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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着苏东坡说道,“书呆子,赶紧起来,跟白五爷当一回山林飞禽,不过你要是被人用箭射死,白五爷概不负责。”
“谁要你负责啦,要是我真中了箭,你就一掌拍死我,别让我因为中箭受伤而太疼就成。”
“没问题!”
此时,开封府内。
暗红色的官袍静静矗立,展昭望向天边,几朵白云散乱的漂浮着,犹如他心中的思绪,复杂之极。
一个微胖的身影步入其身后,捋了捋胡须,问道,“展护卫可有埋怨过本府。”
展昭没有回头,“展昭不曾埋怨,只悔自己当初不该入朝为官,就可以带着月华一起去寻义妹。”
包大人叹了口气,“世事便是如此,凡处于两难境界的人都会有此感想,可本府还是那句话,从古至今改朝换代,帝王改姓,必定会生灵涂炭,掩埋无数白骨,若是能牺牲小我,造就太平盛世,也是一种无上的荣耀。”说完,转身离去。
展昭知道包大人没错,包大人只是太过正直,正直到只顾了多数人的存亡,而宁远放弃熟识的人,包大人是清官,是百姓的再生父母,他当然不能埋怨一个为了百姓利益出发的人,他只怪自己的为什么要入朝,为什么会成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蓦然的低下了头,开封府的消息渠道不亚于皇宫内的密探,在苏轼来找他的前一个时辰他就知道了月儿的危机,也知道有人在暗中护着她,更知道赵祯必定放下一切朝事跟八贤王一同前去。
展昭若是此次前去救月儿,月儿必定胜算大增,但包大人的话没错,大宋看似太平盛世,而实则又有多少暗流涌动,窥视帝王的宝座,此次八贤王出动,赵祯也不管不顾的跟着一起去了,有人借机灭了八贤王倒也罢,但若是连赵祯也算计在内给予重创,那大宋得来不易的江山必定又是一番明争暗斗,血洗清空。
所以他必须留在此处,奋力坚守自己的职责,协助包大人以及朝中重臣,将大局掌握在内,也就是说他的后半生,只能对月儿愧疚下去。
展昭仰天闭目,月儿,你可会埋怨为兄?
另一边,沈让与月儿进入洞内深处,由于火折子有限,月儿捡起里面干枯的木枝燃成火把,继续前进。
这山洞弯弯曲曲一路向下,两人走走停停,感觉已走到了水平面下的好几丈,周身温度也在一点点降低,沈让紧搂着月儿给与温暖。
行进途中月儿看着那些石壁上的纹路越加的明显,渐渐呈出一种类似文字的形状,很像在二十一世纪电视里看过的甲骨文,不,不是好像,根本就是。
那些形状画着简单的人,简单地鱼,简单的房屋以及各种形状,却又看不懂是什么。
沈让则是对夫人不停瞄石壁的举动大感疑惑,石壁平凡无奇,夫人究竟在看什么?
每当沈让投去不明所以的眼神,月儿都会微微一笑,不作回答,拉着他继续前进。
再行进了一段路却看到了头,触手可及是光滑的石壁,带着微微的凹陷,平凡无奇。
此处地势较深,火把燃烧的正常,人也不会觉得呼吸困难,若是没有氧气,又怎么可能是这样?
月儿喃喃自语,“这里的氧气是从哪里来的?”
“什么氧气?”沈让疑问。
月儿微微蹙了眉头,想着还是解释给沈让好一点。
“夫君,其实进洞到现在我一直可以看见石壁上显示着奇怪的纹路,到后来却又变成了甲骨文,但是夫君却看不见,我想会不会是因为盘古斧石对男女的反应不一样,所以造就男女看见的景象也不一样!”
“甲骨文是什么文?”沈让更为疑惑。
月儿抿了嘴,这要怎么解释?甲骨文是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家和考古学家探寻出来的,宋代的人不知道甲骨文实属理所应当,要怎么解释给沈让听?算了,还是捡重点的要紧。
“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具体那些文字说的什么,我也看不懂,只知道是甲骨文。”
沈让本还想再问,想起了什么,掏出了束在腰间的地灵钟,看了看石壁,犯了难。
这石壁上连个与地灵钟相似的坑洼都不曾有,要怎么当做钥匙使用?
月儿也知道沈让的顾虑,将石壁探究着,不过想想也对,这钥匙若是很轻易就被人参透玄机,那元昊岂不是早就来将盘古斧石取走了?
这里面必定还有一些不为所知的秘密,非得将另一把钥匙找到才能参的透?洞里连一点线索也找不到,要怎么找寻另一把钥匙?
两人黯然,天下之大,另一把钥匙会在哪里?
月儿决定将石壁上的甲骨文和那些奇怪的纹路仔细观察几遍,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两人顺着原路返回,沈让举着火把,月儿将石壁上的图形一一抚摸。
就在这时,洞的上方突然淅淅沥沥的向洞下方滚滑些细小的碎石粒,刚刚夫妻二人向洞内下行时脚下也滑过一些碎石粒,难道有人跟着他们进来?
两人对看一眼,月儿立刻将包着玄月剑的布扯下扑灭火把,两人紧贴着石岩,隐匿气息。
月儿觉得诧异,以她和沈让的武功修为,有人跟着他们进来不会感觉不到,是谁这么悄无声息?
倾斜的洞上方传来微微火光,一名半高的身影举着火把渐渐靠近,丝毫没有感到不远处暗中隐匿着两个人。
待走进了,借着火光看清来人的脸,月儿松了口气,“四海”
四海停住,这突如其来的叫唤让他措手不及,完了,被柳护卫发现了。
四海掉头就跑,沈让一个晃神上前将他后襟拎住,“大皇子,好久不见!”
沈让奇怪,近四年前大宋传出消息,赵祯的三位皇子均夭折,现在夫人叫赵昉‘四海’,这小子又是一身侠客的装扮,身后还背着把剑,难道是他对三年前的事心生愧疚,自愿离开了皇宫?
四海尴尬的笑笑,“呵呵,沈将军,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甚是想你,甚是想你,呵呵”
月儿无奈的看着四海,“真是小看你了,竟能将气息隐匿的连我都发现不了,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四海从沈让手中挣脱出,有些不好意思。
“扭捏什么,快说!”月儿发威。
“你还不知道,不知道,我昨晚还偷看了你们两个,那个那个···”
虽此时灯火昏暗,仍然能看到这小子笑的不怀好意。
月儿的嫩颊顿时犹如火烧,一头扑倒沈让的怀里,绣花拳拍打着坚实的胸膛,撒着娇的说道,“夫君,被人看见了啦!肿么办,肿么办,我不要,讨厌,讨厌!”
沈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手搂着夫人,一手指着四海,“你小小年龄竟不学好,还偷看这些?”
四海委屈,又不是他想看的,谁让他们办事儿的时候不知道隐藏起来,也不怪人家,毕竟人家不知道他跟着。
四海憋笑的说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其实你们,你们的动作挺,挺好的。”
月儿羞得无地自容,“夫君,他对咱们女儿有企图,还是个小不正经,打死他,打死他!”
沈让松开夫人向着四海扑去,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要打死他,但夫人下了令,且他和夫人那个的时候被人当看戏一样的观赏,他的面子也难免挂不住,不管怎样都得教训教训这个兔崽子。
四海赶忙就跑,没两步就被沈让追上,按到在石壁上。
四海小声的说道,“沈将军,你的雄姿好威武,四海一定要向你学习!”
沈让被恭维,不免有些被讨好,对着四海的肚子无力的挥了两下。
四海假装的嗷嗷两声。
“以后不许偷看,不然有你好看的!”沈让故作凶狠的威胁。
“放心放心,绝对没有下次。”
“嗯,知道就好!”
沈让放开四海的衣领,“嘭咚”一声,一个硬硬的物件从四海有些凌乱的衣襟内掉落在地。
那物件鸡蛋大小,呈现椭圆形,在火光下莹莹反光,光线带着七彩之色,点点闪闪,十分神奇。
四海捡起来正准备揣在怀里,手中物件的七彩之色骤然一瞬,强烈晃动。
三人被这奇怪的景象吸引。
月儿小手放开捂红小脸儿,两步走过来,“四海,这是什么,咋这么眼熟?”
“哦,不就是上次咱们在大夏国山林中冰洞里看见的那东西。”
“什么,它不是取不出来的,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月儿记得这快犹如玉器的物件儿十分光滑,就像婴儿的肌肤,却也寒凉刺骨,上次她发了功也取不出来,四海是怎么弄出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弄出来的?且这东西十分的寒凉,四海一直揣在怀里怎么受得了?
“这事儿说来也怪。”四海开始讲述,“前阵子你离开了兴庆,我找你找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