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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春-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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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下意识看向段贵妃。

    “这枚玉佩是先皇后当年佩戴之物,皇上和太子都十分看重。如今,皇上让我将它转交给你——”段贵妃笑着拿了玉佩,放在伽罗掌心,轻按了按,“先皇后虽已仙逝,从前也格外爱护太子,对太子的终身大事有许多期许。皇上将它给你,算是转致先皇后之意。太子妃,你且好生收着,慎勿丢损。”

    伽罗不自觉地起身,心跳快了些许。

    熟悉的玉佩绕了一大圈重回掌中,却是截然不同的分量。

    伽罗固然与先文惠皇后素未谋面,却也听人提起过她的柔善温婉,更何况,她还是谢珩的母妃。端拱帝即便性情冷戾,对原配发妻却始终缅怀追忆,他竟会将发妻遗物托段贵妃之手给她,这是何意?

    显然不可能是圈套,毕竟先皇后的遗物对谢珩一家子而言,意义非同寻常。端拱帝可以拿空盒恐吓她泄愤,却不至于拿发妻遗物做阴私之事。

    那么,端拱帝的意思是,先文惠皇后愿意接受她这个儿媳?只是他仍芥蒂,才会借段贵妃的手?

    虞征和宋澜的事近在眼前,九成是端拱帝的手笔,他怎会忽然转了态度?

    伽罗摸不准,却觉手中玉佩沉甸甸的,不由得肃容,“贵妃放心,儿臣定会珍重收藏。”

097() 
伽罗回到东宫时;雨已十分大了。昭文殿和芙蓉陵都不见谢珩的身影;她心中狐疑;坐在窗下;对着那玉佩发呆。

    至晚间;才见谢珩颇疲惫地踏雨而来。

    伽罗迎上去;帮他脱了外衫;道:“殿下这样子,是又碰见了麻烦事?”

    “太上皇去了赵州,不打算随父皇派去迎接的人回京。”谢珩皱眉

    伽罗意外;“这是为何?”

    “据说途中曾有人意图刺杀,让太上皇有所顾忌。”谢珩坐入短榻,背靠软枕;将伽罗揽在怀里;闭目歇息。

    先前那北凉使臣没讨到好处,灰溜溜的北归;北凉王不愿见大夏升平安稳;既然捞不到好处;便将太上皇放回;意图搅局。

    太上皇一到虎阳关;便被蒙旭接手;奉命护送。

    也不知蒙旭是没收到端拱帝的密旨,还是不敢对太上皇下手,队伍平安无事地走了数日;离京城愈来愈近。

    一山不容二虎;倘若太上皇回到京城,受威胁最重的便是谢珩父子。端拱帝哪还顾得上旁的,当即派人暗中行刺,谁知蒙旭奉命护送,当真尽忠职守,竟将刺客击退。太上皇朝政上虽昏聩,警惕心却还依旧,察觉端拱帝的心思,怕难生还京城,便偷偷溜出队伍,杳无踪影。

    数日之后,赵州守将田锐布告四方,说太上皇险遭贼人暗算,已流落至赵州。他奉太上皇旨意,将亲自护送太上皇回京城,铲奸除恶。

    这消息放出,迅速传至京城,端拱帝闻之大怒,却算而遗策,无计可施。

    赵州田锐跟洛州宋敬玄的身份相似,都是太上皇倚重的大臣,女儿年轻美貌,是太上皇当时颇宠爱的妃嫔。端拱帝即位后,斩落了对京畿威胁最重的宋敬玄,未碰过赵州分毫。田锐却生兔死狐悲之感,生恐端拱帝权位巩固后会夺走他军权,时常不安。而今太上皇南归,四十岁的年纪却无子嗣,倘若他护驾立功,女儿能再诞下皇嗣,等待他的岂不是滔天富贵?

    是以田锐这消息放出时,端拱帝便知道,田锐必会反叛。

    外患尚未完全解除,内忧却日益严重,赵州那里暂时鞭长莫及,京城的事却已刻不容缓。端拱帝今日召谢珩商议,便是要在赵州起事之前,将徐公望之辈连根拔除,待京城固若金汤,旁的事,便不足为惧。

    一整日,谢珩先议事,后着手安排,奔忙中未有片刻停歇。

    伽罗只觉他这太子当得实在辛苦,暂时未提旁的。同谢珩用饭散步过,又帮他按捏头皮,待谢珩精神好些,才将那玉佩取出给谢珩瞧。

    谢珩竟未觉得意外,将那玉佩摩挲,温声道:“母妃的玉佩既然给了你,就好生收着。”

    “殿下竟然不觉得意外?”伽罗觑着他,“难道是早就知情?”

    “虞征生母的事查明后,我曾单独见过父皇。伽罗——”谢珩仰躺在榻,右腿微屈给伽罗靠着,“长命锁的事,我自作主张,跟父皇说了。”

    伽罗打趣,两靥生笑,“父皇觉得我那份嫁妆还不错?”

    “富可敌国,岂止不错?”谢珩凑过去,在她唇上啄了下,“锁子我仍收着,待朝堂安定,你来选派人手,再去开掘。你的嫁妆,仍是你来做主。”

    “那这玉佩?”

    “我说服了父皇。”

    “哦?”伽罗撑起身子,眼底陡然焕出亮色,“殿下竟然能说服父皇?怎么说的?”

    谢珩笑而不答。

    伽罗轻哼了声,就不信他能憋多久!

    是夜鱼水之欢,云雨阵阵,伽罗娇喘吁吁地攀在谢珩肩头,任凭他抱着往浴房去擦洗身子。压在心头的疑惑便在此时冒出,伽罗埋首在谢珩颈间,柔声道:“殿下如何劝的父皇,还不说吗?”

    谢珩满怀软玉温香,蹭着她柔嫩脸颊,道出答案,“当年佛寺中救下你,是天意。母妃的玉佩落在你手里,更是机缘。”

    伽罗噗嗤一笑,“那个时候,殿下就留意了?”

    柔软娇笑,呵气如兰,谢珩才褪下的情。欲再度高涨,转身将伽罗抵在墙上,双手将她托起,埋首在酥香软雪之间。滚烫的呼吸扫过肌肤,唇舌如同火苗窜过,伽罗身子渐渐颤抖,在猛然跌落又被接住时,逸出一声低吟。

    谢珩声音微哑,“你那时候就长得好看。见过一次,叫人念念不忘。”

    伽罗伏在他肩头,身子随他沉浮,绽出嫣然笑容。

    那时候的他,何尝不是少年惊鸿,过目难忘?

    七月廿三日,在连绵数日的阴雨后,曾门庭若市的徐相府邸被禁卫军查封。

    早在北凉传出要送太上皇南归的消息时,端拱帝就授意御史台餐走徐公望和徐基父子罪行,朝堂上沸沸扬扬地闹了许久,徐公望连着被贬了数次,却总逃不出京城,最终在罪名落定时,锒铛入狱。

    自徐坚被斩后,徐府顶上就蒙了阴云,而今徐公望和徐基相继入狱,倾塌之势难以挽回。徐老夫人享了半辈子尊荣,听得禁军闯入时,急得昏厥了过去,再也没能醒来。傅姮是徐基之妻,躲不过,被暂时押入狱中,等候发落——

    徐、傅两家都曾与端拱帝结仇,当初傅家倾塌时,女眷险些被治罪,徐公望不止害死过惠王妃,更是频频与谢珩父子作对,通敌通匪,罪无可恕。端拱帝天威盛怒,自然不肯轻易赦免女眷。只是两个孩子年幼,端拱帝倒未深究。

    徐家男女仆从皆被充为官奴,徐兰珠和姚谦自然没法再住下去,被驱出徐府。夫妇二人虽住在徐府,毕竟徐兰珠是出阁的女儿,且姚谦不曾多参与徐家的龌龊事,罪名不算太重,遂贬出京城,出为麟州一处荒僻县城的县令。因端拱帝急着肃清余毒,也不允他多逗留,命三日内启程赴任。

    夫妇二人出府时,姚谦抱两个孩子,徐兰珠肩上一副简单包袱,手牵侄儿,面色凄惶。

    数月之内家道巨变,昔日荣宠权势已如水东逝,父兄相继入狱,母亲急病身亡,徐兰珠伤心悲痛,惶恐绝望,却无能为力。从前襄助徐家、频繁登门交好的故旧或是被端拱帝拔除,或是人人自危,对她避之不及,竟无一人能够帮她。吏部文书中限定的时日太少,她连个像样的丧事都没法办,只能草草埋葬了徐夫人,跟姚谦暂时栖身在客栈中,等天亮后启程赴任。

    连续数日的阴雨在半夜时终于停了。

    次日出城,草木清新,远山近水尽数笼在空濛之中。

    比起徐兰珠的伤心欲绝,姚谦竟觉十分平静。

    初入京城时的满怀抱负,在国子监被欺压时的愤懑不平,迎娶徐兰珠时的不甘和赌气,相府辉映下的权势得意,初入仕途时的野心与挣扎,在一年多的沉浮后,尽皆消逝。回想起来,如同大梦,像是从酷热蒸腾、魔障迷心的梦中醒来,睁开眼,唯有清新山水,微凉野风。

    姚谦恍然发觉,来到京城数年,他全副心思扑在朝堂宫阙,竟未认真看过这城郭山峦。

    那年离开淮南,也是微雨天气,他孑然来到京城,踌躇满志。

    一转眼,初心却早已不再。

    姚谦自嘲笑了笑,忽听马蹄得得,城门处监门卫匆忙让道,一行四人纵马而出。为首的人朱衣金冠,正是谢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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