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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去御花园中走了一会儿,顺便将昨日做好竹罐子挂了上去,等收集了露水便可以给额娘泡茶了。”弘历没有提遇见年氏事儿。
凌若笑着摇头道:“你这孩子,怎么想到拿露水泡茶了,这水还不都是一样吗,有何区别。”
弘历一脸认真地道:“三哥说过拿露水泡茶远比普通茶清甜怡神。”
“你啊,真不知怎么会和弘晟这么要好,以前可是跟仇敌差不多。”关于这一点,凌若实觉得奇怪,不过是把弘晟关佛堂中关几天,弘历又送了几天饭而已,等释出来时,这两人竟然解开了多年心结,变成了真正两兄弟。且因为年纪相近缘故,关系比之弘昼还要好些。
弘历摇头晃脑地道:“这就叫不打不相识!”
“少额娘面前耍贫嘴!”凌若笑斥了他一句,倒也没再说什么,问了几句弘历功课上事后道:“好了,过去用晚膳吧。”
“额娘,今日皇阿玛又不过来吗?”坐桌前,弘历突然这般问了一句。
“你皇阿玛国事繁忙,哪能天天过来。”凌若亲手盛了碗饱满莹亮如珍珠米饭放弘时面前。
弘时拿筷子戳着米饭嘟囔道:“以前皇阿玛忙成那样也常抽空过来,可是自那些秀女入宫后,皇阿玛就来得少了。”
凌若忙斥道:“不许胡说。”
“儿臣没有,真当是这样。”弘历不服地说着。
“好了,用膳,再说话,额娘就让人把晚膳撤下去,你也不用吃了。”凌若不悦地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见凌若生气,弘历连忙道:“儿臣不敢,额娘不要生气。”说着乖乖往嘴里拨着米饭,眼角不时偷偷瞥着凌若,见她重拿起了筷子,方才安下心来。
然就这个时候,外头突然响起胤禛声音,“朕仿佛听到有人抱怨朕。”
“皇上”
“皇阿玛”
凌若与弘历分别轻呼一声,连忙起身朝正走进来胤禛行礼,胤禛抬手扶住凌若道:“行了,不必多礼。”
待得凌若起身后,他垂眸看着单膝跪地上弘历,凝声道:“刚才是你抱怨朕吗?”
凌若怕胤禛责怪弘历,忙道:“皇上,弘历尚且年幼,出口无忌,您莫与他计较。”
胤禛轻哼一声道:“十三岁了,哪里还年幼,朕像他这样大时候,都随皇阿玛秋闱狩猎了。”见凌若还要说话,他道:“熹妃,朕问弘历话,你不要插嘴。”
“是。”凌若无奈地站一旁,脸上是显而易见忧心。
胤禛再度看向弘历,而后者已经坦然承认,“是,儿臣不孝,请皇阿玛责罚。”
“责罚一事稍后再说,朕只问你何以要抱怨朕?”胤禛欠身其中一张椅子中坐下,声音听着很平静,叫人猜不出他此刻究竟想什么。
弘历咬一咬唇,如实道:“皇阿玛已有数日不曾来承乾宫,儿臣与额娘思念皇阿玛,又怕皇阿玛忘了儿臣与额娘,所以才一时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胤禛定定地看着弘历,好一会儿才道:“你倒是机灵,将你额娘也给绕了进来,朕刚才可是只听到你一人抱怨。怎么,怕朕当真责罚你吗?”
弘历鼓了勇气道:“儿臣不敢欺瞒皇阿玛。自秀女入宫后,皇阿玛就少来了承乾宫许多,额娘虽嘴里不说,但儿臣知道她心里必然是惦念皇阿玛。”
胤禛眼中掠过一丝谁也没发现戏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道:“秀女入宫至今不足一月,你就已经瞧出朕贪忘旧了?”
弘历只道胤禛生气了,连忙道:“儿臣不敢,儿臣只是……”
“朕看你已经敢了。”胤禛打断了弘历话,正当凌若以为他要发怒时,却听得他语气一缓道:“罢了,起来。”
弘历抬起头,脸上一派茫然,还是凌若瞧出了端倪,轻笑道:“还不听你皇阿玛话赶紧起来。”
“是。”弘历依言起身,不过神色还是茫然得很,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直至四喜一旁笑道:“四阿哥,您真是误会皇上了,皇上可从没忘记过您与熹妃娘娘,常想过来却总不得空,今儿个难得空一些,紧赶着将折子批完便过来了。”
“哪个许你多嘴过了”胤禛眼睛一瞪,唬得四喜赶紧低下头,不过嘴角那抹笑意却没有隐去,他跟胤禛身边侍候这么久,怎会瞧不出哪个是真生气哪个是假生气。若是真生气,纵使借他一个胆,也不敢ha这个嘴。
果然,胤禛只是斥了一句便不再理会,转而对弘历道:“好生孝敬你额娘,往后若是想念朕了,便去养心殿直接告诉朕,下次若再让朕听到你私下里议论,朕可不会轻饶。”
“是,儿臣再也不敢了。”弘历答应一声,又小声道:“皇阿玛,那您这次是不怪儿臣了?”
第七百二十四章 辰光静好()
看着弘历小心翼翼样子,胤禛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一指他面前盛满饭碗道:“自然要怪,罚你吃满满两碗。“
听到这话,弘历终于放下了心,咧嘴笑道:“是,儿臣一定吃得完。”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凌若笑着道,早胤禛出现时候,水秀就已经知机拿了膳具来。三人围坐一起,安静而高兴地吃着饭。
弘历当真依着话吃了满满两碗,再加上一大碗汤,肚子被撑得圆圆,不断打饱嗝,看他连坐着也费劲样子,凌若抿嘴笑道:“弘历,你还是去外头走几圈吧,否则额娘怕你到晚上都睡不下去。”
弘历也觉得难受,当下依言出去,小郑子赶紧跟他后面,趁着水秀她们沏茶功夫,凌若笑问道:“皇上今日不用陪彤贵人她们吗?”
“连你也这么想?”胤禛仰一仰身子,赦然道:“可不是所有女人都值得朕去陪,不过彤贵人倒算是善解人意,朕翻了几次她牌子,她从没朕跟前抱怨过任何人,不像另几个,不是说这个就是暗指那个,听多了当真无趣。”
“她们也是盼皇上多去走动走动。”凌若随口说了一句,又道:“温贵人也常皇上面前抱怨吗?”
若是这样话,她寻空得提醒一下如倾,宫中不比寻常地方,盼皇上去是自然,但不能什么事都摆明面上,要求太多,只会令胤禛生烦。
“那倒不曾,如倾天真活泼,且与她姐姐一样都是个好xing子,从不说人是非,这次册两个贵人,倒都是知书识理。”说到这里,他握紧了凌若手道:“不过,朕还是喜欢与你一起。”
凌若赦然一笑道:“臣妾都已经三十余岁,哪比得了那些年轻貌美,皇上这话可不是哄臣妾吗?”
“朕愿意费时间这里哄你,还不足以证明吗?”胤禛笑着反问,两人相视一笑,一切皆不言中。
彼时,水秀端了茶上来,胤禛接过抿了一口,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这仿佛是去年陈茶,茶呢,内务府没给送来吗?”
“陈茶吗?”凌若跟着品了一口,又问了水秀是从何处取茶叶,方才笑道::“内务府老早就送了茶来,分别是臣妾觉得去岁剩下不少茶,浪费了可惜,便时不时地泡一些,这次是水秀拿错了茶罐子,将陈茶冲给皇上喝,若皇上喝不惯话,臣妾让人重再去沏来。”
“无妨,朕只是随便问问,你能体谅民情辛苦,不随意浪费,是很好事。再说陈茶有陈茶滋味,不见得就比茶差。”胤禛喝了半盏道:“如何,涵烟夫婿人选择好了吗?”
“尚未呢,毕竟关乎涵烟终身大事,她又是皇上嫡亲公主,温姐姐也只得这么一个女儿,自得慎重再慎重。”
“说得是,自灵汐出嫁后,朕身边就只得她一个女儿了,自是不希望委屈了她。慢慢选吧,有合适了再与朕说。其实朕想多留她几年,只是怕惠嫔多心,当朕不关心这个女儿。”
“皇上一番慈父之心,温姐姐哪有不体谅理儿,不过女儿家过了十六岁不嫁人,旁人难免有所憶测。”凌若话音刚落,就见胤禛一脸狭笑瞧着她,把她瞧得莫名其妙,正奇怪间,胤禛已经抚着她平坦腹部道:“熹妃,你什么时候再替朕添个女儿?”
凌若顿时红了脸,轻啐一声,打开胤禛手道:“皇上拿臣妾取笑,好不正经。”
“朕与自己爱妃说子嗣问题,何来不正经三字。”胤禛一脸冤枉,与凌若一起辰光,是他难得轻松自时候,不需要时时刻刻提防怀疑。
凌若虽然已经生过孩子,但当众说起此事,还是满面红云,尤其是旁边水秀等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样子,别过身小声道:“臣妾说不过您,左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