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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爷与赵夫人在房中商量好后,第二天便打算叫张福去办卖庄子的事情,赶巧张福去了平县,赵老爷找不着人只得先将此事放着,却又叫了贞娘到跟前来,让赵夫人跟她讲话。赵夫人郑重其事地问道:“你且跟娘说句心里话,你可看得上高先生?若是看得上,娘便替你说去,若是看不上,娘便将此事压下去,就当没发生过。”贞娘没料到赵夫人会跟她说这事儿,脸顿时羞得通红,只小声应道:“女儿自是看得上高先生,却怕他看不上女儿。”赵夫人笑道:“傻闺女,你这么好的品貌,他哪里会看不上,我这就让你爹找他说去。”
于是赵老爷去了高岚的厢房,因这几日家中出事,高先生也暂时停止了教课,再说他的脸至今还未消肿,也有些影响他为人师表的形象。清闲下来的高先生在房中作画,倒不是他特别钟爱绘画,实际上琴棋书画之中他更钟爱琴,不过一来是赵家没有琴让他可弹,二来是吉祥的绘画天赋惊人,眼瞅着就要赶上他这个先生了,这让他既骄傲又自卑,他知道吉祥绘画上的造诣总有一天会超过他,但他不希望这一天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到来,起码也要让吉祥过了十岁吧,所以他闲下来便练习,希望能延缓被吉祥超越的时日。
赵老爷敲门进屋后,便见到一张画到一半的仕女图,赵老爷远远地瞅了一眼,觉得那画中人有几分眼熟,高岚忙拖出椅子来请赵老爷坐了,又拘谨地站到画前,面朝着赵老爷,希望挡住他的视线,但眼尖的赵老爷已经瞧出来了,画中人正是贞娘。
赵老爷心里一下就踏实了,从这画看来,这桩喜事是**不离十了,不过也还是得问问,至少要让他亲口应承,于是赵老爷清了清嗓子问道:“高先生来咱们赵家也有许多年了,可还习惯?”高岚见赵老爷似乎没有发现画有什么不妥,心里安定了下来,笑着应道:“是啊,近六年了,多亏老爷照拂,把晚生当家人一般看待,晚生心中感激不尽。”
赵老爷笑道:“我也不跟先生绕弯子了,今儿是来问先生,可愿入赘我家?”入赘在这个时代其实是一个带有侮辱性的词,但凡有些血气的男子都是不愿入赘女家的,入赘的男子便如同嫁人的女子一般,凡事都得听女家的,上要侍奉岳父岳母,对妻子也要恭敬,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痛苦的是在外面也抬不起头来,但凡人家听说你是入赘的,便会觉得你是个吃软饭的软骨头。
高岚脸色白了白,笑容僵在脸上,咬了一阵嘴唇后才道:“回赵老爷,晚生不愿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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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又归来
高岚脸色白了白,笑容僵在脸上,咬了一阵嘴唇后才道:“回赵老爷,晚生不愿入赘。。”
见赵老爷板起了脸,高岚忙道:“不过晚生愿娶小姐为妻,此生此世,至死不渝。只是,晚生只能以教书为生,怕累得小姐受苦。”赵老爷心里这才真的踏实了,他是故意说“入赘”二字的,就是想看看高岚的反应,若他毫不迟疑的答应了,便是他才高八斗自己也断不会将女儿嫁给他。赵老爷心里虽然已经承认了这个女婿,不过面上仍旧没有丝毫显露,依旧板着脸道:“你不过是一届书生,又无缘功名,将来何以养家糊口?”
高岚道:“不瞒老爷,晚生这几年也存了些许银子,若老爷将小姐下嫁晚生,晚生便去平县租一所小院儿,办个私塾,养家糊口足矣,待辛苦几年,便能买房屋了。请老爷放心,晚生断不会让小姐与吉祥吃苦。”
赵老爷听他说起吉祥,心里更高兴了,只是还板着脸,哼了一声道:“你又要如何待吉祥?你可知她命格?”高岚苦笑道:“晚生对吉祥命格一事也是知晓的,只是晚生不信命格。先父也曾替晚生卜卦,说晚生乃是万事不须操劳福禄双全的命格,可眼下……至于对待吉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晚生兴许无法将她视如己出,但起码能将她视作晚生最得意的弟子,但凡晚生有的,她便不会没有。”
赵老爷这才笑了起来,点头道:“先生言语句句诚恳,我也就不跟先生兜圈子了,待存旭回来,先生与贞娘的事儿便办了吧,也不用先生入赘,只是你们暂且还是住在这里,房租我会从先生的月钱里扣,如何?”
高岚见赵老爷这意思便是允了他与贞娘的事儿了,又不用他入赘,他怎会不肯,忙不迭地点头道:“一切全凭老爷做主。”
赵老爷办成了这件事儿,心里也高兴,笑眯眯地出了厢房。待到午饭时,赵老爷终于见着了从平县赶回来的张福父子,要叫他去城里办卖庄子的事儿,张福点头应了,赵老爷见到了午饭的饭点,便让他吃过午饭后再去。
张福拿着从城里带回来的银票直接去了吉祥的房里。吉祥已经画了不少绣样摆在一边,见张福回来了忙起身笑道:“张爷爷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张福点头道:“回小小姐,妥了,比小小姐预想中的价钱高出许多呢。就单是那个象牙环佩便卖了三百两银子,其他的统共卖了一千二百两,这是银票,请小小姐收好,哦,还有这是少爷送给小小姐周岁生辰的礼物,小的没舍得卖,又拿回来了。”
张福将一叠每张面值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与那串金花生递给了吉祥,吉祥接过后将那金花生细细地摩挲了一番后点头道:“亏得张爷爷想起了,不然便辜负舅舅的一番心意了。谢谢张爷爷。”张福道:“小小姐若是没有吩咐了,小的便退下了,晚些还要再去城里一趟。”
吉祥问道:“可是我姥爷让张爷爷去卖庄子?”张福苦着脸点头说是,吉祥扬了扬手里的银票笑道:“张爷爷不必去了,这些足以应付眼下的难关了,待我去回了姥爷,让他跟你说罢。”张福见不用卖庄子自然是高兴的,不论是卖哪一处庄子,总有个儿子要无处可去,而且自家经营了一二十年的庄子,总是有感情的,听说要卖,哪里舍得。
张福出去后,吉祥便拿了银票去找赵老爷。赵老爷正在堂屋里与赵夫人说话,翠芝与张源媳妇儿将菜一盘盘地摆到桌上,吉祥待翠芝与张源媳妇儿都出去后才进了堂屋,对赵老爷道:“姥爷,吉祥有话要说,可不可以去姥爷屋里说?”赵老爷对赵夫人笑道:“你看这闺女,像个小大人似的,还有话要背着人说呢。”又转头对吉祥道:“好吧,去姥爷屋里说,我倒要看看咱们小吉祥要说什么。”于是起身去了主屋,吉祥跟在赵老爷身后,进屋后还将门关了。
赵老爷见吉祥关了门,笑得更甚了,虽然知道自家外孙女儿聪明,但赵老爷总当她是六七岁的小女孩儿,见她这般举动,便觉得她是在假装大人。但当赵老爷眼见吉祥从衣裳里掏出一叠银票时,便笑不出来了。吉祥将银票递与赵老爷道:“姥爷,这是我周岁时得的贺礼,如今换了银子,虽不够两千两,但也能解眼下之急,还请姥爷不要卖庄子。”
赵老爷接过银票点了点,一千五百两,自己再从卖大宅子的银子里抽五百两出来便够两千两了,只是这银子是吉祥的,他怎么肯要,于是又递回给吉祥,并摇头道:“姥爷说过了,这是给你留的嫁妆银子,姥爷不能要。”吉祥不接,只笑道:“姥爷,吉祥嫁人还早呢,舅舅就要回来了,姥爷不如拿剩的银子与舅舅做本钱,吉祥担保,舅舅定能给吉祥挣一份厚厚的嫁妆回来。”赵老爷低头看着吉祥,见她小小的个头儿,却一副小大人般的懂事体贴模样,心里热乎得不得了,于是收起了银票,拍了拍吉祥的肩膀道:“姥爷便替你舅舅先谢过你了,这银子算姥爷借的,若是将来你舅舅挣不够你的嫁妆,姥爷替你挣。”
有了吉祥这笔银子,庄子自然就不用卖了,赵老爷凑够了两千两银子,让张源带着往江宁城去一趟,交给郭涛。张源办事极为牢靠,又加上他长相质朴,怎么看怎么也不像身怀巨款的人,所以走这一趟最为合适。四五天后,张源果然办妥了这件事回来了。张源刚到家不久,在外面玩耍的狗子就连滚带爬地冲回了院子,跑到堂屋门口,结结巴巴地对正在说话的赵夫人和赵老爷道:“少……少爷回来了。”
赵老爷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只问道:“哪个少爷?”狗子终于缓过气儿来,大声道:“少爷,咱们家少爷。”赵老爷这才醒悟过来狗子说的是赵存旭,忙不迭地起身想要迎出去,朝门口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坐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