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殿下放心!”天骄连忙还礼,并信誓旦旦,“我纪天骄为了殿下为了江山社稷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殿下就等着捷报频传的那天吧!”
就在翌日二更,天骄亲自前往晋王行馆进献先帝御赐虎符,并提出以虎符为筹码与晋王结盟。晋王并未怀疑天骄,因为在确定虎符真伪后,天骄进献的行为就意味着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言。
次日深夜,晋王召集亲信歃血为盟。天骄在盟书上按了手印,却忽然发现上面竟然写着陆赫嵘的名字。她转回身,陆赫嵘就站在身后不远处对她含笑。
两人一同出了晋王行馆,前往陆赫嵘在凤都的隐秘私宅。月色当空,美酒当前,陆赫嵘亲自为天骄斟了一杯酒,“我本来还以为天骄你难以摆脱纪府的束缚,没想到你也是个有抱负识时务的人。这下好了,你我同坐一条船,再不用担心会兵戈相向。以后咱们不仅是好姐妹,还都是晋王殿下的开朝功臣。封王拜相,功成名就,我们再也不会被别人看不起!”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缘故……”天骄眉头微蹙,口气颇有几分唏嘘,“和淮恩郡君做一对神仙眷侣不好吗?安恬长郡君年事已高,将来等淮恩郡君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丫头,一家人远离是非,快快乐乐开开心心是一件多么令人羡慕的事!”
“可对我而言,最大的理想莫过于封王拜相成就霸业。大女子志在四方,我岂可被小儿郎的感情束缚。我本来就是一只展翅的苍鹰,宪宗断了我此生机遇,我就要另辟捷径为自己开创一片天地!来,为你我能得偿所愿,干杯!”
说罢,陆赫嵘与天骄碰杯一饮而尽。天骄心中纠结饮了苦酒。她暗道:赫嵘,咱们姐妹一场,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把你的名字呈报上去。
正月里天气依旧寒冷,街上没什么行人。
天骄浑浑噩噩地走着,经过一个摊子前忽然有人喊道:“小姐请留步。”
天骄转回头,“请问您是在叫我吗?”
这是一个算卦的摊子,端坐着一位仙风道骨的道人,看样子也有五十开外的年纪。
那道人点头,“小姐印堂发黑,晦涩无光,并非吉兆。”
“哦?或许是最近疲劳所致。”天骄从不信占卜卦象之术。她刚要走,那道人却一把拉住她,“贫道并非欺世盗名之辈,路遇小姐也算有缘,贫道愿为小姐测一字,不论结果如何分文不取。”
“既如此就测个人字吧。”天骄微微一笑,“做人的人字,如何?”
“小姐何不写下来?”
“这么简单的字何需书写?”对于那道人的要求天骄很不以为然。
那道人掐指算来连连摇头,“此字不祥,小姐不如换一字。”
“那就换成木字,真人这桃木剑的木字。”
“唉!”那道人重重叹了口气,“恕贫道之言,小姐他日必有牢狱之灾。”
“何以见得?”天骄不解。
那道人娓娓说来,“但凡测字都应书写,而小姐却硬要从口中说出。一个人字加一口字乃为囚,一个木字加一口字乃为困。贫道见小姐气度不凡,非富则贵,可俗话说富贵如浮云,小姐不日便有牢狱之灾,若想化解恐难上加难。”
“真人不必危言耸听。”看天骄的神态她并不相信。“我又未作奸犯科,官府怎会冤枉我?”
“小姐,世道险恶远超出你的想象,此乃你命中大劫,不仅会毁你自身,且会殃及你的家人,贫道劝你还是早做准备吧。”那道人言尽于此,忽然周身幻化成一股白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人!真人!”天骄接连喊着,一骨碌从床上爬起。
窗外月朗星稀,天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发现一切原来只是场梦。
邱牧被天骄的叫声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也爬起身靠在天骄背上,含混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梦中虽无恐怖之场面,但却在天骄内心埋下隐隐的不安。皇太女给她写的证词应该可以打消她的顾虑,但为何她还会忽然害怕并做这样荒诞无稽的梦?天骄回身将邱牧紧紧搂在了怀里,邱小公子迷迷糊糊已经又睡了过去,而天骄望着他安详的睡颜辗转无眠。
六十四 入局 下
“呦!天骄姐,一大早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消遣的好点子了?”近来百里夕被她娘逮住日日习武修身养性,姐妹难得相聚。见天骄脸色不好,百里夕很关切地问,“天骄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百里,我明儿要出城去办点事,不出意外两天后回来。这件东西你帮我妥善保管,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有什么不测,你把这东西送到丞相府去。”
“啊?你这是要去干吗?你可别吓我!”天骄神色郑重,百里夕倒吸一口凉气。
“总之你还当我是姐妹的话就答应我。”
“行!我答应你!这盒子里装得到底是什么?”
百里夕伸手要揭封条,天骄一把按住她,“现在不能看!如果我平安回来,这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另外,我拜托你的事不能告诉你娘,谁也不能告诉,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秘密。”
天骄伸出小指,百里夕犹豫片刻呵呵一笑,和天骄拉了勾勾。
两个大人用这种孩童间的方式约定看似幼稚,实则却心有灵犀。
天骄望着百里夕,“假如有一天我不再是什么侯门小姐,百里你还会把我当做好姐妹吗?”
“当然!从天骄姐你把我从狼嘴里救下的那一刻开始,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百里夕的话令天骄心中一阵感动,然后起身紧紧抱住了她。
“你也永远是我的好姐妹!好好参加武举,争取拿个状元,至少也得是个榜眼!”……
“天骄,我奉命今晚就要回昭廷了。”苏垠雪从背后搂住天骄,在她背上来回蹭着。经过天骄的安排,除了纪明宣留在府里照料昏迷的纪宛平,薛崇璟带着其余众人都去了普济寺为纪宛平诵经祈福。
天骄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坚持叫父亲带着众人离开纪府,或许那个梦给她造成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又或者她危急当前无法遏制内心深处的不安与焦躁,只好采取自认为最稳妥的方式。
苏垠雪伏在她耳边又将两天后秘密会面的时间地点说了一遍,天骄侧头吻住苏垠雪的唇,“皇太女的安危就靠你了,一旦遇到危险要懂得保护自己。”
“你也是,我真巴不得和你一起去。”在天骄再三催促之下,苏垠雪这才依依不舍离开了纪府。阿娥从外头进来,“小姐,城东别院的人几乎都遣送走了,只有那个苗丹说死说活都不肯走。”
“苗丹?”天骄想起就是那个自己从街头领回来的男孩子,之前还因为自己不肯留他在身边伺候哭过鼻子。天骄追问,“你可是跟他好言好语说的?给了盘缠他还不肯走吗?”
“他说他已经卖身给纪家,除非东主将他转卖,否则他这辈子都不走,要留在纪府当奴才!”阿娥的确苦口婆心劝过苗丹,但苗丹脾气很倔,似乎心意已决。
天骄无奈地摇头,“随他去吧,反正城东别院也需要人看屋子。我明儿一早离开之后,你也别守着府里,到城东别院等消息吧。”
清晨一早,天骄收拾停当,前往城郊秘密据点与晋王等人会合。
晋王举事定在正月二十这天,正月十九的夜里天降大雪,风玉翎用先帝御赐调兵虎符调动了京畿大营与禁卫军的部分人马,成功控制了凤都的局势。
预先埋伏在密道中的部分鹰扬军趁夜深人静杀入皇宫,避开了轩辕沐风带兵镇守的神武门。晋王率领鹰扬军长驱直入,一路杀到宁乾宫时都没有遭遇太多的反抗。
宪宗躺在榻上面如死灰,当听到阵阵骚乱声她勉强支撑起半个身躯,眼前却浮现出晋王步满仇恨的狰狞嘴脸。
晋王用剑抵住宪宗的咽喉,“迷魂散的滋味怎么样啊?当初皇姐用这种无色无味的药令母皇暴亡,本王就没你那么惨忍,本王可怜你,才叫你不知不觉之间苟延残喘了这么多日!”
“朕、朕就知道你、你早晚会反……”宪宗的嘴角有鲜血不停地流淌,她的手颤微微指向晋王,“当初六王之乱,你、你……”
“本王怎样?哼!本王现在可以实话告诉你,当初本王答应和六位皇姐结盟,就是为了除掉你这个轼母夺位不忠不孝的昏君!”
“朕、朕当初是皇太女,名正言顺的继位……”
“呸!”晋王一口啐在宪宗脸上,“母皇早就有意废黜你而改立我,是你得知此消息后为了皇位不惜杀害自己的亲母,你简直泯灭天良,猪狗不如!二十年前你就该退位伏诛的,若不是风静慈背着我坏了大事,岂容你又多活了二十年。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