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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百姓传出阵阵叫好之声,没想到两名瘦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所谓‘高手在民间’,不就是这样的?
月儿与女子收了拳脚,地下的几人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月儿蹲在那个像是头头的大汉面前,将他肩头一拍,“诶,陪我的酒菜。”
大汉犹如惊弓之鸟,他浑身发抖,胆颤的向内裤抹去,取出一个小纸包,“女侠,这是俺的全部家当,都给你!”谨小慎微的递到她面前。
月儿用手忽闪了鼻子,“还是免了吧,你的男人味太重,本女侠承受不起!”
她站起身子,那女子欣赏的看着她。
月儿对着女子微笑,“身手不错,哪儿学的?”
“家传的,你呢?”
“拜师学的。”
两名青眼烂嘴的男子走来,其中一人半截衣袖已经被扯掉,**的手臂将纸包递给月儿,面上堆出尴尬的笑容。
“今日让女侠看笑话了,多谢两位女侠,不过待到我二人高中之时,定会回报二位。”
月儿没有接,这抛来抛去的,里面的美味估计早已经成了一滩稀泥,还怎么吃?看来只能重买。
女子倒是十分可气,“没事没事,不必多礼,你们也得事事小心,丢了钱财是小,若是丢了性命可就不好办。”
令一男子看向那女子的眼神中放着光彩,双手作揖,“若是姑娘不成敬意,待小生高中之后便到姑娘家提亲,来报答今日的恩情,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女子‘嘶~’,瞪大眼睛。
月儿也被怔住。
此男面部被打的淤青,眼睛浮肿,微笑的嘴角还带着一滴干了的血迹,身上衣袍撕扯的破烂不堪,眼中却散发着坚毅,像是下了决心。
月儿身侧的男子瞧见好友表达了爱意,于是也对着月儿笑嘻嘻说道,“若是姑娘不嫌弃,小生,小生愿意,愿意以身相许来报答姑娘。”
他的门牙都被打掉了,露出一个黑洞,眼睛肿的眯成了一条缝儿,这模样居然敢泡妞?他是怎么想的?
月儿吞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女子,女子亦是看她,两人将手一挽同时屈膝弹跃,跳出了众人的包围圈,向无人的小巷奔去。
二女奔跑的犹如疾风,好怕那两名男子追来,一路奔到巷尾才停下。
月儿大口喘着气,那女子用衣袖抹去额头的细汗。
月儿扭身向后张望,“追来了吗?”
女子向后瞧了瞧,肯定的说道,“咱俩跑的快,他们肯定追不上!”
两人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更因为彼此的默契笑得‘咯咯~’。
笑完之后月儿瞅瞅空空如也的双手,轻叹。
女子瞧出月儿的想法,开口说道,“南边有一家‘廖记’烧鸡很不错,他隔壁有一家陈年酒坊,你可以去看看。”
月儿来了精神,心情立刻大好,“真的?太好了,要么我请你?”
女子想也不想的答应,“好啊好啊。”
说完又有些犹豫,撅了撅嘴,“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情,可能去不了。”
“事情重要吗?要是不重要等吃完了再去。”
女子摇了摇头,“我要去找人,一时半会儿是没空,算了!我的时间有些紧,你慢慢逛,这附近有很多好吃的,你肯定不会白走一趟。”
月儿心情愉悦,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吃货,不错不错。
女子抬头,看看有些发灰的天,“我该走了,有缘再见。”扭身离去。
月儿惋惜,此女对汴京的美味这么了解,一定是个片儿熟,且她跟此女相见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心有灵犀,臭味相投的感觉。
她在汴京没什么朋友,只认识展昭和沈让,展昭每日都要忙公务,沈让她又得躲着,空闲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若是能跟此女交上朋友,不仅可以享尽汴京美酒佳肴,还能在无聊的时候找个人解解闷。
打定主意月儿对着远去的背影喊道,“要么你晚上来我家,我请你吃饭!”
女子顿住脚步,回头微笑,“好啊,你家在哪儿?”
“离宫城不远,在慈恩巷口,柳园!”
“知道了,多备些好酒!”
“好嘞!”
------题外话------
亲们猜猜月儿碰到的这个女子以后和她是什么关系?
☆、黑寡妇表爱
待到那身影消失在巷子口,月儿才想起两人忘了互报姓名,不过也无妨,到了晚上自然就会知道。
夜晚微风徐徐,一轮明月像一个巨大的盘子,挂在深蓝色的夜空中,柔和的月光犹如一块透明的白纱,笼罩着大地。
月儿将院子里点满了灯笼,几盘美食摆于石桌上,桌子三侧各放三壶美酒,青花瓷的深底酒杯。
展昭办完公务回了府衙,换上一身蓝袍如约前来,进了院子他将四周瞅了个遍,赞赏的点点头。
看见桌上摆着的三个酒杯,三副碗筷,展昭露出疑问。
月儿将他拉坐在石凳上,解释道,“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一会儿就来,咱们等等!”
“这么快就认识朋友了?我还以为你叫了沈让!”
月儿低了低头,“不许我认识朋友吗?你平时那么忙,我一个人岂不是会无聊死!”
展昭诧然,“不是还有沈让?不做夫妻做朋友还是可以的!”
月儿瞄他“你诚心的吧,明知道我不会再接近他,干嘛还老提,再说那两个字就给我出去!”
展昭撇撇嘴不言语。
片刻一个浅色的身影出现在圆月之下,犹如翩然的白色蝙蝠,一个轻跃翻墙而至。
见到来人,月儿立刻开心,“真有你的,有门不走偏要跳墙?叫我们都等了好久。”
女子将小院一边打量,一边说道,“侠女什么时候走过门?”
女子对小院的设计很是满意,向着月儿走来,然而走着走着却顿住脚步,露出不爽的表情。
“月华!”展昭的声音。
月儿长大了嘴,她就是展昭的准老婆丁月华?
丁月华见到展昭,好像见到了仇人,冷了一张脸转身欲将跃出院子。
月儿上前一步将她拉住,急忙说道,“你别走啊!我等你这么久,酒准备了好多,你要是走了那些酒可怎么办?”
丁月华显得很不高兴,“他不是说没空么?我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案子要办,原来是来了你这儿。”
月儿顿时明白,丁月华下午说要找的人就是展昭,她定是在府衙等了许久,但展昭听了留话给丁月华说没空。
月儿将丁月华拉至石桌处,按着她的肩膀坐下,又斟满了杯。
丁月华冷着脸,展昭也颇显尴尬,两人除了偶尔的蓦然对视,便是沉默不语。
月儿双手撑着下巴,将两人来回的观察打量,端起了酒杯,“哥哥、嫂嫂,都怪妹妹没有讲清楚,是妹妹的错,妹妹先干为净。”
说完洒脱的一饮而尽,将空酒杯对着两人晾了晾。
一声‘嫂嫂’让丁月华面红,瞟向展昭。
展昭坦然,对着丁月华举起了酒杯。
丁月华闪出一丝复杂之色,也举起了酒杯,故作生气的说道“臭猫,下不为例。”
展昭点点头。
丁月华这才露出了笑容。
这一晚三人相谈甚欢,不,确切的说是两人相谈甚欢,而另一人像个点头机,只有在两人说话间隙点点头,或者随声应和一声,两女也毫不在乎那个点头机。
月儿与丁月华简直是苍蝇碰到了臭鸡蛋,黄鼠狼碰见了野狐狸,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二女从小时候的捉泥鳅,谈到对练就书法的深痛厌恶,再从偷父母的钱银买爱糖人吃,谈到对哪个有想法的小子不屑一顾。
最后又谈到了对未来夫婿的畅想,月儿说想找个听话的,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上。
丁月华说想找个向管家那样的,最好什么事情都不用她操心。
但各自经历一番人生之后,都悟出了一个道理,“理想和现实,差距太大。”
说完笑得酒都洒了出来,捂着肚子还憋不住。
月儿对着月亮虔诚的祈祷,“老天,请赐我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听话男人。”
丁月华笑得没了型,也对着月亮说道,“老天,让这只臭猫以后乖一点儿,不然就让他变得丑一点儿,别再让月华整日操心。”
展昭暗想,以后要是这两个女人再聚在一起,他一定不会来。
月儿今日买的酒都是上好的陈年老酒,一壶顶的上别处的两壶。
半夜过去,酒壶空空,两女喝的酩酊大醉,展昭也是有些头晕目眩,两女摇摇晃晃的搀扶着展昭,回到房中。
碰触到床铺,三人统统倒下。
这一夜也不知道谁搂着谁,谁抱着谁,更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有软乎的就靠上去,有暖和的就偎上去,怎么舒服就怎么睡吧!
次日一早,丁月华醒,屋中就剩了她一个人,摸摸疼痛的头,眼角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