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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皮疙瘩堆了一地,我与连素错眼看向竹林之中,现时内里风雨飘摇,满地都是竹叶断枝。
“郎兄,你你你你再不停手,我可要告诉掌门了。”
竹苑东一个‘哎哟’,西一个‘啊呀’的,好像全身都被拆散了架的叫着,还不忘威胁人家。
只可惜这威胁在人家‘郎兄’眼里,还不如手中的斧头顶用:“你只管去告,老子才不信掌门会管你的破事儿呢。”
“你你给我等着哎呀。”一个跟头,和大地来了个和平之吻。
“唉。”安之一叹。
转过头来,连素问:“安公子为何事叹气。”
他摇摇头,自怜自伤道:“枉我安之一介偏偏美男子,竟然不如两个粗老爷们入得两位姑娘的眼,真真是令人伤心的很,难过极了。”
无语凝噎。我与连素对视一眼。
祁临当真是不容易。
第54章 崇吾(三)()
俗话说的好,期望越高,失望便会越大。本以为冷着左殇几日,他就能将龙炎金枪的下落告诉我,了了我的一桩心事。可自那日他与我坦白之后,我二人见面的日子便越来越少,到了今天,已是有五日未见人影了。
怪不得凡间都说男子薄情,昨日还把你捧在手心上,今日就给忘了个干干净净,思来想后,真真是越想越心凉。
祁临也有两日未再前来,连素思念的紧,抱了一大篮子的各式水果,说是要去慰劳慰劳他。
我以为以他二人如今的架势,连素一定会欢欢喜喜,满载而归。
可是没成想,她倒真是满载而归,只是神情却不见欢喜。
“你这是做什么,要学酿酒吗?”
连素拖着两个颇有些沉的酒坛子进屋,小嘴撅得高高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我问话她也不答,转身出去,拿了两个海大的瓷碗回来。
我止住她倒酒的动作:“这是怎么了,年纪轻轻的就要借酒浇愁啊?”
连素苦巴巴的看着我,作势就要哭,我伸出的手一顿,她已经倒上了半碗灌了下去。
“这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去见祁临了吗?”
难道是吵架了?
她打了个嗝,嘟着嘴回话道:“姐姐你别问了,陪我喝一杯吧。”
看来真是吵架了。
“你才多大就这么喝酒,被你爹娘知道了,还不得挨一顿冤枉打。”我拿过酒坛放下。
连素的脸色开始有些红,许是没怎么喝过酒的缘故,话里带着微微的醉意,委屈道:“打就打吧,反正只要我死命哭,娘总是舍不得的,娘一心软,爹爹就算是再生气,也不敢下手了。”
得,她倒是摸得清楚。
“那你这到底是为什么,总得告诉我吧。”
两只手在酒坛前僵持不下,连素的力气还真是不小,我好不容易将方才开封的酒坛挪到身边,她倒是转身又启了一坛。我再想拿,她直接整个身子抱在上面,那个模样就像长在了一起,不下大力气是不可能弄得开的。
“姐姐你那里不是有一坛酒了吗,干嘛还要抢我的。”
这丫头一看就是没有喝过酒的样子,一碗下去人就有些晕,伸出的手在半空里转了几个圈,才落到眼前的桌子上来。
“姐姐,我好难过啊。”
“为什么?”我轻声问。
她看了看我,抱着酒坛子抽泣道:“我方才去找祁临师兄,本来只是想着他打理崇吾山辛苦,给他送些吃的慰劳一下。可没想到他竟然一样也不收,对着我又疏离又淡漠。”
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立马蹦出左殇的影子。
“只是这样?”
连素摇头:“我以为他只是太忙了没有时间,所以想将送去的东西直接放到他的屋子里,可他说什么也不让我进去,拉扯之下,东西撒了一地,白费我一番心思。”
“祁临师兄冷着脸让我先回屋,我总觉得他已经生气了,只好撒手走人。路过他的房门边时,我从门缝里看见墙上挂着一个女子的画像,打听了许久才知道,那是他的心上人。”
“可是一个和天虞山穆掌门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连素疑惑的望着我:“姐姐为什么这么问?”
我哑然,她抱着脑袋像是在回想:“看的不清楚,不敢确定。但是经姐姐这么一提点,好像真的是有些像。”
那应该是穆訾的姐姐,在雾山幻境中见过的那个女子。祁临那日的神情满是伤痛,那位穆姑娘对他而言,想来定是极其重要的。
“逝者已逝,难不成你是在和死去的人吃醋吗?”
她毫不犹豫的摇头:“当然不是。”
“我娘曾经说过,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对你好,从眼神最能够看出来。就像我爹对我娘,左掌门对姐姐那样。无时无刻不是在注视着,周遭的一切风景都是浮云。他会在意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眼神中的宠溺总是不自觉地,而你很容易就能感觉得到。”
“你与祁临才认识多久,也许,他只是还没有想到那层罢了。”
且不说我与左殇,她爹娘走到一起用了多少年,又经了多少事,岂是他们这短短时日能比的。
可连素还是摇头,眼中带着不同寻常的老成:“我之前也知道祁临师兄可能早有心上人,这没什么,我相信自己能够用实际行动打动他,直到他接纳我。可是今天,就在他打翻东西的那一刻,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疏离,甚至是厌恶。
如果说是因为我打搅了他,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可是那种疏离,就像是对陌生人的防备,将我生生隔离在了他的世界之外。对于他而言,我只是个陌生人,不管我做的再多,也不可能比得上他心里的那个人。”
沉默,充斥着微醺的空气,我找不到说辞来反驳,也不想用一些安慰的话来骗她。
连素起身倒酒,两碗。
我下意识的端起来,她伸过碗来碰了碰,一饮而尽。
醇厚的清香流入喉中,回味馥郁而绵长。我感到周身热了热,酒气有些上头。以前哥哥从来不让我喝酒,说那是凡人用来自我麻痹的一剂苦药。而我自来一杯就倒,索性就戒了这杯中物。
如今唇齿间的清香渐渐变得有些涩苦,脑中纷杂的思绪也变得有些模糊,周身的温度变得有些炽热,可早起的一丝心凉却仍是顽固。
连素抱起酒坛再添一碗,我的也不忘落下。从善如流的端起碗盏,再也不曾犹豫。
“先送她回去。”
“是,掌门。”
朦胧之间,好像有人在说话,我听不清是谁,只觉得空气里泛着淡淡的什么香味。
一双手将我从桌上扶起,身子顿时失去了依靠,我想要挣脱,下一秒,却落入一个无比温暖的怀抱。
他的动作很轻,我躺着异常的舒服。熟悉的香味流连在鼻尖,用力嗅了嗅。整个人被凌空抱起,双手下意识的环上他的肩膀,生怕自己会摔下去。
他好像察觉到,稍稍多用了一份力,又好像怕弄疼我一般,小心翼翼的转着身。
第55章 生辰(一)()
四月的夜还有些凉,飒爽的夏风未至,隐隐约约透着几许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我躺着转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缩紧了身子,忽然感到有一股暖流涌上身体,温暖了睡意。
疲惫渐消,睁开眼的刹那见到左殇坐在床前,他眉头紧锁的看着我,掌心握紧了我的右手。残存的睡意瞬间全无,我坐起身来望着他,好像很久都没见了。
“左殇,你怎么在这里?”
他扶着我有些疲软的身子呵气,好像有些无奈,好像有些气备。
我突然反应过来,昨日与连素二人醉酒,原是应该睡在外间的檀木桌上,再看看现下的软玉温床,想来定是左殇将我抱过来的。
让他见着我昨日的狼狈模样,脸色不禁有些红,他却是没有在意,只是轻着声问:“你不开心?”
我一愣,随即摇头:“怎么这么问?”
左殇沉声:“明知不能喝,昨日还喝了那么多的酒,莫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就是在这里过得不开心。”
是谁讪讪地回话:“真的没有。只是昨日连素有些闹情绪,我陪她喝了两杯罢了。”
“是吗?”他问的不真。
“是。”我答的不诚。
收回被他握住的手,掌心还留有些许的余温,我突然想起清晨的暖意,难道是他在旁彻夜地守候。
“你昨天一晚上都在这里吗?”
他握紧形单影只的手:“嗯。”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