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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了,就刚才。”
“你不喜欢所以不明白,仅此而已。你们觉得太平盛世好,我觉得乱世才好,只有那时候人们才会懂得强者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不是像现在,身为强者,竟还要护着这些废物的安危!”
连柔说这些时永远都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令以明也永远不明白她的底气是怎么来的,可现在突然就明白了。
类似的话连柔不是没说话,可都不如这次让他清楚明白。
有的人的确是希望永远是太平盛世,可也真的有人不希望太平,连柔就是后者,他起初觉得她太奇怪了,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她一个是这么想的,可是今天他明白了,这样想的人多了去了。
叛军中那几乎上万的人不就都该是和连柔想的一样吗。
就算造反是被迫的,那京城中的百姓就都该死吗?
这件事上是他无知了,还把连柔当成怪人来看,原来连柔只是表露的明显了而已,和她同样的人原来有这么多。
出了审讯堂,将别处绑着的家伙也看一遍,之后令以明才放心的去休息。
翌日一早,令以明就进了承王府帮着把承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抓起来。
这是表面做的事,实际上,他是在找苏若洵。
从城门一路攻到宫门外,连寻常亲王府都未能幸免,唯有承王府这儿无风无浪,如果苏若洵不在这里,那么……
她有可能躲在别处了,也有可能早早的就被苏政息带出了京城,毕竟现在还没有找到苏政息。
怎么样都好,连找不到也是好的,昨天死了很多人,他也杀了不少,但是他不希望尸体里有她。
他害怕那些尸体里有她。
心思根本不在搜查上,把事情糊弄过去后,令以明走在街上,见到有不少人自主的把尸体抬去城郊。
昨晚就停雨了,今日日头倒是好,将湿淋淋的气息全都赶走了,地上虽然还未干透,不过也不适宜干透。
其实雨应该继续下的,将污秽清扫,连续下个两三天,估计京城地上的水就不带一点血色了。
现在水干的差不多,血的颜色也变深了,地上的颜色看着像是泥泞又更恶心些。
她现在在哪呢……会看见这场景吗?
她现在已经不怕尸体了,看见这场景是会淡然还是恶心害怕呢?
希望是前者,平淡总比难受来得好。
她趁着他不注意回了苏府,而到现在都还没找到苏政息,这是好事,有可能是她的主子苏政息带着她逃去了别处,躲过一劫,甚至以后也没人能找到他们。
希望她能过得好,更希望她不后悔。
【150】表演()
她与他说过那么多,原来都是骗他的,她到头来还是跟着苏政息走了,这期间,她保持清醒的哄骗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笑他太愚蠢?
好歹也骗了他半年以上,难道这期间她就真的一点也不入戏吗?就丝毫不觉得她哄骗他的话里其实是有些道理的吗?
他听了她的话,可原来她一直在骗他。
如果她一直都只是在做戏,那他还真是没用,怀疑了一次又一次,结果还是信了她的表演。
她趁着他不注意逃了,苏政息又不见了,无论怎么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与承王这次的造反都是脱不了关系的。
在那样的情况下,苏政息和她要走也带不上多少东西,希望那些东西能让他们过好下半辈子,这件事上,就算是牵连到她了,也不至死,若是带的东西不够过得不好,那可就活受罪了,若真如此,走与不走有什么区别呢。
只愿她不后悔就好了。
无论地面上发生什么,日月是不会因为人祸也改变的,该升起就升起,该消失就消失,不管你是想借着太阳还没落山再将死尸清出去一些,还是相当眷恋黑夜,害怕太阳一升起来就得面对一些不想面对的事。
现实只会推着你往前走,才不会管你乐意不乐意。
半梦半醒的熬到了后半夜,穿上披风,打开窗,托腮,盯着天上的满月看。
她向来不懂赏月有什么意思,人长到这么大,什么样的月亮没见过,哪里需要特意去赏。(。。l)
不过她现在发觉,盯着月亮看久了,还真是有种特别的感觉。
即使有云遮住,等下去,总能看见它的,无论在哪,只要抬头看天,它总是在那。
即使不在一处,能看见同一样东西,就好像离的很近一样。
不过也就一天而已,马车再快,也应该离得不远吧……
他现在如果也有抬头看天的话,看见的也是这样的月亮吧。
这样也挺好,趁着应该还是一样的就先多看看,不然要是远了,连这唯一一样都不同了,可就像是什么都断了一样。
苏若洵在窗边吹着风直到天亮,觉得口渴了,就去倒了杯凉水,回头见苏政息已经醒了,什么也没说,把水喝了,还是倚在窗边。
“你早就知道我醒了?”苏政息走到苏若洵身边,想帮她拉一下披风,苏若洵躲过了。
“既然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想想你惹恼我的下场会是什么。”苏政息捏着苏若洵的脸,苏若洵用自己被强行带走而反抗时断了的指甲抓苏政息的手背,在他松手后,将周围的东西全往苏政息身上扔,当然,水壶这种东西她是特别往脸上扔的。
在这种情况下,苏政息不想忍也要忍。
他若是敢动手教训她,那她就会呼救,声音大些,客栈的小二无论如何都是要来看看的,毕竟出了人命可就是大事了,要是闯进来后看见东西都碎了,等会儿定会多要些银两的,他给不起,所以他再生气,都只能忍着。
被强行绑着上了马车,一松绑就给她灌了一碗不知道放了什么的水,顿时就她没了意识,后来渐渐的有了意识,却是动弹不得,过了好久才有劲儿起身。
醒来时,居然与他躺在一张床上。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即使是什么也没发生她也受不了,所以故意去把窗打开,更时不时就制造些声音出来,不怕吵不醒他。
她早就知道他醒了,也知道他就是那么看了她一个多时辰,这就是她想要的,他不让她好过,他也别指望他能好到哪里去!
她不知现在是在何处,也不知道要去哪,这些她都不需要知道,她要知道的只是该怎么逃离,可是很显然,苏政息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实在不知他给她灌得那碗水里究竟有什么,一整晚过去了,她还是觉得没劲儿,扔了这么些东西她的手就没劲了,连抬起来都艰难。
那个水壶若是再多一些水,恐怕她再生气也拿不起来。
这药效还要多久才能过呢,这药效不过,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法逃的。
昨日她就是被绑着进这个客栈的,看见的人不少,可是没人来帮她,也不知是见惯了,还是以为她是他新买的奴隶,毕竟他的衣着还和在苏府时一样贵气。
连逃亡也要保持体面,这人究竟是临危不乱呢,还是病入膏肓呢。
苏政息见苏若洵扔完了什么也没做,把脸上的水擦去,换了一身衣裳,叫来小二,让准备饭菜,还特意吩咐要汤。
不一会儿小二就来敲门了,苏政息亲自去拿了,生怕小二进屋瞧见碎了的东西。
苏政息吃完后,抓着苏若洵,让苏若洵也吃些,苏若洵不说话也不反抗,苏政息看了一会儿,干脆把昨日绑她的绳子再拿出来给她绑上,拉着她出了客栈,马夫已经在外等着了,上了马车后,苏若洵听见有人在后头喊叫,不过马夫并未理会,很快的,声音就没有了。
昨日还是京兆尹呢,今天就成了什么都没有却还要装什么都有的富贵之人。
真不知道之后要怎么把马夫给打发走呢。
途中,苏政息有叫马夫停下,先去用个午膳,午膳过后又继续前行,直到晚上才再停下。
这下苏若洵又更疑惑了。
她先下了马车,见后面有一辆马车跟了过来,原也没在意,后来等马车里的人也下来时,她诧异地看着。
原以为苏政息逃命带上她已经有够神奇了,没想到,还带了这么多姑娘。
还就是原先说要献给陛下的那些姑娘们……
他这是要做什么?
苏若洵是很想知道这是怎么了,也想将姑娘们都放了,不过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苏若洵什么也没做。
又是一碗有些许怪味的水,又是同样的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