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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檀受用非常的长长地抒了口气,又将叶紫揽在怀里以下颌狠蹭她的头发,玩够了才从衣袖中取出了一枚乌黑的如同鸽子蛋大小的圆球托在掌中送到叶紫面前。
“这是什么?”叶紫轻轻捏起来,入手沉重,外边像是包裹着一层黑黝黝的火漆。凑近了闻闻似乎还有些硫磺的辛辣味。
“林越先生的密制‘乾坤霹雳弹’”朱檀轻轻一捻从圆球的底端拉出了一根细长的导线,双手连翻绕上了手指。
“你……你做什么?”叶紫大惊,拉住了朱檀的手臂。虽然古代的火药杀伤力不是很大,但是这样近的距离,一旦爆炸响起,两个人也是难以幸免。叶紫快速的伸手抚上朱檀的额头,他不会是发烧了吧。
“哈哈!”朱檀笑着掳了下叶紫的鼻尖,狡猾地一笑,“不要担心,你相公我哪有娘子那么冒失!”
“你……”叶紫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还算正常,稍稍放下了心,听到后来不禁又气恼的捶了下他的肩。
朱檀轻轻推开了些叶紫,拉长乾坤霹雳弹的捻线,抡圆了一圈一圈在空中旋转,然后一抖手,向着那扇冰墙直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轻响,乾坤霹雳弹在冰墙上磕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点。
叶紫忧心地看着朱檀查看了一下手中的乾坤霹雳弹之后就故技重施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冰墙,抚着眉毛在心里哀叹,他不是想用这种方法弄开这层又厚又硬的冰层吧。
朱棣踏在陷洞内破碎地青石砖上,看着那扇巨大的黑色石门已经完全洞开,里边隐隐绰绰地出现一片被冰层笼罩的房屋与楼宇,在明明灭灭的火把照射下,晶莹美丽。一条两丈多宽的巨大鸿沟深不见底横亘在通道与石门中间。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你?”耳中传来周王朱肃的低呼,转过头却看到张真面向石壁上色彩妍丽的壁画呆呆地出神。顺着朱肃的手指凝神细看,那幅壁画正中,衣袂飘扬的高大的青衫男子神态倨傲潇洒,双目狭长,长长地头发随风披散与张真竟真有几分相像。
〃难道……”朱棣与张真同时低呼出声,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惊慌。
“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朱肃看着两人神情古怪,急的抓耳挠腮,碍于朱棣阴沉着脸,不敢直接逼问,只得不住地在两人身边转来转去。
“这里应当是我先祖:元太祖皇帝的墓冢之一。”过了好半天,张真才艰难的开口,神情苦涩。
“元太祖?成吉思汗?墓冢之一?”朱肃瞪圆了双眼,一声比一声高,又转过头看向朱棣。
朱棣也神情凝重地微一点头。
“壁画上的这位青衫人应当就是我太祖的画像。”张真目光炽热的注视着画像。
“可是为什么会是墓冢之一?”朱肃只得转过头去问朱棣。
“成吉思汗一代天骄,文治武功,雄才谋略也是位出世的奇人,他的真实陵墓至今仍是迷团,后人多为他设衣冠冢祭奠。这里似乎又不像是普通的衣冠冢,难道……”
“家族相传,太祖皇帝的陵墓建于山之颠,水之畔,以人形万年阴沉木棺裹之,下葬之后由万马踏平坟头,遍植植株,不设任何标志。所以百年来连族中通晓世事的长老也说不清太祖皇帝具体的埋骨之地了。”张真轻轻叹息一声。
“由万马踏平坟包之后遍植植株,来年草长林茂无处可寻,你们开始的时候又怎么祭奠?〃朱肃好奇的问,这种入葬方式还真是奇怪。
“仪式完成之后由大祭祀将母、子骆驼中的子骆驼当着母骆驼的面当场宰杀,将子骆驼的鲜血尽数撒在坟包上。明年祭祀之时牵着母骆驼在林间穿行,母骆驼到了子骆驼撒血的地方会低声哀鸣。”张真双手负立,一脸神往。
朱肃轻轻摇头,这倒是个可以杜绝陵墓被盗的唯一方法,不过连后人也找不到了。
“山之颠,水之畔……来人啊!”朱棣低声默念,一挥手众侍卫齐集到了鸿沟边”架桥!”
“好啦!”叶紫已经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地方坐了下来,昏昏欲睡地托着腮看着朱檀乐此不疲的一下一下撞击着冰墙,突然被朱檀的叫声惊醒,抬起头看到厚厚的冰墙上已经被乾坤霹雳弹砸出了一个深约寸许的小窝,那枚滚满冰屑的弹身正好镶嵌进一半。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叶紫忍无可忍,高声叫了起来。
朱檀笑而不答,只是小心地放长了手中的捻线,一手拉起叶紫向洞门外退去。
再次晃亮了手中的火折子,凑近捻线点燃扔进了门洞内,然后双手护住叶紫两人快速俯下身躲在了远离门洞的厅脚下。
好半天门洞内一声模糊的闷响传来,紧接着一篷冰屑由洞门内急射而出,气温再次急速降低。
“是不是成了?”叶紫拉下朱檀护在她耳朵上的手臂,指了指里边。
朱檀依旧笑而不答,将落到叶紫头上的冰屑取下,拉起她再次回到了冰墙前。
那枚乾坤霹雳弹放置过的地方留有一个冒着黑烟的小洞,一阵卡卡的轻响过后,整面冰墙布满了像蜘蛛网一样的裂纹,只一眨眼,整面冰墙就簌簌地掉落了下来……
四十九奇异的房间
大块的冰砖连同碎屑在石洞中激起一篷冰雾,一个约莫半人高的洞口出现在冰墙上。一股极寒的冷气呼呼的由洞口中直扑出来。
“那里……咳咳……”朱檀将叶紫护在身后,躲在一边指着洞内的情景低呼出声。
叶紫只觉眼前一花,原来被冰层笼罩中的仿佛刚刚盛放的鲜花与青翠欲滴的草地,竟然在冰层破裂的那一瞬间全部变色、枯萎、掉落,转瞬竟化成了一篷烟雾;停滞不动的流水也在慢慢干涸,渐渐裸露出青黑、难看的河床,飞檐斗拱上精美的色彩与壁画也在空气对流的刹那失去明丽的光泽,慢慢暗淡,翻卷,剥落……
“我们做了什么啊?”叶紫心里大悔,为什么刚刚自己就没有想过,那些看起来生机勃勃的花草与楼宇,在上百年的时间里虽然处身于一个真空、密封的世界中,但是本身内在组织其实早已消噬待尽,保留下来的不过是一个比较完整的躯壳而已。
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条件下,一旦空气产生对流,那层赖以维系的介质也随之消失,所有的老化历程都在瞬间完成,这也是使现代很多老考古工作者痛心棘手的事情。可是刚刚自己任由朱檀胡来,什么铭文、碑刻都还没发现,就这样将一处好好的遗址毁掉了。叶紫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几个耳括子,没好气的瞪了朱檀一眼。
朱檀面对叶紫的无名怒火一脸无辜又摸不着头脑。好半天才试探着问,“那个……娘子……你还要不要进去?”
“当然!”叶紫瞪圆了眼睛,狠狠的向着天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很没骨气的看着朱檀的可怜相心软的不得了,其实也不怪他啦,他又没有学过考古……
心里低低地叹了口气,拉过他有些凉的修长手掌,轻轻握紧,两人相视一笑,叶紫心中甜蜜,突然觉得其实那些所谓的遗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此时洞内的涌出的冷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两人小心的钻过那层破裂的冰洞,踏上那片已经干枯的草地,残留的花树的颓败枝条在脚下发出轻脆的断裂声,如果抬起脚会发现它们转眼就化成了灰粉,硬邦邦的河床上还残存着流水的道道纹路,他们自觉舍弃了那架破败的看起来已经摇摇晃晃的木桥,幸好河床很浅,两人几乎没费什么劲就跃到了小河的对岸。
迎面一座三层的石楼,高逾百尺简直相当于现在的五、六层楼的高度了,楼体外曾经明媚的漆色已经剥落,斑驳,黑色的巨大石门连同飞檐上的五彩琉璃瓦也黯淡无光,走近了却仍能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精美的雕花石刻与九龙攒珠的装饰都彰显着它无处不在的辉煌与尊崇。
”你觉不觉得这里的装饰很奇怪?“叶紫心里起疑,这里无处不在的装饰着的龙纹图案,在几千年的中国历史中应当是只有皇族中人才允许使用。难不成两人误打误撞真的挖到了一座皇陵墓?可是这里又不像是古墓,倒像是误进了哪座前朝的亲王、贝勒府。
朱檀一脸凝重,伸手指了指石门旁边的巨型外飘直窗,竟像是一座充满欧洲风情的露台,仿罗马形的粗大石柱,露台边沿装饰着鹰头与缠绕盘旋的芙蓉花枝。
叶紫在朱檀的托服下,手脚并用的攀上了露台,凑近了窗格向内张望,黑黝黝的厅堂内似乎非常宽敞,里边零零乱乱的摆放着一些东西,转身想要招呼下边的朱檀,一瞥眼间竟似乎看到正对着窗口的几案前一张高大石椅上赫然端坐着一个人,青冠长衫,发髯雪白,一双清寒的眼眸正冷冷地盯着叶紫。
”啊!“叶紫大惊,转过身狠狠地撞进了赶上来的朱檀的怀里,”那里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