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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玉翎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切就由为姐来安排,保证贤妹满意!”
因为晋王行馆是晋王在凤都唯一的落脚之所,相当于晋王在京城的王府,因此完全遵照皇家规格建造。这座行馆启建于诸王叛乱之前,二十年来屡次修缮,整个府邸大气恢宏,装潢富丽典雅,可谓尽显皇室风范。
天骄随着风玉翎一路穿廊过院,只觉得眼花缭乱,不禁啧啧称奇。
沿途还种满各样花草,风玉翎解释道:“母王偏爱花木,因此命人四处网罗奇花异草,很多品种在皇宫大内都未必见得到呢!”
“呵呵,如此说来,我今日算是开了眼界。”天骄摇晃着扇子,流露着欣欣然的欢喜。
花园内酒宴已经摆下,两位佳人端坐亭外,一抚琴一吹箫,琴箫合奏,悠扬悦耳。
一曲奏罢,天骄抚掌,“早就知道羽寒公子琴艺超群,却未料宁公子的箫声也是世间罕有,今天我真是饱耳福了。”
“纪小姐您过奖,我这点本事原也是羽寒哥哥点拨的,我比起他可差得远呢!”宁千秋走到风玉翎身旁坐下,羽寒则委身在天骄一侧。
风玉翎端起酒杯,“贤妹,有花有酒,有仙乐飘飘,又有美人相伴,人生足矣。我们当满饮此杯相庆!”
“不错,为了风花雪月逍遥自在,小妹敬姐姐一杯。”
“请!”四人同时喝干了杯中酒。天骄搂住羽寒的腰,故作关切地问,“你的伤痊愈了吗?”
“怎么,羽寒哥哥受伤了?”宁千秋一惊,随即放下碗筷。
羽寒垂首淡淡一笑,“不妨事,已经基本痊愈了,有劳纪小姐惦记着。”
“羽寒哥哥,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若馆主发现了什么进而责难于你?”宁千秋神色不安,风玉翎拍拍他的手示意他莫慌。
天骄接过话茬儿,“羽寒受伤不能说跟宁公子毫无牵连,不过若馆主那边我已经想办法安抚了,她只当楚青已死,别的一概不会再深究。”
风玉翎蹙眉,“你能保证她真的不会出卖千秋吗?”
“放心吧姐姐,为了有凤来仪生意兴隆,若清浅也不会自掘坟墓。俗话说难得糊涂,她睁一眼闭一眼,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嗯,那倒是。只可怜了羽寒公子无端受责,本都督心里万般过意不去。”
“大都督客气,因为纪小姐及时赶回有凤来仪,所以羽寒并没受多少皮肉之苦。”
“不管怎么说,连累羽寒公子都是本都督的不是,本都督一定要给羽寒公子补偿。来人,取上等锦缎十匹、玉饰十件送与羽寒公子。”
“是。”风玉翎一声令下,小侍们便去置办。羽寒不好意思地摆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大都督的礼物羽寒受之有愧。”
“羽寒哥哥,你就不要客气了。你的恩情千秋永远铭记在心,小小心意不必推辞。”
四人围坐一桌又推杯换盏。花园中有一人工开凿的池塘,池中豢养着数条锦鲤。宁千秋和羽寒拿了多余的点心去池塘边喂鱼。风玉翎望着这二人开心的身影笑意盈盈。
忽然,西北方向传来一阵紧凑的锣鼓之声,紧接着有人大喊,“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四人皆是一惊,风玉翎丢下众人拔腿便向后院跑。天骄知道苏垠雪第一步已经得手,眼下自己必须拖延风玉翎的时间。她的目光不禁停留在面露惊惶的宁千秋身上。天骄趁人不备快速拾起一枚小石子,狠狠地照着宁千秋的腿就打了过去。
池塘边的甬路本就湿滑,宁千秋啊哟一声,脚下一个站不稳,身子便向池塘里歪去。
羽寒下意识地去拉宁千秋,但是当他意外地触碰到天骄的目光后微微一愣,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的当口,宁千秋已经滑脱了羽寒的指尖坠入池塘。
池塘的水并不太深,却也足以没过头顶。
羽寒和天骄同时惊呼,“救人呀!救人呀!宁公子落水了!”
二十二 计中计 下
风玉翎此刻已经跑出了花园拱门,然当她听到宁千秋落水的消息马上滞住脚步折返回来,并一纵身跃入池塘。天骄一边指挥侍从,一边凑过去帮忙。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宁千秋和风玉翎拉上岸。此刻,晋王行馆的西北方向,也就是藏匿车辆的那一片杂院四周都已经火光徐徐。
风玉翎心中焦急起身便走,宁千秋一把扯住她,哀声道:“玉翎姐,我怕……”
宁千秋小脸惨白,浑身不停地发抖。风玉翎忙又蹲下身抱住他,“不怕不怕,有玉翎姐在,没事了,没事了……”
宁千秋趁势钻进风玉翎的怀里,双手死死扯住风玉翎前胸的衣襟。风玉翎流露出万般疼惜的神色,天骄看在眼中,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渐渐的,火势被扑灭。
参将孙芷萍带着两个兵丁赶至花园,并凑在风玉翎耳畔嘀咕了几句。风玉翎的面色先是瞬间紧张,随即又顷刻和缓下来。她沉声问道:“可是有人故意放火?”
孙芷萍回禀,“目前尚未查实。只不过据杂院的侍从说,有两个今天不当值的门房躲在西杂院的空屋子里烤东西吃,可能不慎引发了火灾。”
“马上将那二人扣押、严加审讯。”
“是。”孙芷萍领命退下。
风玉翎对天骄和羽寒抱歉地一笑,“对不住,原本是请大家来散心的,谁料却令大家受惊。”
天骄摇头,“小妹还好,不过宁公子不慎落水恐怕受惊过度,是否需要找大夫来诊治?”
“贤妹放心,千秋交给姐姐照顾即可。今日咱们暂且到此吧,改天姐姐一定安排妥当,咱姐妹再好好欢聚一场。”
“姐姐客气,小妹先行告辞。”天骄和羽寒一同出了晋王行馆。羽寒喊了天骄一声,天骄回眸含笑,“有事吗?”
“没……,纪小姐路上当心。”羽寒心里有话却欲言又止,他福了福身便乘轿离开。天骄则上了马车,车内苏垠雪似乎已恭候多时。
天骄压低声音,“事情办得如何?”
“我按照计划放火,不过等我到了那院子,看守的兵丁已经迅速将车辆转移走了。”
“怎么会这样?”天骄顿时一脸失望,“这么说我们今天白忙活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不成?经过今天的事,风玉翎一定会更加小心,我们不可能故技重施的。”
“你先别急,虽然我不能亲自接触到车辆,不过我想我们还是有收获的。”苏垠雪从怀中取出一方包裹的手帕递给天骄。天骄打开,里面是一小撮淡黄色粉末,气味刺鼻。
天骄将粉末反复嗅了嗅,忽然瞪大眼睛望着苏垠雪,“是硫磺!”
苏垠雪点头,“这是车轮印旁砖缝中残留的,如果我的推测不错,包裹不严的硫磺粉在车辆快速行进时散落出来,车里隐藏之物必定是硫磺。”
“也就是说当你放火之后,她们生怕引燃车内的硫磺造成爆炸,所以才迅速转移车辆。硫磺可以用来制作火药,朝廷严禁私运,私运硫磺视同谋反!”……
“施主,纪小姐来了。”城南一座尼姑庵的禅房中,有人戴着斗笠遮着面容背手而立。
小师傅将门从外面关好,天骄紧走几步撩衣袍跪倒,“草民纪天骄叩见皇太女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平身。”皇太女转身亲手搀起天骄,“听说你挨打了?伤势恢复得如何?”
天骄讪讪一笑,“想不到这样的糗事还劳烦殿下记挂,草民已经无碍了。”
“天骄,你为本宫受委屈了。如果不是为了遵守和本宫的约定,你也不需要被世人误解。”皇太女拉起天骄的手用力拍了拍以示安慰和鼓励。
天骄内心一阵感动,她昂首说:“殿下,能为殿下效劳乃是天骄的造化,一丁点儿皮肉之苦又何足挂齿呢?”
“呵呵,好!本宫就欣赏你这份赤胆忠心。咱们言归正传,你的密函本宫收到了,你奏报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本宫觉得有必要和你见一面。”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天骄态度恭谨。
皇太女沉吟道:“晋王长年驻守泗水和霸州,拥兵自重,朝廷纵然派有官员在其左右监督遏制,却难以实际掌控。晋王二十年来只进京三次,此番以拜寿为名私运硫磺入凤都,很有可能图谋不轨。皇上寿诞在即,本宫不希望节外生枝,更加不想看到皇室操戈手足相残的悲剧,所以天骄你要竭尽所能深入晋王行馆,继续追查晋王此番进京的秘密。”
“殿下觉得晋王真的会谋反吗?”
“正如风玉翎所说,皇上凤体违和,本宫年幼势孤,一旦发生变故,唯恐奸党佞臣群起攻之为祸天下。只不过究竟谁是奸党,谁又是佞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皇太女说着叹了口气,“朝中明哲保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