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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竹苑举手抢答,好像人间学堂里的孩子。
“因为因为人家长得比你漂亮,对不对。”
白狐娘倒地不起。
“少在这里扯这些有的没得。扶摇山的事尽人皆知,她占了我崇吾山的席面,却一点都不知道礼节教养,掌门可真是瞎了眼,怎么带了她这种人去参会。”
紫荆白眼。
不然呢,带你吗?
再说,我明明占的是小元的席面。
“掌门愿意带谁是他老人家的自由,还轮不上你来说话。”
两只红印越来越肿,面前的猪头嘶吼道:“你们都瞎了眼吗,这个女人说不准就是哪个下三滥教出来的,你们还”
我看着自己的手捏住她的脖子,好像在捏一只蝼蚁。
“你说什么。”
两只爪子奋力的敲打着我的手,脸色胀的通红。
“我说,我说你就是下三”
手上的力道紧了些,好像下一秒就能拧断她的脖子。几个跟班顿时慌了,一股脑的朝我冲来。
是哪里来的一阵风,吹得人脸上生疼,竹林哗哗作响,我看到每个人脸上惊恐万分的表情。
万灵宝链闪耀着血红的盈光,好像我此时的心情,哥哥的神名不容任何人诋毁,任何人,都不行。
“饶命,饶命”
几只小妖腿软的跪下,竹苑和紫荆的脸上也是不假慌乱,我心知他们对万灵宝链的惧怕,只是上一刻的血气上涌,在耳边的嘈杂声中压根无法平息。
“前辈。”一道黑影闪过。
是祁临。
“请手下留情。”
他恳切道。
万灵宝链再次发出紫色的光芒,随着他的靠近愈发灿盛,他好像一点也没有躲避,更没有遮掩。
我放开白狐娘的脖子,眼看着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种惊恐忧惧的眼神,随着她的胡乱的动作愈加慌乱。
“如果以后再让我听见你诋毁亡者,欺侮云儿”
“不敢了,不敢了,我我以后绝对不敢了。”
“我们不敢了”
“多谢前辈。”祁临叹声。
默然转身,紫荆与竹苑下意识的退后两步,我的眉眼半敛,隐去了宝链的灵光。
我原本只是想看看云儿,毕竟她不可能永远跟着我,以她的身份,今后见到的妖魔鬼怪远比凡人多得多,若是她不能自己站起来,那便是我怎么做,也是没用的。
如今闹成这样,这崇吾山恐怕是真的呆不下去了。我想。
祁临将我们送回花莲瑶台,我让云儿先去休息。自顾自的在门前的石桌边坐下,等着祁临的说辞。
他叹了口气,还是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缓缓道:“前辈。”
我添了杯茶:“坐吧。”
他坐下。
“前辈”
“祁临,虽然我不知道你实际的年岁,但是我想,我还当不起你这一句前辈。”
“论年岁上来说,自然差了些。但是论辈分,姑娘怎么也是当得的。”
“哦?”
“姑娘是掌门的心上人,将来自然是这崇吾山的女主人,我为崇吾山弟子,自然是晚辈。”
“是吗。你就那么肯定。”
“我肯定。”
我抬眼看他:“为什么。”
祁临悠然一笑:“八万年前,我就肯定。”
第69章 心结(一)()
“原来如此。”我小声的呢喃。
“当年我第一次见到掌门,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那个地方阴暗,寒冷,没有一点生机。初时以为他是个极为冷漠的人,每天一个人呆着,不和任何人说话。他的年纪不大,和其他人比起来,就和初生的孩童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们都不敢欺负他,因为他的不同,也因为他的修为。”
我曾经以为,祁临和崇吾山众弟子一样,只是因缘际会下来到此地,因为天资出众才拜了左殇为师。现在想来,所谓的因缘际会,无外乎不能说,不可说,不愿说。
如此而已。
“那个地方每天都有争斗,不是打打架那么简单。每天都有灵体的消亡,伴随着另一个生灵的壮大。有一次,我被几个居心不良的人暗下毒手,他们想要我的元灵,更想灭了我的形神。”
“是左殇救了你?”
“不错。就在我都准备认命的时候,他忽然从几人的背后出现,一掌化散了他们的神形。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对我动手,也没有人敢靠近他。”
我没有进去过那里,但是里面的凶险,逍霖也曾说与我听。
“黑夜总是没有尽头,那个地方,没有光。也许是因为救命之恩,我对他的关注也多了些。他很喜欢看着黑雾弥漫的暗窗,即便从那里看出去,也只是朦朦胧胧的一片。”
“后来有一次,他忽然变得非常的激动,就像得到了什么稀世的珍宝,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表情。笑容,多么稀有的东西。他变得越来越依恋那扇暗窗,也许,是外面的某个人。”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
他应该不曾见过我,在那个时候。
“我确实没有见过你的容貌,可是自从我们来到崇吾山,掌门的房里,总是有很多你的画像。”
“起先我以为那是相缇,可是掌门看着她的眼神里,从来只有回忆。我总觉得他是在透过她怀念着某个人,直到在渠陵见到你,我才又一次在掌门的眼里,看到了那种由自心底的笑意。”
“是吗。”我轻声,“他也许只是在那里呆的久了,将我当成一种慰藉。久而久之,念念不忘罢了。”
“不是。”祁临肯定的说。
“以他如今的地位,想要靠近的女人很多。但是能被他看在眼里的,只有两个。”
我用眼神询问。
“一个是相缇,一个是扶光掌门。”
呵。还都是熟人。
“相缇是因为她与你的相像,也因为她从前的笑声。这些年掌门对她确实宽容骄纵,可是我从他眼里看到的,只有保护,一个长辈,一个兄长,所给的保护。”
“扶光掌门大气优雅,地位不凡,与他也是地位相当,难道你不认为,他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祁临毫不犹豫的摇头:“我从来不认为掌门会属意于她。”
“为什么?”
“你觉不觉得,冷着脸不说话的她,那种漠视一切的模样,像一个人。”
我不明白,像谁?
“掌门后来见到,决心希望能够保护的人。”
是我。
不,是那位天尊。
心如死灰的那个人。
“当初那个人的转变,让掌门自责至今,你觉得,他会喜欢那个样子的吗?”
“祁临。哪怕你说得都对,但你怎么知道他对我的属意,和对相缇不同。也许他想要给我的,只是一份保护,去弥补那些不可追,而不是”
他很有自信,笃定的说:“就凭我跟着他八万年。就凭我的感同身受。”
我挑眉。
“你有喜欢过一个人吗?”
哥哥不算,应该没有。
“喜欢一个人,和保护一个人,是本质上的不同。保护,只是希望对方不要受到伤害,只要她好,自己就好。可是喜欢,除了希望对方好,心里还会有一种不自觉的占有欲。不希望她的心里有别人,不想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的太近。两个人在一起,她会脸红,会想要靠近,那种全世界都被遗忘的专注,只会对那一个人有。”
不远处的若须轻轻飘摇,祁临的声音越来越小,我看着他的眼神一点一点的黯淡,没有焦点。
“而这些,他只对你有过。”
“可是他”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觉得,他总在不经意间避开我。
“可是他害怕。”
“害怕?”
我很可怕吗?
祁临撇过头,复又转回来:“南姑娘,你知道我是谁吗?”
“??”
“我是说,我的本相。”
麒麟妖兽。
我知道。
在渠陵的时候,我就知道。
“那你可知,我说的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是哪里?”
“镇魔石下。”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你知道,掌门是什么人吗?”
左殇是魔,我早就知道。
不光是我,太谒也知道。所以他才会阻止小元来崇吾看我。
神魔不两立,自古如此。
可我不是神,也不是他们。
“你可介意?”
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