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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寡妇道:“行的,姑娘就放心吧。”说罢拿了软尺细细地替她量尺寸,她每量到一处尺寸,那姑娘就会说:“这里再窄一些,我家夫人这里比我瘦呢。”“这里宽一些,我家夫人比我丰满呢。”到那姑娘说了五处后,李寡妇终于抓狂了,却不敢发火,只无奈地道:“我的大小姐,就不能请你们家夫人来一趟吗?若是你家夫人不便出门,老姐姐我去替她量一量也好啊,这个叫我怎么写呢?大一寸还是大两寸?小一尺还是小半寸?若是做出来衣裳你家夫人穿着不合身,该怪谁啊?”
那姑娘撅嘴道:“要是我家夫人能来,还不早来了,她哪里出得了门。至于你,我家夫人住的地方也不是你一个衣坊掌柜能去的,你就这么凑合着量吧,你们铺子给别人做的衣裳不也是这么量的吗?我看挺合身的呀?”如意衣坊统共只做过一单生意,她这么一说李寡妇便知道她的意思了,摇头道:“那是人家拿了衣裳来量的尺寸,不是你这样的。”那绿衣姑娘瞪圆了眼睛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且等着,我也回去拿我们家夫人的衣裳来。”说罢一扭腰,转身走了。
剩下的那三个少女一直在旁听着,见那绿衣姑娘走了,也都一哄而散,方才吵闹不休的铺子立即静了下来,李寡妇有些哭笑不得,心说这几个姑奶奶莫不是存心来耍我?哪有几家的夫人都出不来,且旁人又不能去的,天下能有这么凑巧的事儿?
李寡妇以为她们不会来了,谁知过了没多久那四个姑娘又回来了,一人手里还拎着个包裹。那绿衣姑娘将包裹递给李寡妇,又从腰间的袋子里取出一锭银子,约莫二十两的样子,递给李寡妇道:“喏,这是订金,你且收着,只管做得好看些,不要与那些不入流的人穿的衣裳重样了,若是我家夫人满意了,少不了你的银子。”这绿衣姑娘一句“不入流的人”将另外那三个姑娘激怒了,直拿眼瞪她,绿衣姑娘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转身扭着腰又走了。
李寡妇收起银子和包裹,心里头有些纳闷儿,怎么这四个姑娘是仇人?不然怎地好像彼此认识,却又极不对盘?再看剩下的三个姑娘时,李寡妇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暗叫了声糟,她竟然没有问清楚客人的喜好,就这么收了银子,倒要叫吉祥为难了。剩下的三个,李寡妇详细地询问了她们家夫人的喜好,结果却是白问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与别人重样。
大清早的便连接了四单生意,收了八十两银子的订金,李寡妇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了,看样子铺子有救了。快到晌午时,吉祥带着小春给李寡妇与张一帆送饭过来,小春自与张一帆斗嘴去了,李寡妇把那几个姑娘送来的包裹一股脑儿的给了吉祥,又跟她讲了这几件衣裳的要求,把订金银子也给了她,连说咱们时来运转了。
吉祥打开包裹,发现里面的衣裳十分眼熟,竟是与那少年给她做参照的衣裳几乎一样,除了颜色与绣花式样有些区别外,布料、做工与款式近乎完全一样,吉祥皱了皱眉,心想这些来做衣裳的客人莫非全是那个少年家的亲戚?不然怎么会有近乎一样的衣裳呢?那个冷得跟冰块儿似的少年,替自己做了这么个广告,是刻意为之还是凑巧?是凑巧吧?吉祥自嘲地笑了笑,不由得想起那少年来,那样冷漠的人,怎么可能会特意的帮自己。
不过,不管那少年是有意还是无意,吉祥在心里都承了他这个情,因为在那四套衣裳成功交货后,如意衣坊的生意大好起来,甚至比平县的如意衣坊生意还要好。不少达官贵人的家眷或者仆人前来光顾,一干人等乐坏了,吉祥则是忙坏了,一边要裁剪客人的订单,一边要设计秋季新款,待换季的衣裳设计好后,吉祥在图样里附了一封书信托人带回去,告诉家里人,她这边一切都好,生意也火起来了,让家里人不必担心。
炎热的夏季进入了尾声,知了无力地唱着最后的欢歌,天气渐渐转凉,如意衣坊的生意却越发红火,已经完全不用再为如何维系下去而担忧了,反倒是女工们有些吃不消,这些客人们要求都很高,所以女工们产量不高,不得已,吉祥又请了四名女工,这才勉强能保证按时交货,且女工们又不用连夜赶工。
至于铺子里,李寡妇想叫李小婉去帮忙,不过张一帆与张少帆却不同意,李小婉曾经去过铺子里几次,感觉却是越帮越忙,客人问话她也不敢回答,怯弱弱的就好像是面对强盗似的,反而得罪人。倒是小春有这方面的潜质,于是吉祥索性让小春去了铺子里帮忙。
很快秋天便到了,仅半个夏天,如意衣坊的本钱便收回了近一半,吉祥紧张了近半年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决定给大家放一天假,自己也好休整一天,正好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于是吉祥便把放假的日子定在她生辰那天。铺子门口几日前便贴了通知,所以这天可以好生地放纵一下。吉祥想利用这天假期去一趟舅舅说的非书…提供下载…)常美丽的秋水湖,于是头一天中午便对大家伙儿说了,要同去的人还不少,张一帆与小春,张少帆,李小婉,李寡妇却不去,听张一帆说,她与隔壁南宫帛庄的掌柜最近走得很近,只是不知明日那掌柜的是不是也放假。
【明天客人就走了,可以开始加更了,实在是抱歉得很。】
五一 生日VS忌日(一)
小春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挨个儿将赖床的人都叫了起来,张一帆坐在饭桌上,揉着眼睛抱怨她扰人清梦,小春骂道:“你懂什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真是不开窍。。”张一帆想驳回去,但从眼缝里瞧见小春今日穿了一套粉绿色的云锦罩纱长裙,薄纱上缀着朵朵墨绿的细小绸花,黛眉微竖,杏眼里三分娇七分俏,一张小嘴儿红润润的,嘴角微微向上翘着,美得像从树林子里走出来的妖精似的,仿佛眉梢发间还带着露珠,柔嫩而芬芳,张一帆看得痴了,一时竟忘记了反驳。
小春从小与张一帆斗嘴惯了,这会儿没听见他答话,不由得好奇地转过头去看他,见他正痴痴地看着自己,一张脸顿时羞得绯红,低头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一口,心说“真是个木头疙瘩,这样盯着人看,不嫌害臊么?”
他俩郎情妾意,旁人自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不过大家也都知道这二人虽然吵吵闹闹惯了但脸皮却极薄,若是这会儿当着他们彼此的面取笑了他们,只怕一会儿这二人便不肯跟着去秋水湖了,出去玩儿人少了哪里还有什么乐趣呢,于是一桌人都假装没看见小春脸红,埋头闷笑着假装吃东西。
早饭过后,仆妇们将昨日备下的吃食端上了桌,又拿了两个手提竹篮子来。吉祥将竹篮子里铺上干净的白纱布,然后将吃食按轻重顺序一一摆进篮子里,像卤肉、卤猪脚、烧鸡这种重的吃食便摆在最底下,上面一层则摆的米糕、桂花糕、马蹄糕,另一只篮子里底下摆的是清水与烧酒,上面摆的则是各色生瓜果。末了吉祥还拿了三把油伞横插到篮子上。篮子装完后,吉祥把它们交给了张一帆与张少帆,外出旅游,男同志们总是优先充当苦力,这是到哪里都不变的定律。
一行人打点完毕后便出了门,门外停着一辆大马车,吉祥原本是想雇两辆马车的,但是除了李小婉没有发表意见外,其他人都不同意,一来是会很麻烦,费用也高,二来是大家都觉得分开后一个多时辰的路途会十分无聊,再说平日里吃饭也是男男女女坐一桌的,也没那么多讲究,于是吉祥不得不雇了辆大马车,以满足众人的需求。
众人上了马车,自觉地按照男左女右的排列方式坐了,车夫响亮地吆喝了一声“驾”后,马车便开始微微颠簸着朝秋水湖去了。由于大家是分别坐在马车左右两侧的,所以不得不面对面地大眼瞪小眼,好在昨日吉祥雇马车时便想到会有这种尴尬局面,准备了一副黄纸扑克牌,教其余四个人玩儿锄大地。张家兄弟和小春很快便都学会了,只有李小婉,吉祥教她时她总不看她,微低着头眼睛不知在看哪里,所以吉祥教了三次她还没学会,吉祥见她似乎对扑克牌没兴趣,于是便不再勉强她,自己抡胳膊亲自上阵了。
玩儿起扑克牌便会觉得时间过得极快,还没玩几把,便听车夫说秋水湖到了,众人欢喜地收起扑克牌,提着竹篮子下了车,马车停在一处空旷的草皮上,因为秋季是秋水湖与茯林山最美的时候,所以这块专门停马车的草皮上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了,无聊的车夫们有的靠在车辕上睡觉,有的则与其他马车的车夫聊天。吉祥将篮子里的糕点取出来一包递给车夫,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