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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梦如此真实,梦中的场景便真的与现实没有一丝一缕的联系吗?姚菁莹不及细想,耳畔听得敲门声,又是一阵心惊,坐起身来却并未下床,极力抑制着声音的颤抖向外问,“谁?”
“大少奶奶,是咱们!”是其中一位车夫的声音,从未想过一个车夫的声音可以如此的温暖。“咱们听到这屋有尖叫声便赶了过来,大少奶奶可是出了什么事?”
“呼——”姚菁莹双手摁着胸口,放松过后不禁有些羞赧,原来自己与梦魇抗争时,那一声尖叫是真真实实喊出来了,想想有些难为情地道:“没什么的,方才做了个梦。”
顿了顿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唔,没事就好。”两位车夫放心地点了点头,“此刻子时刚过。”
说完默了片刻,未见回应,又隔门叮嘱,“咱们都不会睡的太沉,大少奶奶有事就在屋里叫一声,隔壁听得到。”
虽知他们是受了大少爷的吩咐才对她这位大少奶奶照顾备至,姚菁莹还是忍不住有些感动,人在极脆弱的时候总会比平常更容易感动吧,忍着哽咽,向两位车夫由衷地道:“谢谢你们!”
两位车夫重新回了自己房间,姚菁莹也重新躺下,却始终不敢闭眼,生怕一旦睡着,那可怖的梦境便会无休止地延续,甚至变为现实。
努力撑了一阵,禁不住上下眼皮一劲儿掐架,终于又慢慢睡着。这一次仍未睡沉,所幸无梦,至天色蒙蒙亮时睁眼,昨夜的阴影尚未褪去,心情仍不太好。
再睡亦睡不着,姚菁莹想想便坐起来,拉开帐子正要下床,抬眼却见落地帘子上面依稀印着一个人影,以为是看花眼了,使劲儿揉了揉,人影却依然在,且不断移动着,越放放大。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随即紧紧捂住了嘴巴,是想叫两位车夫来着,却怕一张嘴叫不出来,先哭出来!
这得需要多么强劲的心脏,才能承受这么变态的刺激啊!老天爷你何苦这样折腾,干吗不直接一个雷劈死我!有没有人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身在现实还是梦仍未醒!
短短的一瞬,姚菁莹的思绪百转千回,暗暗鼓了几次劲儿,终于磕磕巴巴地朝着落地帘子问,“是,是人是鬼……”
是人的话要敢过来就想办法同归于尽,是鬼的话就先被它吓死,变成它同类后再想办法同归于尽!屋子陷入一片寂静,姚菁莹的右手将左手的指关节捏的生疼,似乎也委婉地告诉她,这不是在做梦!
也许很快,也许很久,帘子后面终于想起一个声音,有几分揶揄,有几分好笑,又有几分淡定道:“是我。”
随后帘子掀开,映入眼帘的当然不是鬼,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姚菁莹却摇了摇头,一路退到了床边,扑上去用被子蒙住脑袋,两手对着床板就是一顿猛锤,“没理由啊,我一定在做梦,一定是的!”
然后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给辰儿过完生辰我就快马加鞭赶过来了,刚到,所以你不用太惊讶。”
说话人嘴角微扬,眉宇间隐约挂着一些嘲讽,胆子也太小了吧?就这样还敢张罗着一个人出门?
“嘭!”姚菁莹几乎是从床上弹起来的,试着伸出手来,指尖触及到了那张有着好看的麦色皮肤的脸,方重新找回了一点儿真实。
“喂,摸够了就拿开,不然我会怀疑你趁机占我便宜。”
君宇泽用一句话彻底将她拉回了现实,姚菁莹稍做消化,小宇宙随即开始爆发,“所以你当少爷的都不懂得最基本的礼貌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不声不响地进来会把人吓死啊?你敲一下门给我个心理准备会累死啊?你……”
每说一句便捶一下君宇泽的肩膀,仿佛只有不停地说,不停地捶,方能缓解巨大刺激带给她的冲击。不知怎地,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君宇泽起初有些诧异,却隐隐觉得她有这种反应并非纯粹的无理取闹,定是他不在的时候她曾受到什么刺激。便一动不动地任她说,任她捶,等她说够了,捶累了,竟像能感应到她内心那般波澜壮阔的恐惧一样,很是心疼地将她揽在了怀里。
姚菁莹便用下巴顶在他肩上,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再张口时已有些泣不成声,“我跟你说,我夜里做了个噩梦,很可怕很可怕,呜呜,那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呜呜,现在看见你真好,真的很好,所以我不是在做梦是吗?”
君宇泽不禁有些动容,略显无措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我就在这里,不是做梦。”
姚菁莹仍自呜咽着,并没有问君宇泽因何要连夜赶来,也不想问他如何进得这间屋子,什么都不须问,此刻被他搂着,便是老天爷对她梦魇过后最大的补偿了。君宇泽亦没问她到底什么噩梦吓成这样,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连夜赶来,本来天亮启程也来得及,只是给儿子过完生辰,他的心情便莫名烦躁起来,冥冥中感觉到有一只无形之手,推着他向这边赶来。
然而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搂着这个可怜的女人,便是他所能给予的最大安慰。听着怀中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就这样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君宇泽通过半透明的窗户纸看了看天色,轻声道:“时间尚早,不如再躺下睡会儿。”
姚菁莹离开他的胸膛,边抹眼泪边点了点头,躺下来盖好被子,原想说君宇泽连夜赶路也累了,叫他到另一张床上休息,却是关心敌不过私心,拉着君宇泽祈求,“一直陪我到睡着可以吗?我,还是有些害怕。”
“我不走,就在这守着。”君宇泽对她浅笑,姚菁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原来那美好的唇形,不只是用来碰撞出不美好的词汇来取笑她讽刺她的,它可以弯成这样美好的弧度,安慰她!(!)
正文 第九十七章 好险
第九十七章 好险
“睡吧。”君宇泽替姚菁莹掖好被角,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姚菁莹似不放心,又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来,手心向上,君宇泽笑笑,伸手覆了上去,十指相扣,握紧,这才安心睡下。
不久又觉得冷了,缓缓醒来,却在睁开眼的一刹那目瞪口呆。君宇泽睡在她身旁,与她挨的很近,近到姚菁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呼吸。虽说已不是第一次与他“同床”,可这样近在咫尺地盯着他的脸,见他唇角微扬,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睫毛亦不时地上下闪动着,仍不由脸红。
姚菁莹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开,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两人依然十指相扣,忽地就轻笑起来。君宇泽的确是累了,对姚菁莹的一系列动作皆无所察觉,姚菁莹并未叫醒他,只是向他那边匀了匀被子,自己也跟着靠过去一些,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继续睡。
辰时,姚菁莹醒来,君宇泽仍在睡,却不是睡在她旁边,而是坐着凳子,扒着床沿,一手握着她,另一只手当枕头睡的。一时有些诧异,轻轻推了几下,“哎?你明明在我旁边睡的么?”
君宇泽显然没睡醒,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带着些慵懒,又有些不耐烦地嘀咕,“什么?”
“就是中间我醒了一次,那时你明明睡在我身旁,是睡着睡着掉地上了吗?快起来,看看有没有摔到!”姚菁莹只以为他是靠外睡的,大抵在翻身时不小心掉了下去,又不好意思惊动她,便将就着在椅子上睡了。
“女人。”君宇泽揉了揉眼睛,含糊道:“你又做梦了么?”
“呃?”姚菁莹大窘,想想也是,俩人手牵着手,他若真掉下床去,自己不可能一点儿感觉没有,那么真是又做梦了?还是一场chun梦!呃呃,做这种梦,居然还在君宇泽面前原原本本地描述出来,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糗。
抬眼,君宇泽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我没把你怎样吧?”见她一脸茫然,又故意咳了两声,“我说在你梦里。”
姚菁莹怒,松开他,蒙羞的小媳妇一般,裹了裹衣服啐道:“门儿都没有!”
“唔,那就好。”君宇泽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虽说只是做梦……好险,差点儿玷污了本少爷的清白。”
“君——宇——泽!”姚菁莹两手抓起被子,狠狠将君宇泽闷在了底下,跟着又扑上去,一阵狂轰乱炸,“我根本就没做梦!你就是睡我旁边来着,你承认不承认,承认不承认!”
君宇泽两眼一抹黑,呼吸又困难,只得求饶,“唔,承认,承认。”姚菁莹这才将他放开,他却三两下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