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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还死不了。”红笺苦笑,“你别担心我,倒是说说看,这些天府里有没有人欺负你?我被大人关在房里,外头一丁点儿事情也顾不上。”
红笺得宠,凌府上下都要给他几份薄面,以往红笺没少暗中关照凌四季。
凌四季不想给红笺添堵,于是故作轻松地说:“我还好,只要大人不找我的麻烦,旁人自然也不会。”凌四季说着蹲下身子,犹豫片刻后还是拉住了红笺冰凉的手劝道:“身子毕竟是自己的,那些**太烈,以后能不吃就别吃。。。。。。”
“好哥哥,我也是没法子,你了解大人的性格,有时候她做事可不随咱们的意愿。”这几天红笺被凌陌晓喂了**捆在房里。药性猛烈,每每发作,凌陌晓都故意弄得红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红笺打心里恨凌陌晓,可他清楚,他不去逢迎凌陌晓,凌陌晓便会把折腾人的兴趣转移到凌四季身上。因此红笺再难受,也要在凌陌晓面前做出开心、满足的样子,叫凌陌晓迷恋上凌虐他的感觉,就可以不去找凌四季的麻烦。
抚摸着红笺手腕上被绳索捆绑后留下的瘀痕,泪水顺着凌四季的脸颊不停的滑落。红笺嗔怪道:“你哭什么?我又没死。”
凌四季被他这一骂哭得更厉害。红笺推了他肩膀一把,“你别难过,我没事,我自己有分寸。我已经叫阿璃去请大夫。他想必也快回来了,你先走吧,免得被撞见又生事。”
“嗯。”凌四季抹着眼泪起身要走,红笺又唤住他,并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大把碎银子塞进他手里,“府里那些人都不是好相与的,你真被人欺负,我又顾不得的时候,自己想法子疏通疏通。”
“钱你留着用吧,我捱得住。”凌四季晓得红笺攒点钱也不容易,纵然凌陌晓宠他,他手头却并不宽裕。
几经推辞,凌四季还是没要银子。等凌四季出门后,阿琢回到屋里,见红笺正在把碎银子往一个小匣子里装。红笺吩咐他,“阿璃和你之中,我还是信任你多些,等哪天我不在了,你记得把这些银子交给凌哥哥,也算了我一桩心事。”
“红主儿您别这么说,您还年轻,身子骨儿也硬朗着呢!”
“成天被大人这样折腾,再硬朗的身子能支持多久?”红笺撇了撇嘴。
阿琢不解,“既如此,为何您非要亲身试药,奴才听说原本大人的意思是叫凌四季去试。”
“我不能叫他受那份儿罪。。。。。。”红笺沉吟了片刻,眼圈也红了,“凌哥哥的身子至今除了大人之外还没被谁碰过。先前大人要把他送去青楼,他撞墙明志。他曾说他这辈子只爱大人一个,若真要是被旁人毁了清白,他决不会苟活人世。你以为大人要用他试药是为了什么?大人早就不叫他服侍,他喝了药神志不清的时候,难保大人不会叫他去服侍旁人。可那是生生要他的命呀!我难道不晓得那些药的苦处,可我试药,左右不过是伺候大人辛苦些,大人看在素日的情面上,也总不至于把我扔出房丢给下人们玩弄。”
“也就是说红主儿您抢着试药,是为了救凌四季。。。。。。”阿琢虽搞不懂为什么红笺宁可自己受苦也要维护凌四季,却为他二人之间的情谊所感动。“奴才多句嘴,您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辈子。这终究不是长久的法子。”
“是呀,我也明白。。。。。。”红笺心里凄苦,哀怨的嘘了口气,“得过且过吧,真到了护不住的那一天,我必死在他前头,不会叫他一个人孤单上路的。”
一百九十二 情劫
经过大夫诊脉,红笺是气血两虚过渡肾亏之症。开了方子抓了药,大夫说要慢慢调养,可红笺对他身子心里有数,只不过是能拖一天是一天罢了。
红笺在床上躺了两日,这两日凌陌晓有公务在身未曾回府。红笺得了机会,便派阿琢给凌四季送些吃食衣物,照顾他勉强过冬。
厨房的郭姐还是时不时抽机会就多给凌四季两口吃的。明明之前对自己吆五喝六的一个人,如今忽然变得和气,两只眼睛又不老实,凌四季怀疑她心怀不轨,于是能避则避,暗中提防。
怎奈俗话说,防不胜防。
这一日晚间明明已经干完了活儿,凌四季想早早歇息,却忽听到有人叩门。凌四季住在凌府中最偏僻的杂院内,除了红笺那院子的人之外,平日根本没人来。他拖着疲倦的身躯将门打开,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郭姐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壶烧酒和半斤烧肉。
凌四季内心深处顿生出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郭姐笑容不减,没话找话地先开了口,“四季呀,你说你住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找了好半天才摸过来的。”
“四季”这个称呼一喊出来,凌四季顿时觉得恶心无比。但是他又不得不敷衍着问,“大晚上您来找我有事儿吗?若是厨房还有没干完的活儿,您打发人来吩咐一声也就是了。”
“这都什么时辰了,哪里还用得着干活儿?你这孩子也忒老实,整天就想着干活儿,难怪一辈子劳碌命。”郭姐说着朝凌四季的身子贴过去。凌四季赶紧向后退。如此一来一回,郭姐闪身进了屋,还反手将门给关上了。
凌四季心中更加忐忑不安。郭姐将烧酒和烧肉放在桌子上,四下打量了一番,又继续说:“这屋子小是小了点儿,又破又旧的,不过你拾掇的倒也干净,勉强落个脚。对了,我瞧你白天净吃不饱,所以特意晚上来给你送点儿好吃的。你说大人也真是的,就算你以前犯过错儿,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她怎么就愣是不原谅你呢?在这府里若是大人看不上你,你还有什么好日子过?你实在辛苦,别说你自个儿,就连我瞧着也觉得心疼呢!”
郭姐脸皮厚,边说边走到床边挨着凌四季坐下,并拉扯凌四季的衣袖。凌四季与她扯拽了几下,终于挣脱开并向门口跑。结果因为脚下镣铐笨重行动不便,反被郭姐堵在门边儿。
凌四季涨红了脸,“郭厨娘,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大晚上你待在我屋子里算怎么回事!”
“四季,叫郭厨娘多生分,叫姐姐才亲热!”郭姐两眼直勾勾盯着凌四季。即便凌四季衣衫破旧,却也难掩天生的姿色。那单薄的躯体更透着一股子楚楚可怜,会勾起女人的欲、火。郭姐咽了咽口水,“四季,你也知道我家里的相公不解风情,论模样论身条更是和你没得比。你听话,今晚上好好陪陪我,我答应以后照顾你,至少不会在吃食上短了你的。”
“呸!”凌四季气得怒火满腔,一口啐过去,“你无耻!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哼,当成什么人 ?'…'实话告诉你,老娘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要是聪明的话就乖乖服侍老娘。你还以为你是大人身边第一红人呀?那是从前啦。现在,你就是凌府最下等的奴才!你不听话,你以为你会有好果子吃!”郭姐临来之前就已经喝了几口酒,如今屋子里只有她与凌四季两人,她又分明处在优势上,于是见凌四季不从便动了用强的念头。
郭姐一步一步朝凌四季逼近。凌四季想抽身逃跑,怎奈他被废武功之后,手脚都难以正常用力,况且又带了沉重的脚镣,更加行动迟缓。郭姐一个飞扑便把凌四季压倒在木床上,为防止凌四季反抗,她解下腰带紧紧捆住凌四季的手,并将腰带的另一头系在床头。
凌四季悲愤不已,且惊惧非常,于是连声大喊,“救命呀!救命呀!有歹人!救。。。。。。”话未说完,郭姐已经将破布塞进他嘴里,他即便再大声,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声响。
郭姐三下五除二款去衣衫,转过身来淫/笑着,动手撕开凌四季的衣服。
凌四季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自从他跟随凌陌晓以来,除了凌陌晓之外,他的身体还没有被其他女人碰过。即使凌陌晓曾有过要将他卖入青楼的打算,但自从他以死明志后,凌陌晓贬他为奴,却也从未叫其他人来糟踏他。他对凌陌晓还抱有一丝幻想,他并不清楚凌陌晓想用在他身上的手段其实都被红笺刻意的化解。如今遭到郭姐的**,凌四季只觉得愤懑交加。他拼命扭动身子挣扎,可郭姐的力气远远大于现在的他,他的反抗在郭姐看来不过是情事的催化剂罢了。
眼看郭姐已经骑在他身上,眼泪从凌四季的眼眶中飞溅如雨。凌四季闭上眼,紧紧咬着牙,他此刻恨不得死掉算了。郭姐扳住他的下巴,淫/笑道:“放心,一会儿保管叫你快活得不得了!”
“死淫/贼!你去死!”就在凌四季感到绝望的一霎那,门忽然被撞开。一个身影举着一根木棒冲到床前,搂头盖顶对郭姐的脑袋便重重砸了下去。
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