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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很难想象,两个大男人板着脸,在山间密林说着情情爱爱的故事。
画风好诡异。
兀自的想着,左殇突然轻唤了一声:“清儿。”
“嗯唔”
唇齿温热,脸上立时烧的通红。这种毫无防备的亲近,心底忐忑,带着淡淡的欣喜。他一点一点的探寻,轻柔而贪恋,垂髫的青丝摩挲在我的侧脸,痒痒的,撩动着心田。
五月的天,空气最是炙热,哪怕清冷如这殿阁,也无法将热浪关在外面。耳边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好像就快要喘不过气来,胸中四溢着百感,渐渐的,天旋地转。
“掌门!掌门!”
平地而起的拍门声。好像是白狐娘的声音。左殇脸上立时生出厌烦,还有难以抹平的扼腕。
“掌门,白狐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赶我下山,白狐宁愿做牛做马,也绝不会离开崇吾山。”
他无比留恋的放开,眉头皱成一团,门外白狐娘还在不断的聒噪,我觉得她若是再多嚷半句,左殇就会直接将她扔下山去。
“白狐。掌门寝殿岂是你能擅闯的。”
“祁临,求求你,掌门最信任你了。你替我给掌门求求情,不要赶我下山。”白狐娘哭诉。
祁临好像一点面子也不给:“此事已有决断,你赶紧离开吧。”
她不肯罢休,一个劲儿的叫唤。左殇气怒的转头,我连忙拉着他,可怜兮兮的摇摇头。怒意化了几分。
门被打开,地上的女人仪态全无,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有恨意划过。
左殇的目光剜过她的脸,白狐娘浑身一震,忘了求饶。
我抢在左殇之前开口:“方才掌门已经说了,只要你安守本分,便留在山上吧。”
她看着我一愣,复又望着左殇。他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不屑道:“今日是凌儿为你求情,如若再犯,本座定不轻饶。”
地上的人眼过不忿,梨花带雨道:“多谢掌门。”
左殇眼神一动,她有些慌张而勉强:“多多谢南姑娘。”
“走吧。”祁临出声催促。她从地上站起来,愤愤不平的离开。
左殇忽然道:“如果再让本座看见她,那你就和她一起消失。”
祁临委屈的应了,我在心里替他默哀。
“做什么欺负祁临。”小声的控诉。
“我的殿阁,外人能够随随便便的闯进来,难道不是他的失职?”
“我不也进来了吗。”呢喃道。
“你又不是外人。”
“我”
四目相视,脸上好像喝了酒般烧红,反驳的话哑了声,赶忙撇开脸去。
他将我的身子掰正,伸手理了理我耳鬓的碎发,眉头总算舒展了些,方才的一切都已抛诸脑后。
转身的瞬间。
“谁让他和你单独谈话。”
又补充:“还那么久。”
“”
今夜繁星闪耀,夜空如洗,干干净净的天,黯淡的透彻,却像是挂上了一颗颗的明珠,唯独墨月阴缺。我睡得很安稳,暖暖的,香甜美梦。这八万年来,从未有过的安然与安定落地生根,我在左殇的陪伴下入睡,带着浅浅的笑意,和对未来满满的期待。
心尖上的花开了,极尽全力的绽放。
幽然美丽,浑如莫桑。
第73章 劫起(一)()
夏日的清晨从雀鸟的啼鸣开始,清清脆脆,如银铃般动听。气温微暖,不如午后的炙热,也不似初春的凉。
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发现左殇仍旧坐在床边,清风吹过他的发,敛去了清寂,剑眉弯弯。
轻轻的起身,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就这么安静的端详着他的眼,他的脸,突然很想,伸出手去。
“啊。”我轻呼。眼前人低低的笑着,饶有意味的睁开眼。
他握着我的手问:“你在做什么?”
我好像做坏事被抓住的孩子:“我你脸上有个蚊子,我准备替你拍一下拍一下嘿嘿”
“你你怎么在这里,起的这样早吗?”
不对,他身上的衣服和昨天的一样,莫不是
左殇诚然道:“我一直在这里。”
脸‘唰’的红了。
“那那那那”我有些口不择言,脑中开始不断的回想。
昨晚,该没有说胡话吧
脸被揉了揉,左殇玩味的笑着,绯色开始延伸到脖颈,红的滴血。
“我只是想看着你睡着,可是你睡了,我却不想走了。”
若说这世上有什么能比风和闪电要快,我想,只有八卦的速度。
左殇昨晚呆在花莲瑶台的消息,也不知道从哪里泄了出去。短短半日的光阴,传遍了整个崇吾山。
云儿来告诉我,所有人都在猜测我二人定亲的日子。而除了紫荆,十个女弟子有八个都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
我觉得特别的冤枉,不,是极其的。总想着去找左殇商量商量,顺便给他一个展现掌门风范的机会。
找到他的时候,祁临正在禀报一些事情,声音很小,形容肃穆。我以为是在商议什么派内大事,便收住了前行的脚步。
可左殇还是发现了我,那一刻的眼神,有些奇怪。我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还是他来到面前,身姿挺拔。遮住了耀眼的阳光。
“你怎么来了?”
“我本来有事想找你商量,看样子你们应该有正事要谈,我就先走了。”
左殇一把拉过我的手臂,“凌儿。”
“怎么了?”
他的神情真的很奇怪。欲言又止,眉目急切。
“你随我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水镜之中,高大的苍木枯败在地上,叶子铺撒一地,风一吹,翻覆成沙。金光耀眼的塔座,佛印加持的阁楼,莲台之上,空空如也。
心里跳了跳,转头望向左殇。他点点头,“不见了。”
天边的颜色黯淡下来,凭空的,不见了天光。
“什么时候的事?”
“今日一早,太华山来人报信,说是苍梧有异,望各派使人探查。可等我与祁临看清塔中状况,方知东西已经不见了。”
“是谁拿走的?”
有谁可能拿的走。
“不知道,只有待明日众派到达苍梧之后,再做详查。”
“你也要去?”
“你不去,我就不去。”
我这才发现,祁临早已不在殿中。
既然他不想我再插手此事,方才为什么,不选择隐瞒。
“古长老迟早会告诉你,与其这样,不如由我来说,说不准就能让你下定了决心,安心的呆在我的身边。”
诚然,若是太谒知晓,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我知道。
“此事一出,你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除了你,没有人能左右我的决定。大不了我带着你走,谁能奈我何。”
我想,从这一刻起,我什么都不怕了。
云层之上,风声,依旧喧嚣。有左殇在我身边,一点也感觉不到急速的风凉。太谒不愧是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寥寥几个字,就能让我改变了主意。
“鬼力有迹,镇魔石危。”
如果说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情,就只有两件。找冥王闫爀报仇,和护佑天虞山不灭。前者是为哥哥安息,后者是对逍霖仙尊的允诺。我曾答应过他,若有一天天虞为难,一定会出手相助。
如果拿走灵虚印的人是闫爀,那么,便正好一解后顾之忧。
对于我的选择,左殇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默默的走在了我的身前,挡去了刺骨的寒风。我看着他的侧脸,浅浅的笑了。此番事毕,定随他天涯海角,生死相随。我想。
九天之涯,漓水岸边。
其它四派早已守候在山脚之下,不知是在等待,还是在惧怕。
“左掌门。”
对面的人齐齐施礼,扫视而来的目光千奇百怪。
“进去吧。”太谒开口说。
却是对着我。
山中仙麟尽去,地府之气浑厚丛生,看来太谒并非单纯的诳我,此事与闫爀八成脱不了干系。
浊气在五峰塔前变得稀微,随着一行人的走近,塔顶的佛光也开始灿盛。我看到祁临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头,和太谒意有所指的目光。
“等一下。”我出声。众人将目光投将过来,疑惑,不善。
“五峰塔内有上古神兽镇守,为保万全,大家还是不要全部进入的好。塔里不比外面,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诸位也护不得门下弟子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