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后小轩辕氏同样不甘心,“俗话说斩草除根,绝不能让纪天骄活着。阿姐,你赶紧召集大臣们给皇上写奏折请求重判纪家!”
“没用了!你姐姐我连去凤藻宫跪谏这招都想出来了。可皇上呢,朝议散后便跑去太庙祈福,打着的可是先帝的幌子,朝臣们谁敢去打扰?”
“哼!都是那个狐狸精干的好事!”君后小轩辕氏认定是纪明宣背地里捣鬼。
他话音刚落,殿门口传来君太后轩辕元煦的声音,“谁是狐狸精呀?”
姐弟二人忙起身将君太后迎了进来。三人落座,君后小轩辕氏扁了扁嘴,眼泪便溢满了眼眶,“父后您给评评理,皇上本来就不得意我,如今受了贵君的迷惑,更是昭阳宫的大门都不迈了。贵君难道还不算是个狐狸精吗?”
君太后看着他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知道责怪旁人。你从小和皇上就认识,谁亲谁疏呀?你难道不清楚皇上的脾气禀性?但凡女人都喜欢男人顺着她的性子,更何况一国之君。你凡事总和皇上对着干,皇上能得意你?”
“那、那我也干不出逢迎谄媚迷惑圣听的事儿来!”君后小轩辕氏还挺委屈,“纪家谋反,皇上不严惩反而轻纵,分明就是贵君吹了耳边风!”
“皇上真的轻判?”君太后注视轩辕沐风。轩辕沐风使劲儿点头,并将朝议始末如实禀奏。
君太后沉吟片刻,“皇上继位不久,理应大赦天下,安抚朝臣,给百姓一个宽厚仁爱的印象,所以明智的大臣们都不应该再去反对。至于发配边疆嘛,从凤都到边疆路途遥远,只要远离京畿,皇上也就鞭长莫及了。犯人押解途中有个意外都属难免,沐风你不会不明白本后的意思。”
“是,叔叔高见。”轩辕沐风其实等的就是君太后这话。
君后小轩辕氏在一旁不依不饶,“我懒得管纪天骄死活,我只是觉得不能再叫纪明宣耀武扬威,该想个法子好好铩铩他的锐气。”
“你要是出面的话,皇上只会更厌恶你。罢了,谁叫本后自小疼你惯着你,这事儿本后自有主张。”……
天骄在大理寺等待发配遣送,薛崇璟、乔氏、鲁氏、甘氏连同三个儿子和一家子侍从都被押解到浣衣局。浣衣局位于深宫的偏僻角落,专门收纳入罪为奴的官府家眷们。浣衣局看管极严,薛崇璟等人被押来的头一天,管事拿着鞭子令他们跪在院子里,足足训戒了半个时辰。
薛崇璟毕竟年岁大了,晌午一过饿得头昏眼花,可管事竟然说不把今天的活儿干完就不许吃饭。众人都强忍饥饿手脚不停的忙碌着,薛崇璟拎着水桶刚想倒水,不妨身子一晃,半桶水就泼了出去。
只听一个声音怒骂道:“大胆奴才,瞎了你的狗眼!洗衣服的脏水也敢溅湿贵君殿下的衣裳!”
听闻贵君殿下几个字,院子里的人纷纷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薛崇璟强忍内心的羞辱告饶道:“贵君殿下恕罪!奴才饿得头晕,一时没拎住水桶,不是有意冒犯您!”
“是呀!我爹不是故意的,还请贵君殿下您大人大量!咦,三哥……?”纪明哲手脚并用爬到薛崇璟身边一同告饶,却不料在抬起脸时便愣住了。
薛崇璟此刻也抬起头,他乍见纪明宣先是呆了一下,随即便发了疯般扑上去不管不顾地捶打纪明宣,“你这个不肖子!你这个贱种!你说,你为什么要陷害你妹妹!为什么要害纪家!”
“快把他拿下!”纪明宣身边的侍从冲上来七手八脚将薛崇璟按倒在地。
纪明宣满脸鄙夷,望着薛崇璟不肯屈服的样子轻笑一声,“纪天骄罪有应得,本君不觉得揭发她何错之有?”他说完又望着浣衣局管事,“这罪奴接连冒犯本君,人可是归你管的,你说该怎么处置?”
“回贵君殿下的话,依宫规该处三十行杖。”都说贵君正得宠,管事正好顺势拍拍马屁。
纪明宣冷笑道:“既如此,就行刑吧,本君看着!”
“不要啊!贵君殿下开恩!贵君殿下开恩!”纪明哲与乔氏等人纷纷给纪明宣磕头。
薛崇璟大吼着,“谁也不许向这个贱种哀求!就算我今天被打死,我也不许你们向他哀求!”
转瞬之间,薛崇璟已经被绑在了长凳之上。管事命人取来刑杖刚要打,纪明宣阴狠地笑道:“大秦律法明文规定,男犯应去衣受杖,却不知宫规与律法是否相同?”
“自然相同!”管事心知纪明宣是有意羞辱薛崇璟,便亲手把薛崇璟的裤子扒了,又惟恐行刑中薛崇璟因为羞辱咬舌自尽,于是找来破布塞住薛崇璟的嘴。
三十行杖一杖重似一杖,可疼痛尚在其次,对于出身名门的薛崇璟来说,众目睽睽之下去衣受杖足令他生不如死。
离开浣衣局时,纪明宣扬眉吐气,心底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今天凤霆筠给了他恩旨许他出宫去拜祭纪宛平,他拜祭后特意绕道有凤来仪,想趁机见见自己的亲生父亲李阆。
侍从进门去通报,不多时慌慌张张脸色惨白的回来了,“贵君殿下,出大事了!”
“什么事?”纪明宣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侍从接下来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李老爷他、他自缢身亡了!”
七十五 梅花暗香来 上
纪明宣带人冲进李阆房间的时候,李阆的尸体高高悬在房梁上,已经咽了气。
房间内站着几名宫廷的内侍,为首一人对纪明宣躬了躬身,“奴才们奉君太后懿旨前来办差,既然贵君殿下来了,李老爷的身后事奴才们再不便插手,就此告退。”
“你们别走!你们这些杀人凶手!还我爹爹命来!”本以为自己一朝得志,李阆的下半辈子再也无后顾之忧。然而纪明宣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君太后竟会对亲生父亲下毒手!
纪明宣悲痛之余扑了上去,大有替李阆手刃仇人的架势。
然他身边的侍从都认得对方为首乃是端贤宫副总管,君太后跟前的红人。对方又口口声声说是奉君太后旨意而来,此刻就算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上前造次。
侍从无奈只能拉扯劝阻纪明宣,端贤宫的人则趁机溜走了。
纪明宣抱着李阆的尸身大哭一场,他安葬了李阆后回宫已是深夜。今晚凤霆筠留宿在太庙并不在宫中,纪明宣悲愤交加闯入端贤宫吵闹着要见君太后轩辕元煦。
君太后命人放他进殿,纪明宣连礼也没行就冲到君太后面前怒吼着,“为什么杀我父亲!你到底是何居心?”
“贵君,你要懂得尊卑,本后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君太后说话倒是不急不缓,挥挥手屏退了全部侍从。
纪明宣高高地仰着头,“君太后可别忘了,当初若没有我,你们怎么可能会拿到纪天骄谋反定罪的书信?你还说过会论功行赏,难道就是现在这样下旨将我父亲逼死吗?这哪里是论功行赏,分明就是恩将仇报!”
“贵君,你现在在后宫之中地位仅次于君后,你想得到的不都已经得到了吗?”君太后睨着眼睛冷笑,“你是什么身份?有凤来仪的小倌又是什么身份?他配当你父亲吗?”
“他生我、养我,这辈子都是我的父亲!”纪明宣的眼泪夺眶而出。
君太后神色不屑,“他生了你不假,但他从来没养过你。俗话说生父不比养父,这二十年来薛崇璟将你带大,纵然他对你不好也是你名正言顺的父亲。你连他都可以去衣杖责,难道还会在乎一个青楼小倌的生死?”
君太后的话令纪明宣身子一颤,他盯着君太后好久,语气不无威胁,“您就不怕臣侍将实情禀报给皇上吗?您就不怕轩辕氏的阴谋败露吗?”
“实情?阴谋?什么是实情?什么是阴谋?”君太后哈哈大笑,“实情就是你怨恨养父,阴谋就是你为了报复,故意引诱纪天骄为你抄写经书,然后将她的字迹都誊沓下来编造成谋反的书信。贵君,你的心肠真够歹毒的!你觉得皇上要是知道了,她还会喜欢你吗?”
“我、我还不都是受了你和凌陌晓的指使与迷惑!”纪明宣原本一直挺立的胸膛开始不停的颤抖,说话的口吻也变得怯懦。
君太后眼中射出两道凌光,“你不是受旁人的蛊惑,你是受了心魔的蛊惑,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后这辈子最看不上两种人,一种是唯唯诺诺的懦夫,另一种就是你这般的,凡事总喜欢把责任推给别人,做了坏事还找借口不肯承认。本后实话告诉你,别以为当了贵君就可以耍弄你那些个小心眼儿。君后斗不过你,你试试和本后斗斗?如果你安分守己的话,本后不介意在后宫赏你口饭吃,可若你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本后绝对不会姑息,李阆的死只是给你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