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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有心了。”刘氏感激地握紧了舒穆禄氏略有些凉手,随后看向了苏培盛,后者会意,命端着托盘小太监上前,掀开上面红绸,两个托盘上各放了一枝粗如儿臂人参,另两个则是彩光熠熠首饰,其中又以一对羊脂白玉同心莲花缀珍珠步摇为夺目。
苏培盛赔笑道:“皇上说了,这两枝人参用来给贵人补身,首饰则留着给贵人随意把玩。”
将托盘交给海棠等人后,苏培盛道:“贵人若无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痛下决心()
… …
“有劳公公了。”这般说着,刘氏从海棠捧着托盘中取过一块玉佩递给他道:“要公公大老远跑过来,我心里实过意不去,这个就当是我谢谢公公。”
“奴才如何敢要贵人东西。”苏培盛口中不住推辞,眼睛却一直盯着那块玉佩。胤禛这次赏给刘氏皆是珍品,哪怕是这块不太起眼玉佩,拿到外头去,也可卖到百金之数。
刘氏将这一切看眼里,轻笑道:“又不偷不抢,有什么不敢,拿着,我手都举酸了。”
“那奴才就多谢贵人了。”高兴地接了刘氏赏玉佩后,苏培盛带着那些个小太监离去,只剩下舒穆禄氏还留着,她榻边坐下,关切地道:“妹妹今日觉得好些了吗?”
刘氏轻笑道:“姐姐每日来都先问这句话,瞧着倒像姐姐比我紧张,其实我真没事了,姐姐也不需要每日过来。”
舒穆禄氏故作不悦地道:“看你这么说,似是嫌我过来烦了是吗?”
刘氏赶紧道:“自然不是,我是怕姐姐辛苦。这外头天寒地冻,姐姐身子又不是很好,万一受凉了,你让我于心何安。”
舒穆禄氏拍拍她手道:“哪有这么容易受凉,你啊,别替我担心,现重要是养好身子。不过今日看到皇上如此关心你,我也放心多了。”
“要说关心,谁又能及得上姐姐。”刘氏轻笑一声,唤过海棠,将那对羊脂白玉同心莲花缀珍珠步摇拿手里,珠串指下沥沥作响,只听她道:“请姐姐收下这对步摇,就当我谢姐姐这么多日来爱护。”
舒穆禄氏目光只步摇上停留了片刻,便推辞道:“这是皇上赏你,给我做什么,何况你都唤我一声姐姐,我自然应该爱护你。”
刘氏执意不肯收回手,“姐姐若真拿我当妹妹看待,就不要再推辞。”
舒穆禄氏有些无奈地道:“你已是做额娘人了,怎么还这般固执,再说你这步摇给了我也没用,非嫔位不得戴步摇,这是宫里规矩。”
“姐姐现是贵人不假,但我相信,终有一日会为嫔为妃,这对步摇就当妹妹提前送给姐姐贺礼。”
舒穆禄氏摇头道:“为嫔为妃,你说得轻巧,那有这么容易,多少人终其一生都没能做到这个位置。”
刘氏眸中异彩流转,将步摇放到舒穆禄氏手中,肯定地道:“姐姐一定可以。”
“你啊,真不知哪里来这么大信心。好吧,这步摇我收下,不过,咱们一人一枝,你要是还不答应,那我就连一枝也不收了。”
见她说得坚决,刘氏只得道:“好吧,那就依姐姐话。:”说罢她将另一枝步摇放回到托盘中。
随后又絮絮地说了一阵子话,舒穆禄氏方才起身告辞,其走后,金姑服侍着刘氏躺了下去,“主子,眼下离晚膳还有些早,你先睡一觉养养精神。奴婢去做几个您爱吃菜。”
她欲离开,却被刘氏拉住了手,“主子还有什么吩咐?”
刘氏幽幽叹了口气,“金姑,我想过了,把小阿哥送给舒穆禄氏。”
此言一出,沉稳如金姑也不禁骇然变色,反握了刘氏手惊声道:“主子您疯了吗,那可是您亲骨肉啊,送给慧贵人?就算您之前答应过她,也不必真实践诺言,若给了她,您自己怎么办?再说,这种事,皇上也不会答应啊,她……她……”
金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倒是海棠这次反应一些,小声道:“主子准备送给慧贵人,可是患病小阿哥?”
听得这话,金姑慢慢冷静了下来,若是这样,倒还说得过去不过她仍盯着刘氏,想要从她嘴里得到确切答应。
看到金姑紧张样子,刘氏失笑道:“金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没疯又没傻,怎么可能把好那个送她呢。”
“那就好。”金姑抚胸平息着刚刚狂跳不止心道:“奴婢刚才可真是被您吓死了。”待得平静下来后,她道:“将孩子送给慧贵人抚养,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到时候小阿哥若是夭折,大可以将责任推给慧贵人,说是她没有照顾好小阿哥,到时慧贵人一定会受责,说不定就此失宠,再也不能与主子争。”
刘氏盯着垂纱帐中间银绣珠冷冷道:“这样就够了吗?我可是死了一个儿子,区区一个舒穆禄氏如何够填补。”
金姑凑上去道:“那主子想……”
刘氏金姑耳边小声问着,她说完后,金姑脸上已非惊讶二字所能形容,愣了许久方才挤出一句变形声音,“主子,真要这样做吗?”
刘氏面无表情地道:“唯有如此,才可以对付皇后与熹妃。”
“可是,那……那是您亲骨肉啊!”金姑还是无法接受刘氏刚才话,至于海棠是一脸好奇地打量着金姑,她还是头一次看到金姑这个样子。
刘氏脸上闪过挣扎痛苦,终定格冷酷,“若有别选择,我也不愿走这条路,可是没有,金姑,后宫那些人太过可怕,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比他们可怕。”
金姑清楚刘氏xing子,一旦她决定事没有人可以改变,只是这件事,实……唉。
她摇摇头,近乎悲悯地道:“希望主子不会后悔。”
“不会!”这样说着,眼角却缓缓流下泪来,终归心里也是痛得。平常处久久了人都会不舍,不要说是自己亲生骨肉;然她懂得取舍之道,懂得怎样才可以将自己利益大化。
金姑心疼地抚去刘氏眼角泪,道:“那主子准备何时去与皇上说?”
“这种事不能刻意提起,否则皇上会生疑,得寻时机,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说罢,她有些疲惫地道:“行了,你们下去吧,我歇一会儿。”
金姑与海棠屈一屈膝,无声退下,当房门关起时,刚刚拭去泪再一次落下,而且比之前多凶……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吉服()
… …
另一边,舒穆禄氏走到半道,看到身为内务府副总管钱莫多正疾声厉色地训斥几个太监,其中一个太监手里还捧着什么东西。
“走,过来瞧瞧。”随着舒穆禄氏话,如柳与雨姗赶紧一人一边扶了她过去,待得走近后,钱莫多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你们几个怎么做事,明知道只剩下半月功夫,却把娘娘行册封礼时要穿吉服给勾破了。”
那些小太监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道:“总管,能不能再做一件?”
“再做一件?”钱莫多声音比刚才再高一度,斥骂道:“且不说时间来不及来得及,光是多出银子怎么办,扣你吗?怕是扣到你死都不够!还有,此事若被皇上知道了,你狗头也保不住。”
小太监捧着衣裳手不住地颤抖,跪下来哭丧了脸道:“那……那可怎么办,奴才不想死了,总管你得救救奴才!”
他这一跪,其他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总管开恩啊,奴才们知错了,求您老人家大慈大悲救奴才们一回。”
“唉,你们真是闯大祸了。”如此斥了一句,钱莫多道:“这样罢,我找裁作那些人看看,是否能补救,若是不行,我只能照实禀告皇上了。”所谓裁作就是专门负责宫中制衣人,又称宫廷裁作。若非眼前这些人是平日里使惯,一下子全没了,做事会不方便,钱莫多才懒得费这个心,而且要让裁作他们帮着修补衣服,免不了要银子打点,真是想想都心痛。
听了个大概后,舒穆禄氏朱唇微启,道:“钱总管,是哪位娘娘要行册封礼?”
钱莫多这才发现舒穆禄氏站身后不远处,赶紧上前打了个千,“奴才给慧贵人请安。”
舒穆禄氏走过去,随手拿起托盘中衣裳,这是一件香色吉服,披领与袖皆为石青色,片金加貂缘,衣上以层层金线绣行龙,不过其中一条行龙上数根金线被勾断了,显得极为突兀。
香色,乃是册嫔所用颜色,难道……
如此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道:“钱总管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是何人册嫔行礼?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