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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得我受委屈。”
戚年远无奈地看了眼尴尬的妻子,安抚道:“不要胡闹,你看薇薇不是也不追究了嘛,有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不是?你祖父可是教过你做人要有德,你怎得忘了?”
戚莲如今钻了牛角尖,任是他如何劝说只当是为了后娘,对她失了宠爱:“你若不依,我便离开这里,去青山上与佛禅寺庙为伴,为我死去的娘祈福。”
饶是脾气温和的戚夫人在听到这话时也微微变了脸色,她努力忍受着戚莲的无理取闹,凡事为她打算,却不想到头还是落此埋怨。
朱林朝本没想着接话,却因得她这话想起自己儿时难过不禁生了几分同情,他们是外人不便听人家的家事,当即开口:“小姐吩咐我们朱家全都应下,不知丫头何时上府来才好?”
朱二爷扯了扯大哥的衣摆,却被他甩开,木然地听着大哥与戚家人好言赔礼了个把时辰,这才得以离府。
到了府外面走到僻静地儿,朱林祥才一脸不快地抱怨:“大哥是糊涂了不成?怎么依着一个小丫头胡言乱语的话儿?我那糕点铺子开得好好的做什么要关了?还世世代代多亏呀?而且还让咱家的小姐去伺候,大哥你舍得让翠翠受这罪?那丫头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
朱林朝冷笑一声:“你可别忘了铺子与你没半点关系,既然我收回了便是做什么也与你无关。自己弄的烂摊子自己去收拾,人家没找你麻烦已算便宜你了,记得把朱兰按时间送过去。”说罢便甩袖走了,他当初不知这个弟弟竟是蠢笨无耻至此。
事虽休,朱家老夫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是她却没想到宫廷与府外权臣之间的关系更是错综复杂。而深宫中也不是如外界所猜想的那般什么事都不知,朱林朝带着弟弟离开侯府,傅薇就被皇后传入了宫中,问及此事,傅薇忸怩许久都不敢言,更是惹得皇后好奇不已。她想了许久才说是自己贪嘴吃了几块朱记糕点铺子的糕点,谁知肚子会疼得厉害。她一脸无辜,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好像是静嫔娘家的铺子。
皇后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便不高兴了,这混账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便乐得不知所以,不过是皇上接着两日宿在她那里,竟是将她这后宫之主都不放在眼里了,心里早就堵了口恶气,她最喜欢的薇丫头在受了难过,她便是要将这孩子的连着一并讨回来。
不久后静嫔莫名地受到皇后的诸多刁难,才出了月子不久,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她虽在家中也是娇滴滴地,受尽万般怜爱长大的,这偌大的宫廷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连着几次竟是积郁与心生了病,因着迟迟不见好,原先安排好的回家省亲也无法成行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更是气得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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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翠和韦氏在家中等了大半天才等到父亲回来,见他眉头依旧紧攒,步履悠悠,韦氏迎上去担忧道:“可是如何?两府贵人可是好说话?”
翠翠倒了杯茶端到刚坐下来的父亲面前,认真打量着像是要找出受过委屈的痕迹,若是傅钟敢为难父亲,她必定会备好家伙在他才进门的时候就把他轰出去。所幸父亲摇头,只说侯府世子待他们很是和气,并未追究,反倒是尚书府的小姐却是咽不下那口气。
韦氏叹口气:“身份尊贵的小姐更是伤不得身子,也不怨人家。二弟这次可是吓怕了吧?”
外面夕阳打进来照在他沾染了寒风气息的衣服上,意外地柔和了些许,他恨声道:“那就是个不成器的,如今事情才解决,便又想反悔了。我岂能由得了他,只此一次往后他们便是再有事来找,推了便是。这么多年,看够了他们贪得无厌的嘴脸。夫人觉得朱记糕点铺改做什么买卖好,对了,一会儿我便让人去将铺子的招牌摘了,老太太再想反悔,她也得顾着点。”
韦氏想了想,将女儿推到他身前,笑盈盈地:“咱们老了,也该让孩子们动动脑袋瓜子了。我前些日子吃不准你是什么心思,便不敢同你说,生怕惹得你不痛快。如今便也不避讳了,那味香斋你女儿找我要去自己开着玩的,没成想误打正着,竟是把老太太也气了一把。”
朱林朝脸色不变,深深地看着自家女儿,他有多久未好好看过女儿了,怎么会觉得有些地方变得很陌生。他竟是不知道女儿竟也是个经商的料子。
翠翠只当父亲不喜,不敢开口,直到他面色柔了下来,慈爱地拉着她问:“翠翠可有什么好点子?”
她顿时乐了,认真地说:“味香斋我可不敢居功,那是我在路上遇到落魄的程家母女,帮了她们一把,开糕点铺子全是路遥的主意。至于这间到了咱们手里的铺子,我寻思着不如做姑娘家都喜欢的胭脂水粉,同糕点一般,能进各户人家。”
韦氏轻笑:“你当调制那些东西是动动嘴的功夫?没个真本事还是不要做这个买卖了。”
翠翠不依,撒娇道:“母亲这便不知了,我无意中可是寻到了个宝,多亏得柳姐姐,不然我们可是错失了个得意人才。”
韦氏还欲详细问寻,却被朱林朝摆手给拦了,直道:“依着翠翠就是了,咱家也不缺这点进项,让她寻个开心也成。横竖比那些个人败了强。”
翠翠却是欢喜得很,不说自己又得了个铺子,光是想着朱兰日日去伺候人,她就心里畅快。
第47章 山城()
47
朱二爷回来后直接去了老夫人的白玉堂,一家子人心急火燎地等着,连照哥儿都眨巴着两只乌溜溜地眼睛紧紧盯着从外面进来的父亲。只是相较于往日的春风得意,今儿却显得分外无精打采。
“娘,爹爹怎么了?”他自打那次被朱翠翠打了之后,便被母亲拘在院子里严加管束,不过短短功夫竟是变得畏首畏尾起来,任是老夫人看得直叹息,不住数落二夫人胡闹,让她教育孩子,怎得竟是将他吓成这般。这事自是与二夫人无关,不过是朱桓趁着无人狠狠捉弄了这小子一把,朱照胆小不敢同大人们讲起。
二夫人顾不得儿子,赶忙起来问:“事情可都是办妥了?”
二爷叹口气,在一旁坐了:“不妥便也回不来了,只是那戚家丫头却不是好惹的。也怨朱林朝,若不是他咱家兰姐儿哪用去戚家去。”
一旁的朱兰不解,看了眼坐在主位上眉头渐渐攒起的祖母,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去戚家?”
宽敞的屋子并未因着人多而变得温馨,反倒多了几分莫名的沉闷与冷意。
“戚家小姐说最近身子不舒坦,想你去陪她几天,我是不愿意,却不想你大伯一口应了,爹当时处处被他压着,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事已至此,也无他法,明儿你收拾收拾便过去罢,谁让咱家言微人轻。”
朱兰快步走到祖母跟前,拽着她的衣摆撒娇:“祖母,我不想去,我去不就是给人家做使唤丫头了嘛,多掉身份呀。往后在外面行走,我岂不是个笑话?那朱翠翠听了怕是会笑掉大牙吧。”
老夫人叹口气,安抚道:“孩子,这委屈你得受着,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都怪祖母不好,没法给你撑腰。只是你要知道,今日之辱来日必定要全数奉还,可是记得了?”
朱兰委屈,可是祖母都没了法子,她也不好再说什么。眼眶里含着泪花,一直忍到自己院子里才恨哭了一场。
整间屋子里阴云密布,程嬷嬷走进来将新得的消息告诉老夫人,一瞬间如寒冰袭过,满室凄冷。
“那边传话来说,大爷派人将朱记的牌子给拆了,看模样是打算另做他用了。”
朱老夫人怎么能不气?她本打算着待事了了,还要将铺子重新要回来,却不想老大竟是连她的后路给堵了。烦忧积心,她重重拍了桌子,嘴唇抖了抖,颤声道:“你这不成器滚回你院子里好好寻思去,往后多用点心,看见你就觉得糟心。”
这一夜老夫人自是安睡不能,辗转反侧,越想心越难平,未披衣服下床呆坐了许久,竟是着了凉,如此更是一家欢喜一家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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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傅钟这些时日一直在府中逗鸟赏花,一派悠闲自得,任谁见了都觉得世子近日心情大好,唯有严超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正犯愁呢。
世子前些日子世子夜夜在朱府逗留,他便在外面守着,谁知隔音却是不好,他便无意中听了多日的墙角,世子那些孟浪举动与说辞,他到现在还记得清楚,自然包括与朱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