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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迎着冬日朝阳森然一笑,道:“朕卸老八一个,余下两人就全推辞不干。哼,卸便卸了,左右这些差事迟早是要收回来,借这个机会朕要让他们知道这大清朝没了他们几个反倒是好,凭他们就想威胁朕,痴人说梦!”
回头,看允祥依然面带忧色,拍一拍他肩膀道:“朕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是多一些事罢了,朕自己先暂时肩着就是,等以后有合适人选时再慢慢放出去。”
“皇上日理万机,本就已是万分繁忙,再加这么多事如何忙得过来,万万不可。”允祥连忙否决了他这个提议,世人总以为身为皇帝者享人间富贵荣华,又怎知,为皇帝者也受天下之累,像胤禛这样心系天下勤政之君,是深常夙夜兴寐。
胤禛不以为然地道:“实不行朕就少睡两个时辰,总不成一个大活人还能被些许小事给难倒。”
“皇上休息时间本就不多,再少睡,累坏了龙体可怎么得了。”允祥想了一下道:“还是让臣弟来担吧。”
“不行。”胤禛断然拒绝,“你领差事本就已经够多了,再摊上这些,当真是要连半点休息时候都没有了,再说你身子又不好。”
这一回允祥态度出奇地坚决,说什么也不肯让胤禛去担负所有,哪怕胤禛用皇帝身份去压他也不肯妥协,胤禛晓得他这是担心自己,感动之余只能无奈选了一个折中法子,那就是两人各担一半。
且说允禩一脸阴沉出宫回府,一路之上都没有理会过允禟,到了廉亲王府意外看到允正等厅中,神色些局促不安。
下人端了茶上来后,允禩开口道:“老九,老实告诉我,今日老十殿中那些话是不是你授意他说?”
允禟端茶抿了一口,去去这一路上寒意后方点头道:“确是我主意。”
允禩不悦地一拍桌子道:“你往日看着挺精明,怎么这一回这般鲁莽,胤禛摆明了是想削我们几个权,偏你还主动凑上去让他削,好了,现咱们几个都成了闲散之人,手中一些可用权力都没有了。”
“八哥此言差矣。”允禟浑不意他话语间责怪之意,依旧慢悠悠地道:“既然他已经下了主意要动我们几个,那不论我们怎么抓着不放,他都会想法设法来削,与其被逼迫着交出去,倒不若自己主动一些。”
“可也犯不着撕破脸啊,你可知刚才老十殿中说那番话时候,我手心都捏了把汗,就怕胤禛一怒之下会治了老十罪。”允禩还是不认同允禟话。
“八哥,你别怪九哥了,刚才那番话我说一点都不后悔,这一两年,由着老四咱们头上拉屎,实是憋屈够了。”允晃着大脑袋道。
“为了图一时痛就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那是蠢人才做事。”允禩虽然骂允,目光却一直盯着允禟,明显是等他解释。
“八哥放心,我料准他不敢。胤禛这个人无才无德,却一心想做一个明君,又自诩是奉皇阿玛之命继位为帝,以正统自居。这样一个人是绝不敢背上残害兄弟罪名,即使他心里再窝火也只能忍着。”允禟自信满满地说着,旋即又道:“而且我与老十卸担子还有一重意思,我要让胤禛知道,大清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说着算,没了我们,哼,我看他怎么把那些差事担起来。呵呵,说不定他现已经乾清宫里焦头烂额了。”一想到这个,允禟心里就说不出畅
允禩却没他这么乐观,蹙眉道:“老四不是一个简单人,看他不动声色设下这么大一个局把咱们都绕进去就知道了,说不定真能让他想出办法来。”
允禟嗤笑道:“再不简单,他还是一个人,我倒是想看看他怎么解决这个事。只要他解决不了,就还得倚靠咱们。”
“唉,不管怎么说,咱们这次都输给他了,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有这样机会了。”允禩黯然说道,可以想见,这次之后,胤禛对他们防备必然深,想要再得寻机会取而代之,几乎是不可能事。
“八哥,别说那泄气话,我就不相信老四能一辈子只手遮天,慢慢等着,总会有机会。”允禟阴恻恻说着,从某方面说,他比允禩能隐忍。
允禩看着外头时阴时睛天色不语,自从知道这次事是胤禛精心设下圈套后,他心里就一直蒙着一层阴影,挥之不去,这种感觉就是胤禛登基时都不曾有过,难道真大势已去?
雨,近黄昏时分淅淅沥沥落了起来,翊坤宫中,年氏站廊檐下看着雨水从殿檐上飞落而下,地上哗哗溅起无数水珠。
绿意走过来劝道:“主子,晚膳已经备好了,您进去吃一点吧。”
年氏摇摇头道:“叫他们撤了吧,本宫没胃口。”
“主子,您总这样不吃东西可怎么是好,先前是因为担心皇上,如今皇上已经没事了,您好歹用几口。”绿意苦口婆心地劝着。
年氏低头,看着一滴雨水溅起落自己鞋面上,将绯红鞋面一角逐渐晕染开来,涩涩道:“皇上是没事了,可是本宫想弘晟,也不晓得他皇后宫中怎么样了。”
绿意低叹了口气,正待说话,忽地瞥见雨幕中有两个人影走来,再仔细一看,喜色顿时蔓上眉眼,指着雨中逐渐走近人影兴奋道:“主子您看谁来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 帝心()
“是谁?”年氏对她话并不感兴趣,连头也不曾抬一下。
绿意见状,忙说道:“主子,是皇上和三阿哥啊!”
“什么?”年氏身子一颤,急急抬起头来,果然见到胤禛打了伞与弘晟穿过重重雨帘朝自己走来。
她一下子激动起来,顾不得外头还下着雨,提裙疾步奔出去,绿意见状赶紧拿了手里伞追出去。
“皇阿玛?”弘晟仰头看了胤禛一眼,显然是询问他意见。
胤禛缓缓点头道:“去吧,去见你额娘。”
“嗯。”弘晟欢答应一声,迎着年氏奔去,他已经离开年氏太久了,虽然皇后待他也很好,可是额娘只得一个,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额娘!”这样欢悦呼唤中,弘晟开心地扑入年氏已然被雨淋湿怀抱。
“弘晟,我弘晟,额娘终于又看到你了。”年氏紧紧地抱着自己唯一孩子,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此时绿意也追到了,赶紧将伞撑年氏母子头上,替他们挡住不断落下雨水。
“额娘,皇阿玛已经答应我以后都不用再去坤宁宫了,可以日日陪额娘身边。”弘晟自年氏怀中抬起头高兴说着。
听到这话,年氏方想起胤禛也,赶紧朝已经走到近前胤禛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胤禛看出她心中疑惑,扯了嘴角道:“起来吧,有什么话进去再说。”
“是。”年氏也晓得这不是个说话地方,迎胤禛进正殿后,又下去换了一身衣裳,这才出来重见礼,至于弘晟,适才已经被嬷嬷带了下去。
“皇上,弘晟真可以继续留臣妾身边了吗?”年氏紧张地问着,虽然弘晟已经说过一遍,但总不及亲耳听得胤禛说真实。
胤禛颔首道:“朕已经考教过弘晟,他确是这一个月之内熟读了《春秋左传》,所以朕许他重回翊坤宫,只是贵妃,从今往后你必得好生教导弘晟,万不能再有前次事发生。”
受了这么大一次教训,年氏哪敢不听,连忙垂首答应,抬眼之时恰好看到胤禛看着自己,眸色中有一抹明亮之色。
年氏环顾了自己一眼,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逐道:“皇上看什么?”
胤禛笑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这两日事,倒是让贵妃担心了。”他躺床上那几日,年氏虽然没有如凌若那样日夜陪养心殿,可那份伤心却是真切不作假,尤其是后喝斥凌若那几句,若非当真心伤难过,是绝对不会说这些。
可是这份感动仅仅持续了一会儿便淡了下来,年氏若仅仅只是xing子骄纵任性,那么冲着这份宫中少见真心,他会由着她。可是年氏不该心狠手辣,宫外时对凌若百般迫害。
这一事,虽然因为年羹尧出征平叛而被压了下来,他却不可能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所以,他与素言注定回不到从前。
年氏并不晓得这一瞬间胤禛心思已经转过这么许多,不晓得她已经被彻底剔除胤禛内心之外,依然浅浅笑道:“皇上还说呢,那几日臣妾听着齐太医话当真是吓坏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她很聪明没有问胤禛为什么要这么做,许多事不知道远比知道好。
年氏笑容犹如盛开牡丹,娇艳动人,即便如今已经三十有余,依然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