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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声道:“争了这么多年,其实真有些厌倦了,可是又不得不争,否则就会如这兰花一样,被人任意掐断了性命。”
“一日活这红墙中,就一日争斗下去,这是你我命,哪怕再厌倦也要继续下去。”凌若打开窗,任由夜风呼啸而进,吹拂脸上,许久,她关起窗,转过身道:“姐姐陪我对一局弈吧。”
“好,我也许久没有下过棋了,不过,你不用忙刘氏册封礼吗?”
凌若命水秀去将棋子拿来后道:“不过是册嫔而已,要准备东西并不是太过繁琐,已经大致吩咐下去,只要前几日再查一遍就行了。该是她东西,我一样都不会漏;不该是她东西,她也不要痴心妄想。”
瓜尔佳氏明白她话里意思,自水秀端来棋子中抓了一把,冰凉棋子不断带走掌心温度,“就怕有些人不肯安心于自己身下位置。”
“那得看她自己本事了。”扔下这句话,凌若不再多言,取过另一盒棋子放自己面前,专心于弈局。
小小一方棋盘,却给人生杀手,予夺指间感觉,这是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相比,也许唯有充满变数与未知人生才可以与之比拟,怪不得会有人说棋如人生,真是一点都不错。
这局棋一直下到满天星斗都没有分出胜负来,而棋盘中已无可落子之地,终以平局收场。送瓜尔佳氏出万方和安路上,凌若一声不言,只握着瓜尔佳氏始终温暖手。如此一直到走出万方和安,都不见她松手,瓜尔佳氏好笑地道:“你准备何时松开?我可不是皇上。”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敬事房()
… …
夜色宫灯下,凌若眸光幽暗而深长,“我知道,宫里,有我三个永不愿松开手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弘历,一个是……姐姐!姐姐可否答应我,会一直这样陪我身边,不要再像温姐姐一样突然离开。”
瓜尔佳氏怜惜地看着凌若,手其脸上慢慢抚过,她明白,今日佟佳氏令凌若想到温如言,也令凌若重温了温如言离去时难以承受悲伤与哀痛。虽然刚才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但凌若心里一直害怕,害怕那样痛会再来一次,所以才会说出那样话来。
“没有人会知道自己未来怎样,也没有人知道自己寿命会何时终结,但我向你保证,我会努力地活下去,活这四面红墙中,活你身边。”眼眶渐渐变得湿润,同时瓜尔佳氏也感觉到握住自己那只手紧了一些,“因为我不想再看到你流泪伤心。”
凌若用力点头,她知道自己要求强人所难,可是她真很害怕,即便自己现有了连皇后都忌惮地位,有了胤禛独一无二恩宠,都止不住那份害怕,她哽咽地道:“请姐姐记着自己承诺,万不要食言!”
“不会!”瓜尔佳氏一再保证下,凌若慢慢松开手,看着她一步步离开,没入黑夜之中……
元月后一日,胤禛决定刘氏册封礼过后就起驾回京,同时决定还有每年都来此举办冰嬉比试。
镂云开月馆中,胤禛伸展了一下身子,他已经坐了一日了,张廷玉等几位进园子共议朝事大臣刚刚离开。
苏培盛适时奉上一盏醒神解乏茶,见胤禛喝了数口中后,道:“皇上,敬事房人已经外头等着了,是否传他们进来,您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们了,奴才听说……”
胤禛放下茶盏,睨了他一眼道:“听说什么?”
“听说没少被几位主子娘娘追问呢,说皇上怎么一直没翻过牌子。”说到这里,苏培盛又赶紧解释道:“奴才只是听说,不晓得有几分真几分假,皇上可千万别生气。”
“朕什么时候说过生气了。”胤禛今日心情不错,并未将他话放心中。
苏培盛飞地瞅了胤禛一眼,低下头道:“皇上,奴才之前外头看到慧贵人,眼圈红红,好像不太高兴呢。”
“佳慧?”胤禛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召见她了,如此想着,挥手道:“行了,去把敬事房人叫进来。”
苏培盛何等乖觉,一听这话,便知道胤禛是准备翻牌子,赶紧去到了暖阁,敬事房人正那边等着呢。
他刚一进去,里头便响起一个尖细嗓音,“苏公公您老人家来了,赶紧坐下来歇歇腿。”
候那里正是白桂,他敬事房也算是有头有脸,只比苏培盛低了一级,但苏培盛面前,就跟孙子一样,卑躬屈膝,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恭恭敬敬地将自己面前未动过茶端到苏培盛面前。
苏培盛老大不客气地接过,喝了一口皱眉道:“茶凉了,喝起来什么味道都没有。”
白桂赶紧道:“小这就是去换一盏来,公公稍候。”
苏培盛摆手道:“不必麻烦了,皇上那头还等着呢,你赶紧进去,别让皇上等不高兴了。”
白桂一喜,高兴地道:“皇上肯翻牌子?”
苏培盛眼睛一抬道:“可不是吗,咱家废了好多唇舌才让皇上愿意见你,说口都干了。”
“公公大恩大德,犹如小再生父母,小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公公好。”白桂话虽颇为夸张,倒也有几分真意里面,皇上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召嫔妃侍寝,害得他每次来都走空趟,一两次还好,可若是日子久了,他们敬事房日子可就不好过了。敬事房向来是油水丰厚地方,因为除却特别当宠嫔妃,余者都要通过翻牌子而来获得圣宠,牌子摆放位置可是大有学问,放好了,第一个入皇帝眼,自然有很大可能被翻到,反之被放角落里,可能十次二十次都不会翻到一次,到后成了白头宫嫔,也许只有后皇帝驾崩时候,才被允许去被皇帝守灵痛哭,而那个时候,她们很可能连皇帝样子都记不清了,只仅仅记得他是皇帝,是自己一生守候那个人而已。
所以,某种程度上,敬事房决定了宫嫔未来,所以许多宫嫔会倾其所有讨好敬事房。
可是,当皇帝一直不传见敬事房,一直不翻牌子时,敬事房地位就会急转直下,油水也会越来越少。虽说皇帝不可能永远这样,但白桂还是很心急,像他这样身份太监,哪个外头不置办几间宅子,养上几个美妾服侍自己,虽不能真欢好,但过过干瘾也是好,这种情况下,自然也是花银子如流水,光靠那点月钱,根本连自己都养不活,不要说那宅子与美妾了。
为了让皇上早点传敬事房翻牌子,他当然是用所有办法讨好四喜与苏培盛,毕竟只有他们两个才可以皇上面前为自己说话,他给两人都塞了财物,不过只有苏培盛一人收下,四喜那头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白桂是个聪明人,一看这架式就知道苏培盛才是可以帮自己人,自然对他百般讨好。
苏培盛翘一翘腿,道:“好了好了,你这嘴皮子耍得咱家寒毛都起来了,进去。”
白桂千恩万谢地走后,苏培盛自袖里掏出几片金叶子把玩着,这金叶子是前几日慧贵人身边如柳送来,做得挺精致,叶络分明,他看着不错,就留身边把玩了。
呵,懂得讨好他,以改变自己被冷落局面,看来慧贵人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不过利不利害都与他无关了,他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办事。
身为太监,子孙根已经没有了,自然要多敛些钱财傍身,这样将来就算出了宫,晚年也有个倚靠,不过沦落到凄惨地步。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精心()
… …
且说白桂进去后,大气也不敢喘地走到胤禛面前,然后跪下将摆满绿头牌托盘举过头顶,轻声道:“请皇上翻牌子。”
胤禛目光自一片片名字上掠过,后停角落里“佟佳肖彤”四个字上,待要伸手翻过,忽地看到正当中“舒穆禄佳慧”几个字,再想到刚才苏培盛说话,心中一动,手往下几分,捻起舒穆禄氏绿头牌轻轻翻过来,“就慧贵人吧。”
“嗻,奴才领命!”白桂应了一声,举着盘子退出去,外头早有小太监候着,看到他出来连忙接过盘子。
白桂擦了擦刚才里面热出汗,道:“去杏花春馆传旨,皇上今夜召慧贵人侍寝。”
小太监闻言露出一个神秘笑容,“公公,皇上还真传了慧贵人啊?”
“那是自然。”白桂想到杏花春馆送那个份量十足金镯便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但小太监盯着自己,一掌拍他脑门上道:“多嘴什么,还不赶紧去传旨。”
小太监不敢再多嘴,匆匆往杏花春馆行去,舒穆禄氏听得胤禛召见自己,惊喜交集,赶紧命如柳打赏。
如柳犹豫了一下,将自己手上一只银镯子摘了下来,塞到小太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