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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刻盯着南宫云墨呆滞的模样。
蠢金几乎可以毫不犹豫的怀疑她会在下一刻疯掉!
十几年的感情。
十几年的生死相依。
从六岁到十八岁。
不管期间经历过多少磨难,多少次绝望和心如死灰。
唯一能确定的是,早已没有人能取代南宫云墨在她心里的地位。
这个世界上没人能知道,南宫云墨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甚至连蠢金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个情况很危险,皇甫希很危险,黛熙很危险,帝若歌更危险
蠢金狠狠皱紧的小眉毛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看着帝若歌开始掏出手帕,小心的帮南宫云墨擦拭着唇角的血。
还一边说着:“云墨哥哥,小乖会把你带回去的我们这就回家,等回去了,你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
软软的声音落入耳中,蠢金不由红了眼眶,别开视线。
哽咽了好半响,才开口:“歌丫头他已经死了。”
跪坐在地上的少女身躯几不可见的一僵。
蠢金闭了闭眼,压下了心里的不忍,说出了事实:“歌丫头,南宫云墨已经死了,我们回去吧。”
帝若歌颤了颤睫毛,接着立刻气得瞪圆了眼反驳他:“你别胡说,云墨哥哥只是睡着了!云墨哥哥身上灵力那么强,没有人能杀得了他!”
是的,她的云墨哥哥,那么厉害。
神一样的存在。
那个神秘的鹰之国的储君,天生带有特殊体质的男人。
没有他做不了的事情。
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突然消失?
他怎么忍心离开这个世界?
昨晚还在跟她抵死缠绵的人,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存在了
她脑子里还清晰的记得住每一个情节,每一个动作。
记得他那双冷清的眼眸染上情yu的样子,记得他用力搂着她隐忍的模样。
也记得他灼热落在她耳后的吻,以及他用他特有的撩人嗓音,说着的爱她。
明明,明明还那样清晰无比的感受过他的存在。
怎么可能在今天就化成了虚无?
帝若歌理直气壮的反驳完,却在话出口的瞬间,泪流满面。
抱紧了怀里不断消散灵力逐渐变得冰冷僵硬的身躯。
不停地用力,再用力,好像只要再抱紧一点,她就不会发抖了。
只要再抱紧一点,他就不会走了。
眼泪无声的流淌着,不停的划过南宫云墨背后被血染红的白色衬衫。
混合了血液,继续往下流淌着。
蠢金抿着唇,身侧握紧的拳头轻轻颤抖着看,眼眶也跟着红了。
“歌丫头”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出声,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回去吧。”
帝若歌不应他,只是咬紧了下唇。
抱着南宫云墨颤抖了好久。
气氛逐渐的压抑了下去。
像是往黑暗的深渊里,不断的往下沉,往下沉。
哀伤不停地在挤压凝聚,一直压到了一个零界点
帝若歌忽然像是在瞬间崩溃了一样,眼泪像是不要钱的拼命往下掉。
哭喊了起来:“云墨哥哥,你这个骗子,你是不是又要骗我,又想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第923章 支离破碎的黛熙()
“还有黛熙那边如果医疗设施不够,也可以来帝家。”
皇甫希狠狠皱起了眉,隐约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还有南宫云墨在哪里?怎么没提到?
他也不问蠢金怎么把帝若歌带回去,点了点头:“好!”
确定帝若歌没事,他紧绷到了极致的神经,才在瞬间松懈下来。
接着腿脚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
幸好南无眠的下属及时扶着他:“皇甫少爷,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皇甫希摇了摇头,望了眼车内昏迷不醒的黛熙。
视线复杂了几分,隐约带着叫人心碎的心疼。
“歌儿没事,被蠢金带走了,我们走吧。”
“那南宫少主呢?”那下属又问。
皇甫希皱眉,摇头:“不知道。”接着念叨了几句,“不过,他那么厉害的人,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说完,他上了车。
两个人对视一眼,也跟着上去。
因为只剩下他们四个,另一辆车干脆丢了。
南无眠两个下属坐在前面。
车子缓缓朝他们来的镇上驶去,而赤蛇那边,不知道是为什么并没有人追出来。
或许是还没发现,又或许是因为帝若歌那边的事情
皇甫希不由得皱了下眉,但当视线落在身侧的少女身上后,他思绪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只见此刻的黛熙,身上还是穿着那天的那套连衣裙。
只是,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上,早已不如一个星期前见到的那样细嫩漂亮。
布满了伤痕,嘴唇干裂发白,脸色极差。
像是被折磨了不知道多久。
也没有吃过好的东西似的。
本来就瘦小的她,短短几日不见,更是瘦得皮包骨。
那身本来合身的连衣裙裹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像是一块破布,随时都可以被风吹走。
皇甫希张了张口,只觉得喉咙里紧得难受,像是要哭了出来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颤抖的手,把她小心翼翼的往怀里抱。
让她整个上半身都枕在他腿上,以免在路途的颠簸中撞到她。
大手轻轻的在她发丝上抚摸着,轻得手底下仿佛是用泥土捏成的娃娃,一个用力都能碎了一样。
“黛熙”
不用刻意去看,光是扫一眼。
都可以看到她身上露出来的部分,无数的伤痕,新的旧的,纵横交错,在雪白的肌肤上,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不仅如此,在把她解救下来的那一刻,蠢金还帮她看了看。
说是很多内脏严重破损了。
怀里的女孩,闭着眼,饶是在睡梦中都没有半点安稳,紧紧皱着眉头写满了痛苦。
他们到四合院的时候,就是看到她被绑在一个铁架上,四肢扣满了手链,闭着眼,呼吸微弱。
明明,在不久前还笑靥如花,开心活泼的她。
这一刻,就已经像是一个破烂的洋娃娃躺在他怀里。
皇甫希几乎不敢想象,这几天内,她到底承受了什么
他颤抖的张口,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皇甫大少爷,头一次声音里带了浓浓的哽咽:“黛熙”
抱紧了怀里的黛熙,他低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在她小脸上很轻很轻的吻了吻。
最终忍不住痛苦的红了眼眶,他闭上眼,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落,滴在了黛熙脸上。
咸咸的,可能是刺激到了脸上的伤口。
昏迷中的黛熙嘤咛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
皇甫希一惊,连忙帮她吹了吹伤口,黛熙这才好了一些,可能是察觉到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小心,她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了一些。
小手揪着他的衣摆,紧紧的,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只是贝齿却习惯性的咬着下唇,没有半点要呼救的意思。
可想而知,这几天的黑暗,她都是这样一个人隐忍着挺过来的。
绝望害怕,又坚韧。
她一个人被关起来,在赤蛇手里被折磨的时候
该有多害怕啊。
皇甫希望着这样的她,身侧的手狠狠的握成了拳。
身躯止不住痛苦的轻颤,他闭上眼,都无法忍住哽咽的冲动。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黛熙承受这些。
黛熙明明,只是个小丫头片子,嫩得能掐出水的丫头片子,这辈子都没做过什么坏事。
都是因为他,才把她牵扯进来的!
她这些日子得是受了多大的折磨。
一看她就是在温室里长大的,这段时间,对她而言,得是多大的恐惧
皇甫希并不是帝若歌,有可以存放东西的吊坠,他只能从车上翻出几个备用的医药箱,小心翼翼的帮怀里的黛熙处理下表面伤口。
药膏的清凉,让黛熙稍微舒服了一些。
加上他温柔的动作,可能让她在睡梦中感受到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待遇,眉间也松了一些。
皇甫希心疼得在她脸上亲了又亲。
等简单处理了下伤口,什么也做不了后,干脆就抓起她小手,撩起袖子,帮她轻轻揉捏着手腕上青紫的伤痕。
四肢被绑着那么多天,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