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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些灾民一般去饮用被污染了水源与食物吗?”
此话一出,余下那些人脸色都变了,来这里是因为官府所迫,并非出自真心,毕竟不是每个医者都有济世救人之心,多,只是将行医当成赚钱生活一种手段罢了。
几个人围着容远七嘴八舌地说着,意思都大致相同,就是问何时能离开通州,对他们来说,多呆一日就多痛苦一日,整日提心吊胆,唯恐何时会染上瘟疫。
容远费了好一番口舌才将他们安抚住,送他们回去何处后,他问尚站原地杨太医道:“你刚才为何不帮着一道说话?”
“说什么?”杨太医摊一摊手道:“说心里话吗?那我可是与他们一样也巴望着可以早些回去。”
“朝廷既将咱们派到这里,就必然要治好了瘟疫才可以回去。”容远顿一顿走到后院去看剩下米粮与水,估计着还能够坚持五六天,必需要派人回京告之通州情况,并让人赶紧送水粮过来才行,而这也是朝廷答应会救赈通州物资。
就他准备写折子时候,杨太医突然走了过来,凝声道:“你说,如果我们治不了这场瘟疫会怎样?”他对容远管有所成见,但此刻两人可说是绑一条绳上蚱蜢,任是有什么成见也暂时放一边了。
不等容远回答,他已是直接道:“我不想死,来时候,我夫人刚怀了孕,我答应过会回去看着孩子出生,还有我娘,下个月就过六十大寿了。”
容远小心地滴了几滴水砚中,随后慢慢磨着墨,口中道:“没有人会愿意死,我们不想,外面那些人不想;我们此刻所能做就是力去救他们。一个计短,三人计长,总会想出办法来。”
“但愿吧!”杨太医这样说着,但心里并没有多少把握,通州多呆一日,绝望就多一分,他真担心自己会这样绝望中疯掉。
就容远将一页奏折写好,正准备吹干让人送到京城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骚乱声,不等他们问话,一个护送他们来此兵士神色紧张地奔了进来,顾不得行礼,张口就道:“二位太医,外面聚焦了很多灾民,叫嚷着要见二位太医,还说你们若不出去,他们就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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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太医被他这么一说顿时也慌了,紧张道:“那你还不赶紧外面拦着,若让他们进来,谁晓得会闹出什么事来。”
兵士闻言赶紧辩解道:“他们人很多,凭咱们这十几个人拦不住啊。”
“杨兄别怪他们了,还是咱们出去看看,为何他们要突然集结于此。”容远拉了颇为不情愿杨太医往外走去,刚到外头,就看到门口聚集了数十人,而这仅仅是站着人,还有许多躺简易竹架上被抬来,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上百号人,而且还有人从各处不断聚焦过来,守外面军士一个比一个紧张,唯恐被他们冲进来。
“他们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那些人顿时群情激涌起来索|,推搡着往里涌,连原先躲竹架上那些得了疫症人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场面混乱无比。
容远与杨太医二人大声示意他们安静一些,可是声音混那份嘈杂中根本听不清,后还是一个黄须黄发,身材魁梧,看着像领头者老人抬手暂时止住了嘈杂。
容远暗嘘一口气,赶紧趁着这个机会道:“不知诸位这么多人聚焦此处见我等二人所谓何事?若是为了疫症,我与杨太医正商酌此事,一有法子立时会替大家医治。”
“医治?”黄须老者冷笑一声道:“我呸!你们这些人,号称什么太医、名医,吹嘘得无比利害,结果呢?治了这么久一点用都没有就不说了,他们吃过你们药后,每次情况都会加重,甚至原本还能活三四天,一吃药却连第二天都活不过去,你们究竟算什么大夫!”
果然来了……容远心里暗叹一声,他一直担心那些灾民会因为得不到有效医治而闹将起来,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如此想着,口中却赶紧解释道:“你们身上所得这种瘟疫,以前从来没遇到过,所以治起来需要一些时间,还很诸位父老乡亲再宽限我等几日,我等必找出治病法子来。”杨太医亦一旁不住点头,眼下重要是安抚住这些人,否则一旦暴动起来,麻烦可是大了。如今通州幸存灾民约摸有六七百人,其中不曾患病大约有两百余人,凭他们与那十几个护送同来军士可是挡不住。
黄须老者重重地“呸”了一口容远脸上,“等你们这些个庸医想出法子来,只怕咱们都已经死绝了,也不知朝廷是派你们来治我们还是害我们。”
容远默默拭去脸上唾沫星子没有说话,旁边杨太医则壮了壮胆道:“诸位莫要乱想,朝廷很重视通州这次疫情,否则也不会派我与徐太医过来,你们放心,我等一定会力救治。”
黄须老者显然不满意他回答,重重地哼一声道:“既要救治我们,何以还要我们去喝那污染水源?又为何到现都不见有干净水与食物运进去?”他们之前被迫接受,是因为朝廷说很就会有水粮运进来,可是他们等了一日又一日,始终不见水粮,反倒是身边人一个接一个病倒,没得病人越来越少。
杨太医被他问得一怔,容远见状接过话道:“地震后,通州各条要道均被堵塞,虽然清理了不少,但想要通过大量马车还全文字手打是不易,所以还请大家耐心一些,朝廷一定会将东西送来。”
“哼,说来说去还是没个准信,分明是欺骗我等!”他这么一说,后面那些人情绪顿时又激动起来,叫嚷着挥舞着拿手里家锄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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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有心人()
看到这么多人要冲过来,杨太医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连忙躲到容远身后,挡外面那些兵士亦是紧张不得了,挥舞着手里棍棒刀枪连连喝斥。
但是没有用,那些人被死亡阴影所笼罩,根本不会乎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早晚都是死,倒不若努力挣出一条活路来。
那些人不要命冲击下,兵士很就挡不住了,节节后退,但是院子统共就那么大,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请大家冷静一点,朝廷赈灾水粮很就会过来,我们也会力帮助大家共同渡过这个难关!”容远嘶声大叫着,无奈那些人根本听不进去,当中有人叫嚷道:“你们自是这样说,左右你们吃用,皆是从外面带进来,何曾饮过我们通州一口水,吃过一口粮!”
他之后,又有好几个人附合,令群情激涌难止,原先那人又道:“乡亲们,朝廷这样无视我们,我们还有何活路,倒不如冲进去与他们殊死相争,夺了这些个人干净水粮,好歹还能多保咱们几日平安。”
容远匆匆朝声音传来方向看了一眼,却是一个三十多岁面色微黑男子,左眉边有一颗黑痣,眼神透着几分阴狠。他躲人群中,叫嚣凶却不上前,只是冷冷看着容远一干人等。
“你们……你们不要乱来,否则休怪……”杨太医吓得腿肚子直打转,他来通州害怕莫过于两件事。一是瘟疫,二是灾民闹事;现两件可是一齐跟着来了,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乡亲们,别与他们废话,冲进去!”说话还是那个黑痣男子,且容远发现,每次他一说话,围绕他边上几名男子就会跟着应合,仿佛事先商量好了一般,甚是奇怪。
他们这样不要命冲进来,很便将筋疲力兵士给冲开了,将容远等太医大夫推到一边,冲入后院夺粮抢水。
杨太医面如死灰,水粮被抢等于是夺了他们命,难道他们真要死这里?不,他不要死,他要活着离开通州!
他恨恨地看着那些因为抢到水粮而面露喜色灾民,唤过一个兵士低声叮嘱几句,兵士答应一声后疾步离去,不多时,便见他骑了马绝尘而去。
“杨兄,你与他说了什么?”容远拉了杨太医到一旁避开那么灾民。
杨太医也不隐瞒,径直道:“我让他速去告诉朝廷,通州民乱,让朝廷立刻派兵前来镇压!”
他这话声音虽不大却也不低,被有意无意接近他们周围黑痣男子听耳中,当即对还抢夺水粮灾民大叫道:“乡亲们!乡亲们,出事了,刚才那个姓杨太医派人去告诉朝廷说咱们叛变做乱,要派兵来镇压咱们!”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泪流不止,道:“到时候咱们只怕真是没活路了!”
黄须老者及那些因抢到水粮而展颜灾民听得这话,顿时沉默了下来,有几个胆小是慌乱道:“那可怎么办是好?要不咱们将水粮还给他们?”话虽如此,但握着盛有清水瓦盆手却