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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搂了我那么一小会儿，等到我缓过来才发觉自己和他这样似乎不太好。
我推开司辰，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他撇撇嘴巴，把我肩上的书包拿下来自己背着。司辰等下还要回来的，所以他刚刚出来的时候没拿自己的书包。
高中生的书包很重，司辰帮我背着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就想拿回来。
他掂了一下，侧过脸问我，“装什么了你？”
“我自己背。”
一边说我就伸手去拿，他个子高把我的书包举得好高，我抢不到只能听他的了。
楼梯这边平时是不会熄灯的，但今天也没有一点光亮，司辰在周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开关，我们只能摸黑下楼。
司辰掏出一个打火机，照出一小片光亮。
他问我，“怕吗？”
我摇头，“没事。”
他又笑，笑得很随意，还是腾出一只手来领着我一起走，“我怕你摔下去，不许多想知道吗？”
我顶嘴，“我才不会呢。”
实际上，多多少少还是会想一些。就一些，很难免的。
七层楼，说高还是很高的，早上我们一起上楼，晚上又要一起下楼。这条路有点儿长，再加上没有灯光所以我们俩走的很墨迹。
司辰怕我害怕，就随便找些话题和我聊天。
我不喜欢聊，他就自己说话。其实他说的什么我也没注意，只是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他的手真好看，手指细长，握着打火机的那个小模样简直了。
有时候我觉得如果他这个人不那么讨厌就好了，他其实，真的挺好看。
我正心不在焉着，突然听到司辰轻飘飘的问，“你是处女吗？”
黑暗里，我的脸飞快的烫一下。
17
“还是天秤？”
司辰说完这后半句话，我更想打他了，我那么一动就踩空了台阶，司辰只能搂着我的腰把我往回带了一下。
姿势有点儿暧昧了。
“你！”
我很想骂他，又觉得不好意思。
司辰笑一下，“逗你怎么这么好玩呢，现在还怕不怕？”
不理他，我站好了想继续走，但是还是看不见路啊，刚刚那么一闹司辰手里的打火机也熄灭了，他又试了几下说，“好像不行了。”
打火机不行了，我的脚也不行了，刚刚扭到了一些，再想走路才发现疼。
司辰挺懊恼的，就说要背我。
我不让他背，可是却是没走一步都很疼。最后，还是要我妥协。
“你先自己背着书包。”他蹲下去，摸着我的小腿，我摸黑趴在他的背上，然后他慢慢的站起来抓着我的两条腿命令，“搂紧点儿。”
“嗯。”
司辰背着我，走的比之前还要小心翼翼。
我们俩的身体离的好近，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热热的，然后……不对，我的胸都贴在他的背上了，我往后仰，想离他远一点。
司辰说，“别乱动，等下摔倒你。”
“可是……”
他回过头来，虽然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觉得他就是在看我，“真想占你便宜在这儿就把你办了。”
“司辰你怎么嘴巴那么坏。”
“不坏你不就该喜欢上我了吗？”
我说不过他了，老实闭上嘴。
好不容易从教学楼里出去，终于能看到一点儿光亮了，我也觉得脚不那么疼了。司辰放我下去，我试着走了两步，告诉他，“我没事了。”
司辰嗯一声，又把我的书包拿下来自己背着了。
我家离学校也不是很远，这样一瘸一拐的顶多也就走十几分钟，路上我们到没怎么说话。到了我家，司辰还是要送我上楼，一方面担心我害怕，另一反面又不放心我的脚。
到了我家门前该告别的时候，司辰突然想起来一事儿，“你还没告诉我呢，什么星座？”
我想了一下，回答，“双子。”
“这么巧。”
“你也是？”我试探的问一句。
司辰随意的扯下嘴角，“生日呢，哪天？”
我没说话，从书包里找钥匙。
“六月二十一。”他从我书包侧边的小袋子里帮我拿出来钥匙，“我生日。”
我又楞一下，这次是真楞了，不会那么巧吧。
司辰察觉到，眼睛亮了亮，“该不会又是同一天吧？八零年？”
如果他没骗我，那么我们俩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真的好巧。可又想想，一个年级几百人，大家都几乎都是同年，碰到和自己同天生日的几率还是有的。
但我还是不信，我瞥他一眼，“你偷看我的学籍表了是不是？”
“你还不信我。”他轻轻看我一眼，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把身份证拿出来递给我。
我们这年纪也刚刚可以办身份证，也不是谁都去办了，即使办了也都是放在家里抽屉锁着吃灰。但司辰不一样，随身带着身份证，我觉得他很像个大人。
可是我接过他的身份证看了一眼。
1980年6月21日，真的和我是同一天。
所以，这是命运吗？
18
“那到时候一起过咯。”
司辰把身份证拿回去，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对了，昨天晚上我可不是和丁梦洋出去，你别想歪了。”
我没说话。
他也没继续解释，就是轻轻闭上眼睛，牵着唇角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个弹琴的动作。
对，就是在空气中弹琴，手指抬起又按下的姿势很标准，很好看。微笑的模样，似乎也很自信。
我微微愣了一下，问，“你会弹钢琴吗？”
司辰没再说什么，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黑漆漆的楼道里就剩下我一个人。所以说，昨天晚上司辰是出去弹琴吗？
我反复想想着他坐在钢琴前面的样子，从指间，到脖子，再，到脸。
司辰那张妖孽的面孔浮现在我脑子里的时候，我用力摇头。不对，我想他干什么。
有病！
我不会想司辰的，更不会觉得自己是喜欢他。我明明喜欢祁祥，而且司辰有女朋友。丁梦洋，她和司辰站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很般配的，管她心里又在想什么呢，人家司辰又不介意，想到司辰头顶一片绿光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笑，活该。
司辰说的那句一起过生日我却不小心记住了。
小时候我哥会陪我一起过生日，后来我哥走了，我也不知道有几年没过生日了。连我妈都不记得我是哪天生的。
只是我偶尔觉得，要是祁祥就好了，会不会司辰告诉祁祥那天是我生日。
假如陪我过生日的人是祁祥的话……
我觉得想起祁祥的时候我就是个彻底的花痴，上课的时候就自己笑出声来了。
“陈湘。”
我笑着笑着就被老师发现了，这下好了，老师让我接着念课文，我捧着书，脑子里完全一片空白。
祁祥在我旁边提醒着“十三段十三段。”
我还是懵，那声音真不算小了，周围几个人都听得到。后来我被罚站半节课，好丢人。祁祥也算是个帮凶，不过老师懒得管他。
下课时候祁祥过来问我怎么了，上课心不在焉的。我说没有啊，然后问他，“今天几号？”
祁祥思索一下，回答，“二十一号啊，怎么了？”
我“哦”一声，果然司辰是不可能把我生日这事告诉祁祥的。但要说失望也算不上，因为本来就没有过很大的期望。
至于司辰说要和我一起过生日那事就更算了吧，我才不想，他忘了最好。
放学后我照常留下陪祁祥一起自习，他偶尔会过来问我几道题，我就给他讲。
可是他今天的问题特别多，后来我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一点，平时这时候他早就回家了啊。而且今天司辰也没在，不过他出去过生日还是能理解的。
我问祁祥，“你怎么还不回家？”
祁祥正低头做题的呢，敷衍地回答一句，“今天不回去了，住宿舍，房子借给司辰了。”
“他过生日？”
祁祥点了点头，然后放下笔很谨慎的看我一眼，表情有点儿不爽，“你怎么知道啊？”
我笑一下解释，“学籍表上看到的，你怎么不去呢？”
他撇撇嘴，“和丁梦洋两个人一起。”
“哦。”
我这次是彻底明白了，原来祁祥是把房子借给司辰和丁梦洋两个人乱搞呢。啧啧啧，这下看他还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