆匆洗漱用饭后拜别长辈和几位姐妹,外头东宫派来的车马已在等着了。伽罗同岚姑到得东宫,那边已聚集了不少北上议和的官员及随行卫军,昨日带伽罗回京的陈将军带了个侍卫过来,引她二人换了辆马车。

    伽罗透过窗牖望外,人人脸上都写着焦灼与担忧。

    她正瞧着,忽然光线一暗,有个身影经过窗边,旋即车帘被掀起,一把匕首被丢了进来,落在她脚边。伽罗吃惊,连忙望外,方才经过的竟是太子谢珩,此时他已翻身上马,在与几位随同议和的朝臣说话。

    伽罗吁了口气,取了那匕首,苦笑,“看来这一路上,可能不大安生。”

    岚姑将她的手握住,温声道:“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姑娘。”

    马蹄声动,侍卫前后护卫之下,议和的队伍出了东宫,沿朱雀长街驶出。低垂的柳丝拂过窗边,凉风中有细雨飘起,巍峨的城楼渐渐远去,伽罗落下车帘,暗暗握紧了那把匕首。

003() 
议和的队伍走得很快;晌午时稍作休息;一直到暮色四合才往官驿住下。

    伽罗和岚姑被安排在一间屋中;因沾了太子的光;里头倒是格外整洁。那姓陈的小将名叫陈光;据说是负责她在途中的安危;住在了隔壁;方便就近照应。

    他这回的态度倒和善了不少,还特地命人备了热水,给伽罗沐浴。

    连日马车颠簸;骨头都快散架了,伽罗在热水中泡了将近半个时辰,觉得浑身舒泰起来;才擦净了穿上衣裳。岚姑知道她颠簸后胃口不好;没怎么用晚饭,已去外头买了几样蜜饯回来。

    伽罗见了欣喜;拈一粒送入口中;香甜可口。

    已经入夜;屋里却稍觉闷热;伽罗浴后浑身舒暖;便推开窗户望外。对面的阁楼上灯火通明;都是上等的客房,住着谢珩和随行的官员。此时隐隐有争执声传来,随行的侍卫严守在门外;不许旁人靠近。

    岚姑道:“方才出门时就听见他们在争执;这会儿竟还没消停。姑娘别站在风口,当心受了风寒,路上难受。”

    伽罗依言关上窗扇,“皇上登基仓促,太子这些年在淮南远离朝政,朝中人心各异,东宫根基不稳,难以服众也是自然的。岚姑,我今日在车上想了想这议和的事情,心里实在没底。先不说鹰佐为何要我过去,单说他们若议妥了,会怎样安排?”

    “议妥了,咱们老太爷就能回来。”提起这茬,岚姑眉间忧愁更深了。

    两国议和,那鹰佐却非要伽罗这么个小姑娘过去,算是什么事?若伽罗能全身而退便罢,若是她被北凉带走了,该如何是好?或者两边谈不拢打起来,她一个姑娘家,岂不危险?

    伽罗却摇头,低声道:“若是老太爷回来了,太上皇是不是也能回来?这些官员们恐怕有不少盼着他回来,可太子会愿意吗?这一趟议和,还不知结果会如何。到时候祖父和父亲的处境就更难说了。”

    “难怪!”岚姑忽然喃喃。

    “什么?”

    “刚才我出去的时候碰见个人,看起来官位不低,跟我探问姑娘和那鹰佐王子是否相识。我没敢说,搪塞了过去。”

    “是哪个人?”

    岚姑将他容貌描述过了,又将所穿的衣裳装饰也都说了。她本就是个心细的人,事情关乎伽罗,自然格外留心,不止记了容貌,就连身上的细微装饰及衣裳花纹都记住了。

    伽罗沉吟片刻,道:“看衣裳花纹和腰间配饰,想必是鸿胪寺的人。咱们还不知底细,往后任何人问起,都得搪塞过去。”

    岚姑应命,眼瞧着天色已晚,明日又得早起赶路,便同伽罗早些睡下。

    次日依旧匆匆赶路。

    谢珩很忙,晌午用饭的间隙里,还有飞马来报消息,请他处置事务。

    伽罗纵有无数疑虑,目下还不敢招惹他,默然用完了饭,正要回车中时,迎面却碰见了昨日岚姑描述的那人。他年纪不到四十,长相倒是挺斯文,见着伽罗也不摆官架子,只是道:“这位就是傅姑娘?”

    伽罗诧异。

    她自登程以来,因谢珩不欲为人所知,时常戴着帷帽,极少露出真容,更不曾张扬身份。眼前这人哪怕偶尔能瞥见她的面容,怎会认出她?

    心中狐疑不定,她屈膝行礼,端然应是。

    那人便道:“昔日我与令尊相识,常有来往,尊府老太爷做寿时也曾见过姑娘。不想转眼数年,姑娘都这么大了。这一路马车颠簸,姑娘可还习惯?”

    “多谢大人关怀,一切都习惯。”伽罗含笑回答。因对此人并无印象,并不敢立刻深信。

    话音才落,忽听后面有人咳嗽,旋即就见太子詹事韩荀走了过来。

    “殿下吩咐稍后启程,陈光——请傅姑娘上车。”韩荀毫不客气的打断两人,朝那人做个请的姿势,各自回队伍准备启程。

    伽罗就势走开,心中狐疑,便向陈光道:“劳烦陈将军,方才那是何人?看韩大人的样子,似乎不愿让我跟旁人多说话。”说罢抿唇微笑,仿佛自嘲。

    “那是鸿胪寺卿,彭程。殿下吩咐过,议和事关重大,不可旁生枝节。”

    “多谢。”

    鸿胪寺卿这个人伽罗倒是有点印象。先前过年时,她回到京城的侯府,有日正跟父亲说话,外头忽报有人来访,正是此人。

    听父亲说,彭程是当今徐相徐公望的得意门生,手段圆滑,极擅逢迎。伽罗的祖父与徐公望都是当年极力相助永安帝夺位的人,靠着恩佑居于相位,他又只求尊荣不求权势,与徐公望处得颇和睦,彭程因此对傅家也颇殷勤。

    徐相弄权,与谢珩父子也有旧怨,这会儿必定盼着太上皇能安然归来。

    那么这位彭程跟谢珩必定也所谋不同。

    难怪韩荀打断得那样及时。

    伽罗靠着厢壁,闭眼养神。他们都各有所图,她该怎样打算呢?

    于私,她当然盼望祖父和永安帝能被放回,或许还能保住侯府尊荣,外祖父家也不必被谢珩父子寻仇。可论公,永安帝虽擅诡谋得了帝位,作为皇帝却十分失职,贪图享乐不理政事,放任徐相弄权、右相居其位而不谋其政,朝中党派互争,国力衰颓,这回更是误信人言,以至虎阳关溃败。

    这般情势下,谢珩父子主政,或许还能力挽狂澜。

    可话说回来,这回伽罗迫切跟着北上是为了打探父亲的消息。凭她当然做不到这件事,若要借助旁人,谢珩和彭程谁会愿意帮她?

    *

    越往北走,情势越发紧张。

    虎阳关大败的消息早已传遍,百姓恐慌之余,藏于山林的匪类却猖獗起来。官府紧防着北凉渡水南下,自然没空管他们,于是路途更不安宁。这日夜宿临阳城的驿站中,众位随行官员才稍稍松了口气。

    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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