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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嫔妃中,以皇后为尊,贵妃为辅,如今薛贵妃倒台,倒是给了其他嫔妃不少机会,尤其是那些坐在四妃之位上多年的嫔妃们,心思越发地活络起来,只想着为自己的儿女争得一份更好的出身,毕竟母妃的出身位分极大地影响了他们之后的前程。
而德妃,便是一心一意地想要坐上贵妃之位的其中之一,而她也确实是四妃中最有可能晋升为贵妃的人了,只是皇上如今心思莫测,她也只能步步谨慎。
静德宫,是德妃所住的宫殿,宁静悠远,环境雅致,静德宫里的盆栽极多,长得颇为精致茂盛,不少皆是德妃娘娘亲自照料,因而长得特别娇嫩艳丽。
这会儿她让宫女让人将几盆精心呵护的梁若兰花拿到了殿中,她便是坐着修剪兰花的枝叶,一派沉静的样子。
一道银蓝色的身影匆匆地进屋,坐在德妃的面前,一脸阴郁的模样,宫女立刻为他上茶,他执起水杯一饮而尽,将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怎么了,这是谁给你气受了?”德妃面上含笑,连眉眼都没有挑动,反而越发淡然。
“额娘,你怎么还能沉得住气呢?现在整个宫里闹开了,父皇将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捧在掌心里宠着呢,那丫头的妹妹又要嫁给老三,那不是摆明了东方家是支持老三的么?”齐梓杰说着,眼底闪过狠厉,“老三口口声声不参与政事,我看他根本就是暗度陈仓。”
“你急什么?皇上子嗣单薄,算来算去不过就那你们这几个儿子,大皇子冲动鲁莽,三皇子又散漫懒惰,八皇子xing子软弱,十三皇子不过七八岁,算来算去也只有你这个一个五皇子还能担当大任,你父皇之前不是还让你监工淮城的运河么?”玉葱般的手指微微捻起绿叶,小心翼翼地剪开一些,德妃静静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满意道,“嗯,这样修剪一下确实漂亮了许多。”
她这般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齐梓杰越发烦躁:“额娘,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还在摆弄这些个花花草草的,原本确实是儿子机会最大,额娘虽然是季家旁系,但是怎么说季家也要靠我们成为太子母家。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那个雅安郡主不就是季家嫡系的外孙女么,她现在和三皇子搅合在一块,对儿子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听他越说越激动,德妃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宫女立刻将锦帕递过来,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淡淡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越发浮躁了,额娘为你铺了路,你好好走便是了,管那么多其他的事做什么。”
“怎么能不管?大哥和老三如今各个都是虎视眈眈,老八看起来软弱指不定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额娘你怎么还能这么淡定地把弄这些个盆栽?上次大哥中毒,父皇都没有降罪于老三……”这位五皇子可是出了名的不折手段,xing子狠辣,落到他的手里常常是不死也去半条命的,所以宫里人都躲着这位瘟神。
“那又如何?你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他若是苛责三皇子,额娘才要担心。他是个严于律己的人,自然对下一任的太子也会如此,他纵容三皇子说明他从没想过立三皇子为太子。”见儿子不受点拨,德妃只好将话挑明了说,不过看儿子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不太相信,摇摇头道,“额娘和你父皇二十多年的夫妻,难道不比你了解他么?你就好好地做你的安分皇子,你父皇交代你的事好好地完成,至于其他人其他事,就交给额娘就是了。”
见德妃这样说,齐梓杰也只好松了肩膀,靠在椅背上,沉默不语。
“三皇子娶了沐青扬的女儿,那就是摆明了退出太子之位的角逐了,一国之母怎么可能是商贾之女?所以你不要总是把脏水破给三皇子,你父皇不是个瞎子,能容忍你一次两次的闹腾,不代表能一直容忍你,你还是好自为之的好。”德妃心下明了,这个儿子并不适合做皇帝,他的xing子太过暴虐狠毒,若不是皇上子嗣单薄,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皇上必定是不会考虑这个儿子的。
“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件事不是这么简单的,老三风流一世,怎么忽然就要定心了,一定有诈。”他对三皇子齐梓彦一直都很有防备心,他也说不出为什么,但是总觉得这个兄长是他被立为太子的最大障碍。
德妃见儿子扔执着于三皇子的事,由不得摇摇头,摆摆手让他自个儿忙去,待他走远,德妃身边的侍女诺澜才走过来,低声说道:“娘娘怎么不告诉三皇子陆大夫的事?”
他们所说的陆大夫的事,自然就是陆明也是皇上亲生儿子的事。
“区区一个三皇子就已经让他如临大敌了,若是再让他知道还有一个皇上护着的陆大夫,还不知道他会惹出多大的麻烦事了,还是先瞒着吧,等我想想该怎么处理再说吧。”德妃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个儿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其实娘娘压根就不必担心,陆大夫毕竟不是生在宫里的,生母不详本就是大忌,谁能容忍一个血统不纯的野种继承大统?”宫女安慰她,说得倒也是在理。
只是德妃却摇摇头,他们都不够了解皇上,他要做的事,就从没有做不成的,他人生里唯一一个求而不得的,就只有季梦娴而已,除此之外,从没有过其他的求而不得。
“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德妃叹了一口气,支着头思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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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十八章 到底害谁
八月初九,是八月最好的黄道吉日,也是三皇子和瑾涵的大喜之日,这一日的京城显得喜气洋洋,这一路从京城的沐府宅子到宫门口,百姓们皆是立在路边,等着大红花轿经过。
瑾涵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坐在花轿中,遮着红盖头的她只能看着自己手里的红苹果,那个寓意为平安幸福的苹果,被她紧紧地握在手里。
送她上花轿的是孟氏,流云因为身孕的关系只被允许在宫里等着新娘,原本东方晔都不同意她出门参加婚礼,他只觉得婚礼上鱼龙混杂,万一被人冲撞了,便是得不偿失,可是流云却坚持要来参加瑾涵的婚礼,夏姨娘已经过世了,她过世之前的遗愿便是要流云为她照顾自己的女儿,所以瑾涵的婚礼她是一定要去参加的。
瑾涵坐在轿子里,微微撩起红盖头,往轿子外看去,黑压压的人群皆是羡慕地望着他们这一行人,她忽然心生感慨,放下了帘子,微微地出神。
她从未想过能嫁得如此风光,她是沐府的庶女,娘亲从小灌输她的便是能招一个上门女婿,或是嫁给寻常的商贾,她不曾想过自己竟然能嫁入皇家为正室,她总觉得这一切都像在做梦似的。
十里红妆,是每个女子的梦想,她知道自己嫁给三皇子,必定被京城无数的世家贵女羡慕,但是她的心却始终安定不下来,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缓缓地萦绕在她心头。
是因为太幸福了么?太过绚丽的幸福,让她越发地觉得不真实。
“夫人,马上就要到宫门口了。”帘子外传来侍女的声音,那是景凌宫的掌宫女官,名叫蓝玉,三日之前她便被送到了瑾涵身边,教她成亲当日的一些礼仪,还有便是在这一日呆在她的身边,瑾涵知道齐梓彦是怕她害怕,其实有些时候这个三皇子的心思还是细腻地让她心动的。
听到蓝玉的话,瑾涵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苹果,人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如今便是再没退路了吧,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坐直了身子,从今往后她便不是沐府的庶女,而是三皇子的妻子了。
“怎么了?”轿子忽然间停下了,瑾涵皱了皱眉头,低声地询问帘子外的蓝玉,然后回答她的只有蓝玉的的呼声,‘殿下……’便没了下文。
当瑾涵回过神的时候,她的已经被人搂到了怀里,她正要挣扎便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冷香,她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齐梓彦,只是心头却有疑惑,他这会儿把自己抱出轿子是什么意思?
“坐在轿子里有什么意思。”说话间他便掀开了她的红盖头,刹那间脑海里浮现出了许多词汇,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却都无法形容瑾涵的美,他从袖中掏出一条薄薄的面纱给她戴上,然后揽着她下了轿子,低声说道,“我们一起进去。”
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除了这位我行我素的三皇子殿下,恐怕是再也没有别人能做得出来的了,可是偏偏他揽着新娘的样子又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温柔地仿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