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校吗?不错……咳、咳!神圣骑士保送最高也不过是上尉,你现在果然是‘出色’多了。”南不无讽刺地说。
胜利者总是有“宽宏大量”的底气的,对于南的言辞冒犯夏洛蒂中校并无不悦,他看似和气诚恳地说道,“在学院的时候我总是不如你,南,但我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固执呢,以你的条件,如果懂得灵活通变些,你可以做得比你想象的更优秀。”
即使是以南的教养,也忍不住露了厌恶之色,他“哈”了一声,厉声质问,“你是赛因国人、你是赛因国的子民啊,夏洛蒂!你能够得到优越的生活,你们家能够富贵体面,都是谁赐予的呢?你现在告诉我,什么是正确的选择?!”
夏洛蒂中校的脸拉了下来,虚伪的人是不可能有什么好耐性的,更何况他对于南、对于这个学院生涯中一直压制着他的所谓优等生早就积怨多年;知道南就在这座城市戒卫队任职的他在军团长数名副官中力争到这次的任务,并且说服了其他军官全盘接受奥利维奇主教的意见,现在又亲自带人过来拦截意欲外逃的南,为了平息胸中不平,他可谓努力至极。
冲不知好歹的南露出冷酷微笑,夏洛蒂拉下面甲,冲他的下属一点头,补刀过南的士兵会意,提刀上前。
“……原来如此。”
一道平淡的女声响起,惊得夏洛蒂与他的下属们一阵骚|动——他们选择动手的是没有人烟之地,车夫也早被干掉了,怎么会还有他人在?
垮塌大半、彻底报废的马车现在只剩下车顶还算完整,而现在,声音的主人正端坐在车顶上,单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戏谑地睥睨着稍稍躁动起来的人群。
格洛丽亚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地上的南,语气懒散,“嗨,又见面了。”
夏洛蒂刚勉强镇定住心绪,见那个突兀出现的女施法者跟南打招呼,心中顿时狂跳,在南开口前大声喊话,“路过的施法者,这是赛因王*部内部事务,还请不要随便插手!”
插手军部内务几乎等于挑衅一国之军,夏洛蒂的反应不可谓不快。
格洛丽亚似笑非笑地看向故作镇定的夏洛蒂,拉长了声音说道,“哦?贵*部的内务……是关于‘背叛王’之类的事儿吗?”
夏洛蒂面罩下的脸孔顿时扭曲起来,他这才发现到一件可怕的事情——背叛王族这种事儿在军部内部都是能做不能说的,他与南的对话全都被这位施法者听去,那么,现在有把柄威胁对方的,是眼前这个施法者才对!
衡量了一下灭口与被要挟的代价,夏洛蒂发狠地一咬牙——损失几个士兵与保住自己的名誉,这根本就不需犹豫。
格洛丽亚才不管对方会怎么想,飓风女士站直了身体,脚下凭空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魔法光环,无数纤细漂亮的线条组成繁复美丽的魔法阵图,无处不在的自然能受魔法阵吸引欢快地涌向飓风女士,并在飓风女士的无形精神力场中瞬间转化为风能。
默发魔法、随意将自然能转化为元素能量,都是三阶施法者的标志;夏洛蒂中校脸上的表情凝固住了,抓住马缰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他带出来的小队可以轻易地血洗一个小镇,却绝不是高阶施法者的对手。
风系元素能量托着格洛丽亚缓缓升空,鲜红的大氅、飘逸的长袍、飞舞着的披肩长发,威风凛凛的飓风女士凌空睥睨一众如临大敌的士兵。
“我还以为是南·托莱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惹得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半夜袭杀他……结果却是败犬得势后的耀武扬威?让我吹了好一阵子的冷风,真是有种啊……”
飓风女士尚未出手,其外泄的风能已经卷起阵阵狂风,吹得士兵们的坐骑不安地躁动嘶鸣;夏洛蒂骇得脸色刷白,藏身在卫兵身后不敢动弹。
格洛丽亚鄙夷地看了眼那个全身缩在盔甲里瑟瑟发抖的中校,冷笑了一声,戏谑地说道,“我,格洛丽亚·飓风,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士兵们,你们是想体验一下我的风之怒吼呢……还是自己动手除掉混在你们中间的那个废物,以此来请求我的原谅?”
第24章 背叛()
24
格洛丽亚的话语如惊雷一般炸在耳边,夏洛蒂愈加面无人色,藏在面具下的牙齿咯咯作响,往自己卫兵身后缩得更深了——这个小队二十人里,只有四人是他的亲卫,其他人都是临时威逼利诱拉拢而来。
气氛十分压抑,士兵们面面相觑,个别人心中即使有了想法也没敢表露,互相之间站立的位置倒是疏散了些。
“难以做出决定?我明白,你们都是贵国‘忠诚’之士嘛,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格洛丽亚极为讽刺地说了一句,随即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笑声中,飓风女士猛然高举手中法杖,高喝道,“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们下定决心吧!”
“风啊——呼啸吧!风之城堡!”
一声高喝,飓风女士身后出现房屋般大小的风之漩涡,这股风漩涡越卷越大、转眼间形成一道城墙般高耸的风力之壁。
在士兵们惊惧绝望的目光中,这道风力之壁飞快地向两边蔓延,其下部深深扎进雪地,在地表上划出一个巨大的四边形,四道风力之壁将场中所有人笼罩其中,在临空虚悬的飓风女士身后,还能隐约看见一座古朴城堡的虚影!
“向我交出答案——或者死!”
格洛丽亚放肆的狂笑声与风的呼啸声混在一起,轻易地击碎了士兵们的心防;一名士兵忽然大叫一声,抽刀砍向拱卫夏洛蒂的四名护卫之一。
夏洛蒂这时已经吓破了胆,本能地尖叫着大声喊叫,“你想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拦住他、杀了他!”
习惯了听从命令的士兵们还真有两人上去拦住了那个情绪失控的同伴,这时,那位要命的施法者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哦?看来你们都想给那家伙陪葬?”
十几名士兵身体一僵,他们下意识地看向十几米高的、严实地将他们围困住的风力之壁,眼底再次闪过绝望。
四名受夏洛蒂供养的亲卫额头见汗,拱卫夏洛蒂的站位愈加紧密——
身为骑兵,其实他们并不擅长太紧密的阵型,因为这会让坐骑发起冲击前的起步受限。
夏洛蒂藏在头盔覆面下的脸已因惊恐而扭曲成一团,抖个不停的双腿夹紧了马腹,让训练有素的军马也焦躁地扭动身躯表示不适。他并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自然也谈不上遇到过危及性命的险境;出身贵族之家的他自小养尊处优,唯一受过的打击也就是在就读神学院时没有取得神圣骑士资格,泯然于无数教廷骑士之中,并因此而对本为好友的南·托莱因嫉生恨,渐渐疏远。
此刻,夏洛蒂的脑中只有无数混杂的、毫无条理的、毫无用处的念头交集,诸如懊悔、仇恨之类;其它的比如怎么用重利收买那位施法者、向明显与施法者有交情的南求情、说服士兵们统一战线一致对外等等,他完全想不起来。
神智一片混乱的夏洛蒂忽然感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这种疼痛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以致于他的神经瞬间麻木、甚至忘记了要叫喊。
惊疑万分的他全身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他能感觉到某种利器穿透了他的披风和背后的护甲,刺入他的皮肉中,又从前腹刺出。
夏洛蒂僵硬地、缓缓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透过面甲上留出来的缝隙,他看到一截从自己腹部冒出来的锋利刃尖正反射着月光,发出点点星寒。
那截剑尖向后抽回,夏洛蒂感觉到有某种东西从他被刺穿的伤口处蜂拥而出,生命力从自己体内快速地流逝,夹紧马腹的双腿失去力气,眼前的景色也渐渐被涌上来的黑暗淹没、遮蔽。
从马背上掉下去的一瞬间,身躯整个卷曲起来的夏洛蒂透过面甲看了一眼他的四名亲卫——他一手提拔、供养、栽培起来的四名卫兵,他将他们视为自己崛起之路的臂膀,也已经准备好了当自己继承爵位后就提拔他们成为家族骑士的打算。
这四名亲卫也正紧紧地盯着他,其中一人手中提着配剑,垂在马镫旁的剑刃还在滴着血。
“……那把剑……好像是我送给他的。”失去意识前,这是夏洛蒂脑中最后一个念头。
“噗通”一声,中校夏洛蒂自马背上栽下,在地上滚了半圈后肢体便失去了活力,巨量的血液从他腹部涌出,染红了大片雪泥。
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