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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云儿是怎么进得了龙渊的?”
以她现在的法力,根本不可能进得了地底龙渊。
左殇看着我,眼皮一沉:“是萧慕上仙带她进来的。”
萧慕。他
“他们避过了守卫,和你一样偷偷的进来。”
“云儿说了什么。”
“她将我好生骂了一顿,骂的我一句也还不了口。看来你在她的心里,当真是无比的重要。”
云儿等等,这句话好像哪里不对的样子?
左殇轻声一笑:“她说我口口声声说着在乎你,却连你心里最想要什么都不知道。”
“我最想要什么?”
“在你心里,最在意的是当初龙铭的舍弃,哪怕他曾经利用你,甚至想要你的性命去成全天道,你也从来没有怨怪过他。你的伤心,自始至终只是因为他的离开,而不是他的背叛。对吗。”他说的,是肯定句。
我很想反驳,不是这样。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也许,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我想说的。
“她告诉我,即便我真的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只要你的心中有我,你也不会选择离开。也许你会和我同归于尽,可你不会因为这些,而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愕然。
“她是鬼,而那龙元是神族。她同样害怕龙元的远离,可她不会轻易放弃。她说是你教导她的,凡事不尽力去争取,到最后回首再看,一定会追悔莫及。”
“她竟然记得。”我以为说这话的时候,她只是为安我的心,没想到,她真的记在了心里。
“是啊,她一直记得。她还说你本性纯良,即便她是仇人的女儿,你也始终不曾怨恨于她。我”
“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我就算报仇也不可能报在她的身上。稚子无辜,他父亲种下的孽,凭什么让她来还。”
左殇突然变得很激动,眼睛里都闪着光:“你真的这么想?”
我的眼皮一跳,诚然道:“是。是非报应,自然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他好像很高兴,就连眉间最后的那点褶皱都好像晕开了些。
“她说除了感同身受,作为女子,尤其是‘孤儿’,她很能理解你的心情。没有了至亲至爱在身边,如果再被自己最重要的人抛弃,那种无助与害怕,很容易将人压垮。”
原来到头来,就连云儿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当日的害怕,前所未有,就连当年被哥哥舍弃,都不曾这么强烈。左殇是我最后的浮木,一旦失去,也许就此淹入水中。已经跨出了一步去质问,他仍旧将我推开,一种本能的退后,让我没有勇气去抢夺。
庆幸的是,他回来了。还不晚。
“那萧慕呢?”我有些不知道该不该问。
左殇极是豁达:“他没有说很多,只是告诉我了一些在太华山的事情。枉他也等了你八万年,可不管他怎么努力,终究做不成那个你心中最重要的人。”
默然无言。
他们两个都是除了太谒和小元以外,我认识的人中最后的尚存于世者。按说我与萧慕相识为友,当年在天虞山也甚为投契。可与左殇,算得上是连面都没见过,在神界时只是一个背影,镇魔石下,我更是毫不知情。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选择了左殇,也许在感情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道理和公平。
“我本以为将你推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哪怕我的心里再怎么难以割舍。我只希望你过得开心快乐,那不管我一个人承受什么,就都是值得的。”
“左殇”
“可是萧慕一点也不同意。”
“他?”
“他听了我的话特别生气,直接就冲进了牢里,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以为你有多了解她,你以为对她好的,就是她真的想要的吗。故作姿态的放手,最后让所有人都悔恨终生,这样的一个人,有什么资格让南凌付出一切。’”
“我被他骂醒,也许还有一点不甘心。总有一种感觉恐吓着我,如果这一次放开手,我就真的永远失去你了。”
如果他再来的晚一些,也许,就是真的。
“我是吗?”左殇突然问。
“什么?”我有些茫然。
他再靠近一点点,“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我被他盯得脸色绯红。
鼓起勇气道:“是。你是如今这世上,对我最重要的人。”
左殇顿住,好像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的说,眼神里瞬间迸发出的光彩,便是朝阳都要失色。
他忽然翻身,我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你你干什么。”
“你不是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吗?”
“那那那那和你这有什么关系。”我感觉自己要不会说话了。
他的脸贴近一些:“你不喜欢?”
“我”
“你喜欢。”他肯定的说。
“”
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左殇变了个人。
要怎么交流,要怎么沟通?
“清儿。”
“啊?”
他的脸已经近在咫尺,我屏住呼吸:“你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什么?”
“你喜欢我吗?”他的眼神已经开始迷离。
耳边传来阵阵的呼吸声,愈渐急促,胸中好像有什么在跳动,带着一点点期待。
“喜喜欢。”比蚊子还小声的嘟囔。
“真的?”他忽然在我耳边轻声说。
醇厚的嗓音好像带着勾人的幽香,“真的。”
我好像已经找不到神智。
温存忽然袭来,说是忽然,却好像期待已久。他比昨日更加熟练,又或者说,是更加的熟悉,我开始渐渐失去了灵台的清明,迎合着他一起,享受着此生再难得到的温暖。
第84章 异路(三)()
旭日高升,蝉噤,一片寂静。
我从床上醒来,身边却不见左殇的身影。
“左殇。”
没有人回答。我撑起乏力的身子,看着窗外雀鸟安栖。
拿过床边摆放好的衣服,凌乱的房间已经被整理好,我走出花莲瑶台,门打开,阳光照进来。
安静。还是安静。
整个崇吾山好像没有一个人。
难道是还没有回来?
不对。
我上山的时候,山中还是有人的,总归去往苍梧山,不可能把所有弟子都带上。
走到山中,树木依旧清脆,竹林飒飒生风。
还是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噹”
什么东西!
天边突然出现一柄利剑,直向这边刺来。堪堪落在脚边。
什么人,竟然能闯进崇吾山的结界中!
不远处的半空中出现两道身影,隔得虽然不远,但看的不是很清。好像是两个人在斗法。
可奇怪的是,其中一人明明修为更高,却屡屡躲避对方的杀招。
这不像是崇吾的术法,倒像是
去看看。
崇吾大殿前。
“左殇,口口声声接受惩处,却私自逃离天虞山,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心虚了吧!”
“我掌门身为一派之首,凭什么要受你等的侮辱,这崇吾山归于掌门治下,自然想回就回,难道还要向你们这些人汇报不成!”
“哼。尔等都是无知妖类,连他是个什么东西都看不出,还敢妄称掌门。”
“古道!我崇吾山从未犯你空桑派,你竟敢如此无礼!”
“对于妖魔,我为何要心慈手软,难道你们都被他迷了心智,一个个竟修的是魔道不成。”
“你”
“跟他说什么大道理,辱我掌门者,看我老狼如何教训你!”
阔斧千斤挥下,太谒轻易的闪开,不待狼妖再起一斧,一个简单的神诀,狼妖便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狼妖的修为不弱,便是在整个崇吾山也算得上是中上等。可太谒是神,神对妖的压制与生俱来,即便他如今修为大减,狼妖也不可能奈何的了他。
“小小妖类,不自量力。”太谒轻蔑的昂头。
我突然很讨厌这幅样子。真心的。
狼妖站起来,不甘心的想要上前,祁临一挥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古长老,我崇吾自建派以来,一直以六界正道为宗旨,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派中虽多是精灵妖类,但个个秉心持正,一心向道。此次苍梧之变,我等也略尽绵薄,不知道是生了什么误会,竟让古长老以为掌门不是仙界之人。”
太谒继续冷哼:“你与他同是魔族,自然向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