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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你继续……”左丘白看看玛莎的表情,发现苏联大部分人在这个时候可能根本没意识到他们会歼灭三十万德军,历史永远都是些事后诸葛亮写的。
但是哗变前夜,他们的密谋被内务部警察发现,大部分人被逮捕,少数人逃到了德国防线上,其中就包括玛莎的弟弟,但是德军此刻自身难保,根本不在乎这么几个苏联小兵,把他们扔进了战俘营。德国人的确对乌克兰人比较宽容,瓦伦丁的一个战友找机会逃走了,他回到家乡,刚好遇到玛莎。
“那个战俘营在什么地方?”
“阿甘内罗沃——你笑什么?”
“我这是强颜欢笑,那里现在已经是战区了,冰天雪地许多人互相轰杀,我去那里找你弟弟,一定是九死一生。但是,为了你,我愿意。”
“你对我真好。”
“……我们好像没有时间了……”
“有的……”
接受过玛莎热情似火的感谢,疲倦的左丘白率领大军上路。
斯大林格勒地域的天气真是神鬼莫测,七八点钟的时候,忽然下起雨来。尽管左丘白知道世界上没有低于零度的水,但当那些硕大的雨点在黑夜中突然出现、打在他脸上时,他分明觉得有种接触到零下三十度的坦克外皮的感觉。雨水打在满是积雪的平原上,迅速跟冰雪与冻土融合,变成了一大片湿滑古怪的冰浆,
左丘白不敢缩进坦克舱,他知道,在这几天里,上百万苏联军队正在源源不断地从第六集团军的两翼涌进来,虽然左丘白不知道苏联包围圈的范围,但火车站是个傻瓜也会想占领的目标。在他们的四面八方,天知道有多少支苏联军队在疾进。
忽然,东边天空出现了一枚绿sè信号弹,十几秒钟之后,在左丘白他们南面天空也出现了一枚,跟着,在第一枚信号弹出现的地方不远,又亮起了第三枚。
左丘白明白,这是这个时代两支军队在荒原里互相寻找位置的方式,苏联的装甲矛头终于即将在顿河东岸的平原上会师了。
“所有车辆听着,向两组信号弹的汇合点全速前进!”左丘白迅速作了决定,与其一边防备被衔尾追击一边冲击火车站,不如先下手为强。
他们运气不错,在大雨中追上了一股苏联坦克纵队的屁股,苏联军队没有装甲运兵车,穿着厚重大衣的士兵们拥挤在坦克上进入战场,在这种仓促遇敌的时候,他们来不及跳下车,而坦克也无法及时调整炮塔方向。德军最后一批穿甲弹发挥了作用,苏联坦克群还没有掉过头来,就有一半车辆熊熊燃烧起来。火光令苏军的队伍更加húnlun,同时给德国炮手提供了理想的照明。苏联坦克兵的确是勇悍,他们并不退缩,调转方向,húnlun而坚决地抵抗。这一战迅速而jī烈,左丘白张大了口,什么命令也发不出来,四面八方都是爆炸的气lng和炫目的火光,直到十几分钟后一切告一段落,左丘白看着周围几十个燃烧的黑sè钢铁影子,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惊讶于自己居然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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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业完成了!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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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铁十字第七十九章解放俘虏 过了十几分钟,冷雨又变成了小雪,德军枪杀残余苏军的枪声也接近平息,左丘白才镇静下来,粗略搞清了刚才这一战的状况——在这样的天气和夜晚,很难做足够细致的战后统计——苏军第4机械化军的一个坦克旅被他们摧毁,但是德军也损失了13辆坦克,大部分是刚刚缴获的T…34。这些甲厚炮猛的坦克在实战中并不如德国坦克,因为它们缺少通讯器材和专mén的无线电员,很难协同作战,友邻也无法及时互相提醒威胁的存在。死伤的德军超过四十人,其中包括坐在第一辆T…34里面的哈曼。
左丘白见了哈曼最后一面,他上半身被火焰烧得焦黑,整张面面目狰狞,找不到一点皮肤,黑sè的ròu炭和红sè的纤维组织jiāo织在一起,在黑夜里看起来都很恐怖,左丘白几乎认不出面前的人,只剩下xiōng口一枚扭曲变形的一级铁十字勋章,说明了他的身份。他一边啊啊地惨叫,一边用唯一一只还能用的手做出枪击的动作,不断地指自己的xiōng口。一群坦克兵围着他,不少人泣不成声。左丘白忍着泪水,夺过身边一名步兵的máo瑟98步枪,拉开枪栓对准哈曼的xiōng膛。哈曼冲左丘白点点头。左丘白正要扣扳机,哈曼忽然摆摆手,指指天空,左丘白回头,看到远处的绿sè信号弹又亮起来。哈曼啊啊地说着什么,又指坦克后备箱。左丘白终于明白过来:“我们也有绿sè信号弹!我明白了!”哈曼沉默了,点点头,把步枪的枪口对正自己的xiōng膛。
左丘白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因为哈曼的提醒,左丘白组织了一群包括几个“苏联志愿者”和德国兵在内的分队,穿着俄国人的皮máo大衣,守着最后几辆伪装过的T…34留在战场上,手里拿着酒瓶,不断地向天空发shè信号弹。其他坦克散布在两侧设伏。
这一战简单利落同时也很惊险,苏联坦克群很放心地冲进了他们的伏击圈,但对方数量太多,差不多有一百辆。幸好这个从东面过来的坦克军一路过于顺利,打掉了不少德军后方基站,许多人已经酩酊大醉,黑暗和húnlun还有突然中伏,引起了恐慌,在德国人快要支持不住的时候,苏军开始撤退。左丘白的人衔尾追击,把他们赶进了附近一条刚刚结冰的小河,薄弱的冰面支持不住这么多坦克同时度过,突然崩溃,大半苏联坦克陷在河里。仓皇爬出坦克逃生的士兵们被密集的机枪火力从容消灭——幸亏有这条河,不然左丘白自己都不知道这一战要如何收场,他不断接到京特的报告,说他们已经没有炮弹了。
扫dng了两支苏联装甲矛头,左丘白手头的分队也损失惨重,只有14辆车辆还能移动,其中4辆是坦克,但加起来只有20发炮弹了。
左丘白知道他的部队已经不堪再战,却还要硬着头皮去阿甘内罗沃火车站。因为他这些车辆的油箱都见了底,炮弹接近于零,连机枪子弹都要省着用了,阿甘内罗沃的火车站是第六集团军唯一的铁路补给线的终点站,是他们这支雪地孤军找到油料和炮弹的唯一希望。
1942年的德军还没有耗尽他们的人品,幸运nv神再一次眷顾左丘白,11月26日清晨,这支实力已经不足一个营的小部队一个突袭就轻松夺下了阿甘内罗沃。
原因很简单:因为天气和地貌的缘故,苏联的进攻部队“断线”了。在向卡拉奇突进的前锋后面,以步兵为主的第二bō跟进兵力还在风雪中挣扎,阿甘内罗沃火车站只有三四百个被前锋留下来的步兵,大部分被德国人的丰富补给品灌得完全失去了战斗力。他们甚至发现了一个排没有找到酒喝、却照样奄奄一息的苏军——他们躺在一列装满德国香肠的火车车厢里,因为吃得过饱而无法动弹,其中的11个人甚至已经撑死了。
但是……
“没有油?!”左丘白愤怒地咆哮,“这里是一个集团军的补给基地,你却告诉我没有油?”
站在左丘白面前的是德军刚刚解救出来的、军衔最高的本地货——当地乌克兰志愿兵的头儿、一个叫博依基的上尉。其他德**官不是战死就是被愤怒的苏军枪毙了。随着德军收复阿甘内罗沃,左丘白手头突然多了两百多步兵,就是这批之前刚刚沦为阶下囚的乌克兰看守。
博依基上尉高高瘦瘦,面无表情地说:“是的,没有油,苏军坦克接近的时候,这里的基站指挥官下令把油库烧掉了,说不能让苏联人利用那些油。”
“他妈的这算什么集团军火车站?这鸟地方有什么东西么?我们抢占它做什么?”左丘白郁闷地飞tuǐlun踢墙角的弹yo箱,几枚迫击炮炮弹滚了出来,散落一地。
博依基上尉从容地捡起炮弹:“我们有很多弹yo和食物。”
左丘白看看这小个子乌克兰人杀气腾腾的脸,吃惊地问:“*,你不会说你想跟阿甘内罗沃共存亡吧?”
“我的名字是博依基。”乌克兰人说,“是的,我希望能光荣地战死在这里。昨天苏联人枪杀了我的家人,说叛徒的家人也是叛徒,我强忍着没有暴lù身份,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