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这两件事让原本就对虞氏有怀疑的流云,越发觉得她有古怪。
这日午后,因为知道雨宸最近都跟着他爹在书房学看账册,流云便兴致勃勃地去了书房找他,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雨宸拿着两本东西走了出来,见流云在门外便迎了上去。
“怎么还把账册带出来了?爹爹不是不许账册带到书房以外的地方么?”流云好奇地眨眼,目不转睛地盯着账册,伸手将雨宸手里那本薄薄的本子拿过来翻了几下,一边叨念着,“爹爹还真是的,在家里都这么谨慎,难道府里还会有人偷账册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要不是书房外有这么多护院守着,账册哪里会这么安全。”雨宸见流云看着手里的东西疑惑的表情,这才扑哧一笑,“你手里拿的是同我们商行合作的名单,爹爹说这本太旧了,让我重新抄一本新的出来。”
“那不是机密中的机密?”流云瞪大眼,满眼的惊喜。
“这倒也算不上,只是如今本家的舅公正在府里,这些东西要是落到他们手里,对我们商行的影响会十分巨大,所以我打算今晚在屋里抄完,明日就送过来,怎么说都是爹的书房更安全一些。”雨宸难得说了这么一大通,不得不说让他出外见识见识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他不再象从前那样沉默寡言了。
“那你可得小心些,不管是名单还是账册都不能落到他们手里去,舅公他们可都等着抓我们的错处呢。”流云撇嘴,显然对家族的长辈们十分不屑。
“这是当然的,账册都是孤本,缺了半本一本的都很难核对。”雨宸一边点头一边和流云一起往修文阁走去,待他们走远,身后的转角处才出现了一道清丽的身影,眸中闪过一抹精明,然后便重新隐去了身影。
过了戌时,雨宸和流云还在修文阁里闲聊,只是这会儿并没有在他的房里,而是正对着他屋子对面二楼的客房里,两人百无聊赖地注意着窗外的动静,一边闲聊起来。
“你说她会上当吗?”雨宸为流云倒茶,随口问道。
“不知道。”流云耸肩,不过是个试探而已。
“应该说得更严重一些。”雨宸少爷很纠结,第一次演戏,很不成熟。
“过犹不及。”流云扫他一眼,默默吐出四个字。
“恩,这倒是。”雨宸对流云的话十分认同,支着头说道,“后日你便要成亲了,宁香的事和虞姨的是都交给我吧,你就安心做你的新娘子就好了。”
要不是这几日府里发生了太多事,流云也不会马上要成亲了还记挂着这些可有可无的事。
“成亲的事有祖母和林姨娘操心,没我什么事。”流云懒懒地耸肩,说实话她这个新娘当得倒还真是轻松。
这几日东方晔每天都会过来陪她说话,也不知道是怕她胡思乱想宁香的事,还是担心她因为临近成亲而紧张,其实流云倒真的还好,暂时还没有出现慌乱和失措,毕竟她和东方晔已经十分熟悉了,虽然说他们之间尚多了一份隐晦的利用,但是能嫁给他这样的男子,其实真的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
要不是沈逸逼得她无路可走,流云也不会刚及笄就嫁人,连东方晔常常把她抱到怀里,唉声叹气她还没长大,弄得她每每都恼羞成怒,她的身材明明很有料,可是某人总是一副遗憾的模样,气得她愤愤不已。
“长姐,若是侯府容不下你……”雨宸忽然有些忧郁,只是话未说完就被流云打断了,“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长姐花容月貌,脾气温顺,侯府怎么会容不下我?”
“……”雨宸不自在地别过眼,默默暗忖,花容月貌倒是真的,可是脾气……他长姐这样的脾气也叫温顺的话,那这世上大概就没有脾气不好的人了吧。
见雨宸一脸纠结,流云倒是轻笑出声了,别说雨宸便扭,她自己都觉得脸红。
“嘘……”雨宸忽然抬手做了个静声的动作,两人的视线齐齐看向窗外,果然有一个黑衣人出现,他立在雨宸平日休息的屋子外,手中拿了一根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间探了进去,像是迷烟什么似的。
过了会儿,他才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没多久便退了出来,手里多了两本东西,然后关上门,飞快地隐在黑暗里,跑开了。
“你的人跟上了么?”流云面无表情地问道。
“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得毫无根据。”雨宸往后一靠,无奈叹气。
“走吧,去看看耍尽手段想要整垮沐府的那位吧。”
“女人间的战争真是可怕。”
“你也是女人生的。”
“……”
239。第二百三十八章 真相如是
'第1章 正文'
第239节 第二百三十八章 真相如是
新主母虞氏,住在听雨苑,主屋旁有一栋二层的小阁楼,下雨的时候雨水打在阁楼的窗户上,叮叮咚咚的特别好听,后来便有了听雨苑这个名字。
这个时候的听雨苑别样的安静,只有主屋中亮着明明灭灭的烛光,虞诗瑶合衣端坐在桌前,手里是一串佛珠,口中念念有词,眸中一片澄清之色。
卧室门忽然被人推开,旋即一个黑衣人闪身进来,扯下面罩,露出一张俊朗的容貌。
虞诗瑶的佛经念了一半被打断,她抬头看向来者,从那人手中接过两本册子,拿到书桌前飞快地誊抄起来。
黑衣人立在书桌边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姐,为了报仇,赔上一切,值得么?”
虞诗瑶握笔的动作微微一僵,定了定神继续誊写,沉默以对。
“若是吴大哥知道他最爱的女子,为了给他报仇才嫁来沐家,她一定会很难过。”黑衣人的声音里透着心疼,“要报复沐家,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你何苦要选择最艰难的一种?只要姐姐一句话,我便是拼尽全力都会为你杀了那个人。”
他的话如拳头打在棉花上,没有半点反应。
夜凉如水,月光穿过树影落在窗台上,影影绰绰,倒是有几分阴森。
“我和阿昊从小一起长大,懂事起我就做着要成为他新娘的美梦,一梦十多年,却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的结果,你知道我心里有多恨么?”虞诗瑶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极为突兀,平静中带着浓烈的恨意,几乎席卷了她所有的心神,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常常想,若是那日我拦着他不让他出门,或许之后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黑衣人叹了一口气:“姐,吴大哥的事我们谁都无法预料,你不要总是将他的死怪到自己身上。”
“若不是听说凉州有大夫妙手回春,能治疗我的哮喘,他又怎么会千里迢迢跑去凉州,若是他五日没有回来我就察觉到不对劲,若是我早些派人去凉州找他,又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事。”虞诗瑶的手悬在空中,沾了墨汁的笔尖处滴下一大滴,在纸上晕染开来。
“你又何必这般自苦?”黑衣人蓦然叹息,“他定然不想……”
“你知道他死得有多惨吗?你知道那个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阿昊,他死得有多惨吗?”虞诗瑶猛地将笔毫往地上一丢,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她的眼中是暴怒的红,宛若岩浆爆发似的红,她眼底有着大片大片的荒芜,所有的荒芜中盛满的都是恨,“他是被人吊在树下,暴晒五日,不给他吃喝,活活地晒成人干,他浑身都是鞭痕,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要被人凌虐至死?你告诉我,他做错了什么?”
虞诗瑶低着头,泪水沿着脸颊缓缓滑落,抖动的双肩压抑不住心底的痛苦。
“就是因为阿昊只是个穷秀才,凉州知府连凶手都不去抓,只说证据不足就草草了事,这世上还有天理吗?”虞诗瑶的声音尖锐而悲伤,仿佛痛苦就要溢出头顶似的,她冷冷地笑,笑声苍凉,“既然王法奈何不了他,我就用自己的方法,让他付出代价,让整个沐府为他的狠毒付出代价。”
门外的流云握紧前襟,被迎面而来的恨意刺痛,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谁?”黑衣人的速度极快,一瞬便闪到了门前打开了门,看到流云和雨宸立在门外,面色一变。
流云推开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虞诗瑶的面前:“你说的那个人,是我爹?”
“是他教出的好儿子,是你的好哥哥。”虞诗瑶没有想到流云和雨宸会找到这里,她恍然大悟地望着书桌上的册子,拧紧了眉宇问道,“这是你们布的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