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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天真无邪,凌若冷眼相看,不知她告诉自己这些目是什么,但绝非出于善心,这个女人虽年纪与她相差仿佛,但心机深不可测,绝不会仅仅只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利。
“姐姐你头上簪子似乎歪了,我帮你重插好。”凌若来不及拒绝,簪子已被她先一步拿手中,准备插上去时候,手蓦然一松,翡翠簪子自她手中掉落于地,“叮”一声轻响,再看已成两截。
“唉呀,都怪我笨手笨脚,竟把姐姐唯一一只簪子给弄断了,这可怎么是好?不过想来姐姐你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为此而怪我吧?不少字!”说是道歉,实际全无半点歉意,凌若甚至她眼底看到了深深笑意。
她挑衅!想到了这一点,凌若反而冷静了下来,淡然道:只是一枝不值钱簪子罢了有什么好怪责,妹妹太见外了,若无事话,我想去外面走走。”
盯着她转身离开背影,慕月神色渐冷,她是故意试探,想看看她到底能忍到什么程度,没想到她居然可以装着若无其事,还真不简单。
从见到钮祜禄凌若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是一个劲敌,后宫不缺就是美貌;但同样,想后宫争上位,需要也是美貌,而钮祜禄凌若容貌足已威胁到她。
这个威胁甚至大于入宫前阿玛让她注意那几个贵女,不过幸好……幸好钮祜禄凌若有一个致命缺点。
祸根已经种下,很,很就会暴发出来,到时候……呵呵,想到这里,慕月心情一下子好转许多。
第四章 郭络罗氏
第四章 郭络罗氏*
第五章 相逢()
大雪初霁,钟粹宫太监宫女正执帚清扫积雪,远远见到凌若过来低了低头便算见礼,此刻凌若仅仅只是一个秀女,没有正式册封前算不得主子,所谓小主不过是客气些称呼,真论地位不见得比这些太监宫女高多少。跟红顶白,宫中之人皆如是……
一早已想到后宫之路不易走,却不曾想会艰难至此……
沿着朱红宫墙漫无目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远,待到回过神来时,凌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出了钟粹宫范围,置身于一片偌大梅林,红梅于苍虬树枝间姿意盛放,映雪生辉,犹如上等红宝石。
路香隐处,翩然雪海间。
若儿,将来我们寻一处幽静之地,栽上一大片梅树,让你足不出户就可随时见到梅雪之景。
言犹耳……容远哥哥,梅林我已寻到,但它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是属于大清皇帝。
闭目,将眼底酸涩生生逼回,一切早她选择这条路时候就注定了。
容远与她,就如流水与游鱼,只能是彼此生命里匆匆过客,无论是谁眷恋回望都是一种不幸。
相濡已沫,不如相望于江湖。如此,好。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待要离开,忽听得隐约有声音,咦,此处还有人?
带着这个疑惑,凌若循声而去,于梅林深处一座池畔边见到了两道身影,是一男一女,男背对着看不清容貌,只能看到女子模样,她披了绯红羽缎斗篷,看着不过十五六岁,朱唇琼鼻,眉眼弯弯,甚是美丽,因隔得过远听不清楚他们说些什么,似乎是争执。
说了一阵子,女子似乎生气了,不想与他再说话转身欲离去,想是因走得太急,不小心被宫人未及清理断枝给绊倒地,男子伸手去扶却被她一掌挥开,自己艰难地自地上爬起然后一瘸一拐离开,从始至终都不曾再看过男子一眼。
男子默默看着她离开,管看不到他神情,但凌若还是从他独孤背影里感受到了深深落寞与悲伤……
凌若尚猜测他们身份时候,男子已经转过了身,彼此目光撞了个正着,皆是一脸惊容。
他惊讶于这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凌若则吃惊于她竟然见过这个人,可不就是那日集市上遇到人吗?虽装束不同,但那冷峻神态却是一般无二,凌若相信自己绝不会认错。|
他是何人,竟会出现宫中?凌若自不会傻到以为他是小太监,那种与生俱来贵气绝不是一个太监能拥有,何况那件紫貂皮披风就是寻常富贵人家也穿不起。
皇上?这个念头刚闪过便被她否决了,当今皇上已过天命之年,绝不可能还是一副年轻人模样;除此之外就只有身为天潢贵胄皇子能自由出入后宫。
呃,她记得那日市集上另一人曾管他叫四弟,照此看来,对方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思忖间人影已来到近前,凌若赶紧压下心中讶意,敛袖欠身道:凌若见过四阿哥。”
胤禛眼皮微微一跳,这个宫女面生很,而且好不懂规矩,居然不自称奴婢,她难道不知这宫里是大忌吗?单凭这一点就可以定她一个死罪。
“你是哪宫宫女,为何这里偷听主子说话?”明明从未宫中见过,为何那张漂亮得有些过份脸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错觉。
凌若先是一怔旋即明白过来,敢情自己这身装扮太过素净,以至于四阿哥把自己当成了宫女,曾经一面之缘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我不是……”她刚要解释便被胤禛打断。
“不是什么?”胤禛冷笑道:好一个不知死活奴才,主子面前胆敢自称‘我’,是想作死吗?”不跳字。
见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通指责,凌若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两次相遇,他都问她是不是想死,这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缘份。
“四阿哥从何处看出我是宫女?”她抚着袖口柔软光滑风毛似笑非笑地反问。
“难道你不是?”胤禛微微一愣,这才认真打量起凌若来,这一瞧之下果然看出些许不同,虽装束淡雅简单且发间几乎瞧不见什么饰物,但依然非普通宫女所能比拟,至于各宫主子身边得脸宫女他都曾见过,记忆之中并无此女,看来是自己想当然了。
含一缕笑意唇边,再度欠身行了一个挑不出错来礼,声如黄鹂宛转,“秀女钮祜禄凌若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
他拧紧了漂亮眉毛未再多说什么,话锋一转冷声道:既是秀女,不钟粹宫好生待着到此处来做什么,刚才事你听到了多少?”
“我若说不曾听到,四阿哥信吗?”不跳字。她自嘲地问,碧玉耳坠贴一侧颊边,冰凉如朝雪。许是初次见面有了不好印象,所以面对他,她难有平常心。
胤禛冷哼一声,目光如刀凌若脸上寸寸刮过,有尖锐而渗人寒意,“不论你听到没听到,好都将今日之事烂肚中,好好做你秀女,但凡听到一丁点风声,我都唯你是问。”
“四阿哥这是威胁我吗?”不跳字。有传言说四阿哥胤禛是当朝圣上十数位阿哥中不近人情一个,冷面冷心、刻薄无情,素有冷面阿哥之称,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随你怎么想,记住管好你嘴,小心祸从口出。”扔下这句话胤禛转身离开,根本不管凌若答应与否,因为他相信只要这个秀女有点脑子,就不会与他对着干。
凌若暗自摇头,也许她与这位高高上四阿哥天生犯冲,不然怎么每一次见面都逃不脱不欢而散结局呢。
说起来,她倒真有几分好奇刚才那女子身份,竟可以令犹如万年寒冰一样四阿哥露出不为人知一面,那种深恸悲伤与落寞至今想来还有所触动。
出了梅林,问了好些个宫人才找到回钟粹宫路,还没踏入宫门便看到前院站了一道曼妙身影,正盈盈望着她笑。
“姐姐!”见到来人,凌若顿时大喜过望,步来到近前,执了她手迫不及待地问道:姐姐什么时候到?”
“刚到,因路途遥远耽搁了几天,还好赶得及入宫,这不一进宫便来找你了,问了伺候人说你出去了,还想着要不要等你回来,不料你就到了。”秋瓷如是说道,眼眸里是止不住笑意,“你去了哪里,怎么手这样冷?”
秋瓷关怀令凌若感到格外温暖,秋瓷是江州知县石巍山之女,比凌若大了一岁,以前石巍山曾凌柱手下任职,两家关系极好,后来石巍山奉命外调任职,举家搬迁,这才少了走动,不过一直有互通书信。
“闲来无事便去外面走了会儿。”凌若随口答了一句,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来到不远处八角亭中,待各自落座后,凌若方才有空仔细打量她,一身湖蓝织锦旗装,领口袖口皆镶了上好风毛,根根雪白无一丝杂色,发间插了一枝金累丝凤簪,凤口衔下一颗小指大小红宝石,映得她本就端庄秀丽姿容加出色。
“几年未见,姐姐越发漂亮。”凌若由衷赞道,话音未落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