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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但陈识真的打电话来了。我一直把手机放在口袋里,静音,也没有震动,刚好坐下从镜子里看到那里一闪一闪才察觉的。这通电话之前,陈识打过好几次了。
接电话,我尽量小声,走到离浴室最远的地方。
然后陈识的声音传过来,他是有些急的,甚至气喘吁吁,一开口就是责问,“你没回宿舍?”
“嗯。”
“那你在哪儿?”
我在哪儿?陈识这样一问把我问清醒了,我如果告诉我,我正在酒店里许易的房间,而他在洗澡,在准备睡我,那陈识不会疯,只会真正的和我完了,虽然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真的想和陈识彻底的分开,但摆在眼前的时候,我又开始不舍。
我没回答,不知道要说什么,陈识也不说话,他可能会猜到一些。
他问,“你和许易在一起?”
我挂了电话。
浴室那边的水声停了。
我还是跑了,临阵脱逃,在许易出来之前,甚至没有留下一张字条给他。
回去的路上我发短信和他说对不起,并没有回应。
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儿,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说了海河边那套公寓的地址,我觉得,陈识会在那,他会在那里等我的。
十几分钟的路程,遇到了三次红灯,前面有车追尾,最后一次堵了很久。甚至让我觉得即使我到那里了,陈识也已经不再了。
从刚刚我挂断电话之后,再打过去,陈识的手机也变成关机状态了。
我可能,是第一次这么慌张。
车子开进小区时,刚好十二点,好久没回来这里,在晚上我看不清那幢楼才是,出租车就带着我在里面绕圈,后来我找到了。
不是因为记起那幢楼,而是看到了陈识。
车停下,陈识车灯晃到眼睛,他抬头,再看到我下车,然后就在几秒的时间里已经跑到我面前,紧紧的抱着我。
特别紧,差一点就不能呼吸。后来陈识告诉我,当他猜到我和许易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可能我们会发生些什么,但他还是告诉自己要相信我,一面是相信,一面在见到我的时候,也真的有一瞬间曾经有过要掐死我的冲动。
我问他为什么最后没有呢。
他很宠溺的亲我的嘴巴,再用无比温柔的声音说,舍不得。
可我自己都很想掐死自己了,我甚至怀疑许易对我催眠了什么的,人都爱推卸责任,也不喜欢面对不堪的自己。我又太多的理由为自己开脱。而陈识从来没有问过我那一天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止是因为信任,也有包容,最重要的,还是爱。
还好,我明白,最后一刻帮我找回理智的,也是爱。
我和陈识拥抱了一会儿,然后他很嫌弃的的扒我的衣领子,“什么味儿?”
古龙水的味道,许易的,我还记得这个味道,陈识应该是不会细心去闻去记得,所以他觉得我可能是从什么地方沾来的。但我会特别的自责。
然而,从陈识抱住我开始,他始终没有提起关于许易的任何。
我们手拉手的上楼,不像和许易在一起的时候,我完全是一种被动的姿态,甚至在电梯里,我主动抱了下陈识。
他胳膊上有一小块淤青,衣服也脏了。
我问,“你怎么了?”
陈识说,“刚翻墙去你们学校。”
“然后呢?”
“进女生宿舍。”
我们寝室在十几层,陈识当然不可能从外面爬那么高,他是从外面爬到二层,避过了宿管的视线,又不敢坐电梯,再爬了十几层的楼梯。打电话的时候,他就是刚到我寝室外面。
陈识说最开始我不接电话,打去寝室室友又告诉他我不在。陈识觉得我是在躲他,所以跑到寝室的抓人。
我说不怕被人当成biantai吗?
陈识刮我的鼻子,“你见过这么帅的biantai吗?”
我笑笑,和他一样不要脸,“见过,还亲过。”
说着,陈识真的亲了我,嘴巴贴过来,轻轻的咬我的嘴唇,然后迫使我张开嘴巴,很动情的去吸。大概因为陈识是我唯一一个真正接吻过的人,被他亲的时候我会觉得特别好,整个人也是完全沉醉其中的状态,不会有和许易在一起时的那种不安。
我想,动摇过这一次,我终于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陈识对我的在乎,让我体会到的幸福,被爱的幸福,以及爱人的幸福。我们默契的不提分手的事,就想安安静静的一起待一会儿。
这个房子我有一段时间没来住过了,里面也没有什么灰尘,应该是陈识回来的时候打扫过了。
茶几上有几个碟子,上面盖着盖。
我打开一个看看,是寿司,捏的很细致,也很用心,但和店里专业的还是不一样。
陈识努努嘴,“去演出前特地过来准备的,想结束直接去接你,没想到……”说了一半,他开始瞪我。
又是很严肃的样子。
我被陈识瞪的缩脖子。
我认错了好不好,但我真觉得那些衣服也没什么啊,主要还是扮可爱,不就是胸前塞了点儿东西么。
陈识说,“你没看到台下那群人,眼睛都快贴过去了。”
他一边说,脸绷的特紧。
我拿手去摆弄他的嘴角,试图让他笑一下,可他偏不笑,也笑不出。
我问他,“那你觉得好看吗?”
陈识皱眉,细细回忆着的样子,然后小脸儿终于有了颜色,淡淡的红。我忍不住笑。
我说,“你也喜欢看对不对?”
陈识抿着嘴,继续脸红,不说话,实际上就是默认了。他也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子啊,我忽然很想问陈识,他看着我的时候,会不会也有一种美色当前的感觉。
展会的时候我们不止在衣服里面塞东西了,本身也是贴了两层胸贴的,这时候虽然没那些夸张的装扮,我穿着一件小T恤,身材还是比平时要突出很多。
陈识坐在沙发上,我侧身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的位置,我会比他高一点,贴着两层胸贴的地方就会若有似无的蹭在他的脸上。
接着,陈识就按捺不住了,我们实在太久没有亲密过,因为分手,因为他两个多月的集训,甚至在分手之前,他天天往医院跑的那些日子里,每次我们想做些什么都会被唐思的电话打断。这样算起来,应该有将近四个月。
而我只和陈识做过那么几次,尚未体会到其中的美好,我是可以接受的,但并没有这方面主动的想法。所以我只能猜,猜陈识这会儿想坐怀不乱要多困难。
陈识亲我的脖子,说,“你故意整我。”
我装无辜,“真没有。”
算了算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我不想他再忍的这么难受了。
去洗澡,陈识说要两个人一起,我记得上次一起洗澡的样子坚决反对,然后他很不情愿的自己进去,用最快的时间清理好自己,裹了一条浴巾出来。
我看着他,心跳的有点儿快。
换我去洗澡,我洗的很认真,大概不想让自己身上再残留许易的味道吧,如果可以,我想把这一晚的经历都洗掉。我已经开始后悔了。
擦身体的时候我感觉不对,肚子有点儿疼,那个来了,就一点不多。我不想陈识扫兴,换了一条干净的浴巾走出去。
陈识已经在床上等我,他靠在床背上,上半身完全袒露出来,比上次见面要瘦一些,但好像更结实了。
我被他拉过去,两个人躺在被窝里,我用手在他的胳膊上戳,确实结实了。
心疼的问他,“在广州的时候是不是很辛苦?”
“还好。”
他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就是不想我担心。
陈识摸摸我的头发,从床头柜里拿了吹风机出来帮我吹,吹干头发,应该要下一步了,其实被子里,他早就把浴巾扯掉了,这会儿也来扯我的了。
于是两个人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但是陈识又掀开被子出去了,他从钱夹里那了一个方形的小袋子,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了,他是背对着我带的。只不过他转身回来的时候我还是闭上眼。
重新躺到被子里,我问他,“你钱包里随时装着干什么,耍流氓?”
陈识笑笑,“谁让是流氓卖给我的,我当然留着随身携带了。”
“我卖的?”
哦对,我确实强行卖给陈识一盒安全套,三支装的,第一次,他在我身上用了一个,过去这么久,他还能拿出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