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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到众蛇跃起,月儿先是将剑抛出,红刃犹如细风,地面树叶旋起,数条黑蛇顷刻之间化为黑色的残渣,腥臭味飘散在空气中。
“嘶嘶嘶”伴随着吐信子的声音,地面一条宽宽长长的松垮凹陷由远及近,蔓延在自己脚下。
月儿将宝剑握紧跃至别处,凹陷与她一般快速延至她身下,她飞身上了一颗百年大树将凹陷稍作观察,哪知不到片刻,大树竟开始微微触动。
这条蛇王能把根深蒂固的百年大树摇撼,看来算是有些年头,不知是不是像白娘子那样的蛇精。
月儿不做犹豫,翻身跃至令一棵树,手中之剑朝着地下大蛇的所在之处挥去。
“嗖,嘭”一颗硕大的石块飞速而来,与月儿挥出的剑气相撞,化作一团碎石,嘭溅四射。
一抹灰色空翻而来,站在月儿的树下,传出沙哑的声音,“侠义公主莫急,此蛇需要活取蛇胆才可奏效。”
月儿看向赶来的宁远,心中安慰,下了树,说道,“这条蛇王怕也将近百年,非同一般,若要活捉必定不易,那就劳烦宁远师父相助。”
宁远点头,正欲说什么,猛然之间一阵腥臭的风刮过。
两人顿时戒备,远远看见另一条宽长的凹陷向两人靠近。
月儿与宁远对视,有两条蛇王?
容不得多想,两条犹如小孩子腰身般粗细的黑花蛇尾破土而出,带着黄色的碎泥向着两人袭来。
月儿与宁远急速躲闪,等身形站稳,两对儿泛着绿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两人。
活捉?怕是不累死也会被这浓重的腥臭味熏死。
月儿侧目,将两条蛇其中一条瞄了瞄,不如杀死一条,将另外一条带回去,宁远对她投来同意的目光。
月儿凝神静气,高举手中玄月剑,一道长长的红色闪光透过树林顶端,向着目标击去,那条蛇毫不畏惧,张着大口飞速冲上红光。
“嗷”惨烈的怪叫阵痛了人的耳膜。
被击中的大蛇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儿,就像带着鲜血的标本,“嘭嘭”重摔在草地两侧,红绿色的内脏外流,渲染的到处都是。
见到同伴已死,另一条大蛇迸发出无尽的恨意,眼中的绿光渐渐发黑,大口中发出“洒洒”之声,大有你死我亡之意。
宁远不多说,腾空跃起,与蛇头擦肩而过,奔向蛇尾,分开大蛇的注意力。
大蛇摆头向宁远咬去,月儿将剑气隐匿一半儿,瞅准机会一挥而出,细小的电流一分不差将大蛇的牙齐齐砍掉。
大蛇扭头攻击月儿,宁远掏出匕首狠狠扎进蛇尾钻了钻,大蛇受疼猛然摆尾,宁远身侧是颗苍天大树,无奈躲闪不及,“嘭”的一声遭到了蛇尾的袭击,摔倒在地上。
“宁远师父”月儿呼喊。
宁远又掏出一把匕首,扎进蛇尾。
大蛇发了狂,连连怪叫,月儿趁它六神无主,瞅准蛇脑一剑刺去,小半个蛇脑被砍掉。
大蛇几近被疼死,不停的翻腾,周身一些小树都被蛇尾打断,留下残次不齐的树干。
这蛇力大无比,刚刚蛇尾扫宁远一下怕是伤的不轻,月儿奔到宁远身边搭上他后背,想要翻开他的衣裳看看伤势。
宁远侧身躲过,“侠义公主,男女有别。”
月儿怔住。
宁远觉得自己话语过于严厉,缓和一下又说道,“这蛇两个时辰之内都死不了,宁远先回去找人来帮忙,侠义公主在此处看着它翻腾就好。”
说完转身离去。
月儿盯着那跛腿的背影,不让我看他的背,可是怕我发现三年前他背上留下的刀伤?
夫君,你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怕连累我们母女,以至于三年来都未曾与我们见面?
待宁远找来众人将大蛇拖回已经中午。
街上的路人和小商小贩都被这条粗壮长硕的大蛇惊呆,这是蛇精吗?侠义公主捕获的?功夫有这般厉害?她就不怕蛇神降罪?
不到半日的功夫,侠义公主勇猛抖蛇精的故事传遍了兴庆城的没一个角落。
当后来大皇子宁宁哥知道侠义公主取活蛇胆,是为了给思思做药引时,恨得掀翻了桌子,心中暗骂,死寡妇,居然有些本事,下次你可不一定会这么走运。
没错,思思的危险都是宁宁哥一手安排的。
回到天王府,月儿用匕首挑出大蛇的胆,趁着活性迅速丢入沸水,煮了蛇胆的水滴入提前准备好的人乳中。
将粉末和混合的液体沾湿小小的棉布包,塞入小宝贝的鼻孔里,亲自守在身边,每六个时辰换一次。
三日后小宝贝身上起了水痘,一起水痘就意味着天花消除,月儿大松一口气,她是抱着孤注一掷的想法,不过看来这蛇胆管用。
翌日,小宝贝肯主动吃饭,李天元开心的红了眼圈,一整天都在小宝贝床前给她唱歌跳舞,小宝贝露出了笑脸,那张小脸上留下了很多痘痂,以后必定会是疤痕。
女儿的性命已无大碍,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算完,那背后陷害的人月儿没打算放过。
闷热的夏夜刮出几丝清风,月儿静将小宝贝哄睡着,熄了灯,一身夜行衣换上从窗户掠出。
宫墙内,月儿躲过轮班的侍卫,奔走在隐匿的暗处,凭借记忆找寻到李元天说的那座冷宫。
‘幽云殿’三个字呈现在眼前,大门已成了灰黑的颜色,墙面年久失修,落寞的味道让人心底生出几许不舒服。
月儿翻身跃至墙内,按理说冷宫内虽不会燃有过多的灯火,但至会有些昏黄的光亮。
让她意外的是,这冷宫里不但一点儿光亮也没有,院子里还堆积着陈年的枯叶,夹杂着丝丝腐朽的味道,就像青冢一般寂寥。
月儿诧异,难道那位惠妃娘娘不住这里?
她迈开步子小心翼翼的向着内部深入,每走一步都加深了死气的凝重,眼到之处荒凉,冷清,若是大夏天能住到这里,倒是可以避暑。
猛然一种预感袭上心头,像是有什么东西闯入这寂静的空间,月儿屏住呼吸,躲在墙角。
“咯吱”一声,借着月光看到幽云殿的大门被人推开,两个贼头贼脑的小宫女进门反手关上。
小宫女拉着手,胆怯的看看黑漆漆的宫殿。
一个说道,“走呀,几日都没来了,快去看看还在不在,若是不在可就麻烦了!”
另一个说道,“这种鬼地方谁回来,肯定还在!”
“看看再说!”
两人迈着小步子,做贼一般,很不情愿的相互拉着手向着殿内靠近,进了内室,点了油灯,一人手在墙上摸了一会儿,“噗”像是搬动了什么机关,一面墙打开了一扇石门,宫女搀扶着向门内走去,并且就像下地窖。
待两宫女的身影消失在石门口,月儿靠近那石门向下望去,漆黑一片,阵阵闷臭的味道隐约飘来,就像是,腐尸!
月儿回到隐匿处,等待着那两名宫女的返回。
不一会儿两宫女出了石门,扳动机关,石门关上。
两宫女犹如完成了任务,均是大出一口气,油灯下两张花容月貌的脸此时都已煞白。
其中一个说道,“我就说还在,你还不信,早知道回去禀报的了,干嘛还要下去看,恶心死我了。”
另一个脸色不喜,“不行,大皇子交代的不能松懈,必须进去看。”
“干嘛那么认真,再说了,我肚子里现在可有大皇子的种,大皇子说了,以后他要是当了太子我就是太子妃,哪有太子妃亲自干这事儿的。”
说完故意用手撑着腰,好像已经身怀六甲一般,带着十足的不懈,扭身向着殿外走去。
另一个面容浮出一丝冷笑,从怀中掏出匕首,猛然前进,“噗”一声扎进那宫女的后心。
那宫女不可置信的艰难扭身,“你,你,你”口中溢出鲜血,“噗通”,倒在冰凉的地面,睁着不甘心的大眼睛。
出手的这个冷冷的说道,“大皇子还说了些你不知道的,留着你是祸害,让你跟里面的惠妃娘娘一起陪葬!”
蹲下将那宫女背后的匕首拔出来,对准那宫女胸口“噗噗噗”补了八刀。
那宫女露出解脱的笑,算是死得瞑目了。
出手的这个将匕首上的血渍在其衣袍上蹭了蹭,一副大功告成的姿态向外走去。
待宫女离开了幽云殿,月儿从隐匿处出来,看了看地下的死尸摇摇头,哎,又是一个为情而亡的傻女人。
可即便惠妃娘娘被人害了,不大大方方的葬掉不好吗?为何反而被关在密窖里?
月儿走到墙边摸索了片刻,摸到一块圆圆的突起,轻轻扳动,石门被打开,腐尸的味道再次飘出来,让人鼻腔不适,她屏住呼吸点燃火折子,向着地窖内走去···
两刻钟后,月儿面色凝重的从地窖走出,关了石门。
她今日本是为了探寻背后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