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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身狼藉,满鞋子黄泥的男人单膝跪在床前,“我爱你,嫁给我···”
那颗大树下,他环住她的腰身,故作委屈的说道,“又谋杀亲夫?这种女子谁还敢要?”
黑夜的树林中,他柔情的说道,“功夫怎么进步的这么快?连为夫都要斗不过了。”
战场上与吐蕃军对决时,他自信满满,“夫妻二人共同作战,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冰天雪地之中,他将她追到,对她说,“你可知,你早已占据我的整颗心,再没有一丝余地留给别人。夜,你可知我爱你,胜过任何人。”
一副副柔情蜜意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那些记忆,是她今生无法忘却的至宝,有一个男人愿意等她一生。
若凡后来,他伤了她,伤的很深,很疼,可是并不代表她不再爱,正是因为爱,才会在乎,才会心疼。
那个男人虽伤了她,却依旧是她最爱的那一个,在她心底最深处,抹不掉,挥不去,永远永远。
宝信奴似乎有些忍受不了,如顽石一般抵着她的娇肤轻蹭,“阿里,为什么不回答我?”
阿里被拉回了神,瞧着身上的男人,怔了片刻,眉头轻皱,黯然的说道,“对不起,我~”
宝信奴停下动作,眼中泻出伤痕,深呼吸,不再留恋,翻身而起,双手将面部狠狠一揉,声音沙哑的说道,“没关系,我会一直等到您愿意。”
他下了床,大步向门外走去,不一会儿听到另一间房子关门的声音。
阿里知道,他去了小音哪儿。
第二日太子殿内流传出一条小道消息,二皇妃满身涨了红斑太恶心,二皇子看不下去,昨晚在失宠已久的妾氏房中缠绵了一整夜,那个妾氏要升成妃子。
凉亭中,萧坦思与阿里对坐,悠闲地饮着茶水,听着婢女将传言讲述。
阿里从头到尾没有一丝不开心,仿佛在听着别人的故事,一双空洞的眼睛平平静静,始终浮着微笑。
萧坦思不忿的问道,“你还笑得出来?都快要被人传成什么?我要是你,可笑不出来。”
阿里更是觉得更好笑,反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太子不会注意你?”
萧坦思撇撇嘴,“还不是被你害的,以前我可很是讨人喜欢,哪是这个样子。”
阿里不笑了,面色一定,很正经的说道,“其实,太子心里还是有你的,要不然怎么会只将你妹妹打入青云殿,而留你在身边?只不过我对于他来说不能轻易得到,所以他的心才会被我牵住。”
萧坦思恍然,“原来如此,那你的意思是?”
阿里微微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明白的,不用我多说。”她缓缓起身,摸索着走出小亭。
萧坦思疑问,“耶律阿里,你为什么今日要与我说这些话?”
阿里没有回头,淡淡的回答,“因为太子是好人,我想帮他留住值得留住的人和事。”
萧坦思眯起了眼,耶律阿里,你太不简单。
宝信奴近日被宗真排到巴林左旗检阅军队,估计一个月都回不来。
阿里每日都会无聊的坐在月色之中,空洞的双眼总是若有所思。
萧坦思近日得了阿里的提点,对太子关怀备至,却丝毫没有要与太子同房的意思,太子的心反而被钓了起来,今夜竟意外的与萧坦思同榻而眠。
二人**过后,萧坦思心满意足的酣然入睡,梦见她生了三个可爱的可汗继承人,梦中她笑的得意且不屑。
然而事后,洪基不知怎地,心中空旷,好像少了些什么,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起身披了薄袍向殿外走去。
踏入花园,一抹瘦弱的背影摸索着向南院走去,洪基诧然,是阿里?
他知道宝信奴近日不在临潢府,阿里这几日都是一个人,经常见她坐在庭院中发呆,她是在想宝信奴吗?难道她真的已经将我忘记?
一股不甘涌上心头,不,他不相信,他很想知道在她心中,他是不是真的已烟消云散?
洪基追着那抹身影而去。
步入南院,一股幽香扑鼻而来,令洪基周身一振,这味道他很喜欢。
恍然间,他看到阿里站在屋前徘徊,似乎摸索不到门在哪里。
洪基快步走过去,将阿里小手攥住。
阿里感到这人是谁,正欲转身推脱,反而被这人一个打横抱起,她要呼喊却被他的唇瓣封住了嘴。
洪基抱着阿里向院外走去,拐过一个小弯儿,进了一间没人的小屋。
他原本是要问问阿里,究竟心中还有没有他,可是此刻被迷人的小唇勾住了心魂而不能自拔。
他已经多久没有碰过她,此刻她就在他怀里,触手可得,一股烧身的大火遍布全身,他顾不得再说什么,反手将门关住,任她挣扎都不管用,直接抱到床上。
这男人劲儿大,几下就将女人的衣服解开,扯下裤子,大掌将两条**···一个猛子···。
这男人立刻被舒爽觉控制住大脑,那感觉,就像酒后逢到了甘露,让他周身每一个部位都得到了最美好的缓解,撇不开,放不下,心绪漫天飘飞,翻腾在无际的天边。
身下的女人也渐渐不再挣扎,开始缓缓的与他配合。
这一夜他不知又拥有了她多少次,直到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当洪基醒来,阿里早已不见,床榻之上只留下一片片爱的痕迹。
他有些懊恼,他说过不会再伤害阿里,但是昨夜他又做了什么?面对爱着的女人,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忍住?
当中午议完朝政,洪基心情颇好的回到太子殿花园。
萧坦思拿着沙布沾了些药水,为阿里擦拭特头的伤痕。
洪基快步走进凉亭,关心的询问,“怎么伤到了额头?”
“阿里今早出房时被门槛绊倒了,瞧瞧,都碰成什么样子了,哎~”萧坦思一边擦拭一边回答。
哀怨的叹了口气。
阿里半低着头,额上的青紫伤痕有些严重,但她面上浮着红晕。
洪基立刻明白,定是早上阿里摸索着离开时不小心碰到了,他心中泛出一丝心疼,随后又泛出甜蜜,因为阿里又成了他的女人。
第二日洪基传令下去,整个太子殿内所有能将阿里被绊倒的门槛,统统锯掉一半儿。
就连前一日他与阿里缠绵的那个房门的门槛,也被锯了,而且锯的干干净净一点不留,或许他心里还盼望着与阿里的再次缠绵。
自从上次贺兰山战败之后,宗真对于契丹的文武大臣,不但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时不时的赞赏有加,借着机会将以前好多不受重用的臣子提拔上位,甚至官居要职。
满朝文武虽不明白可汗究竟所为何意,却依然倍受鼓舞,不管是处理国务或议起朝政,较之前都更加的一丝不苟恪尽职守。
一日天气晴朗,微风清爽,阿里在屋子里憋的太久,很是没意思,于是准备带着小音和多宝一起上街逛逛。
萧坦思闻讯赶来,劝她,“妹妹想逛街是好事,原本我也可以陪着一起去,可是姐姐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要么等哪日姐姐我身子好了再陪妹妹去逛,今日妹妹还是不要去的好!”
瞧瞧,阿里刚刚帮了萧坦思得到太子的眷顾,这称呼就立马不一样,原来还是‘二皇妃’,现在一口一个‘妹妹’,多亲!
阿里笑笑,“太子妃不必这样想,我实在无聊才想出去转转,再说有多宝和小音陪着,我不会有事的。”
萧坦思轻蹙眉头,“妹妹现在可不比以前,毕竟你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万一在街上掉了根头发或者磨破了点皮,那太子和二皇子肯定会怪罪于我没有照顾好你。”
阿里莞尔,“太子妃怎么会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若是不放心阿里的安全,叫人在后面跟着就好,定不会有什么意外。”
萧坦思犹豫片刻,对着婢女吩咐,“你们派顶架椅伺候,若是二皇妃有什么闪失,本妃为你们试问。”
“是。”
阿里坐在架椅上,一路晃晃悠悠的被抬到临潢府外,多宝和小音在后面紧紧跟着。
集市上,小贩的叫卖,人们的嬉笑言语,各种声音嘈杂的声音汇在一起,喧哗热闹,车水马龙。
阿里很久没有出来过,想要自由自在的逛,便让多宝命令这些人原地等待,回府的时候再招他们。
几名婢女和随从有些不愿意,又不敢惹二皇妃不高兴,只能服从命令。
在小音和多宝的搀扶下,阿里悠闲地在街上闲逛,每日呆在死寂的宫墙内,让人觉得冰冷,此时熙熙攘攘的人流反而觉得亲切,
走过几个小摊处,一股飘香四溢的腊牛肉闻钻进阿里的鼻子里,她使劲儿的吸了几口,馋虫被勾了出来。
“多宝,你闻到了吗?你快闻闻?”她眉开眼笑的询问。
一辆装着牛粪的手推车从几人身边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