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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想要毁约吗?这我可不喜欢。罗布藏丹津,再敢胡说一个字,我保证会让你临死前受所有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罗布藏丹津心惊胆战,他自然听出了这个声音是谁,也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所以,被粗鲁地从地上拉起来后,他知趣地闭上了自己嘴巴。
“亮工,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胤禛有些莫明地问,只看到年羹尧突然将罗布藏丹津揍飞,随后又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年羹尧眼珠子一转道:“回皇上话,奴才与他交战时,他曾使诈想诓奴才,亏得奴才及时识破,才没有着了他当。”
听到年羹尧话时,岳忠祺脸上苦笑甚,他旁边一个将士嘴唇动了一下,似想站起来说话,却被岳忠祺死死按住了手,同时冲他微微摇头。
胤禛没注意到这些小动作,允祥却看了眼里,再联想到刚才年羹尧明显不想让罗布藏丹津把话说下去举动,不由得对他们西北战事起了点疑心。打胜仗是肯定,但这胜仗是如何得来,就有待斟酌了。
这个时候,胤禛已经想好了如何处置罗布藏丹津,“来人,罗布藏丹津谋逆叛乱,着即受五马分尸之刑。”
这是一个比砍头痛苦刑罚,将犯人头颈与双手双足分别绑五匹马上,然后骑马者策马往前奔,得用巨大拉力将犯人生生撕裂,场面极是血腥恐怖,一般只有犯下十恶不赦或是造反重罪时才会用此刑。
就侍卫带了面如死灰罗布藏丹津下去时,允祥突然主动请缨道:“皇上,不如由微臣去监刑吧。”
胤禛虽奇怪他要求,却也没有多问,颔首道,“你愿意去就去吧,记得早些回来,今日亮工他们凯旋归来,朕宫中设宴庆贺。”
“微臣知道。”允祥答应一声,跟着押罗布藏丹津离去侍卫而去。
允祥离开后,胤禛又问一些关于西北战事情况,年羹尧一直显得有些意兴索然,泰半是由岳忠祺回答。这样怪异情况,胤禛也看出来了,是以让众将去往乾清宫赴宴时,单独将年羹尧留了下来。
第六百九十一章 请求()
胤禛走下御座,和颜悦色地道:“亮工,你我君臣相识多年,如今此处没有旁人,你若有事可与朕说。”
年羹尧没有事,只是有一肚子无法说出口不满罢了。想他镇守西关边陲之地,又拼死拼活,平定了罗布藏丹津之乱,临到头却仅挣到一个三等辅国公爵位,异姓王一事胤禛连提都不提,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勉强平息了几分怨气后,他垂首道:“回皇上话,奴才并没有什么事。”
“既如此,为何刚才少见你说话?还是说赶了月余路,身子疲累?”
胤禛话,给了年羹尧一个不错借口,当下顺了胤禛话下去道:“正如皇上所言,许是因为打了半年多仗,得胜后又急着回京,当中不曾有休息,所以奴才这几日总觉得身子不太对劲,提不起劲来。”
“朕知道你辛苦。”胤禛用力拍着年羹尧肩膀道:“现叛乱已平定,你不需要急着回西北,京中好生休养,一切等身子好了再说。西北苦寒辛苦,朕是知道,朕也考虑是否干脆让你回京任职。”
年羹尧心下倏然一惊,回京?他根本连想都没想过,如今西北一地,他简直就与那土皇帝无异,说一不二,想怎样便怎样,不知多少逍遥自。一旦回了京城便要时时处皇帝眼皮子底下,还有言官盯着,处处都得小心谨慎,哪里有西北那么逍遥自。
这般想着,年羹尧嘴上却是说得冠冕堂皇,“奴才也想时时刻刻侍候皇上左右,可是现西北甫定,奴才恐有余党作乱,与其再换一个人去守着,还不如奴才那里多呆几年,等到西北确实安定下来后,再回京侍候皇上。”
年羹尧这番一心一意为国家社稷着想说辞,让胤禛颇为欢喜,根本未曾疑心他这位心腹爱将真正心思,颔首道:“也罢,就再委屈你几年,等你下次回京时,朕封你个一等公!”
这样对别人来说已经算是无以复加荣耀,年羹尧看来却远远不足,他要是异姓王!异姓王!
恐怕是连始作俑者凌若都没想到,异姓王竟然会成为了年羹尧心魔,让他发了疯一样想要得到!
“奴才谢皇上隆恩!”年羹尧扯出一抹难看笑容,随后又道:“奴才还有一事想求皇上。”
“何事?”胤禛不意地问着,然随着年羹尧后面话,他脸色却是渐渐沉了下来。
“启禀皇上,奴才听闻贵妃因故犯错,被贬为了常,连三阿哥也交给了其他娘娘抚养。贵妃是微臣疼爱妹妹,是以得知此事后微臣甚是不安;贵妃是微臣看着长大,虽说xing子骄纵些,本xing却是极好。所以奴才斗胆想着,当中会否有什么误会?”
片刻静默后,只听得胤禛缓缓道:“时移世易,素言早已不是亮工你认识那个人了。错,她已经承认,没有任何误会其中,她下毒谋害二阿哥并妄图将下毒一事栽赃嫁祸于熹妃,朕只降她为常,已是法外开恩了。”
此事年羹尧早就知道,丝毫没有意外,继续说道:“贵妃这么多年来一直心力侍候皇上,又先后生下两位皇子。就算她真有什么不对地方,也请皇上看这二十年情份上,饶过她一回吧。”
年素言早已被降为常,可年羹尧却依然一口一个贵妃,令胤禛听着十分刺耳,有一种权威被无视感觉。若非面前站着是他一直倚重信任年羹尧,早已发怒,饶是如此,心中也生起了极大不喜,扯一扯嘴角道:“功归功,过归过,功过岂能相抵。亮工,今日是你凯旋回京好日子,这些事不提也罢。”
“皇上!”年羹尧从来就是一个护短人,他又一直疼爱幼妹,哪里肯就此罢休,何况还有另一个不可告人目,跪下道:“贵妃纵有千般不是,也是您枕边人,再说还有三阿哥,不看僧面看佛面,您……”
“亮工!”胤禛声音比刚才还要不堪,面色是犹如罩了一层寒霜,拂袖转身道:“后宫不议前朝之事,前朝也不该过多议论后宫一事。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提了。”
年羹尧爬到胤禛面前,磕头垂泪道:“皇上,奴才这些年来西北吃沙喝风,身先士卒,从未抱怨过一句,唯一盼望就是家人平安喜乐啊!”
“放心,年常平安得很。”胤禛说话时房间咬重了“年常”这三个字。
“可是贵妃与三阿哥母子分离,心如刀割,又怎会喜色。”他再度磕头,哀声道:“求皇上念奴才这些年心力为皇上,为大清效忠份上,再给贵妃一个机会。”
年羹尧自然不仅仅只是为了护短,而是为了大目标。想让三阿哥有机会继承大位,一个身为常额娘是绝对不行。这样出身,不管她生儿子再怎么出色,都是不可能登上那个位置,康熙爷时八阿哥就是一个活生生例子。
所以,他一定要再扶素言坐上贵妃位置,唯有如此,弘晟才有机会登基为帝。至于胤禛这样,他相信凭着自己与胤禛多年君臣之情,又刚立下不世之功,定然可以说服他。
然,年羹尧想得太过理所当然,同时他也忘了自己身份,不管怎样得宠信任,他都只是一个奴才,岂有奴才bi主子理。
且他低估了胤禛对权力绝对掌握之心,与君王相处,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何况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年素言复位与否,已经变成了君权与臣权碰撞。
胤禛一言不发地走上台阶,端起放小几上茶,刚抿了一口,便将茶盏砸向了冲战战兢兢站一旁四喜,“狗奴才,怎么沏茶,竟然这般烫!”
四喜吓得连忙跪地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重沏。”他一边说着一边收起砸脚边碎瓷盏,步退出了养心殿。
等重沏来茶水过程中,胤禛未说过一句话,令殿中本就闷热空气越发难受,尚跪地上年羹尧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过于急进,万一真惹怒了胤禛,该如何是好?
第六百九十二章 席宴()
就年羹尧忐忑不安时候,四喜重沏了茶进来,小心翼翼地端到胤禛面前,“皇上请喝茶!”
四喜已经做好了再被骂乃至于泼一身准备,岂料胤禛出人意料平静,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茶水一口接一口地抿了起来。
面对胤禛如此大反差,四喜诧异地抬了下眼,但很他就惶恐地低下了头,根本!根本没有什么平静,只是一瞬间接触,便让他深深感觉到那双眼底里蕴藏怒火,四喜感觉再多看一会儿,自己整个人就会被焚烧怠,连一丝灰烬都不会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