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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远眸光一动,连忙让人摘了一片下来,仔细检查后,脸上露出一抹喜色,“皇上,微臣知道红娘子毒是怎么下露水中了。”
胤禛隐隐也猜到了些许,挑眉道:“可是因为这些竹叶?”
“皇上圣明,正是如此,有人竹叶上涂抹了红娘子毒,所以任何经过这些竹叶露水都会染上毒,无毒露水与它们混合之后,自然也带上了毒性,所以,从这片竹林里收集露水,必然有毒。”
温如倾被吓了一跳,失声道:“好恶毒心思。”
有此心思何止她一人,凌若后怕之余是庆幸不已,亏得容远今日正好回来,否则她与弘历纵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温如言长出了一口气,道:“既然已经知道了毒从何来,那么熹妃与四阿哥身上嫌疑也可洗清了,三阿哥中毒一事与他们并无干系。”
“或许,这竹叶上毒根本就是他们涂呢,这个谁又敢保证?”年氏始终不曾信。
温如言不悦地道:“贵妃这话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不说熹妃与四阿哥若要下毒,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劲,就说熹妃自己也中毒,便足够证明她清白了。”
“哼,皇后不也说了有可能是苦肉计吗?惠妃你与熹妃交好,自是处处帮着她说话,可你别忘了,本宫弘晟刚刚鬼门关绕了一圈,险些没命!”说到后面,年氏不由得激动了起来。
那拉氏轻拍着她肩膀安抚道:“妹妹别激动,也许熹妃真是清白也说不定。”
年氏恨恨地瞪了凌若母子一眼没有说话,此时此地,她心里怀疑依然是他们。
瓜尔佳氏从刚才起就一直沉思不语,直至这个时候,方才轻声道:“皇上,三阿哥中毒并非一两日事,据太医说足足有半年,这半年时间,不说竹叶自我替,就是叶上毒也会日复一日或暴晒或雨水中渐渐耗,所以臣妾觉得下毒之人必然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来给竹叶抹毒。也许负责收拾竹林宫人会知道什么,再不然,挨宫挨院搜过来,只要这毒还,就一定能查到线索。”
那拉氏眼眸微眯,“谨嫔意思是要搜宫?”
瓜尔佳氏微一欠身,恭谨但却坚持地道:“这也是没办法事,没有什么比查出谋害三阿哥凶手重要事。”
那拉氏断然拒绝道:“不行,搜宫一事干系重大,而且再怎样也只有搜一宫一院事,何来搜查整个后宫道理,若传扬出来,皇家颜面何存。”
瓜尔佳氏眼角一扬,分毫不让地道:“那皇后还有好办法吗?或者说就这么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姐姐,谨嫔娘娘意思是不是说将咱们都当歹人看待?那会不会有事?”温如倾不安地扯着温如言衣袖。
“不会有事,该担心那些做过坏事人。”安抚了温如倾一句后,温如言冷笑一声道:“皇后娘娘百般阻挠,难道您心虚吗?”
这般犀利直接话一说出口,纵然深沉如皇后者也不禁为之色变,怒喝道:“惠妃,你大胆,竟敢造词诬蔑本宫!”
温如言并没有表露出多少害怕,稍稍欠身道:“臣妾不敢,只是皇后不让人搜宫,实令臣妾费解,所以才斗胆言之。”
自从涵烟远嫁后,她已经没有了太多需要意东西,既不意,自然无谓害怕二字。
“你!”那拉氏气得手指微颤,她身为中宫,母仪天下,除却年氏之外,哪个又敢她面前如此放肆。
“皇后娘娘息怒。”温如倾连忙跪下替其求情,“惠妃娘娘也是想早找出凶手,所以才有些口不择言,请皇后娘娘看她并非有意冒犯份上,饶其罪过。”
那拉氏深吸一口气,压了怒火道:“惠妃,枉你宫中多年,竟还不及温贵人懂事明理。”说罢,她转向胤禛道:“皇上,为证明臣妾清白,请您下令搜宫。”
“先将收拾竹林宫人传来问话。”搜查整个后宫,干系重大,胤禛也有所顾虑,正因如此,他刚才才没有阻止那拉氏。
苏培盛交待了随行小太监一句,不消多时,那两名宫人便战战兢兢地被带了上来,跪下颤声道:“奴才们给皇上皇后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胤禛捻着竹叶道:“朕问你们,这半年,可曾见到什么可疑人这竹林附近出没?”
宫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均不解胤禛这么问意思,却不敢多言,仔细想了一下道:“回皇上话,奴才们并未见到可疑人,倒是福公公曾来过几次。”
三福闻言赶紧站出来道:“启禀皇上,奴才确实来过这里几次,不过绝对与下毒一事无关,是主子说想做几枝竹笔,特意让奴才来此取几节能用细枝。”
“既然如此,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温如言咄咄问道,话虽是对三福说,目光却一直望着那拉氏。
第七百七十一章 矛头()
三福委屈地道:“惠妃娘娘容禀,这竹林又不是什么禁地,谁都能来,所以奴才一时也未想到,并非有意。”
“又或者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温如言总觉着那拉氏可疑得紧,而且三福偏又那么巧得来过好几次。再者,此次若无容远弘晟必死无疑,弘历亦会被定罪,怎么瞧着都是她得益大。
那拉氏抚一抚袖间花纹,淡淡道:“照惠妃话,所有来过竹林人都可疑了?”长眉一挑,指了那两个宫人道:“你不妨问问他们,是否这半年只得三福一人来过?”
迎着温如言目光,两个宫人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回皇后与惠妃话,除了福公公还有许多人来过,只是福公公每次来都与奴才们说些话,一次奴才说起家中老母患病,无钱带出宫去,福公公还好心地赏了几两银子,所以奴才们印象特别深。”
“惠妃都听到了,还有什么疑问吗?”这般说了一句,她转眸看向胤禛,神色恳切地道:“皇上,恕臣妾直言,若三福真是受臣妾之命来此下毒,必是偷偷摸摸,怎敢如此明目张胆。”
“也许是故意呢?”温如言扬脸,含了一抹难以察觉冷意道:“皇上,既然皇后娘娘百般辩白,那不若让她将制竹笔拿来,若确有竹笔,便证明娘娘所言不虚,反之,便是三福以做竹笔为名,竹叶上下毒,谋害三阿哥。”
面对温如言一而再再而三挑衅,那拉氏再次动怒,冷声道:“惠妃,本宫乃是当朝皇后,你怎可如此肆意污蔑!”
“若后证明是臣妾错了,臣妾自会向娘娘磕头认错。”温如言寸步不让说着,她也好,凌若也好,已经忍了皇后许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将她扳倒机会,怎肯错失。
不等那拉氏再言,胤禛比往日淡漠声音已经飘了过来,“皇后,既然有所疑,但该查个清楚明白对吗?”
那拉氏心中一震,知道自己若再拒绝,便真要惹胤禛怀疑了,赶紧低下头道:“皇上说得是。”
胤禛微一颔首道:“那么,咱们就去坤宁宫走一趟吧。”
从竹林到坤宁宫,是一段不短距离,而之前又已经走了不少路,诸女皆是有些脚酸无力,但没一个人出声,她们都想知道,究竟那拉氏是否下毒人。若是,不说后位难保,只怕加性命都堪虞。
去坤宁宫时候,温如言故意慢走了几步,落到凌若身侧,轻声道:“希望这一次可以将皇后连跟拔起。如此,你与弘历才有安生日子过。”
凌若感动地道:“就算如此,姐姐你也太冒险了,这样出言顶撞,皇后定会怀恨心。”
温如言嗤笑一声道:“随她恨好了,左右涵烟已经远嫁,这宫中再也没什么值得我乎了,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罢了。”
温如倾连忙摇着她胳膊盈盈道:“姐姐,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还有我还有熹妃娘娘和谨嫔娘娘呢,若你有事,我们都会很担心。”
“放心吧,我没事,不过是说说罢了。”面对这个乖巧懂事妹妹,温如言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总之皇后不除,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温如倾点点头,又有些不敢置信地道:“皇后娘娘当真有这样坏吗?我瞧着她挺慈眉善目。”
凌若叹了口气道:“等你瞧见她真实一面时候,已经太晚了。总之你记着,这宫里,千万不要轻信了任何一个人。”
温如倾不安地点点头,面色有些许发白,想来是对她们说得话有些难以接受。
走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坤宁宫,守宫外太监看到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皆有些发瞢,醒悟过来后赶紧跪下行礼。
胤禛瞧也不瞧,径直入内,正殿中坐下后看着隐隐露着几分不安那拉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