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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去宫外接她回来情意,已经让这个女人认不清自己身份,妄图想要左右他思想。
恃宠生骄,并不只是年氏一个,凌若也是一样。
“你不退是吗?好很好!”扔下这句话,胤禛骤然走到案后,铺纸执笔,润笔时发现砚中墨已干,朝四喜厉喝道:“愣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磨墨。”
“是。”四喜赶紧躬着身子磨墨加水,一直提心吊胆,唯恐胤禛将气撒过来,幸好没有,待得墨汁出来后,胤禛便立刻润笔疾书,四喜偷偷瞧了一眼,随后有些同情地看着跪地上凌若,暗自叹气,熹妃这次注定是要白求了。
待得停下笔后,胤禛又取过锦盒中玉玺,用力盖纸上,随后掷凌若面前,“仔细看清楚,这是让涵烟前往准葛尔和亲圣旨,白纸黑字,再无改余地,你可以死了这条心了。”
凌若怔怔地看着落面前圣旨,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许久,才从颤抖双唇中挤出变形声音来,“皇上,您……您不能如此。”
“为何不可?”胤禛怒极反笑,面孔带着少见狰狞,“朕是皇帝,难道朕怎么做还要经过你熹妃娘娘许吗?”
“臣妾不敢!”凌若满嘴苦涩,没想到自己恳求竟然反而使得胤禛提前下旨,真是始料未及。
胤禛撑着掉案起身,以一种不容置疑口吻道:“圣旨就你面前,你可以撕了它,不过朕会再写一份,总之和亲势必行,没有人可以改变。”胤禛是为了大清,而凌若是为了温如言,这样矛盾势必不能调和。
死一般寂寞笼罩养心殿上空,四喜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良久,终于见得凌若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朝胤禛欠一欠身,麻木地道:“臣妾明白了,臣妾告退。”
“希望你是真明白。”胤禛话令凌若脚步一滞,却未曾回头,只是一步接一步沉重地离开了养心殿。
凌若离去后,胤禛余怒未消地砸了摆桌上黄玉貔貅镇纸。
身后隐约可闻那声重响中,凌若缓缓将圣旨上内容告诉了温如言,当所有希望都被一丝不剩断绝时,温如言终于承受不住这个打击而晕了过去,宫人趁机将她抬回了延禧宫。
而凌若,也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胤禛冷心绝情,昔日宫外一事,是误会,但这一次她亲眼所见,再不是误会两字所能解释。
若要大清与自己之间,做一个选择,胤禛是否会毫不犹豫舍弃自己?
这个疑问不止一次出现凌若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知道,做为一个皇帝,胤禛所作所为并没有错,可她依然有一种难以接受感觉,是因为她视胤禛为夫婿多于皇帝吗?所以才会有那样失望与难过。
不管怎样,至此,一切尘埃落定……
第二日,胤禛命四喜当众宣读圣旨,册封涵烟为静悦固伦公主,和亲准葛尔。准葛尔使者听完圣旨后,提出一个要求,希望亲自见一见静悦公主,以便他回去时好向汗王覆命。
这个要求看似不过份,但大清公主是何等身份,岂可随意让人相见,胤禛待要拒绝,却忽地想通了使者真正用意,分明是想亲眼看一眼涵烟究竟是否真正公主,毕竟宗女是临时入宫,公主却是自幼深宫长大,一见之下便可看出端倪。一旦发现不是,他们便可以大清背信弃义为由,挑起事端。
想明白了这件事后,胤禛答允了使者要求,许他入宫相见
早朝过后,四喜领着使者前往延禧宫,一路上,四喜不住地趁机打量准葛尔来使者,一直听闻那里民风彪悍,男人个个凶狠异常,就是女人也常骑马打仗,全无一丝柔弱之态,却不想这个使者看起来俊秀斯文,倒像个书生。
“公公是看我吗?”使者突然这般说了一句,令四喜尴尬不已,干笑两声道:“咱家无礼,让使者见笑了,不过话说回来,使者汉语说得真好,若非您自己说,咱家只当您是汉人。”
“公公客气了,我不过是曾经学过几句罢了。”使者谦虚令四喜对他印象颇佳,唉,若是准葛尔汗王葛尔丹像他这样,那公主嫁过去会好过许多。只可惜,关于葛尔丹传言,多是说他暴戾狠毒,好战成xing,甚至弑父夺位,且极好女色,继位不过一两年,身边女人无数。嫁给这样人,公主这辈子算是毁了。
想到这里,四喜不住摇头,把使者瞧得好生奇怪,“公公你摇头做什么,可是我哪里做不对?”
第七百三十七章 使者()
“不不不,与使者无关,是咱家自己想到一件事。”四喜随口搪塞了一句,指着前方一座宫殿道:“使者请看,那里就是延禧宫了。”
“有劳公公。”望着前方沐浴灿灿秋阳下巍峨宫殿,使者眼中异彩流转。
进宫门前,四喜有些吞吐地道:“公主自幼长深宫,骤然远嫁,心里不免难过,还请使者勿要见怪。”
“我知道,公公管放心。”见使者答应,四喜才放心地带他进去,要不然万一使者看到公主哭哭啼啼样子,回去一番加油添醋,那公主处境就堪虞了。
宫人进去通禀后,出来并不是温如言又或者涵烟,而是凌若,昨夜她一直待延禧宫中陪着温如言没回去,这一夜下来连眼都不曾合过,神色略有些憔悴,抬手阻止四喜行礼,道:“这便是准葛尔来使者?”
“回娘娘话,正是,皇上命奴才带他来见公主。”他小心地回着。
“既然如此,那你带他去西暖阁吧,公主就里面,不过公主心绪不佳,你们不要惊扰她,不要吓着她。”凌若如此叮咛了一句,方才回身入内。
待得她走后,使者方才收回惊艳目光,饶有兴趣地问道:“公公,刚才那位娘娘是何人,仿佛并不是公主额娘。”
四喜一边往西暖阁走着一边答道:“那位是承乾宫熹妃娘娘。她与惠嫔娘娘甚是要好,经常来此。”
熹妃……使者默默记下了这两个字。
自从知道要远嫁后,涵烟泪便没有停过,不止是因为忧心自己今后命运,也是因为舍不得温如言,嫁京城,她可以时常入宫相见,嫁至京城以外地方,数年至少也可入京一次,可是嫁到准葛尔,此生此世,怕都是见不到额娘了,如何能不伤心难过。
“公主,准葛尔使者来见您了。”四喜隔着帘子轻轻说着。
“见我做甚,还怕我跑了吗?”涵烟冷冷说着,语气尖酸刻薄,她知道那个使者只是奉命来此提亲,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忍不住将积了两天怨气发泄他身上。
“公主息怒,下并非那个意思。”使者目光微微一闪,单手放胸前,欠身道:“汗王倾慕公主许久,来京之前嘱咐下,一定要给公主请安。”
“倾慕我?”涵烟嗤笑一声,神色说不出讽刺,彼此之间根本不相识,谈何倾幕二字,若真要这么说,怕也是倾慕大清公主这个身份吧。
“把帘子起了。”随着涵烟话,两边宫人上前一左一右打起了帘子,不等使者说话,涵烟已经毫不客气地道:“好了,你如今已经见过了,也请过安了,可以出去了。”
“公主这是赶下吗?”使者脸色骤然一沉,眼眸中射出几许寒意,令那张俊秀脸庞蒙上一层冷峻轻寒。
“你若是愿意这样理解,我亦没意见。”使者质问令涵烟态度愈发不善,都已经走到这一步,她何需再对人客气,左右都是一样结局。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视半晌,使者突然轻笑了起来,犹如破冰春风,一扫笼脸上寒意,再度欠身道:“既然这样,那下先行告退,待公主选嫁我准葛尔那日,我再给公主请安。”
说罢,也不与四喜说什么,直接离去,等四喜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得不见踪影,急得他赶紧跟涵烟告罪一声拔腿跟上去。
他们走后,涵烟无力地跌坐地上,掩面低泣,再也寻不见刚才倔强与冷傲,只剩下无助和悲伤。
且说使者离开暖阁后,凭着记忆中方向走着,却不想乱了方向,始终没看到宫门何处。使者不由得后悔刚才没有等四喜,否则也不必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看来得找个人问一问才行。
这个念头刚一转过,便听得后面有人道:“你是那位使者?”
使者骤然一惊,赶紧回过头来,却是刚才进来时所见那位秀美女子,忙欠身道:“见过熹妃娘娘。”
“你认得本宫?”凌若微微有些奇怪。
“刚才听喜公公说了。”使者目光一直落凌若脸上,那样秀美容颜是他以前从不曾见过。
凌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