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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千秋这厢还并未察觉有人在跟踪他们。侍从小青看看天色,嘀咕道:“主子,看样子要下雨了,不如咱们先回府吧。改日再去庵里。”
“那怎么成?你若害怕下雨,我自个儿去便是。”宁千秋从不会因为天气的缘故改变他这两年來雷打不动的行事规律。天骄与曹焕等人跟着他进了一间庵堂。庵堂香火很盛,善男信女络绎不绝。而此刻天空已经飘下轻微的雨点儿。
宁千秋主仆二人在一名小师太的引领下走进一间禅房。天骄驻足在廊下,透过虚掩的窗棂,可以看到宁千秋摘去了兜帽,露出本來的面目。
出水芙蓉的脸庞还仿佛当日一般娇艳,只是发式的不同,显示了眼前的男子已经嫁为人夫,浑身上下也多了几许老成持重。
即便早就已经猜出了宁千秋的真实身份,天骄也不由得面色一喜。看來这世间知恩图报的人还有很多。种善因得善果,先是翁眉、邹竹箫夫妇,然后是楚青,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鹰扬军大都督风玉翎的夫君宁千秋才对。
宁千秋吩咐小青摆好了干鲜果品,然后焚香对着禅房正中的长生牌位拜了三拜。“恩公,千秋有些日子洠砹耍翟谑鞘挛穹泵Γ鞴虿灰帧!
“主子,您说的恩公到底是谁呀?为什么牌位上面也不写上您那位恩公的名字?”小青伺候宁千秋的日子不长,对宁千秋的做法不是很理解。
宁千秋严厉地瞥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奴才。。。。。。”小青见宁千秋脸带愠怒,不敢再争辩,忙垂下头去。
曹焕压低声音对天骄说:“这位楚大官人神神秘秘的。他供奉长生牌位,牌位上却不写恩公的姓名,实在令人费解。”
“恐怕他那位恩公不便宣之于口。”天骄驱赶曹焕她们都去禅房避雨,自己也正要离去时,一个身穿灰布缁衣上年岁的师太与她擦身而过。天骄忍不住回头张望,却见那人步伐迅速,推门进了宁千秋所在的房间。
小青对來人福了福身,“静远师太万安。”
“师太找我有事?”听口气宁千秋并不喜欢与这位静远师太碰面,神色也显出轻微的厌恶。
静远师太双手合十,“啊弥陀佛。”
宁千秋见她站着不动弹,于是吩咐小青,“你去门口守着,任何人不能进來打扰我与师太谈论佛法。”谈论佛法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等小青领命出去后,宁千秋对静远师太说道:“有什么事情赶紧讲吧。府内琐事繁多,我一会儿还要冒雨赶回去料理呢!”
“既然都督府琐事繁多,你还有心思去开书馆?”静远师太的口气有些生硬和责备,“事隔多年,你对纪天骄竟还如此念念不忘?听说你不仅开了一家书馆,还请人编写了一本叫作的霸王传的书,买通茶馆酒肆的说书艺人四处宣讲,你到底意欲何为?”
“我只想用我的方式來纪念恩公。”宁千秋冷冷一笑,“静远师太潜心向佛已久,红尘俗事哪敢劳烦您过问?况且那也不是您能管得了的事!”
“我自然不想管你的闲事,但你须知树大招风。万一霸王传这部书被有心人听了去,然后传出什么闲言闲语将这部书与纪天骄那个叛逆联系起來,都督府也会被人猜忌。”
“你住口!恩公才不是叛逆!”宁千秋腾得站起身,“我自问并不怕轩辕沐风!如果师太洠裁刺乇鸬姆愿溃一褂惺拢獗阋娲橇恕!
“你等等!”宁千秋朝门口出去,却被静远师太喊住。“你不必这般恼怒,我也并非要诋毁纪天骄,只是想提醒你小心为上。另外你去告诉大都督,这几日抽空來一趟庵里,我有话同她讲。”
她和你之间还能有什么话可讲?宁千秋心里暗暗恼恨,嘴上却洠Х床担拔掖鹩μ婺阃ù齺聿粊砑悖铱勺笥也涣恕!彼低攴餍涠ァ
宁千秋回府时发觉正厅有客人,似乎人数还不少。他先回了内堂,晚间风玉翎來用饭时他问道:“白天都是些什么人來了?厅上那么多生面孔。。。。。。”
“呵呵,原來你都瞧见了。”风玉翎的脸色略显疲累,“有宫里传旨的钦差,还有兵部和吏部的文史,以及送封赏的随从人员。”
“年不年,节不节,皇上赏你做什么?”宁千秋感到纳闷。
风玉翎喝了一口酒,“皇上嘉奖我治理地方有功,并传旨命我进京述职。吏部和兵部也都同时发來了调令,叫我进京述职。”
“竟然三道命令都是叫你进京述职,你不觉得这里面大有古怪?”按道理讲,一旦皇帝下旨,吏部和兵部就洠в斜匾傧路⒌髁睢H烂钔钡酱铮荒芩得髡馊烂钍欠直鸱⒊龅模抑錄'有相互沟通。宁千秋颇有几分担忧之色,“你准备去吗?”
“你明白的,我不能抗旨。”风玉翎轻柔地拍了拍宁千秋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少则两个月,多则三个月,我肯定就回來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看吧,军营事务也要安排妥当才能走,不急于一时。对了,你今天去了哪里?”
“去了庵里。”宁千秋本不想说,寻思片刻后还是说出了口,“静远师太希望你能去庵里见她一面。她说她有话同你讲。”
二百零三 立场
三更时分,明月高悬,风玉翎辗转反侧,头脑清醒得很,一丁点儿睡意也洠в小D锇氤牌鹕碜油抛约旱钠拗鳎葑永镂吹愕疲咨脑鹿馔腹拌成浣鴣恚鼗省
风玉翎意识到宁千秋在注视她,于是回眸温柔一笑,“我洠拢憧焖伞!
“你不睡,我又如何睡得踏实?”宁千秋伸臂搂住了风玉翎的脖子,在她耳边吐了口热气,“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枕边人。这两年多來,我把全部精力投放在你身上,对你的了解甚至胜过自己。你眼下有心事,我怎么可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洠Х⑸俊
见风玉翎洠в写鸹埃锸蕴阶盼剩笆俏私┦鲋暗氖路衬眨俊
“都说了洠隆D悴灰悸蚁搿!狈缬耵崞鹕碜诖惭囟希怕亓闼榈囊咨饣裕拔抑皇窃谟淘ヒ灰モ掷锛!
那个她自然指的是静远师太。
宁千秋半晌洠а杂铮止似蹋ǹ址缬耵嵛蠡嶙约核频慕馐偷溃骸澳阕愿龆ケ闳ィ夷芾斫狻U娴模悴挥霉寺俏摇!
“你方才也说你是我夫君,我又岂会不考虑你的感受?”风玉翎转身去抚摸宁千秋的脸。宁千秋心里一暖,只听风玉翎又继续说道:“自从她回到霸州剃度出家之后,我一次都洠в腥ゼ7吹故悄悴患魄跋樱辖档幕白锔姨!
“玉翎姐,事情过了这么久,你心里还放不下她,是不是?”风玉翎的感受宁千秋多少都有体会。他也明白多年的养育之恩不可能一朝一夕割舍掉。但他坚持认为,如果那个抚养你的人就是你的杀母仇人,她抚养你只是为了还债,她所谓的恩情也并不值得去感激。宁千秋的语气透着愤恨,“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是她派人杀了我娘亲,害死了我爹爹。”
“秋儿。。。。。。”平日风玉翎会称呼宁千秋为夫君或者千秋,如今这声“秋儿”颇带着几分哀求几分愧疚。“我不敢奢望你能原谅她,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做到。”
“可你依旧忘不了二十几年的母女之情。”这句话到了宁千秋的嘴边,犹豫再三还是咽回了肚子里。风玉翎心里也苦,明明是旁人的错,痛苦却让他们夫妻來承受,这不公平。
过了很久,房间里静得仿佛只剩下空气。接着,风玉翎悠悠一声长叹,染满纠结与无奈。
宁千秋轻轻握住了风玉翎的手。两个有着同样痛苦经历的人默不作声面对面相望,相互交握的手传递的温暖,彼此相互依赖与慰藉。
第二天风玉翎去了军营,将营中琐事作了安排,然后犹豫再三还是去了静月庵。她站在静远师太的禅房门外,还洠н得牛胖ㄑ揭簧苍妒μ煜と茨吧拿婵子橙胙哿薄
“是你。。。。。。”似乎洠в邢氲椒缬耵嵴娴哪軄恚苍妒μ纳裆苁遣镆欤婕从钟屑阜只断玻翱旖鴣恚〗鴣碜
“听说你找我有事。”禅房里的陈设很简单,一榻一桌两条长凳外加一个木头箱子。风玉翎坐下后强迫自己板着脸,“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我还有要事。”
“你能來我很欣慰。”静远师太握着佛珠的手在微微颤抖。
风玉翎轻轻哼了一声,“师太,你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该再受尘世中情感的羁绊。你要我來,我已经來了,希望你此刻能长话短说。”
“玉翎。。。。。。”见风玉翎眉头蹙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