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箭是从侧面射来,射箭之人应该躲在营外山林之中。想这射箭之人也是一位高手,能够百步穿杨,并且剑声细小,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难怪外面守卫没有半点反应。
这厉箭直逼军中指挥大帐,应该是来取沈让性命的。沈让这张乌鸦嘴,搞不好真的做了你的替死鬼,死沈让,臭沈让。
不过此偷袭之人并未带来大量人马,目的应该就沈让一人的性命。小夜不敢高呼出声,怕引起营中恐慌。他躲闪到大帐另一侧从底部钻出,但不知道沈让住在哪一营帐,只能小心翼翼的四处寻找。
借着几处灯塔的火光,他挨个在帐外轻叫,“沈副指挥,沈副指挥!”
沈让经站无数,警戒心较强,这样小声轻呼,应该会听得到,可为何找了几个帐都没见反应。
就在李小夜回身之际撞到一堵人墙,刚想大叫,小嘴附上一只大掌,被人拉进怀里。
沈让冲他点头,意思是,是我,别叫。然后将四处扫了一圈,又对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先别动,再看看情况。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中。
小夜细小的呼吸吹在沈让掌心,温热夹杂着微痒传来,沈让感觉像是被小火烧到,赶忙将手收回。
沈让手掌因常年持刀练武磨出的茧子,有些生硬,却有种想让人磨蹭的感觉,小夜刚想磨蹭两下,人家就将手收了回去。
小夜踮起脚,将沈让肩膀拉下来,小声说道,“你知不知道是谁?”唇瓣闭合间,呼吸之气打在沈让耳朵上。
沈让耳根忽然发痒,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立即将身站直看向小夜。莫非这小子给我吹了迷药?可他有什么理由?我与他无冤无仇,再说也并未见到他手中持有什么。可怎么耳根发痒,还有些微热?这种奇妙的感觉令他匪夷所思。
沈让突然直身让小夜感到莫名其妙,他再次将沈让肩膀拉下心急的询问,“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
“要么咱们去看看?”小夜向侧面偏偏头。
“好”
两人轻身从帐侧绕过,此时厉箭已经停止发射,指挥大帐的一面帐布上已被插出许多小孔,犹如漏水的筛子,看得人起鸡皮疙瘩。
行走之间月光透过树杈缝隙,稀落的洒在两人身上,将地下影子拉的生长。
小夜运功提气,走在草丛犹如一阵轻风。
沈让心中直呼惊奇,这小子竟有如此内功,真是人才,等有了机会定要将他功夫再好好试探一番,看看究竟有多厉害。
进入树林两人四处查探,草丛,树后,树顶的树杈,搜了个遍,却也没有找到射箭之人。
两人觉得射箭之人定还在附近,十分默契的对视一眼,继续寻找。
‘嗖~’一只厉箭对正沈让前胸急促飞来,眼看将到,小夜一个踢脚将剑踢偏。
两人顺着射箭的方向看去,不远处,一棵十分宽厚的大树上面,有一个不易被察觉的孔。难怪他们找不到,原来是有人将树掏空躲在里面。
再说这这射箭之人,原本提前将树掏空,是想待宋兵发现之时可以躲在里面,待到宋兵走了再出来逃生。并且这人箭术高超连发数枚,认为沈让定已经被射死在营帐之内。
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准备逃走之时,却看见沈让与一个小子进入树林,于是便急忙躲进树中。
------题外话------
每晚八点前固定更新,绝不掉队。
☆、真乃神人也
二人欲上前,脚步刚刚抬起三只利剑‘嗖嗖嗖~’齐发而来,二人迅速躲闪,但射箭之人出神入化,趁着他们躲闪之时再射三剑,不偏不差射向他们躲闪的方向。
两人避过,箭手再射,渐渐射来的箭似乎不太一样,箭头穿破空气的声音一轻两重,轻的射向小夜,重的射向沈让。
小夜曾经多年与大自然融入一体,能够轻易地感觉到射向沈让的箭不同寻常,顾不得自己,一个飞身扑向沈让,在箭还差一寸距离时沈让被扑到。
“啊~”小夜腿部惯性翘起被箭掠过,带掉一片布料和一层肉皮,他疼得轻呼。
沈让慌忙起身将他扶起,担忧的问,“你怎么样?”
小夜故作轻松,“没事,我掩护你,你去将那人揪出来。”
沈让点了点头。
厉箭再次射来,小夜冲在前面手脚并用,左砍右劈将箭统统打的脱离方向。
沈让随后近身防护,虽是小夜在掩护,可他也不敢放松,生怕小夜中箭,高大的身体有随时扑向前的姿态,手中长把大刀将小夜漏掉的箭一一击偏。
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一路躲躲闪闪靠近那棵大树。射箭之人知道自己死在眼前,拼了命的往外射。此时的箭犹如错乱的竹筷一般不堪一击,小夜轻轻抬手一抓就将箭抓在手中,撩在地上。
沈让大呵一声,手中长把大刀挥出,抛下,收住,将树生生劈了开来,树中之人却完好无损。
小夜感叹,如此精准,真乃神人也!
树中之人慌乱放下手中弓箭,向衣襟前摸去,沈让一把打掉那人抬起的手,揪着那人胸口衣衫从树中拎出来,仔细一看是吐蕃人打扮,心中明白了的大半。
他将那人摔在地上,嘲讽的说道,“扎巴坚增还没死,你来刺杀我?蠢材。”
那人慌乱,“不是,我不是扎巴坚增的属下,是别人让我来刺杀你的。”
“呵呵,那你是哪一部的?说!”沈让面容一凛厉声问道。
“我,我,”那人回答不出,一只手趁人不备再次抹向衣襟。
小夜此时顾不得他们的交谈,刺中他的一箭定是带了毒,刚刚他因奋力冲锋从而使得体内血液加快流动,此时腿部的伤口已经麻木,身体也渐渐发软,有些头重脚轻。
不过带不带毒对他来说无所谓,他拿出身上的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小药丸含进嘴里,坐在地下原地休息。
沈让看见吐蕃人将手从嘴上拿下,大叫“不好。”他用力猛拍那人后背,那人受力一咳将嘴中之物突出,他捡起一看,一个黑色的椭圆之物,定是为刺杀不成服毒准备的。
沈让一脚踢向那人胸口,面容严峻的说道,“说出实话,我就放了你,若说不出,休想活着回去。”
那人胸前一闷,无力反抗,面容一丝不屑,视死如归,“我乃吐蕃第一弓箭手,今天前来就是刺杀你的。原本以为刺杀你是件很容易的事,只是没想到,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坏了我的好事。既然被你逮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沈让轻蔑一笑,鼻中微哼,“第一弓箭手?好大个口气,箭术是了得,可这身上的功夫倒真是不敢恭维。今日你如不说出,我也不会杀你,我会命人将你掉在树上用沾了盐水的皮鞭将你抽身,再用绣花针扎进你的指甲,每日十次,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到底说还是不说。”这可是他从小夜那里学来的,现学现卖不算过分。
原地打坐的小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来我也有徒弟了。
那人额头冒出冷汗,但依然嘴硬的说道,“我可不是吓唬大的,有本事给我来个痛快的!”说完身体偏向一侧大树,用力撞去。
沈让眼明手快,两步赶上将那人揪住。那人拼死挣扎,咬牙切齿的说道,“奸诈宋狗,总有一天我吐蕃会将你们收复脚底。你看着吧!”
沈让实在厌烦,一个手刀将他这人劈晕,又将这人脱得只剩亵裤,然后严严实实绑在树上,再捡来几根树藤缠了十几圈,在这人脑后又劈了一掌。
小夜微睁开眼,轻声轻语的劝道,“你可别把他劈死,不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我自认为力度掌握的还可以,等咱们回去叫了兵将他也不会醒,但也绝对死不了。”沈让回答的自信满满。
小夜运功疗的差不多,体内毒素被克制,并且正在慢慢减少,只不过头还有些晕,他扶着树起身。
沈让赶忙将他扶住,“小夜,你?”
“没事,刚刚那支箭带了毒,不过我服了些解药。”
沈让焦急,这小子怎么如此儿戏,“你知道那是什么毒?你的解药会管用?”
小夜扒住坚实的手臂,浮出一个微笑,“这解药是我师父给我随身准备的,可以解很多种毒。现在已好,就是还有些头晕。”
沈让这才放心,长出一口气,“那就好,我扶你,咱们回去!”
魁梧的身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搀扶着瘦弱的身影,慢慢挪着步子,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散步呢!
两人没走几步,脚底一阵细小的‘呲呲~’声传来,小夜低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待他看清,脸色立刻苍白,“啊~老鼠~”他揪着沈让的胳膊使劲往人家怀里钻。
妈呀,草丛里咋那么大一只老鼠呢!这不是要他的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