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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这次不骂了,苦苦哀求,“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他,他不能死,一定要救他。”
她抓着大夫的衣袖横摇,大夫被晃得头晕眼花。又被她一直缠着,十分别扭,于是找个尿急的借口上个茅房躲一会儿。
可小蝶却依然紧紧跟着,在茅房外面哭喊,“我求你,你要治好他,如果他不活,我也就不活了,只要你治好他,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给你家做奴仆,做奶妈,做小厮都成,你一定要救他,不然今日你就不要离开。”
这位大夫给小蝶的定义是‘情郎即将离世,她受不了打击,神志已开始不清醒,有些发疯的迹象,很有可能做出过分的举动’。
于是大夫出了茅房趁小蝶不备之际欲做逃跑,小蝶赶忙扯着大夫的衣袍,大夫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外面衣袍脱下,一阵疾风般的抱头鼠窜,只留下院中被卷起的落叶。
小蝶呆愣片刻后乖乖回到房间,为小夜仔细擦去脸上的灰尘,挑出指甲内的泥土,再将小夜手腕的伤口重新包扎一番。
沈夫人、刘妈、小五见此番情景暗暗摇头。
沈夫人劝她,“蝶儿,事已至此,你还是,还是~”
小蝶不理会,将小夜的被角掖好,眼神发呆,再次流出泪水,一滴一滴,如空中洒落的小雨。
或许连老天也在惋惜,夜晚的月亮躲着不出来,连一颗星星也不曾出现,树上的鸟儿都已回巢休息,整个沈家院子都沉浸在沉闷之中。
小蝶眼睛哭肿的眯成了一条缝,沈夫人着实心疼,劝了几回都不管用,只能认小姑子这样守着。
打更的敲了三遍,小蝶依旧守在床边,“小夜,你一定没事,我知道你一定没事。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寂寞。
小夜,你一定要醒过来,你几日不醒,我就几日不吃不喝,你说好不好,小夜你说好不好,你怎么不理我呢?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可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从你来到我们家我就喜欢你,喜欢你陪着我一起弹琴,一起赏月,一起上街,你看咱们多好!
虽然你不够高大,不够威武,但却是我见过最好的男子,我喜欢你,真的,你要是死了,我也,我也~”
在门外听着妹妹的一番言语,沈让心中犹如被细细的铁丝勒了数圈,即闷又痛。
他推开房门缓缓步入。
小蝶也不看来人,“你们别劝我,我是不会走的,我要在这里陪他。”
沈让走到其身后,双手搭在她双肩,“我不劝你走,你想坐多久都行,可是你已经哭了一天,妆都哭花了,要是他醒来看见你这样子,一定会被吓得再晕倒。且你一直在哭,会吵得他睡不好。”
小蝶面容质疑,“他都晕了几天,我这一哭就能把他哭醒?你瞎说。”
“若是一般人,这种情况可能早就离开人世,但他是李小夜,武艺高强的李小夜,不是旁人。”沈让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小蝶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他稍稍停顿,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道“这几日在地洞他一直没有好好睡过,你今晚让他睡得舒服,明早说不定就会清醒。要是看见你这副吓人模样,还能喜欢你吗?”
他带着半开玩笑的劝说,他心疼自己的妹妹,私心里更想与小夜独处。
小蝶听了哥哥的话,沉寂片刻,眼睛一闪,“哥,你说的是真的?对,他是武艺高强的李小夜,他一定不会死,他会醒来。我不要他看见我这副模样,我要将自己打扮漂亮再让他看。”她仿佛已经看到清醒的小夜在对她微笑。
沈让轻拍她肩膀,语气柔和的说道,“那就回去休息,哥替你守着他。”
小蝶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走向门口。出门前停顿一下,回身到床前,将灯火拨了拨,说道“哥,我把他交给你,一定要替我看好。若是出了差错你可得给我赔。”她的眼神透漏出无比的认真。
“好,哥答应你。”沈让肯定。
小蝶缓缓走出,一步三回头看向小夜。
沈让一副‘你放心,我一定替你照顾好’的表情。
她刚踏出一只脚,再次返回来,走到窗户前将留着的窗缝关紧,说道“夜里凉,不能把他冻着了。”又用手指了指燃着的双层小炉,上面架着温水和热粥。
沈让点头,小蝶回望一眼将门关好离开。
沈让坐在床边,灯光下,小夜面色苍白,瘦弱无比。将小夜一只手缓缓托起,置于掌中轻轻握住。
小夜,我来了,我知道有我在,你就不会害怕。小夜,你可知道看见你现在的模样,我心中是何种感受?
他起身走到桌边拿出炉中温水,将水轻轻吹凉一些,回身坐下,再试着缓缓滴入小夜嘴中,但却依然滴水不进。他感到失去希望,心中越渐悲凉,该怎么办才好?
瞄到小夜的嘴角,沈让突然想起在石室之中小夜给他渡气的法子。或许,可以试一试。他含了一口温水俯身贴在小夜双唇之上,将小夜唇瓣紧紧裹住,口中温水一点一点注入唇齿之见。但小夜并未有任何反映,他有些沮丧感到身心无力,看来还是不行。
不,小夜喉咙有丝丝吞咽的动作。
沈让大喜,再含一口水渡入小夜口中,这次吞咽的动作更为明显。
☆、龌龊之事
沈让心中振奋,看来这法子管用,再试几次竟全部灌了进去。他此时的心情岂是‘激动’两个字能形容的?再取来小炉之上的粥,吹到温度适中,用此种方法灌入小夜口中。
有希望了!
彻夜守候,沈让也不觉得疲惫,小夜进食,对他来说比当初得了武状元的头牌还要振奋。
次日早晨小蝶早早跑来,小夜依然未醒,她有些失望。可再仔细看看,他嘴唇已不再干涩,呼吸也较为增强。
只要小夜休息好,就一定会醒过来。她喜出望外,开心的看向哥哥。
沈让也是眉头舒展,满面惬意。
炉上的盛粥的碗已空空如也,小蝶惊诧的问道,“哥,粥呢?”
沈让面容轻松,安然自若,“我吃了。”
“你吃了?那是给他准备的,你怎么吃了?不过也无妨,隔夜的粥吃了对身体不好,我给他重做。”小蝶心情愉悦。
沈让笑而不答走出门去。小夜,以后就让我来亲自喂你!
夕阳西下,远处天边。
辽信奴一路奔波,马不停蹄。
云子魔已经接近疯癫,但不管他再干什么,辽信奴都不会再给予关注。因为他想得到的已经不在这世上,没有必要再去管些闲事。
此时的辽信奴虽已无大碍,但身体仍然较为虚弱,体内还留有内伤。他要回到草原,找到他的师父才能恢复的像以前一样。
一想到那个要称作师父的人,辽信奴心中翻出对自己的厌恶。那纠缠他十几年的噩梦,依然寸步不离。
他原以为找到玄天珠就再也不用靠那老怪物,可世事难料,他始终还要回去面对那个老怪物。他嘲笑自己,更憎恨自己的懦弱。
猛然之间,脑海中出现一个人女子的身影,那女子也曾用眼神鄙视过他,她也会像云子魔那样看不起他吗?他很想知道答案。
马儿奔腾在广阔的天地之间,马上之人的一张俊脸眉头紧锁,青色的衣角在狂奔之中清逸飘扬,怀中的纸张被他暗暗抚摸。
四天了,沈让白日到营中处理军事,晚上回到家中会以各种借口将小蝶哄回去睡觉,然后再以独特方式为小夜吃喝。
小夜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没有之前那般惨白,朱唇也变得柔润,体温越渐的恒稳。
灯光照在小夜脸上,沈让觉得小夜在对他微笑,他的心情美滋滋,这几日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也不知道自己从何时起会如此在意一个人。
不过此时他有些自喜,小夜,只要你能好,会不会认我做义兄都已不重要。
可是,小夜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等他好起来就会走吗?想到此处,沈让皱起了眉头,心中泛出失落。
小夜柔润的唇瓣呈在眼前,让沈让觉得嘴唇发干,十分渴望得到滋润。他情不自禁贴了上去,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龌龊,可他就是想这么做。
双唇紧贴,舌尖分开贝齿,将小舌环住厮磨,即便小夜毫无反应,可他依然心潮澎湃,这种感觉太美好,他放不下。辗转来回,情意绵绵,表达在唇齿之间,过了很久才放了开来。
小夜的双唇已被吻得有些红肿,沈让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气恼。我究竟在干什么,他还如此虚弱,我怎么能趁人之危。怎能做出这种受人唾骂的龌龊之事。沈让,你就是个混蛋!
接下来几天,除了喂小夜吃喝,沈让对自己的行为和想法进行了强烈克制。最多就用手指轻抚那张小唇,面颊,耳畔。告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