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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做生意谁敢得罪?您和羽寒串谋陷有凤来仪于不义,分明是把我们一馆的人都往火坑里推。”
“若姐姐,那我问你,既然后果如此严重,白天在楚青房中,你为何不亲手撕去他的人皮面具?别跟我说你当时没看出来,那一定是在扯谎。”
若清浅究竟有多大本事天骄知根知底,在她的追问之下,若清浅缄默不语了。
天骄微笑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会衡量平日做人的善恶,若姐姐没有拆穿我同羽寒的小把戏,说明若姐姐心里还有良知。”
“罢了罢了,您别再说了。我自问没什么良知,我只知道做生意赚钱,而且赚得还是小倌卖身的血汗钱。纪小姐,您记住您欠我一千两,最好尽快送来,不然我会派人到纪府去要银子的!”若清浅说完狠狠瞪了天骄一眼,头也不回快步出门去了。
天骄望着若清浅的背影无奈苦笑,她赶忙又去扶羽寒,言辞关切,“你怎么样?撑不撑得住?我帮你去找个大夫吧?”
“我没事,我撑得住。像我们这样的人挨打是平常事,我房里就有药……”羽寒话未说完,天骄已经将他打横抱起。羽寒将头枕在天骄的臂弯里,嘴角流露出温柔的笑意,“纪小姐,谢谢您为我解围,我早说过您是个好人。”……
二十 惊天之语 下
也就是相隔两日,风玉翎派人邀请天骄到城东四合院一叙,天骄欣然前往。宁千秋居住的这座四合院面积不大,但是布置精巧,后宅还有一个竹桥流水绿树荫荫的小花园,给这座雅致舒适的院落更平添了几分灵动与生气。
宁千秋亲手做了几样下酒的小菜,风玉翎为天骄斟满琼浆,“贤妹,谨以此杯再次感谢你搭救千秋之高义。”
“姐姐客气,该小妹敬姐姐才是。”两人对饮。宁千秋为二人斟酒布菜,直到酒足饭饱,宁千秋亲自带着两个小侍收拾杯盘,风玉翎则与天骄一同到花园中散步。
天骄羡慕地问道:“宁公子才貌双全,小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讨一杯姐姐的喜酒喝?”
“你以为我和千秋是……?”
“难道不是?”天骄错愕。
风玉翎笑声坦荡,“我比他大整整十岁,他们家几代居于霸州,他娘是当地举人,母王见他娘有些文采,便聘为王府的书记,除了记录王府日常事务,也掌管王府书籍调阅。他爹身子不好,长年卧榻,母王见他乖巧伶俐,于是他五岁那年母王便准许他娘将他带入王府,他在王府住了整整三年。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十五岁,他姐姐长姐姐短像一只小燕子似的围着我飞,我那时候就格外喜欢他。”
“既然宁公子居于王府,后来又怎么会沦落风尘?”天骄不解。
风玉翎叹了口气,“说来是他命运不济。他八岁那年,他爹病重,他娘便向母王请辞,说要回家照顾夫君。我当时人在军营,等回到王府的时候,他们母子已经匆匆离开。后来不出半月,我听说她们沿途遇到强盗,他娘被强盗杀害,他爹闻听噩耗后就立马咽了气,而他则被强盗追赶滚落山崖从此下落不明。”
“哦,怪不得姐姐说找了宁公子整整十年,看来姐姐与宁公子儿时感情颇深。”
“我也不知道我与他究竟是什么感情?我一直把他当作亲弟弟般爱护。当年他不辞而别又下落不明,我内心一直耿耿于怀,更多番打探他的消息,不成想都杳无音信。很多人都跟我说他绝无可能再留存于世,当时我心里无限哀伤,就好像失去亲人一样的感觉。我曾在他娘和他爹的坟前发过誓,此生一定要找到他并好好照顾他。十年了,想不到此番押送皇上万寿贺礼抵达凤都,我竟能意外与他相遇。贤妹,你说,这缘分二字是不是特别玄妙?”
“依我看,是姐姐与宁公子缘分未尽。姐弟的缘分也好,其他的缘分也罢,总之现在苦尽甘来,宁公子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地过苦日子,姐姐也算得偿所愿,对故人有了交代。”
“这一切全是仰仗贤妹的智慧与胆识,不然的话,千秋很可能已经遭逢轩辕沐风的毒手,而我也会抱憾终生。”风玉翎对天骄感激一笑。
天骄摆手表示不客气,并说道:“姐姐,小妹想问你一个问题。”
风玉翎跨上竹桥回眸,“贤妹请讲。”
“姐姐为了宁公子而得罪轩辕沐风,你可知轩辕沐风乃是当朝君后的亲侄女,难道你就不畏惧轩辕家族的滔天势力吗?”
“那么贤妹在帮助千秋的时候,是否也有此顾虑?”风玉翎说着一把拉过天骄的手,“外间有贤妹种种传闻,我也略知一二。”
“呵呵,小妹在凤都的名声可不好听,姐姐莫不是后悔和小妹结交?”天骄笑着打趣儿。
风玉翎摇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更何况自古以讹传讹,道听途说者甚众。我不管贤妹在世人眼中如何,在我眼中,贤妹是个足智多谋有胆量有担当的女子。”
“多谢姐姐的夸奖,说实话,小妹受之有愧。”天骄不好意思地笑着。
风玉翎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贤妹,不如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你以为如今时局如何?”
“皇上圣明,天下太平……”
“哈哈哈哈,天下太平?那只是表面而已。”风玉翎轻笑,“我不敢指摘皇上的不是。不过纵观朝野上下,朋党勾结,腐败成风,更有佞臣奸邪把持朝政。皇上凤体违和,太女年幼势孤,一旦遭风变故,天下必定大乱。”
“邱丞相身为首辅为官清廉,素有贤名,门下弟子三千,有她在朝堂一日,就不会任凭奸人当道。”
“那又如何?她到底只是一介文臣,手无缚鸡之力,三千弟子也就是三千书生,一旦兵戎相见,她们难道打算用手中的书简去抵抗轩辕氏统帅的铁蹄吗?”
“姐姐的意思是轩辕家会造反?”天骄吃了一惊。
风玉翎口气笃定,“前仁皇在位时外戚周氏横行,仁皇膝下只有一女,周氏进献美人把持后宫,仁皇驾崩后周太后抱**文皇上殿垂帘听政十载,天下只知周姓而不知皇姓。后来文皇到了亲政的年纪,周太后百般阻挠,最终酿成紫霄宫鸩毒案,文皇亦被周太后害死。尽管几个月后,仁皇的妹妹,也就是成祖之女德宗带兵冲进皇宫将周太后擒获,周氏一族随后也被满门抄斩。但史书所记载当年历历惨剧,有谁敢断言今后不会重演?轩辕氏如今之权势,比当年周氏有过之而无不及。说句犯忌的话,快则三年,迟则五载,轩辕氏必反。”
二十一 计中计 上
那夜天骄将风玉翎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苏垠雪,苏垠雪沉默半晌不语。他抬起眼眸望着天骄,“你相信风玉翎所说的话吗?”
“殿下乃君后所出,况且殿下已经成年,我不相信君后会为了轩辕氏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苏垠雪颔首,“我也不信,我觉得风玉翎一方面是危言耸听,另一方面可能是在试探你。”
“极有可能,所以我没敢轻易提出要去晋王行馆。临走时她约我两天后到城郊骑马,我答应了。”天骄寻思片刻又道:“我和风玉翎出城后,你要尽快摸清晋王行馆的全部路线以及护卫的换班时间,我们必须抢在晋王进京之前搞清车辆中究竟藏匿何物。”
两日后天骄去城郊赴约,风玉翎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
两人结伴而行,晌午时分在林间饮酒烧烤、畅所欲言。天骄喝了不少,昏昏沉沉躺在湖畔小憩,醒来时晚风习习,日暮西垂。风玉翎拎着满满一篓子鲜鱼给她瞧,“你睡觉的时候我可没闲着,一会儿你带些回府,剩下的今儿晚上我叫千秋给我熬汤喝。”
两人驱马回城,天骄貌似关心地问,“姐姐陪宁公子住在城东还习惯吧?那地方狭小简陋,可比不上晋王行馆富丽堂皇啊。”
“呵呵,你去过晋王行馆吗?”
“没去过,不过偶尔路过,看到门口的石狮子,就感觉十分气派,很有皇家威仪。唉!恐怕姐姐也听说了,我娘不喜欢我。百里夕她娘时不时带她进宫去参观御花园,而我呢,我娘连神武门都没带我去过,生怕我给她丢脸。所以我从小到大最羡慕别人进皇宫了。其实就算进不去皇宫,能参观一下王府饱饱眼福也不错!”
“这有何难?”风玉翎哈哈一笑,“改天我在行馆的花园摆一桌上等的宴席,邀请贤妹前去,咱们一边赏花一边喝酒,岂不快哉?”
“那敢情好!要是能有一二美人相伴左右陪酒助兴就更加妙不可言了。”天骄说得眉飞色舞,满脸觊觎之态。
风玉翎纵声大笑,“哈哈哈哈……,好!一切就由为姐来安排,保证贤妹满意!”
因为晋王行馆是晋王在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