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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委屈吗?”连柔问道。
“委屈什么,这又不是什么苦工。”苏若洵故意回答连柔不想听到的话。
“我是问,就这么离开,不委屈吗?他骗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走了?”连柔显然是失望了,“高估你了,还以为你怎么样都该闹上一闹。”
“有什么可闹得,不说其他,就只是他把我从青楼救出来这一点就够我感恩的了。”苏若洵知道连柔这么说就是来怂恿她的,她就逆着来。
“你以为,那么多姑娘逃了,那青楼的人不会出来找吗?你以为他屋里突然多了那么多姑娘,客栈的小二不会多问吗?”连柔冷着脸,“若我说,是我替你们打发了那间青楼的人,那你是不是该也对我心存感恩呢?”
“你想如何?”苏若洵专心的记着茶,一副没空搭理连柔的模样。
“不是我想如何,是你该如何。”
好一句你该如何。
苏若洵因为这句话,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有些心神不宁。
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怀疑自己的行为,而是发笑。
连柔还是那个爱拐弯抹角的人,这点与令以明极其相像,总是一副为你好的样子,哪怕之前她与连柔已经撕破过脸皮。
待在茶房里一下午,连柔走后,其他来拿茶的小二都明显有话想说,可又都不敢说。
为了解决这个麻烦,她就在傍晚时离开茶房,问了掌柜连柔在何处,她才出声,连柔就从二楼走下。
“横竖这儿也没别人了,那我就直说了。”连柔搭着苏若洵的肩膀,道:“她是我表妹,出来游历的,你们可别看她是个小姑娘就对她特别宽容啊,不然她出来这一趟可就白费了。”
茶坊还真是没有别的客人了,连柔那话说的,苏若洵连忙推开她,表明关系,“不是的,也就是朋友罢了。”
苏若洵以为自己这么说,连柔应该不至于有什么大反应,可往连柔那一看,连柔竟是捂着肩膀,恶狠狠地瞪着她。
苏若洵想了想,忍住笑意,“你说是吧?”
她近来记性怎么这么差,忘了这地方是怎么知道的不说,还忘了连柔肩上那个大窟窿。
也过了那么久了,怎么样都该好了,她刚才也能抬起那只手,所以她完全不顾及着,刚才那么一推,她现在会是何种滋味呢?
恨不得杀了她?
她既然这么一推都疼成这样,那她还真是完全不需要怕连柔了。
“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认茶了。”苏若洵冲连柔笑一笑,掌柜见状,叫住她,说是晚膳也差不多要开始了,就别再跑一趟了。
苏若洵从善如流的坐下歇歇,连柔扔下一句再拿一碟点心上来就上了二楼。
“上头可还有别的客人吗?”苏若洵问道。
“有的,就是与这位姑娘常来的客人。”掌柜想了想,小声道:“那人看着都能当她父亲的,他们可是父女?”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或许,也是朋友。”
她也不明白,怎的连柔和那人会混到一块去。
连柔连她那么轻轻一推都受不了,她还能做什么?那个人为何如此有耐性的带着连柔跟了他们一路呢。
闲着也不是这样的,好歹是逃犯呢。
莫非……是成了夫妻?
【172】入赘()
有些羡慕呢,别人这么容易就成了夫妻,可她呢?
不知不觉喜欢令以明也有些时间了,可她现在还是独自一人,看来得像连柔讨教一二了,以后再遇上让她起了倾慕之情的人时,可不能错过了。
毕竟那时候,她也该彻底摆脱‘前人’的余韵了。
方才连柔的眼神似乎没人在意,她也懒得去解释什么,晚膳过后她就又去认茶了,再出去时客人已经都走了,这回她学聪明了,趁着还在擦拭桌椅她就开口问了。
“掌柜…我家离着甚远,每日来回一趟消耗太多时间,不如就让我在这歇息吧?”苏若洵还是找了个借口,“好歹有人在这,要有贼,也还能吓唬他一下。”
“这太平盛世的,哪来的贼?”掌柜笑归笑,却是沉默了一会儿,“若洵,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既是新来的,又是一个姑娘家,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要真有贼,你又能防什么呢?”
苏若洵表情僵住,低头,想着只能实话实说了,“那…若是我无家可归,你们会让我留在这歇息吗?”
昨晚差不多一夜无眠,她现在头都疼了。
掌柜苦恼的来回踱步,最后还是答应了,不过离开时,再三检查了后门的锁。
别人都走后,苏若洵看着这个刚才还挺热闹的空间变得冷冷清清的,搬了几张椅子拼在一块,想了想,上了二楼,把雅间放着的软垫当成枕头,把披风搭在身上,烛灯一吹,有种还是过的舒舒服服的错觉。
一觉睡醒,掌柜已经回来了,她醒后,立刻把东西收拾一下,拿着她的披风就进了茶房。
不一会儿后就有小二来和她说让她出去一下,她还以为是连柔气不过要找她,出去一看,竟是刘延姝。
“主子,这是这个月的账本。”她出去时,掌柜正把账本递给刘延姝,刘延姝坐在那仔细的看,旁边还摆着一个算盘,一样一样点清后,刘延姝把账本递给掌柜,正欲说话时,总算是瞧见了苏若洵。
“若洵……”刘延姝有些吃惊,“我听他们说新来的小二名唤苏若洵,我还想是不是名字恰巧一样。若洵,你怎么……”
刘延姝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毕竟这怎么瞧都是落魄了,她怎么说,都是伤口上撒盐。
“游历。”苏若洵眼睛一眯,笑的十分真诚。
刘延姝欲言又止,还是先看向了掌柜,“入冬前就要准备好炭,还有点心要换成现蒸的,寒风凛凛的,谁都不愿意再吃些冰凉的,知道吗?”
“是是是,只是这样一来,开销又要大了……”
“开销再大也不会亏,在你看来,是招牌紧要还是多赚些许紧要?”
“主子教训的是。”
刘延姝见状,抿了抿唇,道:“知道冬日总是容易犯懒的,所以我请裁缝,给你们每人做了一身过冬的衣裳。”
“谢谢主子!”
别人异口同声的应了,苏若洵却是一声不响,一是没反应过来,二是这每人一身衣裳也肯定没她的份,到底她来这儿也没几天。
“这是你们应得的。”刘延姝办完正事,总算想起苏若洵,她起身,带着苏若洵上了雅间。
“在这办事是委屈你了。”刘延姝亲自给苏若洵沏茶,苏若洵低头看了一眼茶的颜色,下意识的就开始判断这是什么茶,她被自己这反应吓了一跳,不由发笑。
习惯真是极其容易养成的。
“不委屈,他们都待我极好,尤其是掌柜,他可崇拜你了。”苏若洵就当上回在刘府时的荒唐事没发生过。
刘延姝对她很好,她是知恩图报的,可既然现在什么都报答不了,那也就只好先把不快的事抹去,让对方舒服些。
“我有什么好的。”刘延姝专心致志的沏茶,苏若洵打量着她清丽的面容,脑海里只有佳人这个词。
“你看着该是不比我大多少,不过你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而我却只是个小二,你好在哪,难道还不明显吗?”苏若洵惹得刘延姝轻轻一笑,“还以为你是夸我,原来是拐着弯儿的说我。”
“冤枉,我可是真心诚意的夸你能干。”苏若洵尝了口茶,可茶还热的厉害,烫的舌头都疼了。
“那真是我错了。”刘延姝自己也尝了一口茶,也是烫的吐了吐舌头,“这些生意迟早是要从父亲那儿传承到我与兄长身上的,我不过是趁早先学着些罢了。”
“你这哪里是趁早啊,是早过头了,我就不信别家二八年华的姑娘家不是在练女红而是在学打理家业。”
刘延姝这么年轻就把能当她爹的掌柜管理的服服帖帖的,肯定是有些手段的,虽然刘延姝看着温柔,可不说性情,光是她有钱有势这一点就不能得罪,她自然是挑些好听的说。
“二八年华……”刘延姝反复读了两遍,扑哧一笑,“我已过了那时间,硬要说的这么文绉绉的,那我也到桃李年华了。你呢?我看不出你的年纪。”
“这我就不好说了。”苏若洵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年纪。”
刘延姝一怔,而后笑道:“那也不重要,我只是看你长的是小,又想之前见你时你是个捕快,所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