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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笑着没有接话,只是将胤禛手握得紧,这个男人,是她一生依靠,也是她此生至爱,不论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只要他不相负,她就会永远追随相伴,直至彼此皆化为黄土那一刻。
不过,她从不奢望能占满胤禛心,纳兰湄儿,始终是一个越不过去坎儿,深藏胤禛内心深处角落。
想到这里,凌若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很轻,还是落入了胤禛耳中,胤禛不晓得她此刻心思,只当是为这两日事不高兴,逐搂紧了凌若她耳畔道:“西北叛乱,朕需要年羹尧。”
这一句话已经说明了胤禛立场,他是皇帝,所以有许多身不由已,年素言是拢络年羹尧一枚重要棋子,即便他对年素言已经不复昔日宠爱与信任,依然叛乱之后接连三日传召年氏,复其昔日之隆宠,为就是安抚年羹尧。
屋外,夜风森冷,带着凄厉呜咽声刮过,似有巨兽隐藏夜色中紫禁城中,随时都会跳起来将人一个个吞噬怠。
寝殿内,炭盆中发出“哔剥”一声轻响,是爆炭声音,凌若将手指与胤禛交叠,殿外呼啸不止冷风中轻声道:“皇上放心,臣妾不会令皇上为难。”
“那就好。”缓一缓声,胤禛又道:“放心,所有事朕都记心中,终有一日,朕会将这笔欠倒债连本带利还给你,君无戏言。”
这是他给予凌若承诺,管这个承诺何时能够兑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身为皇帝者,需要权衡利时候太多,以至于连正常喜恶都变成了奢求。若说这个紫禁城中谁会隐忍,当属胤禛无疑。否则先帝二十多个皇子,他也不会成为唯一胜出者。
凌若轻嗯了一声,又倚了一会儿,见胤禛打了个哈欠,逐推了推他手臂道:“皇上该回去歇着了,否则明日早朝,精神该不济了。”
胤禛伸手拨一拨凌若额间垂发,意味不明地道:“熹妃,你这算是赶朕吗?”
“臣妾只是不想皇上为难,年贵妃那里……”不等她说完,一根手指已是抵她唇间,紧接着温热呼吸吹指耳畔,“朕复她隆宠,却未说专宠她一人,即便背后是整个年家,也不至于让朕宠她至此。今夜,朕哪儿都不想去。”
凌若将头倚他肩上,长发婉转,翩然落胤禛手臂上,心中还有些犹豫,“可是……”
“不要再说了,今夜,朕陪你。”胤禛不欲再就这个话题说下去,去除外衣后,搂了凌若一道躺下。
夜色,沉沉若魅,除了风还是风,瞧不见一丝星光月色,这样夜间各宫各院俱都早早歇下了,就是那些个奴才也比往日歇得早些。不过并不是每个奴才都能有这命,譬如辛者库,这里宫人没有日夜之分,只有做完了派到自己身上繁重差事后,才被允许休息,否则即便是深夜也要照做,否则一旦做不完事,等待就会是一顿皮肉之苦。
莫儿缩破旧屋檐下洗着一大盆衣裳,手浸冷水中,努力控制着早已冻僵手揉搓着一件又一件厚重衣裳。她来这里已经有好几日了,负责浣洗,每日都有洗不完衣裳,常常洗到三半夜,然后天不亮就要起床继续干活,一双手整日泡冷水中,已是生起了冻疮,又痒又痛,吃是劣等糙米,仅止于能够填倒肚子罢了,且还时不时要挨打,莫儿身上已经被抽出好几条鞭痕来,这样日子实比她以前外头乞讨时好不了多少。
除了莫儿之外,还有几个宫女也蹲檐下默默地洗着衣裳。
莫儿越想越伤心,她不过是捡了几颗翡翠珠子罢了,没想到会落到这步田地。一直以为熹妃是个心善主子,没想到也错看了,熹妃不止不辩是非,还狠毒地将自己赶到辛者库来受苦。这样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唉!
想到此处,莫儿忍不住掉下泪来,被离她近一个宫女看眼中,关切地道:“怎么了?可是因为水太冷,手使不劲?要不你把衣裳给我,我帮你洗吧?”
她叫芷兰,也是因犯错而被罚到辛者库,比莫儿尚且晚来一天,她手脚勤又乐于助人,人缘甚是不错,对莫儿也颇多照顾,虽时间不久,但两人已甚为要好。
“不用了,我没事。”莫儿抹了把泪拒绝了芷兰好意,低头洗着衣裳,不欲就此事多说。
芷兰低头想了一会儿,低声道:“是不是想起罚你来这里主子了?唉,别难过了,那些主子眼里,咱们这种奴才命“听潮阁”根本不值钱,他们高兴怎样就怎样,来辛者库已经算好了,有些甚至直接被打死呢。”说到这里,她忽地想起一事来,“对了,莫儿,我还不知道你是犯了什么错才被罚来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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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 送信()
“我没有犯错。”一说到这个,莫儿顿时激动了起来,双手攥着衣裳水中划出一个大大涟漪,“是他们冤枉我。”
“到底是什么事啊?”看到她这个样子,芷兰加好奇了,连连催促她赶紧把事情说出来。因为天冷夜寒缘故,监工早早去歇着了,自然不会有人来管(索“六夜言情”她们聊天。
芷兰一再追问下,莫儿终于将她被冤枉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而芷兰也知道原来莫儿是承乾宫奴才。
“素闻熹妃娘娘待下人宽和,从不刻意责打,却原来也是耳听为虚,她误会你将你赶出承乾宫也就罢了,何以还要罚到辛者库做苦役这么重,实过份。”芷兰忿忿说着,为莫儿报不平。
(索“六夜言情”莫儿本就觉得委屈,再被她这么一说,是难过,连连摇头,直道自己错跟了主子。
两人绞完后一件衣服后,吃力地端起木盆,将衣裳一件件地晾好,然后捶着酸疼背回到自己住地方,她们睡得是通铺,就挨一起。
简单地洗了把脸后,两人摸黑爬上床,正当莫儿准备睡觉时候,旁边芷兰忽地道:“莫儿,想不想出去?”
莫儿黯淡目光因为她这句话而骤然一亮,攥紧了芷兰手臂道:“你……你有办法出去吗?”
怪不得莫儿这么激动,辛者库里每一日都是度日如年,只要是个人都不愿意这里多呆哪怕一刻。
“莫儿,你抓痛我了。”芷兰皱着眉轻呼,莫儿闻言赶紧松开些许,但还是攥着不放,“芷儿姐姐,求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办法?”
“唉,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法子行不行得通。”芷兰犹豫了一下道:“我认识贵妃娘娘宫中总管徐公公,若能送信出去,求他贵妃娘娘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贵妃娘娘慈悲为怀,愿意搭救我们出去也说不定。”因为通铺上还睡着其他人,虽隔着一段距离,但为怕她们听到,芷兰这番话说得极轻。
“贵妃娘娘……”莫儿忧心地道:“我听说贵妃娘娘不是个好相与人,她会愿意救咱们吗?”
“你这傻丫头,到现还不明白耳听为虚理吗?”芷兰有些没好气地白了莫儿一眼,“咱们都以为熹妃娘娘是好人,结果呢?她比哪个都恶毒,至少我还没听说过贵妃娘娘把哪个犯了错宫人送进辛者库事。”
莫儿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何况此刻并无第二条路可走,逐咬了贝齿低声道:“既然如此,那芷兰姐你瞅机会写一封信,我替姐姐送出去。”
“你?”芷兰有些惊讶地呼了一声,旋即道:“你可以吗?这可开不得玩笑,一旦被人发现,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辛者库不同于宫中其他地方,进了这里就不允许随意出去。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何况再这样呆下去,迟早会没命。”莫儿从来不是一个犹豫不决人,想到就会去做,就像当初为达目,死皮赖脸跟着凌若入宫一样。
芷兰被她说得心中一热,下了决心道:“好,现太晚了看不清,明日我寻机会写封信,你调法带出去给徐公公,他如今是翊坤宫总管太监,又得贵妃娘娘赏识,只要他肯开口中,这事儿十有**能成。”
一夜无语,第二日,芷兰背着监工寻来灶台里没烧炭条,因为寻不到纸,只能将穿里面一件单衣撕了半边下来,写完后卷成一团偷偷交给莫儿。
莫儿得了布团后一直等机会溜出来,无奈监工管得太严,根本避不开,正当她以为今日寻不到机会时候,辛者库管事过来将监工叫了过去,听说是后面一个舂米人躺床上死了,让他过去帮忙收拾。
文英已数年前离宫返乡,如今辛者库管事姓唐,底下人都叫他唐总管或唐总管。
见监工随唐总管离去,莫儿赶紧寻了个机会偷溜出去,匆匆赶到翊坤宫,找到徐公公后,将信交给他,然后原路折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