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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在宝琴的肩头,涩涩地道:“没有可能了,他跟别人成了亲,我们永远不可能了。我跟他只有做朋友的份,实在是没有夫妻缘啊!”
梅花等人都轻唤道:“小姐,你想开些,少爷还是只喜你一人的。”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小青收拾衣物,我要到寺里避避!”
匆匆上了马车,我这也叫急流勇退吧!
紧闭相眸靠在车壁上,摇摇晃晃。
从缝隙吹进来的风,像刀一样打在脸上,我忙用围巾将脸也围了起来,突又觉着赶车的陈力一定更冷,忙又解了下来,伸出手道:“陈大哥,给,快将围脖把脸都围上,这天冷,难为你了。”
陈力推辞道:“小姐,使不得,习惯了奴才不冷。”
我硬塞给他道:“给你就拿着,快围上,这是命令。”
他这才千恩万谢,青儿将被子翻开,两人钻进了被子中,挤着取暖。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陈力的叫唤声,揉了揉睡眼,拉开了帘子,冷的瑟瑟发抖,原来太阳西斜。
跳下马车,抱着胸,双脚跳动着,让陈力将马车停好。
香山寺从这面上,山边就是入口大门,再往上爬了才是山门。
立在门口,望着那两棵屹立在寒风中的夫妻树,怪不得人都说:
上天愿为比翼鸟,下地愿为连理枝。这人间的情实在是变的太快,坚心的人太少。
跟寺里要了厢房,竟住在从前呆过的隔壁。
我也要个小木鱼,拿着佛珠,咚咚的轻敲着,心不是静,而是空。
第二日起来,昨夜下了大雪,山林被雪粉饰一新,远远的景物,似跳到眼前。
微风过处,扬起雪尘。立在院中,觉着何必心事重重,到了寺里自然净空一切
。唤来青儿,堆起了雪人。
这回是仿制各路菩萨,忙的不亦乐乎,沿着台阶往下玩。雪太厚,一个打滑,像滑雪一样下冲,惊嚷中闪过一人,将我拦了下来,我惊魅未定的抬头道:“谢谢……你……四爷……”
这一世给你183
他轻轻扶我坐好,施礼道:“阿弥陀佛,施主我是了空,并非你口中的四爷。你的面相很是独特,所以那日贫僧按面相告之一二,如有唐突请恕罪。”
我抓住他的袖子,端祥着他道:“不,你是四爷,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我们曾经来过这里,我给你介绍过,我说韦驼菩萨就是你,一脸严肃。
你怎么能忘了我们游香山,我陪去你江南,我陪了你三四十年,你居然什么都忘了?”
他惊愕的眼神,让我更加的心凉。
我的泪水融化的了冰雪,却融化不了隔世的铜墙铁壁。
他劝慰的声音有些慌乱:“施主,你是否病了,你……你才十五六岁,那来三四十年,贫僧真的不认识你,我长在寺中,直到十四岁才出了寺门,那里会跟小姐……”
“对不起师傅,我们家小姐最近心情不好,乱了心,说胡话了。”青儿急忙道歉。
我抓起了空的手,硬攥着他到了房里,指着这坑道:“那日你坐在这里打坐,你还曾写诗云:虚檐流水息尘襟,静觉澄明妙悟深,山鸟自啼花自落,循环无已见天心。”
我说的泪水满腮,他一再摇头,一脸惊奇又抱歉地道:“施主,你一定认错人了,我是了空,一切了然目空一切,眼中只有佛祖,别无他物。”
我冷笑着跌坐在坑上,哽咽道:“说的好,长的像他的你居然跟他一样霸气十足,目空一切。
你们都好狠,你走,走……你们都不是,只有我是,所以活该我倒霉。”
多日来的隐忍,在这一刻暴发,我扶着炕沿,尽情的恸哭。
任由自己将心中的郁闷与痛苦发泄出来,我真是快疯了。
觉着自己天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却找不出压迫我的人,找不出对抗的对像,他们都成了无辜的人。
“小姐,你怎么了?难不成中邪了?我去找方丈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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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跌跌撞撞地出了房,了空怔怔地立在门前,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朝自己的房奔去。
扑在被上,像个无助的无人理会的婴儿,扯开嗓子,我失态如狼嚎也好。
鬼哭也罢,反正我本来就是鬼,我不能说出口。
我哭给他们看,哭给天看,哭给地看,哭给自己看,这世上该了空的是我,是我。
坐在冰冷的地上,冷气让我的心冻结,让我的泪冻结。
我突然不知如何流泪了,像一座冰雕。
几双脚,几个人影落在面前,
“阿弥陀佛,施主,凡事皆有缘起,缘起缘灭自有定数,何苦沉没于烦恼中不能自拔?”
我喃喃自语道:“色不亦空,空不亦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呵呵,方丈大师出了家后就没有烦恼了吗?
是真没有还是执著于隐忍,强迫自己没有麻烦。
佛法中有云不可太执著,那么倒底是孰对孰错呢?”
“施主,小小年纪,悟性极佳,只是太过计较完美,反而变的尖锐,何不敞开胸怀,试着让一切从头,前程往事如云烟,何必为前事耿耿于怀,而迷失了自己,素不知眼前才是最好的归宿。”
我豁然抬头,指着边上的了空道:“请问方丈,了空何解?”
了空低头不语,面色清冷,波澜不惊。
方丈含首道:“了空之名贫僧所取,了空从小喜佛法,对佛法了然于心。
看空一切,故因了空,了却一切尘事皈依我佛,是高境界也。”
我立了起来,走至了空面前,他始终毫不动声色,只是“阿弥陀佛”。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也懂了,确实是我太过于执着,对早结的事念念不忘。打饶大家的清静,请大师见谅。”
等这些人出了房,青儿跟陈力跪在我面前,担忧地劝道:“小姐,你这么年轻,好好的可不要出家啊!”
我淡淡地念道:“出家?出家何尝不是一件好事,红尘关外,木鱼声中让一切恩恩怨怨消失地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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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非真的变的模糊了,我开始感觉到冷,冷到骨头里,颤颤而抖。
喷涕连连,青儿连忙扶我至坑上,用被子紧紧将我裹住,我还是觉着冷,像是掉在冰洞里。
青儿探了探我的额头,急嚷道:“陈大哥,小姐好像得风寒了,好烫好烫,快去找懂医的人来。”
我昏沉沉的躺在坑上,在我清醒的那一个,我祈求能高烧让我失忆,或者让我转世,清清净净地活着。
“胤禛……胤祥……我恨你们,胤祥原来你不爱我,只是为了报复我,胤禛你更可恶,你眼里只有自己,从来都只有自己,胤禛……胤祥……我怎么办?容德救我……容德……”
“慧儿,我在这里,我在,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我迷迷糊糊地半开了眼睛,淡笑着含糊地道:“四爷、十三爷我死了吗?我们这是在天堂了吗?我恨你们……”
“慧儿,你睁开眼睛看看啊,我是容德啊。
了空大师你再看看,她怎么竟是胡话,慧儿……对不起……”
“阿弥陀佛,施主的烧退去了不少,但要看她自己意愿……”
是谁在哭?
我没哭,我真的没哭,那是谁在哭?
雍正会哭吗?
是的他会哭,他只在十三死的时候哭,那是兄弟情深。
而我只是他曾经的一个女人而已,他决不会哭的。
那么是十三在哭吗?
是的十三会哭,他曾抱着我哭,那是因为我伤他。
我好累,我觉着自己被巨石压顶,不你们怎么可以自顾着兄弟重逢,而丢下我,
“胤禛……胤祥……四爷……十三爷等等我……”
我睁眼的瞬间,还是喃喃着:“等等我……”
而此刻我清楚的看到容德泪痕累累的脸,痛楚的扭曲的脸,见我醒来,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
依在他的肩头,却瞥见了转身而去的了空的身影。
我怔怔地看着他背影,脑子里空空的无所想,也不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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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儿,对不起,我以后寸步不离的守着你。
那时我受了伤,两条腿都不听使唤,全身使不上力气,我以为自己从此后就瘫痪在床了。
你还年青,你还是那么白壁无瑕,我不能拖累你。
我装着不认识你,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
对不起,我该死,我该死……”
我挣扎着推开他,面无表情地淡然地道:“容德,你别这样,这不是你的错,兴许是我们没有缘份,我们还是适合做朋友。”
他惊愣的眼神里闪着阴郁的光芒,削瘦的脸黑了几分。
一手抵着我的背,一手轻拂着我的脸,似恳求又似耍赖地道:“不,我们是知已也是爱人,你说过会守着我,你不能失言。
慧儿,看在我从江南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冒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