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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打了个哈欠,背过身子,含糊地开口:“知道了,我乏得厉害,退下罢。”
严超不禁有些怀念第一次相见时朱小姐待自己时的客气,如今显然被当做了招人厌烦的蝇虫,顿时苦笑不已,退出外间时看到睡得正酣畅的名烟忍不住顿了步子,轻手轻脚地走至她身边,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触感滑腻柔软,一丝丝地暖意透过指尖流入他的心田,等主子们好日子过了后,他定要为自己也求一回恩典。这么多年他也不是没见过或机灵或憨厚老实的丫头,却没像名烟这样直愣愣地闯进了他心中。
说来翠翠并未将傅钟在茶肆等她的事情放在心上,翌日天才蒙蒙亮,姐弟照旧共座一辆马车,比起来时昏昏欲睡,朱桓此时双眼瞪得圆溜溜,浑身上下都是抑制不住的欢喜,翠翠无暇顾及他,单手支着头不住打哈欠。
马车一路颠簸了不知多久,她浑浑噩噩地正是说醒未醒中,所以马车停下她便清醒过来,听到熟悉的声音无奈叹气,朱桓像是故意给她添堵,笑得不怀好意:“我当阿姐是真心陪我的,却不想早与人约好了,真是不厚道。”他自打翠翠下定决心跟着世子时,便将世子当做了姐夫对待。他便是再同情言哥又能如何?他就这么一个姐姐,他的心也很小,只能容得下自己家人和一个柳妙然而已。
傅钟听过这话心情自是极好,当即便舍了自己舒适的马车,钻进朱府这辆略显逼仄的车厢里,因为进来个气质华贵、身材高大的世子,翠翠觉得连喘气都不舒服了,尴尬地问:“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傅钟见她眼圈周围泛出淡淡的青色,心疼不已,柔声说:“自是要带你看出好戏,昨夜未歇息好?趁着还有阵功夫才到京城,再眯会儿吧。”
翠翠虚虚应了,才闭上眼睛,不久便真的睡熟了。未听到世子与朱桓说了什么,只是到了京城下马车的时候,朱桓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语气恭敬而欢喜:“世子真是见多识广,朱桓有心也想走遍大江南北,无奈没这等机会。若是往后有此机会,定要向世子好生讨教一番。”
傅钟向最后走出来的翠翠伸出手,俊朗容颜含着淡笑,柔情万千,口中不忘回朱桓:“我们往后便是亲戚了,不必如此见外,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开口便是,只要我能办到。”
翠翠随着他们说笑,见马车停在离朱府不远处的茶楼,疑惑道:“你不是说看好戏?怎么却在我家门口停了?”
傅钟笑着虚环着她如柳般曼妙的腰肢,带着她往茶楼上去:“你的心思我最清楚,耐心等着便是,保管你看了心情好。”
朱桓搞不明白,疑虑从心头一闪而过,方才未来姐夫的随从代他去柳府去邀柳姐姐了,心思全都放在了能见心上人的喜悦中,至于其他不过就当做个等人时的消遣罢了。
三人在靠窗的包间等了半刻中,就见柳妙然脚步匆匆地赶来,朱桓瞧着人登时喜不自胜,跑下去迎了,而这时只见朱府门前有一打扮精致地妇人带着个年约十四岁的妙龄女子在门口啜泣,引得众人驻足。
朱府下人不知何故,对不熟识之人也只是驱赶,谁知这两人非但不走竟是嚎啕大哭起来,那年轻女子更是泪雨连连,娇脆声音柔柔弱弱惹人怜:“我要见我爹爹,你们不能拦着我们,爹爹可要给我们做主。”
翠翠不解,看向抿唇浅笑的傅钟:“她唤何人做爹爹?这府中如今只剩二叔,莫非……”
那妇人却没这般讲理,见朱府下人对她们娘两颇为无礼,当即喊叫:“去把你家二夫人给我叫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二爷,从未想过搅乱这一家安宁,却不想二夫人不愿给我们活路,趁着二爷不在欺负得我们没法过,今日我必定要讨个公道才行。”
翠翠闻言转过头,杏眼微眯:“这是你做的?”
傅钟押口茶,挑眉邪笑:“有何不可?”
第55章 狠心()
55
涌到街上看热闹的越发多,迟迟不见朱家出来个能说得话上的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那妇人也不往府中闯,那一句话后便静静地站在那里抱着女儿哭泣,保养得水嫩白皙的脸上泪意满满,在外人眼中只有被欺负的委屈。也却有些年岁不小的女人嗤之以鼻,只说活该,为了享荣华富贵甘当人人唾弃的外室,朱家二夫人做得好,不给她点厉害瞧,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反了天。
一旁满脸怜惜的男子听了冷嗤一声,看了一眼那已老若妇人的容颜,冷声道:“女人就是好妒,莫不是家中也如此罢?外面的长得花容月貌,家中枯花一捧,换做谁都是挑那风华正好的。自己不挑挑自己的错处,专扒着别人不放做什么。”
只气得那女人脸都黑了,紧咬着下唇,恨不得要将这人吞噬入腹才能解恨。
一盏茶的功夫,朱桓带着满面羞意的柳妙然一前一后进来了,向世子福了福身,待世子摆手叫起才坐到翠翠身边,见她两眼里含着揶揄笑意,面皮薄的她更加绯红,轻轻推了翠翠一下。
而此时朱府还没有人出来,让人等得很是心焦,翠翠不解道:“若是换做以往二婶必定是要出来将人打一通才成,今日怪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傅钟垂着头,浓密眼睫挡了他眸子里的所有表情,她只能看到他一直上扬的唇角,薄唇微启,低沉悦耳的嗓音:“这会儿估计在府里闹得不可开交,说起来朱二爷这事瞒的还算牢靠。”
翠翠不傻一听这话头,就知晓其中有些地方不对劲,顿时泛起浓浓兴味:“看来世子在这事上可是出了不少力。”
他这时才抬起头,眉目间笑意切切:“出力谈不上,跑腿找人办事的是严超。我们静看便是,这戏若是演得好,我便要代他向你讨赏。”
翠翠抿嘴直乐:“那咱们就等着看吧,若是精彩,我必定要加倍重谢。”
坐在一旁情意浓浓的朱桓与柳妙然却是搞不明白,不过两人之间还有好多话要说没那闲工夫顾着下面的事,不过看了一眼就在一处说悄悄话了。
家丁传话进去的时候,二爷和二夫人正坐在老夫人的白玉堂里连连叹气,自家兰姐儿已经伺候了戚家小姐好几日了,做得也不过是陪着说话、逛铺子这些事儿,二爷在街头见了几次,那小姐早已好利索了,却还是让自家女儿跟丫头似的跟着,小小年纪就存着坏心思。
屋里燃香浓郁,老夫人心中也是糟心事一团,大房家离了府,不知为何她却更加不自在了。底下又杵着两个愁眉苦脸的,更是犯堵,正想着开口撵人,就见程嬷嬷快步进来,急急道:“老夫人不好了,咱们府外面站着一对母女说是要找二夫人讨公道。”
老夫人挑眉,好笑不已:“你家二夫人天天在府里待着,哪能惹到什么人,别是那专门来寻事的,让人打发了就是。”
赵氏也是无奈:“母亲说得是,我成日里忙着看护两个孩子,还要伺候二爷,哪有闲工夫去外面招事去。”
程嬷嬷看了眼二爷,事情已然是包不住了,对着主子们满是新奇的目光,只能垂下头如实回道:“她们说是和二爷关系亲厚,那小丫头还说……”这惹得天下不太平的话,她真是不好说出口。
朱二爷一听登时明了,这会儿正是坐立难安,若是给母亲和夫人知晓了,这可是……双手紧抓着衣摆,额上有阵阵冷汗流下来,这个如娘是糊涂了不成?他待她不亏,明明说好不出来惹事的,怎么出尔反尔。
老夫人却是练就了一双火眼,不过一瞥便留意到儿子的慌乱,心中大致明白了来人确实和他有关,心中更是恶气集聚,沉声道:“说!她说什么了?”
程嬷嬷这才开口:“那小丫头说咱家二爷是她爹爹。”
听到这话,赵氏腾地站起来,双目含火,快步走到二爷身边拉着他就把拳头招呼上去,话中含着哭腔:“母亲你可得儿媳做主,这半辈子还没过去呢,二爷就耐不住在外面找人了,儿媳可怎么过呀?”
老夫人虽心不善,却也不喜欢家中发生这种乌糟事,心里还是不相信自家儿子能做出这等混账事,只道:“也不能听她们的片面之词,你去把人给带进来,我要好好问话。”
程嬷嬷吩咐下面的丫头出去请人,这一室寒冷与沉默真是让人待得浑身难过。未多久那丫头便回来了,人依旧未领来,只传那年轻小姐的话儿:“她说她们母女两人无意冒犯老夫人,对您只有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