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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总打来的,他到酒店了!”我回头对关云飞说。
“嗯。那就让他等会儿吧!”关云飞说。
眼巴巴看着车子到了度假村,方爱国没有给我回复任何信息。
车子停稳后,我先下车,然后给关云飞打开车门,关云飞接着就往里走。
我向四哥做了个手势,四哥会意,点点头。
我然后跟在关云飞后面进了度假村,直奔房间。
到目前位置,方爱国一直没有来消息,之前的计划要做一个小小的变动,计划实施的一切步骤都要根据方爱国那边消息何时传来决定。
四哥刚才看懂了我的手势,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进了房间,孙东凯笑着迎上来:“老关,你来了!”
“呵呵。东凯,让你久等了,路上堵车,耽误了一会儿!”关云飞笑着说。
我看到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那是孙东凯的。
关云飞边和孙东凯说话边要脱风衣,我故意和关云飞保持几步的距离,没有靠过去帮他脱风衣。
孙东凯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没有领会的样子,说:“我出去安排下酒菜。”
孙东凯接着亲自接过关云飞脱下的风衣,挂在衣架上,和自己的挨在一起。
关云飞的风衣是灰色的,孙东凯的是黑色的。
在服务台前我遇到了四哥,四哥低声对我说了声:“刚才我电话打过去了,那边还没有开口,正在加紧进行时。”
一听这话,我的心缩紧了,怪不得方爱国一直没有回复我,原来没有收获。
“告诉方爱国,不惜使用任何手段,必须撬开他的口,必须要在饭局结束前拿到东西!”我低声对四哥说了一句。
“嗯。”四哥点点头。
“胡萝卜加大棒!胡萝卜要大的,大棒要粗的!”我又咬咬牙说。
“嗯。”
“记住关穿的风衣是灰色的!”我说。
“记住了,我会告诉他们的!”四哥说。
这时有服务员过来,我大声对四哥说:“你去大厅吃饭吧,吃过饭在车上等我们。”
四哥答应着去了。
然后我招呼服务员准备上酒上菜,接着回了房间。
关云飞和孙东凯都已经就坐,我也坐下,随后服务员开始上酒上菜。
今天的菜是我特意点的,数量不多,但都很有档次品味,都是关云飞和孙东凯平时喜欢吃的。
但关云飞和孙东凯似乎都没有对今天的菜产生什么兴致,一句好评都没有,更别说点赞了。
关云飞举起酒杯,冲孙东凯示意了一下,然后又看了看我:“一起喝吧!”
然后关云飞先干了,孙东凯也干了。
脸色不太好()
关云飞摸起一支烟,孙东凯忙拿起打火机给他点着,关云飞深深吸了一口,看着孙东凯:“东凯,我看你脸色似乎不太好!”
孙东凯苦笑了下,然后叹了口气:“出了秋领导这档子事,我是寝食不安呢,气色能好吗?”
说完,孙东凯也摸起一支烟,点着,默默地吸起来。
关云飞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其实心里也不好受,毕竟这事是出在我们系统!”
“我没有尽到市里交给我的责任。”孙东凯脸色沉重地说。
“此话怎么讲?”关云飞说。
“作为集团领导,我负有带班子的责任,负有带出一支廉洁勤政队伍的任务,可是,我没有完成好,我实在感到惭愧,老关,我今天当面先给你做个检讨。”孙东凯面有愧色地说。
“东凯,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秋桐的事情已经定性了?”关云飞不动声色地说。
孙东凯一怔:“哦,不是,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觉得自己有负市里的重托,秋领导的事,现在当然是没有定性的,现在她只是被传去询问,只是询问。”
“当然,虽然没有定性,我也没有说秋桐就一定没事!”关云飞说。
似乎,关云飞今天约孙东凯吃饭的目的就是想试探孙东凯的态度,当然,也是想借此向孙东凯传达自己的某种信息和意图,当然这种信息和意图都是他出于自己的需要来传达的。
他们在那里交谈,我闷头吃菜,边不停给他们倒酒倒水。
孙东凯对关云飞刚才的话似乎有些拿捏不准,一时没有说话。似乎他在琢磨关云飞此话的真正用意,甚至在琢磨关云飞今晚约自己吃饭的真正意图。
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关云飞突然约他吃饭,他不可能不琢磨的。甚至,关云飞约他吃饭的事他已经向雷正汇报了。
关云飞看着孙东凯,又说:“还有,其实你刚才不必自责,班子成员有事,未必就一定是你的责任,毕竟班子成员不是你任命的,你也无权免职,他们是市里管理的。”
“呵呵。”孙东凯笑了下。
“但你能主动提到自己的责任,我还是很欣赏的,这说明你有很高的觉悟和大局意识,对于抓班子带队伍,我一直多次强调,一把手要做出表率,其实你自从担任集团领导以来,对你的工作,我只能用两个字来评价:满意。
“不仅我满意,市里也是满意的,集团上下的干部群众也都是满意的。此次不管秋桐是不是真的有事,我想对于你来说,都是问心无愧的,你不必有任何不安和自责的。”关云飞慢条斯理地说着,说完,又举起酒杯子自己喝了。
孙东凯眨眨眼看着关云飞,似乎在琢磨关云飞这话到底是真心的还是别有用意,但随即他就做出一副感动的样子:“感谢老关对我的评价,你的肯定是对我最大的鼓励和鞭策,也让我感到心里安稳了一些。
“此次秋领导的事,让我十分心痛和惋惜,秋领导是一名十分能干的管理型干部,没有秋领导的集团班子,是不完备的,我发自内心希望秋领导此次能安然无事回来,集团还有很多重要的工作需要她去做,不论是我还是集团都离不开她。我十分愿意相信秋领导这次只是一个误会,相信秋领导是清白的。”
关云飞看着孙东凯:“你的想法我能理解,其实我也是同样的心愿,只是,愿望终归是愿望,事实终归是事实,秋桐这事最后的结果,现在我们无法做最终的结论,但是,我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帮人如果证据不确凿,是不会轻易下手的。
“还有,我想你该知道,但凡要对处级立案,都必须要向市领导先汇报,也就是说,没有乔领导的点头,他们是不能随便抓人或者立案的,这是老规矩。”
孙东凯点点头:“这规矩我知道。”
我听了心里一动,这么说,秋桐被带走,乔仕达是知道的,是他点头同意的了。
乔仕达同意带走秋桐,似乎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一来乔仕达和秋桐并不熟悉,也没有过什么来往,对乔仕达来说,秋桐只是他手下众多干部中的一名,微不足道。
二来或许是那部门的证据确凿,加上有雷正的推波助澜,乔仕达没有理由不同意立案,同时他或许也想借此整肃一下,敲打一下那些干部,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
关云飞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孙东凯:“所以,东凯,我今天约你来吃饭,就是想告诉你,要做好最坏结果的打算,要早有这个心理准备!”
孙东凯面色沉重地点点头:“关于这一点,我正准备向你汇报的。现在秋领导分管的那一块,我暂时兼管,但也只能是暂时。”
似乎,关云飞和孙东凯都做了秋桐出不来的打算了,我心理暗暗骂了一句:“马尔戈壁!”
当然,我知道,如果秋桐能出来,关云飞自然是十分高兴的,但似乎他现在态度有些悲观,他今晚与其说是约孙东凯出来吃饭提醒孙东凯要有最坏的打算,到不如说是想借此探探孙东凯的口风,或者想通过孙东凯向雷正传递什么口风,为自己下一步的防范打下一个基础。
然后,关云飞又开始对秋桐的事情感到惋惜和叹息:“我忽然想到一句话:不腐败不难,难的是有实权的时候一直不腐败。我还想到一句很让自己忧虑的话:当腐败成为一种风气时,廉洁的人将面临巨大的精神压力。”
我和孙东凯都看着关云飞。
他继续说:“当权力过大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对掌权者无时不在的诱惑,我们完全可以相信有一部分意志坚决者是能够经受住一切诱惑的,可是我们很难完全相信其他人也能做到这一点,因为多数人都是普通的凡人。所以,秋桐的事情,虽然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