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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尔佳氏低低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将她手拉开,“不要再想了,越想只会越难过,你只要记住自己没错就好。”
凌若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点头道:“我没事,姐姐不必担心。”
正说话间,水秀走了进来,欠身道:“主子,喜公公来了,说有事要见主子。”
“请他进来吧。”凌若敛了心思,与瓜尔佳氏她们一道回椅中坐好,不一会儿,四喜走了进来,朝分坐椅中三人打了个千儿道:“奴才给熹妃娘娘请安,给惠嫔娘娘请安,给谨嫔娘娘请安。”
“起来吧。”凌若抬一抬手道:“公公不皇上身边侍候,怎么跑本宫这里来了?”
“皇上那边有苏培盛侍候着,奴才趁机来娘娘这里看个懒,娘娘该不会赶奴才吧?”四喜与凌若本就颇为熟稔,这说话也较为随便。
“公公说得哪里话。”凌若轻笑一声命水秀上茶,四喜连忙推辞道:“谢娘娘盛待,奴才待会儿还得去内务府一趟,就不喝了。奴才此来,是想问问娘娘关于那小乞儿事。”
“他?”凌若黛眉轻蹙道:“本宫不是已经交待过了吗,给他一袋银子,打发他离去就是,还有什么要说?”
四喜苦笑道:“娘娘有所不知,那小乞儿……是个女。”
凌若檀口微张,万分诧异,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神色有些怪异地道:“喜公公,你说他是个女?”
“是。”四喜无奈地点点头,他当时诧异比凌若只多不少,“昨夜奴才准备打发他走时候,他方才说出自己是女。”
瓜尔佳氏两人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什么小乞儿,又什么女,妹妹,你与喜公公打是什么哑迷?”
凌若当即将自己回宫路上救了一个小乞儿,随后被他一直赖到京城事给说了一遍,临了道:“想不到这一次我竟失了眼,一路都没看出他是个女儿身。”
“娘娘,那小乞儿说都不要那包银子,就想入宫侍候娘娘,您看这事该怎么办才好?如今奴才安排她暂时跟李大人一道住客栈中,等待娘娘示下。”四喜询问道,他就是记着这事才瞅空跑来承乾宫。
“她就这么想入宫?”凌若淡淡地问着,目中诧异已经消退。
“只怕又是一个看中宫中富贵人。”温如言旁边凑了一句,神色颇有些不屑。
瓜尔佳氏轻笑着弹一弹指甲道:“宫中富贵不假,可富贵是那么好求吗?有时候,人还是不要太贪心得好。”
他们说话时候,凌若已是有了主意,看“既然她这么想入宫就让她入吧,本宫也想知道这小乞儿跟了一路,打究竟是什么主意。”
若是那小乞儿安份守已,好生做事,念相识一场缘份,她自是会多加照料,往后也会替她谋个好出路;但若是妄图本不属于自己东西,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嗻,那奴才这就下去安排。”四喜答应一声,有正当圣宠熹妃开口,小乞儿入宫自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宫中嬷嬷验过确是女身,再跟内务府报备一声,记录册即可。
“公公慢走。”凌若点点头,示意水秀送四喜出去。
待四喜离开后,三人絮絮又说了一阵子话,外头天阴沉了一阵后开始下起了今冬第一场雨,打庭院中那两株樱花树树上有沙沙声音。
“我不这些日子,宫中可有事发生?”凌若命人关起殿门,以免水汽漫进来。
瓜尔佳氏想了想道:“倒没什么事,非要说大一些,也就二阿哥要纳嫡福晋事。”
凌若精神一振,好奇地问道:“那人选可曾定下?”
温如言接话道:“皇后给二阿哥挑了三位,分别是隆家、英格家还有阿索里家。”话到此处,她忽地掩嘴笑了起来,“隆家不用说了,阿索里则是礼部侍郎,若儿,你倒是猜猜那位英格是何许人也?”
“英格……”凌若轻轻敲着扶手将这个名字来回念了几遍,有些不确定地道:“我记得皇后弟弟仿佛就叫这个名字,以前王府时曾听到过一次,不过时日久,有些记不清了。”
温如言颔首道:“不错,就是皇后弟弟,这些日子,他可是没少入宫,我与云妹妹都曾看到过。”
凌若心思微微一转,已然笑道:“如此说来,想必皇后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如何,定下来了吗?”
“那倒没有,说是请太后定夺,过几天应该会让那两位姑娘入宫觐见太后。”
凌若一怔,复问道:“不是三位吗?”
“阿索里家姑娘今年十七,与二阿哥同年,听说太后对此有所微词,所以这个便先剔除了。”宫里事除非是密议,否则向来传得极,往往前脚刚说,后脚就已经合宫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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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二章 豁贱为良()
瓜尔佳氏ha了话道:“温姐姐说不差,不过我还听到一件事,据说二阿哥对阿索里家姑娘一见钟情,央着皇后说要娶她为嫡福晋。”
凌若黛眉一挑道:“皇后会同意吗?”以她对皇后了解,英格之女才是弘时嫡福晋不二人选,纵然弘时去央求,她也未必会同意。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你猜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皇后才请来太后定夺呢?”瓜尔佳氏毕竟也只是听说,不好随意下结论。
凌若正待要说话,忽地一个念头自心头浮现,那拉氏心思缜密,凡事皆留有后步,要直接对付她实是一件极难事,既然如此,那么……是否可以换一种方式?
秋冬雨,潇冷无比,浇身上有一种透心凉,送瓜尔佳氏与温如言离开后,凌若又陪着弘历练了一会儿字。
晚间时分,四喜领着小乞儿进来,若非事先有所准备,凌若险些认不出来。这一路过来,小乞儿脸都是脏兮兮,唯有一双眼睛比较灵动,如今洗净了又换上宫女服侍,方发现她模样长得颇为俊俏,眉眼分明,高挺鼻梁下一张小嘴嫣红如夏时樱桃。
“你叫什么名字?”凌若望着东张西望,满脸好奇小乞儿问道。
“我……”她刚说了一个字,后脑就被人打了一下,愤然望去,看到四喜正瞪着她小声斥道:“进了宫还这么没规没矩,主子面前得自称奴婢,还有回话之前要说‘回主子话’,之前已经跟你交待过数次了,还不长记xing,要是连这点规矩都记不住,以后有得你挨打了,小心连命也没有。”
小乞儿小声嘟囔了一句,倒是没与他强辩,改口有些不自地道:“回主子话,奴婢没有名字。”她倒是有几分机灵,黑白分明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声道:“奴婢斗胆,求主子赐名。”
凌若稍稍一想道:“就叫莫儿吧。”待其谢过恩后又道:“你既是入了宫,那么宫中规矩就得好生学着,否则出了庇漏哪个也救不了你。莫儿,本宫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留本宫身边吗?”
莫儿赶紧点点头,“是,我……奴婢虽然没念过什么书,却晓得知恩图报理,当初要不是主子搭救,奴婢早求已经被那些人打死了,所以奴婢发誓,要一辈子做牛做马侍候主子。”
对于她话,凌若仅仅是一笑而过,纷繁不止争斗中活了这么多年,什么真话什么假话,她还是能分得清些许。莫儿一路跟来,又死皮赖脸跟着进宫,绝对不是为了报恩那么简单,两个包子一顿打就需要用一辈子来偿还吗?
不过无所谓了,宫里本来就是天底下复杂地方,她倒想看看这个小乞儿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南秋,你带她下去吧,宫里该有规矩都仔细教着,暂时先让她外头侍侯。”
“是。”南秋答应一声,带了莫儿下去,刚出门,莫儿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南秋姐姐是吗?宫里当差是不是每个月能领到很多月钱啊?”
南秋漠然道:“普通宫女每月是五钱银子。还有,你以后要叫我姑姑。”
听到宫女一个月才五钱银子,莫儿大失所望,这样一年下来,就算不吃不喝也仅能攒下六两银子罢了,与她想像相差太多,如此不知要攒多少年才能令后半辈子无忧。不过很她就释然了,进宫本就不是为了那些个月钱,只要将来把主子伺候好了,主子随意赏她几样东西,那就抵过数年月钱了,适才觐见时候她可是瞧得真真,主子身上不是珍珠就是翡翠,就连身上穿那袭衣服上绣花都是以金银丝线绣成,实令人好生羡慕。
南秋瞟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与其意这些,倒不若好生学规矩,宫里日子可没你想那么简单。”
“是。”莫儿口中答应,心中却对南秋提点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